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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历晟正吃着温剥的葡萄,这可是新鲜运抵皇城的珍贵贡果。
或许他比皇上还要早些尝了鲜。
“宁大人真是会享受。”冷决径直闯进来,气势骇人。
宁历晟差点被没嚼碎的葡萄卡住喉咙。脸都憋得有些红了才咽下去。“三三殿下您怎么”
“怎么不请自来是吗?”冷决恼道:“我若是再不来,怕是连宁府的门朝那边开都找不到了。”
温不敢多嘴,连忙起身告退。
她是千不怕万不怕,就怕得罪了宫里了这些不好惹的主。
毕竟碧婷还是她的正妻呢,若要让他不高兴,指不定她也得受连累。
“三殿下何出此言,您自请坐。尝尝这新鲜的葡萄。”宁历晟将盛满葡萄的翡翠盘往三殿下那边让了让。
“哼。”冷决笑了笑:“这东西,此时在宁府出现,怕叫人起疑吧。”
“南边有的是水果,三殿下如何会不知。”宁历晟觉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却没觉得这位三殿下有那么难对付。
“只凭你这份贪婪,本殿下就该早早禀明皇上,叫你好受。”
“这又是何苦。”宁历晟只觉得莫名其妙。“三殿下,微臣一向以您马首是瞻,若是有什么地方未能尽心。还请您多多担待。”
“别说的那么好听。”冷决余怒未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更看重冷衍。之所以要与温家联手辅佐于我,乃是因为你曾经办错一件事。而这件事,足以令你满门抄斩!”
宁历晟不由得一震,脸色瞬间就阴戾起来。“老夫不懂三殿下何出此言。老夫大女儿。是自己非要嫁于二殿下不可。那会子,老夫还没有向三殿下您尽忠。而小女璞玉,是三殿下您授意退婚,老夫才另作安排,怎么如今又来怪罪?”
也就是说,宁历晟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是知道他因何而来。
“好,既然你知道我因何前来,那就大可不必兜圈子。我要璞玉。”
“什么?”宁历晟大为愕然。“三殿下您没事吧?”
“我说了我要璞玉!”冷衍脸色格外不好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逼冷衍休了她。我要她回到我身边。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这怎么可能!”宁历晟格外恼火:“不要璞玉为正妃的是您,现在又要她回到您身边。三殿下,璞玉是老夫的女儿,不是老夫的银子。你想来拿就拿,想送走就送走,这恐怕也太草率了。恕老夫不能答应。”
但愿他有胆子拒绝到底。
冷决听了这话,眼角微微抽搐。“我若非要璞玉不可能?”
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刚才的那个画面。曾几何时,陪在璞玉身边的人分明是他。
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而这份幸福,根本与他无关。
“三殿下,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您就别再难为老夫了。”
“我方才说了,你曾经办错一件事。看来,是我说的太少,你办错的,何止千万件事。以至于满门抄斩都涌上了,也没能引起你的重视。”冷决眉心含凛,目光阴森可怖。“宸贵妃当年,最恨的人是谁?”
宁历晟不由得皱起眉头:“都是陈年旧事了,三殿下何苦这么执着。”
“人人皆以为,此人乃是您的夫人,璞玉的母亲宁柳氏。”冷决的声音有些发颤,毕竟这个是个惊天的秘密。“但其实不然。”他的语速越来越缓慢。
“真正真正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其实是她的亲姐姐”
“够了。”宁历晟猛然站了起来,袖子扫落了一堆方才剥下的葡萄皮。“三殿下不必再说下去,这里是宁府,又不是朝廷。这里喝茶品茗,闲话家常。下棋读书,把酒言欢无一不可。却偏偏是不能谈论这些有的没的,攸关性命的无稽之谈。”
冷决没吭声,只是敛眸继续看着他。
“既然三殿下您对璞玉情有独钟。那老夫尽管一试。成与不成的,您可多多担待。”宁历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自己最大的弱点,竟然叫对手看穿。
利诱倒也罢了,他痛恨被人威逼。为官多年,求的不就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可三殿下这架势显然是你不帮他,他就跟你同归于尽。
这口气要是还能咽得下,那他这些年不都白活了。
“三殿下还有什么要紧事?”宁历晟满面肃然:“若没有,那老夫就不奉陪了。总得想想要怎么做才可,希望殿下能有些耐心,多宽限老夫一些时日。”
“没有多的了。”冷决一想到方才的事,就撕心裂肺的痛。“最多一月为期。亦是一月为妻。你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别叫我翻脸不认人。”
冷决心里还是没有底,即便是宁历晟,就真的能让璞玉回心转意吗?
他的手段,会不会叫她难以承受。
可除了这个,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璞玉,你千万别怪我。等你回到我身边,我一定好好待你。
“老夫恭送三殿下。”宁历晟背脊上冷汗直冒。待三殿下离开,他狠狠将碧玉盘子砸碎在地上。晶莹剔透的绿葡萄滚了一地:“你非要逼我走绝路,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到头来,谁也别想丢下谁自己先逃。三殿下啊三殿下,你真是好样的!”
“老爷,您别生气。”温看着滚落满地的葡萄,和四分五裂的玉盘,有些心疼。“何苦跟三殿下置气呢。将来有他的好,不就也有咱们的吗?”
“妇道人家懂什么!”宁历晟气得不行:“该好好收拾收拾那个一身是病的贱丫头了,你赶紧叫人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关键的时候被打扰
玉华轩里,鎏金的香炉袅袅吐芬。
香气很清雅,若有若无。
竹节和芽枝伺候着她沐浴,花瓣撒在她白皙的肩颈。
“娘娘真是天然去雕饰,美的叫奴婢眼睛都直了。”竹节一双眼睛亮堂堂的,直发直!
芽枝取了柔软轻薄的绵巾轻轻的张开。“娘娘,可以抹干了。”
宁璞玉站起来,水顺着她柔滑的肌肤落进浴桶里。一串一串的晶莹剔透。
说真的,这个时候,她不免有点紧张。
冷衍,正在房里等着她呢!
“娘娘,您怎么不说话?”竹节看着她粉嫩的双颊,不由奇怪:“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难不成……你害羞了。”
“去你的。”宁璞玉假嗔:“我哪有害羞!”
“没有吗?那您的脸怎么这样粉嫩滚烫啊?”竹节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这样滑不溜丢,爷肯定喜欢的难以自持。”
“你这丫头。坏极了!”芽枝羞红了脸:“怎么什么话都顺嘴胡说。你自己也是个姑娘,就不知道害臊?说的跟你见过似的。”
“你才见过!”竹节白她一眼:“这还用我见过吗?想想也知道。咱们府里这么多位主子,哪一位能和侧妃比。”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宁璞玉裹好了柔软的绵巾,两个丫头竟就急着去开门了。
“别别别,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吓坏了,连忙阻拦:“好歹先给我穿件衣裳啊。就这么去……房里,多……难为情。”
“我的侧妃娘娘啊,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竹节无奈:“你是不知道,人家见了爷,巴不得一丝不挂呢!”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宁璞玉只觉得这样子出现在冷衍面前,也太尴尬了吧!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奉献的准备。
没办法,芽枝又给她裹上一条白绵巾。“这样总可以了吧?”
“勉强。”宁璞玉还是觉得别扭。
“好了,娘娘您再磨蹭一会儿,爷都睡着了。”竹节嘿嘿的笑着,敞开门,给芽枝递了个眼色。
芽枝从身后慢慢的推着侧妃出来,庑廊上风有点硬,几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爷,侧妃来了。”竹节扬声喊了一嗓子。
把宁璞玉尴尬坏了。这种感觉,太让人脸红心跳,她不敢抬头。
冷衍从里面打开门,只看见一个红红的苹果脸。
伸手将她拉进来。只觉得她浑身僵硬。
“我有这么可怕吗?”
宁璞玉低着头,只听见两个丫头飞快的关上门,躲在外面咯咯偷笑。
冷衍凑了过来,发现她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棉纱的一头,生怕掉下来似的。
“松开。”他温和的说:“让我来。”
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反应,宁璞玉放开手不是,不放也不是。
“别这么紧张。”冷衍凑近她的耳畔,语气低柔的不行。“我会温柔以待。”
掰开她的手,冷衍略微用力一扯。
宁璞玉不自然的转了身子,那棉纱就轻巧的落地。
冷衍喉结一动,眉头就拧了起来:“怎么……还有一层?”
“呵呵。”宁璞玉尴尬的笑了一声。“我……怕冷。”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很自然的放下了帷帐。
忽然身上一沉,宁璞玉倒在松软的铺盖上。
他的气息很近,这种感觉竟然很安心。
冷衍觉得身上的袍子碍事,三两下就脱去,扔在地上。
正要揭开那一层薄薄的面纱,忽然听见外头有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这么不识趣!
他恼火的不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心不搭理,可敲门声却急促起来。
“是谁?”宁璞玉虽然万分尴尬,但还是勉强问出口。
“侧妃,是奴才。”冯铖犹豫不决。也不想这个时候坏了爷的兴致,可要是不来,他怕明天一早知道消息,宁侧妃会拧掉他的脑袋。
“什么事。”冷衍的声音果然带着愤怒。
“爷,宁府派人过来。说……说那位叫茵茹的姑娘,怕是不行了。”
“什么?”宁璞玉惊的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把冷衍推下床。
她急的都忘记自己没穿衣裳,光着脚就往门边跑。
幸亏冷衍反应机敏,一把抓起自己的袍子,跟上去从后面裹住她。
以至于门敞开的时候,冯铖只看见被爷从后面裹着袍子的宁侧妃。
“谁送的消息过来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宁璞玉简直不敢相信。之前她每隔半个月,都会叫人去一趟宁府。茵茹衣食无缺,身子也渐渐的好了许多。她还把二皇子府每月给她的月例银子一大半送过去,给了照顾茵茹的侍婢。
只为能让茵茹舒服一些,不至于脏着生了褥疮,还没有人给她洗澡。
“就是刚才,人还在门外,套了马车候着。”冯铖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爷,压低嗓音说道。
“我这就回去。”宁璞玉作势就要往外走。
冷衍一把将他拽回来:“先换好衣裳,我陪你去。”
“哦!”宁璞玉赶紧点头:“竹节,替我更衣。”
摆了摆手,冷衍皱眉:“你先下去。”
冯铖赶紧点头:“是,爷,奴才告退。”
心想谁知道这时候能出这样的事情啊。好不容易也要在玉华轩过夜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回,爷肯定是难受了。
也不管冷衍是不是还在房里,宁璞玉扯下了白棉纱,由着竹节和芽枝飞快的替她更衣。
这情形,冷衍看也不是。不看又忍不住,当真是憋的难受。
不过他没有生璞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