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要翻脸的。”又看何音:“就不许你去!你哪只脚踏进我们唐家的门,我就把你哪只脚剁了!”
一时间唐囡囡气势汹汹,她又积威已久,旁人谁敢不应,倒是何音见唐囡囡比她还要蛮不讲理,霎时愣住了,又听了这话,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毕竟是个小姑娘,听了这话还若无其事就怪了。
唐囡囡拉着徐妙筠得意的扬长而去,徐妙筠觉得很有意思:“这算是以暴制暴了吧?说真的,你祖母真的要办赏菊会吗?”
唐囡囡眼睛直转:“现在办也不晚哪,如今你可是我的侄媳妇,我自然要护着你,若是你被人欺负,我这个长辈的脸可往哪儿搁。”说着真的要去唐家。
徐妙筠却不好意思,她如今是安成郡王的未婚妻,和唐家也成了亲戚,可毕竟没举行婚礼,素日里避讳还来不及,哪有主动上门的。
唐囡囡却拉着她不放:“今儿真是我娘发了话让我请你到家里吃饭,你放心,没人知道。”
徐妙筠被死拉硬拽着去了唐家,却在门口遇到了康王府的三位郡王,她红着脸转身要走,被唐囡囡拉住,好容易把人哄到这儿,哪能就放了,又冲安成郡王使眼色。
安成郡王笑容温和唐囡囡说话:“还以为你们要晚一些时候才到呢。”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徐妙筠见大家都笑盈盈的打招呼寒暄,也不好执意要走,只瞪了唐囡囡一眼,默默站在最后面,也不开口。
唐囡囡却生怕她跑了,一边让安成郡王去找唐翼然,一边拉着徐妙筠进内宅给几位夫人请安。
唐二奶奶一早得了唐囡囡的话,笑道:“夫人和婆婆一直念叨着你,盼着你来说说话呢,如今是一家人了,更要勤走动才是啊。”
徐妙筠无法,只得在唐家留了晚饭,幸而有长辈在,唐囡囡不敢太过放肆,并没有硬要把徐妙筠和安成郡王凑在一起,一直等吃了晚饭又陪着说了一会话,唐囡囡这才发话要安成郡王送徐妙筠回去。
徐妙筠忙推辞:“我也带了丫头过来,又有马车护卫,我一个人回去就成了,不敢劳烦郡王。”
唐二奶奶笑道:“都是未婚夫妻了还客套什么,我知道你懂规矩,要不是家里马车拔了缝不好走,我也就不答应了,如今你且放心叫他送,还敢有人说闲话不成?”
徐妙筠面如火烧,讷讷应着,一直上了马车也没敢抬头。
对面坐着的人倒是镇定自若,徐妙筠想起上次也是在唐家做客,被他一路护送回去,可那时候她多坦然哪,如今想坦然也做不到了。
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一片寂静,徐妙筠揪着帕子上绣的小花,心想他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只是奉命送我回家?
下意识的抬头,落入一双温柔沉静的眸子里,安成郡王也是在唐家见了徐妙筠才明白唐囡囡为何奇怪的要他来唐家一趟,不过看见徐妙筠他的确心生欢喜,如今二人单独相处,心中有千万句话要说,却不知该说哪一句,又怕唐突佳人,见徐妙筠抬头望他,心中一热,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也就脱口而出:“那日在宫中,是我不对,我莽撞了,倒连累的你担惊受怕。”
徐妙筠摇摇头:“事已至此,郡王也就不用说这些话了。”
安成郡王一愣,好一会才期期艾艾道:“那皇祖父的赐婚你高不高兴?”
徐妙筠不妨他说的这么直白,脸上一红,没做声,只是帕子越发揪得紧了。
高不高兴呢?
刚开始不高兴,可后来慢慢的,好像也是高兴地……
可这话她才不会说出口,只抿着嘴不做声,安成郡王却一时激动握住了她的手。
一时间二人都愣住了,安成郡王只觉得握住了一块暖玉似的,软软的,怕重了捏疼了,怕轻了握不住,徐妙筠却觉得被安成郡王握住的那只手瞬间被一阵炙热席卷,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安成郡王抑住跳的飞快的心,看徐妙筠没有躲避,心中一喜,又握住了她另一只手,低声道:“我会对你好的。”徐妙筠羞窘万分,挣开对方把手收了回去。
安成郡王知晓礼仪,刚才一时忘情,如今清醒过来歉意一笑,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很喜欢……”声音渐渐低下去,徐妙筠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只是觉得面红耳烧。
到了徐府,安成郡王怕惊动人,也没下马车,看着徐妙筠进了府这才折回了唐家。
唐囡囡见了他笑嘻嘻的:“怎么样,你说说该怎么感谢我?”
安成郡王无奈的摇头,道:“下次还是别这样了吧,没的叫人说轻浮不尊重,我也就罢了,她到底脸皮薄,万一恼羞成怒了可怎么办。”
唐囡囡做出一副牙酸的表情:“还没成亲呢就护成这个样子,这要是成了亲还不知道怎样。”
唐囡囡玩笑归玩笑,可到底是知道轻重的,也就没再起过撮合二人的心思。
可徐妙筠在沉烟楼的日子却一日日不好过起来,何音深恨徐妙筠,处处想法子跟她作对,虽说头一天被唐囡囡挡了回去,可唐囡囡也不会日日都在徐妙筠身。
这一日唐囡囡没来学里,冯贞贞也告了假,徐妙筠便落了单,午休时走在路上,不知被谁狠狠撞了一下,踉跄着扑倒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隔着衣裳呢,膝盖和手肘两处还是被跄破了皮,她疼的要命,等爬起来撞她的人早就不见影了。
徐妙筠可不相信这是意外,别说沉烟楼里服侍的侍女不敢这样乱跑乱走,撞了人一声不吭就跑了,就是女学生也都讲究端庄娴静,也都没那么大的劲儿,外人又进不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指使,受谁的指使不用猜也知道。
徐妙筠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娇气,虽然手脚疼的厉害,一滴眼泪也没落,回到屋子里,丹桂也把午饭端过来了,看徐妙筠走路姿势不对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发生的事,顿时气得要命,要去告诉李先生,被徐妙筠拦住了:“我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就是告诉了先生也没法子找到那人的,到时候闹的大了也不好,只好忍下这口气了。”
丹桂瞧着徐妙筠如霜赛雪般的肌肤上沁出了点点血丝,心疼的直掉眼泪:“以后奴婢紧跟着姑娘,寸步不离,看她们还怎么使坏。”
徐妙筠淡淡一笑,道:“真要想算计就是我身边跟着十个也是白搭,你也别自责了,这伤口也没大碍,回家擦点药就好了,你也别多嘴告诉祖母哥哥,倒让他们担心。”
丹桂直点头,伺候徐妙筠吃了饭,待到下午上琴课时果真寸步不离,徐妙筠留心观察何音芳玉郡主诸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说什么,倒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晚上回到家里,这事到底没瞒过去,丹桂找药膏把徐景焕给惊动了,他闻风赶来瞧徐妙筠手上腿上都有伤,脸色阴沉极了,徐妙筠反而安慰他:“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这才着了她们的道,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是一点小伤,就是看着姑母的面子,也不能认真计较啊。”
第六十五章 规矩
徐景焕叹气,摸了摸她的头:“沉烟楼还是别去了吧,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她们若是认真算计你,总能找到空子,好在让你去沉烟楼也不是为了念书,回来也好,祖母和大伯母替你找了个教导宫中礼仪的嬷嬷,你在家学规矩罢。”
徐妙筠有些不乐意,可徐景焕决定的事何时改变过,徐妙筠沮丧道:“如今忽然说不去了,她们肯定以为我害怕了,那就太没面子了。”
徐景焕笑道:“随她们去说,一群被家里人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能有多少见识?也就说几句这样的闲话罢了。”
徐景焕又去告诉徐老太太,徐老太太颔首:“不去也好,许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要不是康王妃帮着说了两句好话,只怕是不肯来的,若是人家来了,咱们却有一日没一日的学也不好。”
徐景焕好奇:“康王妃推荐的人?”
徐老太太道:“是,听说人很沉稳,正好叫妙筠跟着学学,以后再这么刁蛮任性可就不成了。”
徐景焕忍不住笑起来,等见了安成郡王,便向安成郡王道谢。
安成郡王不以为意,反倒拿了帖子给徐景焕瞧:“皇叔下帖子请我去赴宴,还有你的。”
徐景焕面色一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单请了郡王和我?”
安成郡王摇头:“那倒不是,京城里有名有姓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子弟几乎都请了,我已经打听了,有张飒,翼然,唐旭,你的表弟何秉书,谢玉树,谢玉梧,杨敏之,我们兄弟三个,你和你哥哥,哦,还有你师弟魏涯和你舅兄晏玉成。”
徐景焕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安成郡王也是不解:“前两日皇叔向皇祖父进言,举荐了两个寒族子弟,说英雄不问出身,但凡都有才学的都该予以任用,皇祖父十分高兴,夸赞皇叔慧眼识英才,皇叔便高兴地说要办一次宴会,把差不多年纪的人都请来,大家切磋文章,探讨国家大事,也有益于挑选人才,我想也许就是为这个吧。”
徐景焕沉吟,道:“挑选人才是假,拉拢几个党羽是真吧,端王身边的都是些武将,打架行,出主意可就不行了。”
安成郡王道:“我也是这样猜测,可我看他邀请的人里头,多半是咱们的人,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拉拢。”徐景焕道:“走一步瞧一步吧,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打徐景焕发了话,徐妙筠就没去过沉烟楼,徐大太太亲自出面走了一趟,说明了情况,又把徐妙筠留在沉烟楼的一应东西都取了回来,结果当天下午唐囡囡和冯贞贞就联袂而来,唐囡囡满脸羡慕:“我如今不想上学还要找个借口,你倒好,说不去就不去了。”
冯贞贞笑道:“你也早点定亲,然后在家学规矩不就成了?”
徐妙筠道:“你们倒还有心思打趣,我觉得还不如去上学呢,祖母请来的许嬷嬷,听说很是严厉,我可真怕规矩学不好,到时候挨打挨骂的。”
唐囡囡有些吃惊:“是许松兰许嬷嬷么?”
徐妙筠愕然:“你认识?”
唐囡囡道:“她可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今年有四十岁了吧,在太后跟前服侍了二十几年,很得太后喜爱,本来太后要把她放出宫好好嫁人过日子的,她却不愿意,说在宫里享惯了福,出去了讨生活不知道多不容易,情愿留在太后身边伺候,太后说她坦诚,不像旁人想留下还要找一大堆理由,便破格把她留下了,还给了她正六品的女官职位,前两年才放出来吧,太后赏了她一座宅子,她又有私房,自己一个人住,不知道多自在,闲了就进宫陪太后说话,那可是宫女里的头一份呢。”
徐妙筠更晕了,这样的人肯定不简单,冯贞贞道:“那她怎么屈尊教筠儿规矩了呢?”
唐囡囡摸着下巴沉思:“这倒令人疑惑,不管怎么样,她既然肯来,那就是给你面子,你好好学就是了,以后出去拿来说嘴,你可是跟着许嬷嬷学过规矩的,谁不高看你一眼?”
许嬷嬷是第二日一大早过来的,先去给徐老太太请安,徐妙筠偷偷在屏风后头瞧,穿着石青闪金云纹的褙子,头上插着两根金簪,打扮的简单利落,头发抿的整整齐齐,衣裳更是一丝不皱,坐在椅子上说话,神情说不出来的从容,坐姿也十分优雅好看。
徐妙筠暗暗吐舌,一溜烟跑回院子里,把自己身上穿着的粉色绣黄色芙蓉花的褙子脱下来,换成了湖水绿的素面褙子,把戴着的金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