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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逃脱这两个字的魔爪,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碌碌无为的鼠辈,一旦被困在赌局中,就会连尸骸都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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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一点整。
我的手机标着的这个时间,可不是什么日照当头的正午。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
此时我应该在干什么?我应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做着我的极品美梦。
可我现在却蹲在一排一米高的灌木丛里,吃的喝的都没有,只有冷风吹着。
我手撑着腮帮,实在是熬不住,哈欠打了一百多下。
我平时也算是个遵守作息时间的良好市民,经不起连续几天不睡觉的折腾。
然而我身边的嫦熹却精神抖擞,她的目光就像耗子见到食粮那样放光,两只手扒开面前的灌木丛,只露出小半个脑袋,一直盯着正前方的屋子。
屋子里还亮着些微的烛光,这个时间不睡觉的人肯定有猫腻,但是在屋子前蹲点的我和嫦熹,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七天了。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狼狈的打扮,说实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狗仔队要挖人家明星的私生活。
“嫦熹,你大半夜的蹲在苏幕遮门口前,这样偷窥别人的私事,是不是也太窝囊了,我实在扛不住了,你自己继续吧。“
“哎哎,你回来!”嫦熹揪住我的衬衫,势必要拦下我。
我一脸惊恐:“快松手!这个衬衫全球只有两件,可别给我拽坏了。”
虽然这件衬衫的价格足以买下上海市黄金地段的一家商铺,但我不得不承认一个脏兮兮的事实,自从我的时间定格后就没有换过衣服,除了这件就是嫦熹给我偷来的丫鬟衣裳。我顿时觉得自己更寒酸了。
我欲哭无泪,要知道我穿一件衣服是从来不会超过24小时的。
在我心里把最近倒霉事儿统统数了个遍之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嫦熹的不懈坚持下,屋子那边有了动静。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我和嫦熹都不吃惊,出入百花丛中的苏幕遮身边有女人暖床又不是怪事。
乌云被风吹开了,露出些微的月光洒在大地,然后我们彻底看清了那个女人。
“眉……儿?”
嫦熹的确清楚的看见了眉儿的那张脸,依旧熟悉的五官,可是那凌厉鬼祟的眼神却从未见到过。
眉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再次检查了一下白鸽爪子上的信筒,确认无误后才轻轻地放开手,任凭那鸽子飞远,而眉儿望向鸽子的目光,低沉深邃。
我和嫦熹相交了一个眼神,把头低下去,等眉儿的脚步声走远后才站了起来。
“刚才那是金丝鸽。”嫦熹望着鸽子飞去的方向:“那是汉宫里才会有的信鸽,而且它刚刚飞的方向也是未央宫。”
“那这么说,这个妓馆的苏老板,跟宫里的人有关系?”
嫦熹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有点生气:“你不是说,苏幕遮在雪地里救了我是个巧合吗?那他怎么会和汉宫的人有联系,而且应该他们书信之间一定来往频繁,苏幕遮身份绝对不是妓馆老板这么简单。”
我回拍了她的腿:“废话!我又不是上帝知道所有人的故事,更何况我的能力已经受限了,我所知道的都是我用肉眼看到的,至于怎么推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嫦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不能全都指望你。”
嫦熹发现眉儿是苏幕遮的人并不意外,她说之前早就有点怀疑这个老路不明的丫头了。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把她留在身边。
我原以为她查到了这点线索应该可以安心的回房睡大觉,可是她愈发的精神抖擞,又拉着我偷偷的朝上次关着疯女人的住处走去。
我真的怀疑嫦熹是不是曾经做过大盗,她干这些偷鸡摸狗事情的专业度绝对不低于江湖上的贼人们。
好在忘尘阁的有什么看守的小厮,否则就像她这样三天两头偷窥苏幕遮的频率,早就被抓起来了。
前些日子事情多,她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到那个女人的屋子找线索,而且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一定要带上我,虽然她表面上表现的毫无畏惧,但看的出来,她还是怕孤身前去。
否则她现在怎么会像个猴子一样勾住我的胳膊,把我像盾牌一样使着。
嫦熹拽拽我的袖子:“芙蕖,你先进去看看那个女人在不在。”
我们两停在那个破屋子前,已经站了五分钟。
我的脚没挪动半分:“你有没有搞错,我怕鬼,你自己进去。”
“她看不见你,你先进去。”
“可我能看见她!人摸鬼样的,太吓人了,我不去,反正这是你的事儿。”
纠结之下我们还是决定一起进去。
、第 89 章
危机(3042字)
嫦熹推开门,由于太过陈旧声音特别大,吱呀吱呀的让人脊背一凉,这里非常的黑,一点光亮都没有,和上次的感觉一样,这里非常的臭。
酸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几乎快让我窒息了。
我把自己的秀发绕在鼻子前,总算缓解了一下恶劣的空气污染,我掏出手机正想打开手电筒功能,好仔细看看屋子,突然就凭空而来一道声音。
“你是谁!——”
由于声音的来源离得很近,所以听起来异常的震耳欲聋。
我吓得扔掉手机,它在空中旋转了四百八十度来了个自由落体,降落时砸到了木桌,最后啪嗒撞毁在坚硬的地上。
我双目一闭,几乎都听见了它粉身碎骨的声音,
我怒目瞪着嫦熹:“这回,我算是与21世纪彻底隔绝了!”
嫦熹没有听明白,应该说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站在她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她很有礼貌的开始自我介绍:“我是苏老板的丫鬟,他让我来看看你。”
女人抬手撩开遮住脸的长发,她的眼睛不算恐怖,但是表情有些狰狞,从年岁上判断,她应该过了四十。
那个女人没有怀疑,她冷笑着:“看我?恐怕是他让你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吧?猫哭耗子,哼……”
嫦熹暗暗的舒口气,小心翼翼的顺着话说道:“苏公子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你还是快快服从,对我们都比较好。否则他哪天真的没了耐心,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怎么,苏幕遮不是已经认定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他上次来说,最近得手了一个姓嫦的美人,听他的口气,好像能得到不少情报,现在又派你来问我,难道是他那边出了岔子?呵呵,真是活该啊!“
还真是钓出来了一个大情报!
嫦熹双唇发颤,看向我。
我耸耸肩:“你看我也没用啊,至少苏幕遮救你的时候,他一定不知道你的身份,至于后来怎么发现的就不得而知了。”
嫦熹继续故作镇静的问道疯女人:“是啊,公子得到了些情报,可未必就不需要你,你是从宫里出来的,孰是孰非应该比谁都清楚,既然你也痛恨吕雉,何不归降我们?”
“你不必多费唇舌,赵王是我亲手带大的,我虽然只是他的奶娘,可我视他如亲生儿子一样的呵护着,他和戚夫人被杀了,是我和吕雉之间的恩仇,与你们这些想谋朝篡位的人无关痛痒。”
嫦熹轻蔑一笑:“这么说,你的确无心思归降我们了?”
“你且回去罢,以后也不必来了,反正你们把我困在这儿,可能不出个一年半载,我就死了。不过你放心,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自尽的。”
“那……那既然如此,好,成全你。”
嫦熹果断决定结束话题,用手按压住胸口快要扑通跳出来的心脏,拉着我赶紧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她猛喝了几口水,平复着刚刚受到的刺激。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扳着手指头数着自己刚刚获得的情报。
一根:“原来苏幕遮知道我的身份,可能跟这个一直待在我身边的眉儿有关,一定是什么时候让她偷听到我们说话的。”
二根:“这个女人原来是刘如意的奶娘,怪不得如此恨吕雉,那她是怎么被苏幕遮抓起来的呢?”
三根:“一个奶娘怎么会有兵马图,苏幕遮困住她这么长时间,他在宫里的内应一个十个大人物。”
四根:“但是这个大人物,看上去不是和吕雉一伙的,否则苏幕遮不会隐瞒身份把奶娘困在妓馆,应该直接抓到掖庭局好好审查。”
总结陈词:“如此看来,这个妓馆不能久留,而且,也不能让苏幕遮知道的太多了。”
我又打了一个哈欠,嫦熹却是焦急万分,她使劲摇着我的肩膀,:“芙蕖,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内脏快要被她摇出来之后她终于停止了,我抹了一下脸上被她喷到的口水,“嫦熹,你还记得七天前我们打的那个赌局吗?”
“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出来。”
“我没有主意,但是如果你知道了那个赌局的结果,对你想办法解决苏幕遮的事情,一定有好处。而你现在要做的,就像之前一样,不能打草惊蛇。”
嫦熹有的时候看起来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就体现的她智商确实不高。
比如,就是相信我的话。
当一个人轻易相信了别人的无稽之谈,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恶魔,她是注定要被我拿走些什么的。当然,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等价交换。
我要让嫦熹心甘情愿的拿出她鲜美的灵魂供我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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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嘟……”
萧决抓着手机,这是他打过去的第三十四的个电话,可是听筒那边传来的一直是急促而沉闷的嘟嘟声。
“这个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萧决站在大街,气急败坏的跺着脚,由于他没戴墨镜也没有鸭舌帽的遮挡,这张经常出现在杂志上精致雕刻的脸,引来了女孩们的惊声尖叫。
不过他今天没有闲情逸致的向可爱的小粉丝们打招呼,因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带着黑头纱的女人。
麻熙每次的装扮都很像要去参加葬礼,或者是扮成要去参加葬礼的化妆舞会。黑色是她唯一的基调。
萧决穿着松松的牛仔裤,坐在广场的喷水池边抖着腿,他非常坚强的拨过去地三十五次电话。可是手机上还是显示的未接通。
“你看吧,她不理你了。女人就是这样喽,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拥有,否则她会把那个东西都一起丢掉。”
麻熙很耐心的跟他解释着,顺势把胳膊搭在萧决的肩上。
萧决肩膀一歪,麻熙扑了个空,他非常嫌弃:“你说的好像我真跟你睡过似得,那天晚上不还是你说要找晔佳的麻烦,所以我才被你骗去了,谁知道你会用那么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竟然找王阿婆骗来裸盖菇的迷香,否则你能得逞吗?”
麻熙隔着帽子上的黑纱摸了摸自己脸上如蜘蛛网般的疤痕:“是她伤我在先,我当然要好好的回报她,怎么,难道她在汉朝过的不好?”
“你又想捣什么乱?我告诉你麻熙,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好好的跟你算总账。”
“那我可真的要等着你的大驾光临了。不如我亲自去汉朝接她回来怎么样?”
萧决轻蔑的一笑:“废话,你怎么可能回的了那么久远的地方。晔佳能回去是因为她就是汉朝人,我能回去是我因为我的移动能力,就凭你,连明朝都去不了的黄毛丫头。”
“那可不一定。”麻熙又露出她的标准微笑,“比如,找到那个叫苏幕遮的美男……”
“苏幕遮?那是什么?”
麻熙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带上蛤蟆墨镜就离开了广场,还不忘透过黑漆漆的镜片对着萧决抛一个媚眼:“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萧决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他觉得每个女人都是恶魔。
萧决抬头看了看广场巨大的银屏上播放的新闻,说“清风”杂志的主编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