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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璞玉佯装不经意的划过他告知的方向,的的确确是有人监视着。
而这些人,并没有鬼头鬼脑,也没有紧张关切。身材孔武有力,目光精敛深邃。一猜就知道应当是宫中的人。且还是皇上的人。
只是笑了笑,宁璞玉并没有什么反应。
皇上没有马上把她羁押回宫,已经是恩典了,难不成,她还要举着大刀去砍这些侍卫不成?
冷濉见她如此从容,便笑着转身离去
宁璞玉少不得想,如果觉得一块玉石很完美,那就千万不要拿起来近距离看。
一旦拿了起来,就只有后悔的份儿。
毕竟不是所有的好看,都经得起看。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冷濉前脚走,薛鹏后脚就到了。
“皇……你怎么在这里?”看见竹节的时候,薛鹏就格外惊讶。
没想到皇子妃竟然也出宫了。
“薛公子不必拘谨,在下请公子前来,不外乎是为了叙叙旧,公子请坐便是。无需拘谨。”宁璞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听闻尊夫人有孕在身,已三月有余。”
“是。”薛鹏点头:“茵茹一切都好,劳公子惦记着。”
“那便好。”宁璞玉笑吟吟道:“这些日子,在下要外出游离。往西南去,看遍名山大川。不在的日子,还请公子与夫人保重。待到归来,必将送去沿途所购的各种礼品。”
“西南之地虽然名山大川不少,可格外凶险。公子为何要去那里?”薛鹏一脸的疑惑,他也没有弄清楚二皇子妃的来意。
“自古富贵险中求,富贵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其他了。”宁璞玉淡淡一笑,道:“我与尊夫人有缘,只盼着她能平安诞下麟儿。听闻薛公子对夫人乃一见倾心,不知是真是假?”
避开了西南凶险之事不谈,反而淡淡是问起了儿女私情,薛鹏心中一凛,一双充满疑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宁璞玉。“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好奇罢了。”宁璞玉渴求真话的目光,却不似她嘴里“好奇”两字说的那么简单。
“自然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娶了茵茹为妻。”
“这便好。”宁璞玉转眸而笑:“我信薛公子所言非虚,也祝福你与尊夫人能共谐连理,白头偕老。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然而一旦认定了今生的良人,便是要怀着这种信念数十年如一日的走下去。若此,我也就能够安心了。”
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薛鹏心里有些不安。“公子话里有话,欲言又止,是对薛某不放心吧?”
“与你一起生活的是茵茹,她没有疑心,我如何会有。”宁璞玉笑着道:“传言二殿下遇难,生死未卜,西南之地尽管凶险,却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可世间的事情毕竟渺小,比起名山大川的大气磅礴,根本不值一提。这回,我便是真要纵情山水了。也许回来之时,麟儿已呱呱坠地。”
薛鹏被她绕的有些糊涂了。心里有些慌。“公子……”
“茶不错,薛公子慢慢品。在下现行告辞。”宁璞玉推倒了自己的那一杯茶,茶水顺着桌沿流到了薛鹏的袍子上。茶盏的盖子也滚落地面,摔成了几块。
“公子这是……”薛鹏一脸的惊慌。
“可惜。”宁璞玉不禁摇头,袍子脏了可以洗干净,可杯盏碎了,却不能拼在一起。“小二,这是银子。”
说完这话,他朝薛鹏一拱手:“在下告辞,薛公子,请。”
“请。”薛鹏也起身,颇有兴味的品着方才最后一句话。
临出门的时候,宁璞玉迎面走来的人正是萧肃。
竹节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于是,宁璞玉抬头和萧肃对视了一眼。
萧肃明朗一笑,轻声道:“如今这妇人的舌头是越来越长了。就不怕嘴太碎,被人休掉吗?”
竹节的火噌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刚捏住了拳头,就被宁璞玉握住了手腕。
“妇人的舌头长不长,和不相干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怕有些人嘴太长,不应当的话说的太多,平白招人烦,到头来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去。”
“是么?”萧肃喜滋滋的走到了薛鹏身边:“这不是薛公子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咱们可以一块品品茗。”
那眼底,完全是得意。想要凭几句话,就把薛鹏从自己身边弄走,这未免太便宜了吧?
怎么可能!
第二百八十三章:薛鹏与萧肃翻脸
“公子,这怎么办?”竹节心里不服气,这进来的男人也未免太嚣张,太让人恶心了吧?
宁璞玉叹了口气,回头看了薛鹏一眼。
薛鹏脸色发青,似是想要躲开萧肃。
可偏偏,那个人满脸柔情的看着他,丝毫不理他那一套。
看向皇子妃的时候,薛鹏一脸的愧疚。
只是这一眼,宁璞玉心里就松快了不少。“竹节,咱们走。”
“是。”竹节好容易才管住了自己的嘴,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可是她心里真的接受不了啊,这叫什么事啊?要是茵茹知道了,孩子不从肚子里掉出来才奇怪。
这么一想,竹节忽然又觉得茵茹挺可怜的。说到底,她讨厌归讨厌,也不该遭这样的罪。
“皇子妃,要不然咱们想想该怎么帮帮她吧?”
“我看薛鹏心里是有茵茹的。这件事情,外人不合适插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但愿能解决的好。”
两个人上了马,一路往西南而去。
宁璞玉深吸一口气:“但愿咱们此行能马到成功,顺利的将爷找回来。”
“黄公子您放心,有句话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还有句话,说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您和爷,谁都离不开谁,一定能再见的。”
茶楼里,薛鹏和萧肃还面对面坐着,却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薛鹏问萧肃:“我一步一步的退让,你可倒好,得寸进尺。”
“鹏,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得寸进尺,我只是不希望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扰乱咱们的小子日。”萧肃兰花指一捻,捏了一口梅子递给薛鹏。“再说了,她不过就是多管闲事,也未必知道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
薛鹏一把打掉了那颗梅子:“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现在的选择。”
“你是我心里的天,我岂会不尊重你的选择和决定。”被打的手背有些疼,萧肃自己揉了揉:“你瞧瞧你,她跟你找别扭,弄得你心里不痛快。你可倒好,这口气撒到我身上了都。又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叫人去逐月居看见的。说明,她早就知道了什么。”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薛鹏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说什么?她叫人去逐月居探查了?”
这动静,惊动了四周喝茶的人。
萧肃使了个眼色:“哎呦,你干嘛这么激动啊。没瞧见大家都看着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看见周围人奇怪的脸色,薛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起身就走。
萧肃连忙摸出了一锭银子,搁在桌子上:“你等等我。”
走出了好远,薛鹏看见萧肃还在身后跟着,不由得火冒三丈。“薛府就在附近。倘若有奴才出来办事正好看见怎么办?你就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不可,你才高兴?”
“鹏。”萧肃稍微调整了语气和脸色,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一定是我弄得人尽皆知?你怎么不想想我现在和从前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样吗?只不过是你的心变了,你害怕的多了,在意的更多,你才会觉得人们看你的眼光都不同了。
他这么一说,薛鹏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从来,根本不会缠着我说这些事情。”
只是这一句话,就把萧肃的嘴堵上了。
他生气的转身离开,却在想身后的人会不会跟着来。
然而直到他拐弯,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都没有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回过头,他小心的扒着墙往后看,然而身后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是薛鹏。
“你真的非要这么无情么?那这些年,我给你的算什么我的付出又算什么?难道有了那个女人,你就要把我赶走了?薛鹏,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实在是闹不明白,好好的和薛鹏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萧肃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都是那个女人!”萧肃气得脸色发青:“好哇,咱们走着瞧吧。”
回了府,薛鹏就直接回了房。
茵茹正在房里刺绣,给自己肚里的孩子绣着象托宝瓶的肚兜。
“爷,您回来了?”难得薛鹏回来的这么早。茵茹很是高兴:“晌午是和爹娘一起用午膳,还是我叫珠儿单独给咱们准备?”
“单独准备吧。省的走到正院去累着你。”薛鹏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搓了搓。“刚入春,天还冷呢,怎么这么快就做上肚兜了。你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一股暖流从手指涌进了心田,茵茹含情脉脉的笑着:“都说孩子长得快,总不能只有生下来穿的肚兜。我一件一件的做,同样大小的,做上个三四件也就够了。估计做到生小孩子,也才够半岁左右穿的。毕竟每一件都是心意,我不想马马虎虎。”
听她这么说,薛鹏心里就更愧疚了。“茵茹,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我……”
话到嘴边,他心头一惊。
看着茵茹还算平坦的肚子,后脊梁都被冷汗打湿了。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爷,您怎么了?”茵茹明显的觉出,他的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早起没吃过早膳,这会儿肚子饿了?要不,让珠儿先送些糕点进来?”
“不是,我没事。”薛鹏对她笑了笑。
她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要说什么,关心的只是他的不适。这让薛鹏心里更加愧疚了。“茵茹,其实……我刚才见过璞玉。”
“什么?”茵茹格外的惊讶:“爷,您见过她,她好吗?早几天,不是听说她早产,产下了公主,你没有入宫,怎么会见到她?”
“其实,是她让竹节来找我,就在家附近的茶楼。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毕竟不便来我们府中。所以,叮嘱我好好照顾你就走了。”薛鹏握着她的手,很是用力:“你放心,她很好。她这回出宫,是去找二殿下的。等二殿下回来,他们就能团聚了。”
宫中将消息封锁的特别紧,以至于除了皇帝、太后、冷决和宁璞玉,几乎没有人知道冷衍出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鲁府才没有轻举妄动。
而薛鹏此时,也不知道宁璞玉会遇到怎样的凶险。才会将这番话说给茵茹听。
“是啊,只要二殿下回来,璞玉就能平安无事。”茵茹叹了口气,道:“璞玉也是难,这些日子,一个人撑着二皇子府,不知道有多难。要不,也不会早产生下女儿。万幸万幸,母女平安,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丫头,老话不是常说么,吉人自有天相,你就不要担心了。”薛鹏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饶是一笑。“等二殿下回来,二皇子府一切顺利了,咱们就去看她和她的孩子好不好?”
“好。”茵茹连连点头:“其实女儿也好,只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