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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是……”李子毅又多转了两圈後才说:“就是……这个就是……你爱上她了。”
你爱上她他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冷天霁震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思考、如何回话。
“不可能!”他的本能立即跳出来接管他的思考功能。“我不可能爱上她!我怎么可能爱上她?我绝不可能爱上一个处处配不上我的女人!”
“处处配不上你?”李子毅笑了笑。“她要是处处配不上你—你又何必和她在一起?她若真配不上你,你又怎麽可能和她在一起将近两年?她如果真的配不上你,你何必在发现她与别人传徘闻时,反应如此的激烈?”
“我……”
“天霁,老朋友,你真的非常优秀,真的!从小就是个站在世人顶端的天之骄子,每个人对你的期望都非常的高,导致你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属於超高标准的……”李子毅叹了口气。
“不过,爱情这种事,可不是你想要它怎么样,它就能怎么样;如果你真的爱陆小姐,就别让面子问题阻碍你,别让别人的想法左右你,要不然,等到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时,承受痛苦的可是你自己。”
他的话让冷天霁无言以对,只能楞楞的看著前方,不断的想著他方才的话——面子、骄傲、爱情与遗憾。
陆无双果真如冷天霁所预料的,在他离去之後,又沉沉的进入梦乡。
而拜他在离开之前喂饱她所赐,她可是一觉到傍晚,直到日落西山,天边挂满了点点繁星时,她依旧在睡梦中,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
就在这个时候,她依稀听到门铃声自远处传来,那声音好像和自家的钤声有那么一丁点相似。
不过,对於这种小骚扰,她压根儿不以为意,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枕头中,打算来个听而不闻。
但是,过了五分钟後,这钤声仍不停歇时,她知道,这钤声是冲著她来的。而按钤的人,除了冷天霁外,不作第二人想。
从钤声急促的节奏听来,他肯定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质问她了。在床上呆坐了会儿,确定自己已然清醒,足以面对他的任何严刑拷打後,才慢条斯理的下床开门。
“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拉开大门,她劈头便是这麽一句。
“早?”冷天霁不待她将门整个拉开便闪身而入,“现在都几点了还早?!”
“六点半,是还早啊。”浓浓的睡意仍在她眼里打转。
“六点半叫早?”傍晚六点半,任何一个有常识、有时间观念的人,绝不会称现在叫早。
“是早啊。”她又打了个呵欠。“你每次来找我,至少都是十点半以後的事了,现在才六点半,难道不早吗?”
“那不一样。”
“好吧,那不一样。”和他争论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你有没有帮我带吃的来?”
“带吃的?”听到这答案,冷天霁不禁怒从中来。“你是猪啊?不是睡就是吃,哪有女人像你一样的!”
“女人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对於他的谩骂,她早就习以为常,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好功力。
“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麽好的?”她那不以为意的模样,更让他那熊熊怒火无处宣泄。“真不晓得那个叫瑞克·艾斯理的家伙是看上你哪一点!”
“关於这一点,我觉得他可以先向你请教,当初你是看上我哪一点。”陆无双冷冷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她的话让他当场哑口无言。
是啊,他当初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的?
明知道她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为他神魂颠倒、替他牵肠挂肚……那麽,他当初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她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他,让他直到现在还没和她分手?
“好了,你究竟找我什么事?”她才不理会他正在为她刚才丢出去的问题伤神,反而直截了当的问明他的来意。
这句话,让冷天霁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究竟和那个洋人有过什麽见鬼的承诺?”他终究还是将垃圾桶里的杂志给捡回来了。
“什麽承诺?”
“什么承诺,”他将杂志丢在她面前。“你自口己看!”
陆无双逐字将杂志上的报导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埋头的内容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瑞克说的话,陌生的是她从不记得自己曾答应过他任何事。
“我不记得了。”
“连这种不重要的小事,你居然都记不住!”
“就是因为不重要,所以我才记不住,”她没好气的回了他这么一句。
“承诺,上面是这么写的!”他发狂似的抄起桌亡的杂志。“连小孩子都知道承诺是不能随便给的,而你就这麽随便的答应一个连他是谁你都不太清楚的男人!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常识、有没有大脑、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当然有大脑。”她的声音清晰无比。“常识,当然也是有的;至於,所谓的轻重缓急,”她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事叫重要?又有什么样的事叫紧急?”
不待他回答,她迳自接了下去——
“我是决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了?还是答应了什么攸关生死的事呢?好像都没有吧?”她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既然都没有,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我……没……”
“哦,我知道了。”她并没有让他将话给说完,便迳自插了进来:“你一定是在担心,担心我被瑞克那个万人迷给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还是你的女朋友。”
“谁说我……”
“其实,你何必担心呢?”她无辜的笑了笑。“你对我这麽好、这么的爱我,我怎麽可能舍你而就他呢?”
“谁说我爱你!”他逞强的说著,就是不肯承诺“他爱她”这件事。
“是吗?你不爱我?”她勾起嘴角,媚眼如丝,同时带著一抹诱惑的色彩。
“你要是不爱我,何必担心我睡得太熟,忘了吃饭?你要是不爱我,又何必怕我和别人的男人牵扯不清呢?你要是不爱我,就不会急急忙忙的拿著未经本人证实的八卦新闻,指责我的不是……所以说,你怎么会不爱我呢?你根本是爱惨我了。”
向来,她喜欢看著他在爱她与不爱之间挣扎,因为这让她觉得有趣,更让她看到他可爱之处。
但是,这次从她与瑞克·艾斯理传出绯闻後,他表现得就像个绿云罩顶的丈夫,成天疑神疑鬼,三不五时就来个三堂会审的把戏。
从昨天她回国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质问她,同时还是依著媒体上报导不实的事来质问她。
第一次,她可以接受,但是第二次……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耐性来打发他了。现在,她就要把事实给说清楚、讲明白。
他有权利嫉妒、有权利质问她,但是前提是:他得承认他爱她,无法自拔爱上她——
因为,只有爱,才赋予他嫉妒的权利;只有爱,才让他有理由约束她。如果他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那麽他最好嘴巴问紧一点,少拿这种无聊事来烦她。
“谁告诉你我爱你了!”冷天霁那如一泓深水似的眸子此刻危险的眯了起来,而那性感的薄唇,也因为她的话而紧紧的抿了起来。“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和对我的影响力了吧?”
“是不是高估,你自己心里有数。”她懒得理会他。“只要是明眼人,就该知道是谁爱上谁,是谁离不开谁。”
她的话彻底的激怒他。
“谁说我离不开你,”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她这种行为是在正面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好!”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後慎重无比的说:
“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分手的话在他出口时便已後悔,但是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撤消前言。
陆无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几乎是没有迟疑的接口道:
“很好,门在那里,要走请自便,恕我不送客。”
她那毫不挽回的答案、平静的语调、近乎陌生的表情,狠狠的刺伤了他的心。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是他,说要分手的也是他,为什么……为什麽现在觉得受伤害的还是他?
往门口走去的每一步都有如千斤重,那重重的压力,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是如此的沉重,几乎要被後悔的情绪给压垮了,但是他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进。
他没听到铁门在他身後关闭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上了车,更不晓得自己又是如何的驾驶著车子上了高速公路,等到他终於回过神时,他已经看到了泰山收费站的标志。
“不!”他朝著前方怒吼。“在你还没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这时,顾不得自己还在高速公路上,直接一个大回转,驶上了路肩,就这么一路逆向狂飙,回到那个让他痛彻心肺的地方。
这会儿,冷天霁连门钤都懒得按了,直接举起拳头,奋力的猛敲著陆无双家的白钢门。
过了五分钟,他的手已经呈现赤红色,好像只要再多敲几下,鲜血便会自他的皮肤里喷出来。
终於,白钢门後头的木板门被打开了,陆无双面无表情的站在铁门後头,冷静、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你还有什麽事?”
“我不同意!”隔著铁门,他狂放的吼著:“我不同意分手,绝对不同意!”
“你不同意干我屁事!”
说完这句话,她当著他的面,将门给甩关了起来。
冷天霁从来不晓得,当一个女人绝情时,居然是如此的伤人——而这个伤人的女人就是陆无双,那个他一直以为配不上自己的女人。
向来,都是他对女人绝情、他让女人伤心!可现在,她的绝情,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
“陆无双,我向天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到此为止的!”
不,她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她永远是他的!
第六章
“学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陆无双接起电话时,崔念芝紧张兮兮的声音自话筒清清楚楚传了过来。
“什么怎么回事?”对於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她实在是不会回答。
“你和他啊!”崔念芝这会儿压低了声音。“你们两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和他?”她皱起眉头。“你说的是哪个他?”
“哎呀,学姐,都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你还和我装傻!”
“生死存亡?”她这个学妹说话愈来愈夸张了。“怎麽了?是谁要死了吗?”
“学姐!”崔念芝在电话的另一头哀号著。“我说的最冷天霁啦!你的地下男朋友啦!”
“他目前暂时不算是我的地下男朋友了。”
“什麽?不是你男朋友了?”
“没错,昨天他宣布和我分手了。”
“分手?这怎麽可能?!”
所谓旁观者清,而崔念芝就是那个旁观者。
若说,陆无双终於受不了冷天霁的自大而甩了他—那或许她还会相信;现在,若照著无双的口吻,那麽应该是他甩了她……可这怎么可能?
“怎麽不可能?昨天他不晓得哪根筋又不对劲,拿著本杂志上我这儿大吼大叫的,没多久就吵著要分手,我不过是同意他的决定而已。”
“哦,这样啊。”难怪今天她一早上班,便看到冷天霁一脸狼狈的出现在办公室,和昨天春风得意的模样相比,简直天差地远。“难怪今天他的脾气差得可以媲美喷火中的酷斯拉。”
“其实学姐,这真的不能怪他。”虽然她对冷天霁的诸多表现著实不是很赞同,不过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