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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一朵殿前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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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滢妃这一走,冷决也就不打算再留:“时候不早,我这便带惜婼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冷衍微点了下头:“冯铖,送三殿下。”

    冯铖已妥善安顿好了车马:“三殿下,皇子妃,请。”

    他们这一出去,堂中就更加安静了。

    宁璞珍一脸的惶恐,当即就跪在了二殿下面前:“今日之事,都是妾身没有妥善安排之故,还请爷责罚。”

    “姐姐。”宁璞玉走上近前。伸手就把宁璞珍拉了起来。“不是你的错,为何要跪?”

    “璞玉!”宁璞珍想甩开她的手,才发现这丫头固执的很,就是不松开。“你想说什么。回头到我房里再说。”

    “姐姐,事无不可对人言。”宁璞玉冷着脸:“屡次遭冤,就不许璞玉把真凶揪出来?”

    不等宁璞珍开口,她朝冷衍柔美一笑:“爷。府里的是非屡禁不止,想来是有人总心存侥幸。您乃逸群之才,肯定不会纵容包庇,叫人戳脊梁骨的吧?”

    “璞玉……”宁璞珍心更慌了:“你胡说什么呢!”

    “没啊,姐姐。”宁璞玉一脸俏皮的笑容:“难道你觉得,爷不是逸群之才?”

    “当然是,我岂会是这个意思。”宁璞珍红了脸颊:“我是说你别再胡闹了。”

    冷衍修长的指尖吧嗒吧嗒的敲着手边的桌面,像是根本不关心这两个女人的对话。

    “姐姐。劳烦你。”宁璞玉端正的行了个礼。“爷不做声,就是默许了。”

    宁璞珍动了动唇,想要反驳却觉得根本没用。真是拿她没辙。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请府里的女眷们都过来。”宁璞玉拧着眉头:“方才滢妃娘娘不是说了。这事往后不许议论。总得劳您交代下去吧。”

    她哪里是替她着想这件事,分明就有别的企图。宁璞珍无法,唯有点头:“我这就去。”

    她这一出去,宁璞玉赶紧扶起了芽枝:“别跪着了。都是我连累你。”

    芽枝连忙摇头:“奴婢哪里当的起侧妃娘娘这句话。是奴婢擅自做主,没有连累侧妃就已经烧高香了。”

    跪的太久,膝盖疼,芽枝险些站不稳。

    “好了,没事的。”宁璞玉拍了拍她的手背:“找个地方靠着柱子好好歇一会儿去。”

    安顿好芽枝,她快步走到二殿下身边:“不管怎么说,多谢爷今日的维护。”

    “谢我?”冷衍可没看出她哪里有谢意:“不拆了我这府邸,就算是你有心了。”

    “别这么说。”宁璞玉忽然有点喜欢和他打哈哈:“我这么做也是为爷你着想啊。难道你真喜欢和蛇蝎共枕同眠?闹不好。人家就会说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

    冷衍的手指悬空没落下:“你不是也在这门里么?”

    “我怎么同!”背着他直撇嘴,宁璞玉嫌弃的不行。“爷,正因为我不同,才非要这么做不可。”

    “依你。”冷衍简短的说出这两个字。

    宁璞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他说:“这件事依你无妨,你也得依我一件,才公平。”

    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宁璞玉想不答应,但是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好像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好。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情,答应又何妨。”

    宁璞珍返回来的时候,只听见两个人说的好不热闹。

    这感觉叫她抬不起腿迈进去,像是会破坏整幅画的美感一样。

    洛晴皱了皱眉。轻轻道:“娘娘,她们都来了。”

    “知道了。”宁璞珍慢慢的吁了口气,步子沉重的走进去。

    紧随其后的,是荣燕雯与靳佩瑶。

    冯青柠走在最后头,身边是哥哥冯铖。

    “你有孕在身,多当心自己一些。”冯铖不放心的叮咛。

    “知道了,我会主意的。”冯青柠冲她一笑,迈进了门槛。

    “爷。”众人整齐的行了礼。先后落座。

    宁璞珍表情有些凝重:“请你们再走这一趟,乃是想说明白这件事。滢妃娘娘蕙质兰心,已经查清楚只是个误会。往后,就不要再提起。以免口舌招惹是非。”

    靳佩瑶不解的问:“那到底滢妃娘娘查明了什么?此事和宁侧妃是否有关,总得跟府中上下说个明白吧?”

    “若有关,你觉得我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么?”宁璞玉笑着问她。

    “无关可不是空话一句,总要拿出叫人信服的证据吧。”靳佩瑶黑着脸不去看她,嘴巴里的话却不饶人。“总不能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呀。”

    宁璞玉点了头:“要证据是么,你等着。”

    说话的同时,她走到门外,冯铖就站在那儿。

    “帮我找个小丫头过来,她可是至关重要的证人。”

    冯铖听里面没动静,于是点头:“我这就去,侧妃要找谁?”

    宁璞玉小声的说出了个名字,笑着谢他:“辛苦你了。”

    “别这么故弄玄虚的。”靳佩瑶一脸的不满:“以为这样就能掩人耳目么?”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宁璞珍却看得很清楚。璞玉会这么做,必然是胸有成竹。看来这一回,某人要有麻烦了。

    “不是说要证据么,等证据来了再说也不迟。”她只是端起了茶盏抿了小口。沉静自持的等着看戏。

    荣燕雯虽然不了解宁侧妃,却相对了解皇子妃的脾气。

    这么看,皇子妃应该也是心中有数。“是啊,佩瑶,别这么心急。”她附和道。

    不多时,冯铖就扭着个丫头走了进来。

    “侧妃要奴才叫嫦楽来。哪知道这丫头一听这话撒腿就跑,奴才只好扭着她来见您。”

    “你带嫦楽来做什么?”靳佩瑶拉长了脸:“嫦楽可是我房里的丫头。”

    “主子救我。”嫦楽疼的五官都扭曲了,满脸是泪。“主子救我。”

    “冯铖,你松开她。”靳佩瑶气得不行:“好歹我还在这里呢,什么话,松开她再问就是。”

    冷衍颔首示意,冯铖这才松开了手。

    “你为什么盯着我?”宁璞玉没客气。直接走到那丫头面前问。

    嫦楽已经被吓着了,这会儿哪里敢抬头看宁侧妃的脸色。“奴婢没有……没有盯着您。”

    “可不是么!”靳佩瑶嗤齐:“宁侧妃这话从何说起,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嫦楽可是低着头的,哪里就盯着你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时候么?”宁璞玉绷了脸:“爷面前,我问丫头话,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替她回答吧?你是不满爷恩准我查问这件事,还是不满是我查问这件事?”

    “有什么区别么!”靳佩瑶嫌恶的白了一眼,却道:“妾身可不敢不满。”

    “那就好好听着。”宁璞玉没和她多费唇舌,又问了嫦楽:“方才在更衣的厢房门外,你盯着我做什么?是谁吩咐你站在树后偷看?除此以外,还吩咐你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靳佩瑶嚯的站了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侧妃是要冤枉臣妾指使嫦楽去盯梢的么?您有什么证据……”

    “我问你了?”宁璞玉转过脸,目光森凛的看向她:“轮到你来多嘴吗?”

第四十四章:这回看你往哪跑

    印象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疾言厉色的顶撞自己。靳佩瑶的脸色红白交替,难堪的不行。“妾身不过是一时心急罢了,宁侧妃如今身份不同,脾气也见长。”

    宁璞玉转过脸,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了片刻。

    黑漆漆的瞳仁透着灵气,乍一看,犹如一汪秋水。细细再看,偏又像极了油光水滑的黑宝石。有那么一瞬间,靳佩瑶被这样的美貌吸引,回过神只觉得自愧不如。

    “要不你先说,等你说完我再问?”宁璞玉皱起秀眉。又努了努嘴。

    俨然为难的样子。

    无意间瞥见二殿下一脸的冷寂,靳佩瑶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还需要我再问一遍吗?”宁璞玉看着头埋进胸口的嫦楽,有些不耐烦的问。

    嫦楽跪着连连摇头:“宁侧妃娘娘恕罪,奴婢当真没有盯着您。”

    “嘴巴挺硬的。”宁璞玉勾唇一笑:“爷,妾身入府不久,不知道府上可有什么家法?对这种嘴硬不老实的奴婢,怎么处置才妥当?”

    冷衍扬了扬眉。

    冯铖便道:“二皇子府规矩严明,自然是有家法的,与宫中并无差别。”

    “很好。”宁璞玉想了想:“板子动静太大,还得麻烦人来打。鞭子太长,又危险,惊着旁人就不好了。不如这样把,去拿几根绣花针来,专往指缝里扎,伤口小好得快,想必几日就能干活了,不耽误伺候你的主子。”

    “好嘞,奴才这就去。”冯铖很配合的答应着。

    “不要啊,侧妃娘娘饶命。”嫦楽吓得直发抖:“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盯着侧妃娘娘的。不过是今日有春宴,奴婢听说您的衣裳华美无比,就想偷着看两眼,并没有别的意思。”

    宁璞玉点了下头:“那你看见了吗?”

    “奴婢奴婢没看见”嫦楽哭腔道:“奴婢看见您的时候,觉得您也看见奴婢了。心里有些害怕,就躲在树后面不敢动弹,再没看见别的什么了。”

    “你说谎。”妙音得了眼色,轻快的走上前来:“侧妃吩咐奴婢盯着嫦楽,奴婢早就看清楚了。那树才浇过水,地上的泥软。脚印深深浅浅又密密麻麻的,足可见你藏在树后多时,根本不是一眼两眼的事儿。”

    说完这话,她才朝二殿下、皇子妃行了礼。

    “不光如此,奴婢还找到了这个。”妙音将册子交给了洛晴。

    洛晴直接呈到皇子妃手里。

    “这是什么?”宁璞珍好奇的问。

    “是咱们府里奴才取药的记档册。”妙音语气极快,说话跟蹦豆子似的:“皇子妃明察,这上面清楚的记着,十余日前。嫦楽曾取过止血的药粉和推拿瘀伤的药油,以及烫伤的药膏。那一日,正是侧妃娘娘入府的第二天。”

    靳佩瑶不以为意:“这能说明什么?”

    冷衍则已经想到了,却只笑不语。

    她就从来没把过去的事情放下。还挺记仇的。

    “说明嫦楽受过伤,也许是擦伤了手心,也许是磕破了膝盖,也许”宁璞玉吊人胃口的欲言又止,目光里含着一丝讥讽:“你想不到么?”

    靳佩瑶被她看的发毛:“嫦楽弄伤了关妾身什么事,我又没打过她。”

    “擦伤跌伤倒是好说,关键还有烫伤。”宁璞玉很为靳佩瑶着急,怎么脑子这么笨呢!“好好的,怎么会在我入府的当晚就烫伤了?是去干什么的路上受了伤呢?也许是做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这才会让她心又慌胆又丧,偏偏夜里又黑,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提着灯笼”

    转过身,宁璞玉弯着腰凑近嫦楽耳畔“哎呦”一声。

    惊得嫦楽尖叫一嗓子,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柴房的火,是你放的吧!”宁璞玉看着她微微一笑。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没有放火,奴婢怎么敢去放火。”嫦楽的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这一摇头,那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宁璞玉看得出来。她是个胆小如鼠的丫头。要不是有人非逼着她去,她也不敢做这样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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