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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拉着千秋的手,将门打开,看着隔壁大开着的门,拉着她就往外跑去。
那两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白凡只能带着千秋无头苍蝇一般地寻找着。
“你放开我!你刚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让我走好了!”突然梅林那边传来一阵尖利的女声,带着哭腔地喊叫道。
千秋听出来就是刚才隔壁那个声音,就赶紧找了过去。
梅林中,两人正相拥着,那女子,穿着白色的狐裘,身后披散着乌黑的头发,将那张脸趁地不似凡人。此刻她正梨花带雨地哭着,似是伤心欲绝。
而抱着他的那个男子,穿着一身蓝色锦衣,身姿轩昂,但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千秋的指甲几乎嵌入了白凡的肉里,她看着那人熟悉的背影,已经需要再确认了吧。
突然,那男子拉着那女子的手,回过头来,一如既往地俊秀。他在那女子耳边说着什么,然后那女子停下了哭泣,点点头,两人就这么十指相扣地往梅林深处走去。
“你说,那女的不会是狐仙吧?”白凡在千秋脖子上吹了口气,语气戏谑地问。
千秋突然就放开了白凡的手,回过头笑着说:“要不是狐仙,怎么就将白少爷的魂都勾走了呢?”
白凡见千秋一脸的笑意,突然就收起了刚才的戏谑,将她抱在怀里,“你哭好了,反正我都已经经受过你的眼泪攻势了。你这个时候笑起来,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千秋狠狠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干嘛要哭啊,你说的对,我是太没用出息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切都听你的,有什么好哭的!”
丞相义子
十三章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宅子里来了个神秘的客人。
白凡将下人都打发离开,留下千秋同他一起在大堂里,接待那位客人。
那人进门的时候,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脑袋整个盖得严严实实。要是千秋到现在还认为,白凡一直等的那人,只是个普通掌柜的话,大概真的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那人一进门,就将身后的门给关上,然后背对着他们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眼神锐利地看着白凡,然后又扫了千秋一眼。
千秋看着眼前这人,大约四十向上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小,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一张脸似刀刻般尖锐,尤其是眼神,及其锐利,仿佛一下子就能看进人的心底,让与其对视的人心底发凉。
那人走到白凡边上坐下,由于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千秋也不知道要如何行礼,只能礼节性地冲他微笑。
白凡并不正眼看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德行,见他坐下,也不理会。
“我将你叫到京里来,是因为听说你今年成亲了?”那人的声音同脸孔一般,生硬无比。
他盯着千秋看,然后问道:“是你吧?”
千秋点点头,然后将视线转向白凡,白凡直起身子,看着那人说:“现在你人也看了,可以离开了吧?”
那人眉头一皱,看着白凡说:“放肆!”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威严十足,让千秋坐着都有些腿软的感觉。
白凡笑了一下,看着那人说:“这可是我家,相爷要是有兴趣参观,我让王伯领你去?”
相爷?千秋在心里默默地打着嘀咕。
那人不理会白凡的无礼,自顾自地说:“我已经进宫同皇上说了,由于夫人多年未出,将在宗族里过继一个孩子。皇上也已经答应了,愿意在太子仪式之后,为你亲自主持认亲。你也好好准备,过几天我让人来接你们入府。”说完,他就走到门边,将那斗篷继续穿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那人离开后,白凡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桌子上摆放的东西都扫落下去,然后对着那些陈设的花瓶期间一顿乱砸。
千秋坐在椅子上,不敢动,生怕下一个被砸的就是自己。
白凡发泄够了,走到千秋旁边,往她脚边一躺,抱住她的小腿,将脑袋埋在她脚上。
千秋被他弄得动弹不得,看着满地狼藉,又不好做什么,只能任由他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炭盆熄了,千秋被冻得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屋子里已经全黑了,白凡还躺在地上。她活动了一下身子,动了动腿,白凡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忍着腿上的酸麻,弯下腰来将白凡的手拿开,然后蹲下来拍了拍白凡的脸。
发现他脸上烫的厉害,她赶紧抓住他的肩膀一顿摇,“喂喂喂!快醒醒,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千秋将手放在他头上试了试,肯定是烧了。
她也顾不上白凡在地上躺着,赶紧走到门口喊王伯。
将白凡扶到床上之后,王伯就喊人去请大夫过来。千秋坐在床边,用湿毛巾为他敷着额头,看着他满脸通红,睡梦中还十分不安稳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心软。
这人,永远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总是没个正经,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正经的起来。
没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给白凡把了脉之后,那大夫说是受了寒,又因为急火攻心,才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开了药之后,王伯就让人抓药熬药,千秋则负责照顾病人。
一晚上,白凡都没有清醒过来,夜里还总是做噩梦,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娘的。弄的千秋精疲力竭,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安静下来,千秋也就趴在他床头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白凡才醒了过来。
他看着床头上一脸疲惫的千秋,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然后看着床顶,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
只是怕,开始了之后,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大概是体质太好,几天之后,白凡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在他好了之后,千秋他们也开始了搬家。
马车是从后门口将人接出去的,千秋坐在马车里,同白凡调笑,说这有些像是小妾进门。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车夫将车帘子掀开后,千秋看着那门,叹了口气。看来,果然是孽缘啊,希望不要再遇到那恐怖的女人。
进了府之后,白凡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里,一共就两个伺候下人。可见,主人对他们是多么的不上心。
好在,在吃穿上,到也没有克扣他们的。
但始终是不如在宅子里的时候舒服,总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有人看着。
在院子里过了几天,都无人问津。大概是这府里的人,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先吊着几天,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来慰问一番,以显示他们晚来的热情和仁厚。
先来的,据说是相府的大夫人。听伺候的下人说,大夫人一直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府里的事情都由那二夫人决定。
大夫人来了之后,也只是例行问候一下,说了几句场面话,对白凡和千秋加入相府大家庭表示了欢迎。然后就扶着丫鬟走了出去,从始至终,白凡都丝毫不给面子,躺在椅子上吃他的糕点,装作看不到那大夫人黑里透紫的脸色。千秋也不好多做表态,只是保持着友好的微笑。
大夫人走了之后,当天下午,那传说中管家的二夫人就上了门。
她比那大夫人嚣张了许多,远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股脂粉味道,白凡在她进门之前,十分不客气地寻了块布,将口鼻都掩了起来。
她进门后,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千秋,眼睛一眯,快步上前。
“怎么是你这个死丫头?上次让你给跑了,这次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啊!”说着,就挽起袖子,冲撞千秋而来。
千秋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会儿,赶紧站了起来躲过她的攻击。她十分怨念地看了白凡一眼,这人,除了装死人,就不能帮她说几句话吗?
还是一个下人跳出来说了句话,在告诉那女人千秋是白凡的夫人后,那二夫人才一脸不满地停下了攻击。她一转脸,就看到了白凡抱住嘴鼻的布条,刚刚平息下来的怒气,又冲了上来。
她走到白凡身边,伸手就想将他脸上的布条扯下来,白凡一个起跃,就将那二夫人踢到了地上。
然后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往屋子里走去。
千秋在后面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这倒好,将人给惹了,现在自己倒躲起来了,恐怕以后这女人再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二夫人似乎是被踢蒙了,躺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在下人将她扶起来之后,她手发着抖,指着千秋尖利地吼道:“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告诉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哼!”说着,就带着下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千秋赶紧走过去将院门给关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现在看来,这梁子越结越大,看来想在相府好好混下去,是不太容易了。
千秋走到屋子里,看着还是处于躺着状态的白凡,走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这下子可是将人都得罪了,以后在这里估计会很难混啊。”
“你担心什么,我们又不是住这儿了,只是暂住!而且,你放心好了,她们不敢乱来的。”
白凡说的果然没错,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会鸡飞狗跳,反而异常的平静。无论是大夫人,还是那个二夫人,都没有再来过。
千秋白天就同白凡一起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没有太阳就躺在屋子里睡大觉。
就在千秋以为,他们两很快就要在这个小院里烂掉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告诉他们,有活动了。
皇宫
十四章
按照惯例,每年过年之前,皇宫里都会举办一场宴会,大宴群臣。
而白齐作为百官之首,自然是不能缺席。就连带着千秋和白凡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都被捎带上了。
千秋觉得生活真是神奇,一年之前,她还在为了生活苦恼,现在居然就站在了这个地方。
马车在皇宫外面就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必须步行入内。
千秋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宫装,十分的繁复华丽,一直拖到脚底,衣服外面又加上了一件白色的坎肩,上面缀着些丝带,一直拖到腰间,那些丝带随着走动,不断泛着光。白凡依旧是一件白色的长袍,只是腰带越发的华丽,手里依旧是那把白玉的骚包扇。
两人刚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而来。
千秋虽然算不上是绝色,但这么打扮下来,倒是清丽脱俗。更枉论白凡本就是俊秀异常,且两人都是新鲜面孔,以前不曾见过,还是从丞相府里的马车上下来的。
所以一路上都受着关注,白凡倒是很淡定,继续走他的路就是,但千秋就觉得十分不自在。她时不时拉拉身上的衣服,小声地问白凡:“我这样是不是很怪啊?”
白凡暼了她一眼,又将脑袋转向旁边的美女们,十分不给面子地说:“马马虎虎吧,怪也说不上。”
虽然不是什么好答案,但是倒让千秋安下心来,中庸之道,她还是知道的,只要不过分招摇,就是万幸了。
其实今天千秋装扮完毕之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白凡还是被惊艳到了的,但所谓,男人心海底针,他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直接说实话。
宴席要到晚上才能开始,现在才刚过正午,后花园之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些年轻男女。
其实,这种所谓的宴会,也是个变相的相亲宴,若是有哪家小姐和少爷看对眼了,回家这么一说,亲一提,就成了。倒也颇受少爷小姐,和老爷夫人的欢迎。
在某个妃子的主持下,这些年轻人,很快就开始了各种搭讪。
没一会儿,千秋就被好几个男子借机搭话了。但每次那男人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白凡就将千秋的手一牵,那些人才发现千秋原来梳的是妇人髻,便颇为遗憾。
其实白凡的桃花运更为好一些,已经有不少小姐们“不小心”将手绢香包什么的掉落在白凡脚边了,白凡每次都是温柔地蹲下捡起,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