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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衾铭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绝没有想到是凌清,她怎么!不可能!
当初,明明没有怀孕征兆的。
为什么!既然她怀有身孕,为什么还要如此狠心,狠的下心如此对待他,扔下彦儿,甚至让这个孩子以这种身份出生。
凌清,你究竟在哪!
薄衾铭内心不知道是何种情绪,心里闷的沉淀,一种压抑着十几年的感情似乎就要爆发出来。
他一直坚信,凌清是活着的,活着,只是,不愿意见他。
薄辰,是他和她的孩子吗?
想起薄辰,薄衾铭努力的回忆着,这个孩子究竟是如何,但是脑子里似乎并不是太清晰。该死,他当初为什么忽略了辰儿。
彦儿的童年,他错过了。十几年,他失去了陪他的机会,而这个孩子,明明就在他眼皮底下成长,但是,他却毫不知情,生生的忽略了。
凌清,你何其忍心!
“张显,将此事交给永嘉王。”
“皇上!”
张显惊呼出声,这件事要交给永嘉王,皇上难道要彻查?
“给我下去!”
一声怒吼,薄衾铭头一次发火,然后将自己关在上书房。张显站在门外,低低的叹息,转身出宫。清妃,何其的让皇上揪心啊!
薄辰坐在自己寝宫,将情报捏了个粉粹。冷笑。
这样,就足够了么!
这些年,既然选择了忽略。以为,现在还能做什么!
不论他当初是什么身份,作为父亲,他已经忽略了。那么,就不可能弥补,永远不可能!
而得知身世,只会加深他的怨恨,薄衾铭,你的薄情,是时候偿还了。
“将这些消息交给四皇子。”
……
一波波的浪潮,一次次的翻卷,但是,却总被压制住,每一次都是潮声高涨,但是没什么剧烈的事情发生。
薄兮铭将事情接到手,沉默了许久。然后雷厉风行的将事情压下,首先做的就是控制流言,然后找凌慕扬和薄辰。
王爷府,两个兄弟被同时邀请。
薄辰第一次进永嘉王府,他心里鄙夷,这是不是该是“荣幸”!
“皇叔好兴致。”
薄兮铭看着薄辰,透过眉宇看着,寻找着一点一滴凌清的影像,越看越叹息。这个孩子,真的很像凌清,容貌或许是没有薄彦像,但作风和脾气是那么相似。当初,他和薄衾铭一样,对这个孩子的出生是忽略的。因为,那是正值凌清离世的日子,薄衾铭一面大肆“宠信”兰妃,但是却仅仅是在物质上,关心,压根就不存在。
可偏偏,谁能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是凌清的孩子。
“你们心里都清楚,辰儿,你和彦儿,”
“是兄弟,是吗,皇叔是想如此说?”薄辰坐下,打量着薄兮铭,“皇叔,听说当年,我母妃离世时,你想当难过?”
薄辰口中的母妃自然指的是凌清,薄兮铭张着嘴,却没有说话。
“不是吗?这份难过,居然不亚于父皇。皇叔,我真该想想你和母妃的关系,究竟如何。”
薄辰步步紧逼,边上,凌慕扬漠然的看着,任由薄辰继续。
他任由薄辰闹着,他知道薄辰心里的恨意积压的很深,比之他更深。他又十几年的时间慢慢沉寂在心底,但是薄辰,对此面对的时间太少。一些不断而来的事情,一次次的涌向他。
这当中,还不包括他和祁云夜知道的事情。
他现在还不想告诉薄辰,关于他们凌家的事情,以薄辰的性子,估计会马上联想到母亲的事情,那么更加会做的多。但这当中牵扯,实在复杂。
他还需等。
“皇叔,应该解释了。”
凌慕扬出声,眼神紧紧的盯着薄兮铭。
他当初接受他的帮忙,就是知道,这个皇叔对他母亲的事情知之甚详,这就是一个突破口。而这次,薄辰的事情就是个契机。
薄兮铭被两兄弟压着,一点点逼的后退,但是却无力反驳。当初,他就那么在意这件事,如今,这两个是凌清的孩子,他如何向面对其他人一样。
“罢了,这事情,终归是要你们知道的。”
“我只是没想到,当初她既然已经怀孕都要如此,心,怕是早就决绝了。”
薄兮铭心里一痛,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他看做亲姐姐的女人,会做的如此狠绝。
一点都不留退路。
薄兮铭的目光似有些恍惚,慢慢的影响就往后倒退。
“当初,我知道她的存在时,天启还是一片混乱。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她,而从皇兄的口中得知这个女子叫凌清,她就那么出现在战乱中。那么义无反顾,我鄙夷她的出现,在军中,她的存在就是一种拖累。皇兄是野心极大的人,居然会留下一个女子在军中,甚至如此宠着,我着实气愤。”
“那时候,我和她挑衅,处处针对。但是,她却一次次化解,甚至,每一次作战,她都会出妙计,一次次帮助皇兄退敌进攻。后来,更是引进祁寒傲,那样一个骁勇善战的男子,而这样的时光一处就是一年多。她,祁寒傲,我,皇兄,一起并肩作战终于稳定天启。而皇兄毫无意外的登上帝位,但是,她却得知皇兄已经有妻妾,甚至还有子女。那时,我看到的是她的一丝失望,带着无尽的彷徨。那时候的她才是一个真正女子该有的柔情时刻。但是,最终,她选择留下,成为皇兄后宫中的其中之一。”
薄兮铭声音感慨,看着凌慕扬和薄辰,笑道,“后来,皇兄也重情一直没有再封其他妃子,而宠幸全数都在她身上。伴随着是彦儿的到来。我以为,他们会很幸福的生活下去,成为这皇室后宫的一段佳话。但是,这一切却在彦儿五岁时,改变了。”
薄兮铭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凌慕扬,“你知道凌家的事情了?”
凌慕扬一愣,点头。
薄兮铭惨笑,果然。
薄辰有些不懂,凌家,看着两人了然于心的眼神,似乎,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凌家,皇兄知道了凌家的事情,而后,野心极盛的他怎么会错过这些,但是,江山和爱情,总是难以平衡。他没有把握从凌家那边下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从身边开始。而这一开始,就是一次万劫不覆。枕边人,心算计。即使再恩爱又如何,一场谋划开始,那么感情也将随之消散。她那么将感情清晰的放在心中的一个人,怎么容忍皇兄如此利用她的身份,而且,是一次次的算计和步步紧逼。……只是,我没想到,最终她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两个人的感情,结束这一场纠葛。甚至,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
凌慕扬听着,神色冰冷,但始终不发一言。
薄辰,却盛怒不已。
“真是好算计,果然,这份野心,父皇从未消散。当皇帝,他真是当之无愧!”
但是,当丈夫,当父亲,他永远是失败者!
“当中纠葛,具体如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但是,我想,皇兄是爱你们母亲的,否则,也不会至今仍然无法忘记。”
薄衾铭的情一直都在,他知道。
“呵,这话是我听过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用情还在,情之何物?一份情能如此分割,能用作野心的代价,这样的情,他还配么!”
这样的情,如何配的上他母亲的独一无二。
一个用情之深,只为他着想。已有家室,已有子女,她忍了。毕竟,帝王,她不要求他独一。
但是,这唯一剩给她的情,却被如此利用。
薄辰心里一阵抽痛,这样的她,心里还剩下多少期许。
那时,她到底还有多少留恋。
他听凌慕扬说起过,当时,外公那边是如何反对,但是她义无反顾,结果,却是被如此算计的感情。
为何,还要剩生下他……
“当初,她知不知道他已有家室?”
凌慕扬突然问道,将两个人都弄得发愣,似乎没想到凌慕扬会如此问。
但是,凌慕扬偏偏纠结在此。
薄兮铭苦笑,这个,还用问吗?
“知道不知道又如何?”
“知道,那么是她甘愿。不知道,那么,就是他有意欺骗。”
薄兮铭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即便,薄衾铭真的爱上凌清,但,欺骗却是在前。那时候,两个人就不可能是彼此的唯一。
外公一直感叹,“你母亲就是执念,执着太深。即便有你,又如何呢!”
凌慕扬一直不懂,但此时,他懂了。
她真的是执着太深。
他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骄傲的女子。一个心思细腻,聪慧的女子。将事情看得透彻,怎么会看不懂这这些。
只怕,在宫里的这五年,她喜,她悲,最终,却被这情感拖累,而在他开始谋划算计时,她的心就开始死了。
这样的答案,凌慕扬心里并没有多少解脱的喜悦。
知道了,反而心里更加沉闷。
……
祁云夜将头发散开,准备上床就寝。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将她抱住。
一点点的靠近那么熟悉的问道,她就知道是他。只是,如此深夜,凌慕扬为何会来?
身上是从未有过的孤寂和低沉,将空间压抑的无法喘息。
“怎么了?”
她将他转过来,静静的注视着,黑暗中寻找到他黝黑的眸子,就看到他一直盯着她。
愣住。
“你怎么?”
“唔~”
吻,毫无预兆的袭来,狠狠的,残蜷着她的意识,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毫无声息的侵入带着狠劲,一丝不顾的撬开,然后不断汲取。
呼吸,紊乱了。
情绪,也混乱了。
祁云夜的脑子空空的,眼前一片烟花闪过,一种担忧由心底而生。
凌慕扬越是吻的急切,他越是如此她越担心。他一直对她小心翼翼的守着,从不会如此。而今晚,他的行为超乎寻常。
能让他如此反常的,祁云夜脑子过滤一遍,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凌清。
只有他的母亲,才会让他情绪异常。
难道,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记得,今日他好像和薄辰去了永嘉王府,薄兮铭说了什么?
“停,先停下。”祁云夜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想要让他清醒。这一声,果然让他回神了,然后抱住她,很紧。
“怎么了?”
“云夜,别离开。”
……
“我不走。”
“不是。”
“嗯?”
“这辈子,别离开。”
祁云夜心里一怔,手掌慢慢的覆上他的背。
“你知道你母亲的事情了?”
抱着她的男人浑身僵了下,然后应了声。
祁云夜叹,果真。
“那么,能和我说吗?”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
祁云夜被抱着,慢慢的听着他的讲述,很慢,又是是长时间的停顿。凌慕扬不善于表达,很不喜对人倾诉。饶是她,也让他讲了许久,等讲完了,她感觉到的是他一身的僵硬。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清,这个女子,竟然是这样的故事。
她愿意放下骄傲和他一起,入宫,只选择和他一起。那份情是何其深,若不是让她心灰意冷,她如何护选择这样的结局。
薄衾铭当时的作为,当时绝不是像薄兮铭这几句话说的如此简单。
一个女人的心,死了并不是最大悲。而是彻底的决绝才是了无盼头。
凌清可以怀着身孕选择如此,那么,心底的痛必然是万分。
她无法想象,也不知道如何。
但是,凌慕扬,他看着,感受着薄衾铭和凌清的恩爱五年,感受着父母的相濡以沫,但最后却得知如此的一个答案,这种真相,未免太让他寒心,痛心。
心里,恨恨的将薄衾铭骂了个遍,顺带着将薄兮铭骂着。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