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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衾铭怎会不知这些,但是,他还是让她父亲来了。不是为了镇压战事,而是在等待战事,等到那一触即发,看她父亲如何迎战!
好狠的心!
祁云夜心中恨骂,这样的帝王,手段狠毒,他这条帝王路究竟是踏着多少森森白骨而来。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父亲会继续呆在天启,而不是选择离开。
又或者,他们根本无处可逃吧,无论在哪,都会被薄衾铭盯着。
从她父亲跟着薄衾铭打江山那刻起,就注定了两人的纠葛。
祁家,究竟是怎样的祁家……
寒风吹过,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祁云夜站起来,往营帐内走回,天马上就要亮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严酷的训练。他们好似新兵,自然不会一上来就马上编入营队,一番磨练必不可少。
只是祁云夜不曾想,等待她的不是常规的训练,而是一场与自己极限挑战的生死集训。
浩城,四面环山,但是却依山而建。西面是西枫,北面接近北夷。而南面是群山环抱,除了几条主要的通道和经商之路,再无其他。
但是此刻,他们去在爬山涉水,来到了南面的山林中。
站在他们最上方的是两个人,身穿铠甲,一脸严肃。她都认得,是她父亲祁寒傲和浩城守将郭秦峰。
祁寒傲看着底下一大片黑压压的人,而绝大多数是稚嫩的脸蛋,有些还未脱去那层青涩。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和不屈。似乎是雄心勃勃,旨在奋斗。
郭秦峰向边上的一个士兵做了个手势,然后祁云夜就看见那个士兵一路小跑下来,一直穿过他们,绕道后方。不久,就拿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跑回来,士兵将东西往地方放好,就站回原位。
郭秦峰朝着祁寒傲示意,祁寒傲看了眼就点头,然后,郭秦峰朝着他们走过来。
“你们大概会疑问,为什么今日会来这里?新兵入营,接受训练,地点却是一片山林。”郭秦峰笑着说道,但是那笑却看不出一点愉悦,放到是像在怒。
一些人马上低下头,不敢看人。祁云夜稍稍抬起头,看着郭秦峰,反而觉得有意思。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的训练绝对是不寻常,若是真的一般化训练,那天启就不会有贺远将军的存在,在天启军队中祁寒傲的威望就不会长存不朽。
天启三分之一的兵权尽握她父亲之手,这一切不仅仅是薄衾铭的赐予,更重要是军心所归。
在天启,祁寒傲三个字,就是顶天立地的存在。
“那么马上,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我只说一遍,你们的训练将会是我全权负责,而这一切的训练都是由祁将军制定,要做的就是发掘你们最大的潜能,但是,虚脱生命也大有可能,有谁不想的,现在,马上给我退出去!”郭秦峰大声的喊着,最后几个字,更是带着威严和命令。
他说的很清楚,现在不想的可以离开,但是一旦开始,除非淘汰,否则,不死不休。
底下一片抽气声,有些甚至面上染上了惊恐,郭秦峰是谁?那是天启军营里的阎罗王,铁血,杀伐,毫不讲情面。他说可能危及生命,那绝对是可能!
而郭秦峰是从哪里出来的,那是从祁寒傲的手下训练出来的。祁寒傲定制的训练内容,嘶!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头皮发麻。
一个是后部司令,一个是执行先锋,这样两个人要对他们新兵进行训练,他们这是得到哪门子的眷顾,简直祖上积德啊!
郭秦峰看到一切眼神恍惚,脚步不定的人,心里鄙夷,他只是这么一说,就有沉不住气的。仗还没开始就已经退缩,这种兵就是孬种,贪生怕死之徒,即便坚持下来,其心术不正,日后也会是一个隐患。
果然,话音刚落不久,就有一小批人从里面走出来,惴惴不安的看向他们的首领。他们怕受到处罚,但是比起军刑,他们不想死!
刚才替郭秦峰拿工具的士兵走出来,将人数清点一番,差不多一百人,然后将这些人的名字记下,交给郭秦峰。
郭秦峰接过,一一扫过各个名字,然后又将这些人的脸看了一遍,“钱尧,带这些人下去,每人五十军棍,然后安排他们新兵训练,若是连新兵训练也不过,就给我扫出军营。”
钱尧,也就是刚才的士兵,立刻领命,带着这百来人离开。
此时,剩下的不足千人。
没有人再敢退缩,因为一退缩就意味着处军刑,而且,他们不难猜想,从这里走出去以后若是想在军中有所作为难如登天。
更多的人是庆幸,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祁云夜并没有一点惊讶,她父亲的手段她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不陌生,这些她之前就知道。想起她在万峰山时的训练,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就是如此,祁寒傲的行为早就不感到奇怪。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祁壑的手段,比之祁寒傲,那是更胜几筹都不知晓。在祁壑手下过来的人,对这些,哪里还会觉得惊恐。
不过,她确实开始期待,接下来的训练将会如何。
祁寒傲离开了,他们的首领是郭秦峰。
“你们的训练会分为几个阶段进行,每一个阶段都是对你们一项潜力的挖掘测试,而每一阶段若是不能达到我定的要求,势必淘汰。淘汰的,全部回到一般新兵营里接受训练。”
轰——
又是一片哗然,全轮淘汰制,这是怎样的严酷,若是一个放松就有可能出局,这是要训练新兵吗?这究竟是怎样的训练!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所进行的是祁寒傲心想的训练,之所以选择新兵,就是要摒弃一切原有的束缚,不墨守陈规,打破传统,训练出一支各方面擅长的突击型小部队。
祁寒傲之所以答应薄衾铭来此,也是由此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在这里实施他的这个想法。
这支小部队,是完全的服从命令,每一个都将会是全能型的军事人才,每一个的才能将会和一个将军可以媲美。
没有休息,没有缓冲,训练就这样开始。
一千人,每一百人为一组,总共十组。而训练的第一个阶段,第一项内容,却是大跌眼镜,跑步。
“怎么?有所失望?”郭秦峰含笑,看着一个个怀疑的面孔,没有不悦,若是毫不情绪,那就是毫无思想,这种兵就没有可塑性。看着一个个人,怀疑的情绪那么明显,他反而觉得有希望,骨子里的鲜血好像开始燃烧起来,远久的热情再一次显现。
祁云夜站在人群内,却没有质疑,相反,他看到了郭秦峰的变化,那是一种喜悦的变化。
对于这些质疑声,他却是喜悦的,她忽然有种感觉,跑步绝不会只是这么简单。
果然,没叫她失望。
看着自己小腿上绑着的几十斤沙袋,一个十斤,两个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一般人连走路都觉得困难,移动都显得吃力。绑着这个跑步,那就是自找苦吃。
但是没完,在一片怨哉声中,郭秦峰开口了:“二十斤沙袋,小小力量就让你们如此惨色,真是没种!给我听好了,从这里出发,绕着这片山头,往返三圈,并且给我在日落之前回到这里。做不到的,今日便给我出去,淘汰!”
“啊——”
“这怎么可能!”
……
“现在开始,谁还想浪费时间,就在这里给我说个够!”
郭秦峰马上变脸,阴历的看着一千人,再没有笑容。他们哪里还敢再说下去,迈开沉重的步伐,开始艰难的跑着。
三圈,绕着这个山头,祁云夜将山的一圈做了个估计,若是平常脚步,一个人有点力气的人大概一个时辰,如今绑了沙袋,速度放慢下来,估计得两个时辰。而三圈就是六个时辰,现在是日出,等到太阳落山,刚好六个时辰。
其实郭秦峰并没有太为难他们,六个时辰,若是有毅力也能坚持下来。
但是,这是在人的体力保持在同一个旺盛时期。事实上,每过一个时辰,他们就会十分的虚耗和疲惫,脚步也会越来越迟缓,缺水,劳累,闷热,每一项对会让他们减速下来,甚至会再也抬不起脚步。这就是这项训练的困难之处,若是能攻克这些,必定能熬过这六个时辰。
她是练过功夫的,虽然负重二十斤,但是脚步还算是轻便。
祁云夜没有运用轻功,她要的是凭自己的真是体力完成这一项训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似乎很快,却也很慢。
郭秦峰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烈日,时间已经过去一半。
“将军。”钱尧已经回来。
“嗯。”郭秦峰应了声,然后瞥过头,问道:“他们的速度如何,几圈了?”
“回将军,快的已经差不多两圈了,慢的,一圈还没有……”钱尧后面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郭秦峰的脸已经有些臭了,显然,他十分不满这样的成绩。
“简直饭桶,这就撑不住了,接下来还怎么训练!”
钱尧心里打鼓,有些郁色,他是没经过这种训练,但当时也是听说过的,这种要人命的夺鬼训练,能坚持到最后的没几个。听说,在天启,只进行过一次,而那次就是郭秦峰参加的那次。据说到最后,几千人就剩下不到三十人,当中包括郭秦峰。
这些是钱尧在军营里的听资历老的兵说的,那剩下的几十个人无一不是顶尖拔萃,到如今,哪一个不是军营里能独当一面的人。
单看郭秦峰,就知道!
想到这里,钱尧心里就产生一种敬佩。只有经历过这训练并且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资格!
郭秦峰,就是这个人。
“钱尧,给我守在这里,四个时辰后,给我看看跑过两圈的有几个。日落之前,我回来。”
“是。”
郭秦峰有些不耐,甩了甩盔甲,然后离开。
钱尧看着一个个晃动的人头,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在郭秦峰手下当兵,做的永远都是非人类的事情。他吃得苦绝对比那些普通士兵要多几十倍,但是同样的,学到的和成长也是相当的迅速。
这就是一种快乐和痛苦的双重煎熬!
你会恨它,但是却绝不想离开。
祁云夜一个人在山中不断的跑着,脚下的沙袋越来越沉重,似乎千斤顶一样,将她往地下拉去,若是这里有一个洞,那么就会毫无犹豫的将她拉下去。
她面对过生死的搏斗,面对过更严苛的训练,但是这种耗尽体能的训练却是头一次。
不得不说,这对她是一项新的挑战。
但是,她绝不会妥协的!
看了看时间,太阳快下山了,日落之前回到原地,而目的地就在不远的前方。
那里,插着一面红色的锦旗,似乎像是预兆,胜利在即。
她笑了,脚步迈开,大步往前冲。
钱尧是满心期盼的,他一直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想看看,这第一个到达的人会是谁。但是看到远远的奔过来,而且速度十分快的小个子时,他有点吃惊!
一千多人,不乏壮士有力道的,但是,却是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个子跑在最前边,而他身后,竟然还没有人。
这么说,他是第一个,而且遥遥领先!
“谁到了?”郭秦峰睁开眼,目光如炬,回了趟军营,换了身便装。
日落之前,不过还有三刻,他以为第一个冲过来的还要再等会儿。但是有人却出乎他的意料,有点惊喜嘛!
“回将军,是一个小个子,看不清,呃……面貌。”
“嗯?”郭秦峰一愣,小个子?
站上高处,郭秦峰就一眼看到了跑在前边的人,然后看着他一点一点接近,直到整个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祁云夜跑到最初的原地,然后就看钱尧兴奋的脸,她也没有顾得上喘息,就向郭秦峰行了个军礼。
“名字。”郭秦峰看着站定的人,虽然喘息着,但是气息匀长,不是快要断气的呼呼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