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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我们的开始,我希望自己从今日起是真实的,真正的祁云夜。而今日要嫁的不是祁王世子,而是祁云夜,就只是祁云夜。”
凌慕扬心里一震,看向祁云夜,和她的目光交缠在一起,突的,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崩裂。柔情温暖,不断的涌现。
“碧落黄泉,不离不弃。”
祁云夜笑,点头。
“碧落黄泉,不离不弃。”
祁寒傲看着两个人跪在他面前,眼神坚定的可怕,而且这誓言如此之重,却像是无法动摇。
他怎么忘了,这眼前的两个人,大概是他见过最固执的,最无法用语言说痛的人。这样两个人产生感情走在一起,这样的感情,似天崩地裂,却又流水如常。
在别人看来,他们是轰轰烈烈的,但是他们自己却毫不认为,因为他们只是动之情而已。
只不过是情不自禁啊!
他还能说什么,唯一剩下的只有祝福了。
“云夜,穆扬,你们起来。”
祁寒傲长叹一声,起来扶起两人,然后拉着祁云夜的手,看着凌慕扬,“穆扬,今日我以父亲的身份将云夜交给你,以后,你们夫妻患难与共,祸福同享。”
凌慕扬久久的注视着祁云夜,认真的从祁寒傲手中握住祁云夜的手,点头,“我会,一定。爱她,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好,好!”祁寒傲声音有些颤抖,却极力的压制着,随后说道,“祭天快开始了,你们去吧。为夫随后就来。”
帝后大婚,不同于简单的进后宫,是要进行祭天的,向天启的祖先,向着天地祈福,同时接受神的恩赐,将福泽带给天启百姓。这一仪式十分隆重,所以当初凌慕扬下诏书要娶祁云夜才会如此轰动,皇后,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位置。
当凌慕扬牵着祁云夜走出祁王府,所有人都是一片惊讶和抽气声,身后的大臣个个面色凝重,有恍然,有疑惑,更多的是情绪难平。
明眼人都明白,祁王府这响当当的祁王世子,天启的昭武将军,是个女子。
而这竟然隐瞒了十六年,如今,一朝恢复身份,却是在天启新帝的大婚之上,而且,竟然当得他们天启的皇后。
但是,他们的皇上却面色如常,深情不疑。
想来,是早就知道祁云夜的身份。
难怪,是绝对的坚决。
根本不是什么好男风,娶男宠,断袖成风。
而是,你情我愿,男婚女嫁。
看着马背上,他们的新帝抱着他们的皇后,紧紧的搂着,毫不顾忌任何眼光,脸上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笑容。几乎,晃瞎他们的眼。原来,这才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欺君?欺谁的君?
这君都不怪罪,谁好有胆说话!
这一想,有些心思缜密的老臣更是明白深层,当初四皇子一举跃过太子,成为帝王,怕,为的就是这一日吧!
将祁云夜正名,没有先帝,那这欺君就直接不存在。
……
这才是,深思谋略。
皇宫,正和大殿,九阶高台。
凌慕扬牵着祁云夜,一步步迈着往上,九九八十一阶,每往上一步就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而两人的手也握得更紧一分。
祁云夜能看到四周华丽的景象下面站着无数的臣子,还有宫人,侍卫,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看着她和他走向高台。
这条路不长,却让她不断的想起前世重重,一幕幕恍然而过。
当站在最高位置时,祭天的祭祀官已经为他们准备好酒水,恭敬的递上,“请帝后共同向天地祈福,佑我天启风调雨顺,百姓融合。天地万福,愿我天启帝后福泽绵长,情深固根。”
接过水酒,向着一片蔚蓝,鞠躬,然后将酒水撒向天际。
转身,另一杯酒水递上。
“请帝后敬拜天启先祖,得先顾佑,荣我天启,恩福万载,于世昌荣。”
接过酒水,向着一片平坦,颔首,然后将酒水撒向大地。
祭祀官拿过宗谱,开始一长串的开篇,完毕,才将最后的两杯酒水递上。
“请帝后同饮合卺酒,尊享贵荣,和睦长久。”
祁云夜接过杯中酒,看着清澈见底的酒水,没有动作。
凌慕扬看着祁云夜,见她不动,他也不动。眼里的爱意却丝毫不减,直到她一声感叹,他才恍然惊世。
“请帝后同饮合卺酒。”祭祀官开始冒冷汗,这对帝后不按理出牌啊!
这不喝,接下里如何?这,这……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视一笑,两人将一杯酒饮尽。
祭祀官这才如释重负,接过酒杯摆放好。然后手一扬,“哗啦——”,底下,是一片的声音。
祁云夜和凌慕扬转身,高台之下,所有人齐齐跪下,静静等候。
祭祀官这才高喊:“跪拜!”
然后,自己也跟着跪下:“祝帝后大喜,恩情永在,深情不移!”
随之而来的是绵绝不断的声音,响彻滔天,“祝帝后大喜,恩情永在,深情不移!”
……
凌慕扬看着天启外的山峦,握住祁云夜的手,像是缅怀,又是感叹,“云夜,你是我的妻了~”
侧过眼,她看到他真心流露的喜悦,心里满满,这一日,真的很久!
却,值得!
……
接下来的事情,凌慕扬直接简单略过,若不是司仪官和一众大臣紧紧相跟,苦口婆心,估计,这男人直接要带着人离开了。
虽说不多,但是礼仪繁杂,全部完毕祁云夜也有些力不从心。
这皇家的婚礼,真是,累!
天启帝后大婚,大赦天下,三日普天同喜。
流水席,一摆就是一天一夜。
但是,这宴席上,唯独不见两个人,凌慕扬和祁云夜没有出席。
将这宴席撑下来的是薄辰和祁寒傲。
当所有人离开,整个宴席散场。
薄辰笑脸的迎送祁寒傲离宫,看着祁寒傲似喜似叹的神情,说不出一句安慰。
他自己心里已经情绪万千了,比之祁寒傲少不了多少。
等人走光,薄辰忍不住碎口怒骂,“薄彦,有你这样当兄长的么!今日是你大婚还是我大婚!”丫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主持下来,刚回来,紧赶慢赶的赶上两人的大婚,最后还没喝上一杯酒水,就直接被当劳力干到现在。
偏偏,所有人都觉他是无上荣幸,万分光荣,被皇帝重用。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事,坑人!
来来往往的应付着一众,偏还不能给脸色,帝后大婚,哪有发脾气的。
忍着一肚子的火,薄辰无处发泄。
“寒铭!”
“在。”
薄辰看了眼还在身边的人,想说什么,又最终没说,摆摆手道,“回去吧。”
寒铭看了看薄辰的脸色,犹豫几分,说道,“其实主子心里高兴,那么,不要憋着。属下告退。”说完,直接闪人。
薄辰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噎着难受,整个大殿却空无一人,让他几乎叫嚣。
永清宫,往后的一处宫殿,正是当年凌清当为清妃时居住的寝宫,这一处,是挨的永清宫最近的一处宫殿。
大婚之夜,凌慕扬带着祁云夜离开,躲开那些繁琐,并没有回永清宫,而是来了这里。
打开寝宫大门,里面依旧干净,即便十几年未住人,还是有人每日打扫。
牵着祁云夜,凌慕扬带着她去了宫殿内的小厨房。
走到厨房门口,祁云夜眼睛一亮,然后不解的看着凌慕扬。
桌上摆放着一些蔬菜,还有白米,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这是?
男人的手有些凉,身体也似乎陷入了回忆,“以前,她就在这里煮粥,我们,很开心。”
那时候,每日清晨或是傍晚,他都可以看到他母亲在用心亲手煮粥,然后等着她玩耍归来,等着他父亲回来,这种简单的事情却是无处不在的幸福。时过这么多年,他唯一忘不了的就是这里,就是这里的幸福。
“你一天没吃过。”凌慕扬有些心疼,牵着祁云夜走进厨房,然后挽起衣袖,开始淘米,切菜。
祁云夜站在一边,看到的是男人认真的动作和无限的深情,一个男人,不说他是帝王,单就是普通男子,能亲手做羹汤的有几个。而且,是这大婚之日。
他念的是她,做的也是为她。
看着凌慕扬毫不顾忌的把拖地的长袍撕开,绑住,不妨碍他生火。这一系列动作,绝不拖泥带水,看得她眼眶发热。
他抬起头,看到她倚在门口,眼神一柔,“很快。”
说着,就站起来开始把米洗干净,放进锅里煮。一直等到煮的四处溢香,他才打开锅盖,将切好的菜放进去,然后用小火炖着,看着火苗噗噗的冒出来。
这黑夜中,一点点光亮,让她温暖如心。
即便多年后,两人恩爱相濡以沫,她还是忘不了新婚那一晚,他为她洗手做羹汤的模样。
她想,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再也挥不去这个男人的影子。
犹如烙铁,烙印心中。
……
锅里是不断煮着的香甜,噗哧噗哧的翻滚着。
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坐在厨房外的石阶上,搂着她,静静的感受着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夜晚。
冬日寒冷,冷风呼啸,但是两人都察觉不到一丝寒冷。
“云夜?”
“嗯?”祁云夜靠在他肩上,并没有移开,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两个人的手十指交叉,紧紧握住,没有分开。
“你应该改称呼了。”凌慕扬突然说道,似乎觉得还不够,直接将人拉起抱进怀里,大手一扶,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眸里他的影子。“云夜,你该改称呼了。”
……
祁云夜脑子转了转,无奈的拿开他的手,“改什么?”
“你叫我什么?”
“凌慕扬。”
他的眉头一下子紧在一起,似乎不满,握住她的腰也收缩一圈,将人勒住。
“不对。”
她失笑,哪里不对。
“换一个。”
“换什么。”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叫的,于是摇头,“我觉得挺好。”
“这样太生疏,云夜,我们是夫妻。”他总觉得这个称呼很碍事,不应该是夫妻之间的称呼,很早之前他就开始觉得不好,但是一直没开口,今日终于还是开口了。
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的,不是么!
“别闹。”祁云夜躲开他的手,开始想要逃开,“厨房里粥好了,我去看看。”
凌慕扬神色一暗,哪里容的她临阵脱逃,一把抓过,反身一下将人压在石阶上。用双手垫在下面,整个身体一般将她托住,一步步的逼近,“云夜,你改称呼,我们就去喝粥。”
轻声的诱哄,更像是骗小孩的把戏。
可是,这个男人却极为认真。
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应该叫什么,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穆扬?”
男人想了一会,觉得不满意,于是继续得寸进尺,手开始滑进衣衫,在她身上游荡,一下下,撩人。
她的思绪被他这一闹,差点走神。耳边,是他特有的呼吸和喘息,很沉,却稳重。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么逼她。
“这是在露天!”她压着牙,感受着他的随意动作,却根本没有手空出来阻止,该死的,他将她压得根本没法还击。她想新婚之夜,是应该,但是并不代表要在这里,看着男人神色不断暗下去,她感觉到危险。
“你说,我就停下。”
还是纠结这个事情,他似乎玩上瘾了,看着她又急又羞的模样,眯着眼,浅浅的看着,很享受。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所以,她会说的。
“云夜,你应该说的,是吗?”
低低的喝气,凌慕扬继续拿话哄着,一声声,一次次,让她心颤。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