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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都说愿意接受,却不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荣华本来就烦心得很,突然听著两个男人在旁边唇枪舌剑,只觉得更烦,拉开窗看了看,外面的官员好像走得差不多了,她皱著眉,推开这两个人,就要往外走。
夏西泽跟著一起出去,也不管荣华总是推开他,有些没脸没皮地跟上:“你就是再讨厌我,那孩子也是我的。”
“你怎麽就那麽确定,那天晚上你不是还将我……”扔给另外一个男人。
夏西泽眼神一黯,马上又恢复了,他将大氅盖到她身上,“天气凉,别冻著了,那个孩子肯定是我的。”
“他又不是太监又不是无能,而且时间又比你长,你怎麽能那麽肯定?”
荣华存著心刺激他,想起那时候的心情,的确是恼恨。那日在军营刺激完她之後,他就再没出现过,直到有了孩子的消息传出去,才跳出来认孩子。就像是,连孩子都比她重要。
夏西泽将她的双手握到自己手里,替她暖著,“那个药……用的时候,只有享受,不会有顾虑的。”
她的红唇被自己的牙齿咬著,夏西泽低头吻上她的,“别咬,这又不是什麽不好解决的事,生下来,我愿意接受那个名份的,别难过了,嗯?”
“说得轻巧,生孩子要十个月,我……”她真没有抱孩子的计划。
“别害怕,你不是说自己的思想很传统吗?”
她的思想在现代比很传统,到了这个世界,她觉得自己算得上古板,荣华有些苦闷,觉得谁都不了解自己,他们的安慰根本没办法缓解自己的情绪。
夏西泽抱著荣华,看了眼她的鞋子,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来,“穿著布鞋,也不知道冷。你招安时的手段心思呢?”顿了顿,又道:“马车里那个,是你找来的替身?别想了,那可是南靖的王子,用不上的,你信不信,不到阙城,他就会死於风寒?”
“又不是娇贵得不行,他在边塞都没得什麽病,你怎麽知道他是王子的?”
“我见过,多年以前,他随著使团到过阙城,他脾气很坏,也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保准一开口就让人看出是个假的。”
“我要先带著,总能想出办法的。”荣华叹气,等夏西泽将她送到房间里去之後,她定下心,“你别以为一个孩子就能让我原谅你,先说好,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而且,我最讨厌伤害了之後一句‘我爱你’就能解决一切的戏码了。即使到最後我还是将他生下来了,也会归到承碧的名下去的。”
“我也讨厌那种戏码,”夏西泽温柔地笑著看她,“而且荣华,你又自做多情了,我什麽时候说过爱你?”
这人总是温温柔柔地刺人一刀,就像当初一边说著笑,一边将她摔下马去一样。习惯不变,荣华被他这句话给噎到他,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
夏西泽声音低低的,很柔:“照顾好身体,我就在你身边。”
她不是小孩,一路上已经看到了他的情意,也知道他的矛盾,摇摇头,抚著肚子,不是她不想要孩子,只是这真不是个好时候啊。彷徨过後总是要做出决定的,她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对不起。”
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
车队行进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毕竟走的官道,而且一切从简了,在驿站里换了批健马,又上路了。一路上打著恭喜殿下有孕旗号送礼的官员还是很多,多得荣华都习惯了箱装的金银珠宝,各种名家出品的书画名器之类。
“有喜欢的便拿去吧,其余的到时候都入国库好了。”荣华对著车里的几个人说道。
庄十点点头,跟在她身後不肯走。荣华转了身,不肯叫人跟上,好在庄十向来不听她这种命令,时时刻刻跟著。
到了偏僻的地方,荣华脚步放缓,“这附近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庄十点点头。
“……除你以外。”
他靠在一棵树上,手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几颗小石子,就见他随手抛出去,然後才说,“只有我了。”
荣华拉著他的袖子,靠到他身前,微踮起脚,“你认得药物麽?”
庄十摇头。
“那你……帮我去抓些药来。”荣华将自己记下的药方子背出来,根据她的调查,的确是有几味药是这里经常用来堕胎的,她只说了五六个,“偷偷地去,别叫那些人知道,药……抓好後直接给我就行了。”
已经两个月了,肚子看上去还是平的,可是按照她的知识,里面的那一只已经成型了,若是近期再不动手,以後对自己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她说著,一只手捂了嘴,转了个方向弯起身就吐。
庄十默默地看著,“小姐要将孩子打掉?”
“……你不是说你不懂药吗?”
庄十点头,“我是不懂,可是早几日,齐大来信说了,若是你要这几味药的话,不要给。”
“……”她扶著树,正想对庄十进行再教育,可还是奈不住本能,又弯下腰吐起来。
庄十等她吐得差不多了,又加了一句:“齐大吩咐,不能叫你著凉。”
“……”齐思他一个单身男人,怎麽会连懂得这个?
荣华愤愤不平,庄十看著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麽,“齐大还说了,要尽量少让你走路,否则一个摔倒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说著,打横将她抱起来,没让她感觉到什麽晕眩,稳当当地送她回房间喝安胎药。
她要不要生孩子,好像和他们的约定没什麽关系吧?荣华鼓起脸,退而求其次:“那你帮我把那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家夥找来,我要他侍候。”
庄十脸色正经地像在念经,偏生说出来的话让她哭笑不得:“那人手生,会伤害到你。”
“我不管,把他叫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那位新收的塞边小侍,自尽了!”
作家的话:
我爱你,是夏西泽说的。
对不起,则是荣华要说的。
我真是越写越矫情了
☆、(11鲜币)CH105 到底是谁
塞边小侍,刚才叫人抬进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麽突然就自尽了?荣华皱著眉,提起衣服就要往外走,被庄十拦住:“小姐,这时候见死人是不吉的。”
“谁说他死了,没看到我才不信呢,既然没死,哪里来的吉不吉?”
荣华一手按在胸前,她觉得有些胸闷──那个人,被下了药,只能感觉到周围的情况,却是一点也动不了的。她原想著,慢慢地说服他,或者呢,干脆打他一顿,将他打得失忆了,才好办事。可是这几天不是烦麽,也只是偶尔去他的房间走动走动,说几句话,吐吐苦水,也没解他的身体。
要说他自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不能动的人,要怎麽自尽?除非他最近一直在装,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应该先下手杀了她,然後再自尽吗,至少死前也要拖个垫被的。
所以,他只能是被杀!
荣华咬咬牙,“庄十,你要麽让开,要麽陪我一起去,没有第三个选择。”
她这时表情有点凶狠,说话又咬牙切齿,像是苦仇深大一样,庄十见她那麽坚决,还是退步了,叹气,认命地将她抱起来,将她的脸遮了,往外走了。
荣华浑身有些僵硬,连冷风吹著她的脸都没什麽感觉,她想起夏西泽不久前才说过的,那人活不到阙城,她还以为他在威胁自己,没想到,这麽快就成真了?她揪著胸襟,到底是谁干的?
被庄十放下之後,她有些没站稳,庄十扶著她:“脸色不好,还是回去。”
“不,我能承受得住的。”
荣华将衣服揪得更紧,好像能从中得到力量一般。那人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被平放在床上,脸色紫红,舌头长长地伸出来,显然是已经断气了。
她捂住嘴,一阵恶心,也顾不得什麽脸面,扶著门就“哇──”地吐了。
“都有了身孕,怎麽还那麽强?”夏西泽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轻轻地拍著她的背,指挥著一边有些发呆地侍从拿脸盆过来接,又要了湿布,给她擦嘴。
“是你对不对?”
荣华推开他的手,自己有些不稳。
夏西泽苦笑:“难道我要杀人之前还告诉你,我要杀他?别疑神疑鬼的,先叫仵作过来验验尸,看是什麽时候,怎麽死的,然後,你再去断案。”
他将她抱过来,“这麽冷的天,你还乱跑,明明胆子小,还偏偏要来这种命案现场,别难受,早说了那人用不上的。”
他正哄著呢,承秋承碧两个人也来了,见著他,两人都是脸色一沈。再看荣华苍白著一张脸被他抱著,承碧赶紧走过来,“荣华,你跑来干什麽,此间事情交予我们处理就好,你别担心,回去好好休息。”
“是啊,你的侍女说你连药都没喝,赶紧回去,叫人热过再喝,然後就休息去,不过是个小侍,用得著那麽关心麽?”
承秋这一句话,前面说得很是关切,那人的死却是轻轻然带过,他根本不在意。扫了眼屋内,“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在这里看著,看谁敢藏半点事情?”
荣华实在是不舒服,手心脚心都发冷,身体也有些颤抖,夏西泽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时间,“叫医官去房间里候著!”
他到底是上位者,这时急著,说话带著威严,底下的侍从听了不自觉地去遵从命令,可跑出去半天,才想起,他压根不认得刚刚发令的主子!
荣华吸了几口气,空气都冷冰冰的,直到被放到床上,还是有些冷。只是好歹清醒些了。
夏西泽将药碗捧到她身边,“乖,喝药。”
他一路都隐藏著,没人知道他的踪影,所以徐医官一进来,不禁皱眉,这个同夏王殿下那麽亲密的男子是谁,怎麽一路上都没见过。可是荣华没发话,这毕竟是殿下的家务事,她管不到。
倒是夏西泽见著她来了,将碗放下:“徐医官,你上来看看,她这又是怎麽了?”
语气里倒是对夏王很关切,可是这命令的口吻让徐医官听著有些不爽,不过是个不见名的小侍,怎麽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徐医官?”
夏西泽有点儿不耐,徐医官再不愿意也上前去看诊,这毕竟是亲王殿下啊。她握著荣华的手,把了把脉,又要她伸出舌头来看看,才慎重道:“殿下身体本来就不怎麽好。”
“她体虚,这谁都知道。”
“殿下好暖恶寒,好热饮食,经常手脚冰凉,耐春夏不耐秋冬,这体质按说是不大容易有孕的,”徐医官顿了顿,“近期确实是调养得不错,所以有孕也是喜事,只不过这体质平素就需好好调理,有孕之後更需要调理。不宜思虑过度,不宜悲喜过度……殿下此行为了那群山匪著实费了些心血,加上刚才,听闻噩耗,过於伤心,所以才突然犯晕。”
“也即是说,只需好生调理便可?”
徐医官点头,“不可少睡,不可少食,喜忧不可过度,即使是忍不住,咳,这一个月内还不能动房事……”
“行了,接下来她的药都需由你经手,好生调养,若是见效,自然有赏;若是……”
“下官自然理会的。”说罢,徐医官擦了擦额头,退下了。
“听到没有,喜忧不可过度,你还在生气呢,嗯?”夏西泽揪了揪她的脸蛋,将碗沿放到她唇边,碗微微地倾了一些,“乖,将药给喝了,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不是你做的,可是你知道是谁做的,是不是?”荣华偏头不肯喝药。
夏西泽哄著她:“将药喝了,我再告诉你,这碗冷了还有下一碗,别想混过去。”
即使是对她百依百顺的承碧,在她喝药的时候也会很强硬,何况是夏西泽?荣华也是个欺软怕硬,很识时务的人,微低了头,将药全喝了,皱著脸,张嘴说话,嘴里就被塞了喝甜甜的东西。
“不是我,你要信我,”夏西泽手指按在她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