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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声,“我都有五百年没吃过了……”
我的眉又动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当年慕容青颜出征,就是为了灵犀?那灵犀有何功效,让狐狼两族争成这样?”
“狐族和狼族每五百年便有一次天劫,逢劫两族族人都会经历痛不欲生之苦,能熬过的只有极少数,大部分都死掉了。天帝怜悯,降下灵犀和宝卷,此两样圣物狼族狐族各持一件,合在一起可解此劫……”
我点了点头,“那就是还有个宝卷在狐族了?既然合在一起才能解劫,为何两族会有纷争?共同破劫不是很好吗?”
“因为猜疑。灵犀由狼族国君保管,宝卷由狐族圣女保管,历来如此。但在某一年,历劫之后打开放着两个宝物的密室,宝卷突然不见了,只剩灵犀。狐族觉得是狼族私吞了宝卷,狼族自然不承认,还囚禁了我族圣女。为了夺回宝卷和圣女,狐狼两族开始了第一次战争,自此后纷争不断。”
我的眼睛睁大了下,“那宝卷后来找到了吗?”
慕容凰摇了摇头,“没有。但幸好我族圣女记得宝卷上的灵咒,以此咒催动灵犀,仍可抵挡天劫。而狼族只有灵犀,不得灵咒,天劫来时灵犀的功效便会降低。是以每五百年,狐狼两族必为争夺灵犀有一场战争。”
我终于明白那日在铜镜里看到的情景是怎么回事了:慕容青颜是狐族圣女,出征是为灵犀;狼族需要灵咒,在慕容青颜口中问不出,便在阵前以她交换,慕容青颜宁死不交出灵咒,便自尽了。
但是,五百年……
我失声道,“现在又是五百年了,那天劫不是马上就要来了?”
慕容凰轻轻应了一声,“所以我们要得到灵犀。”
我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慕容凰已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张了张嘴,有些结巴道,“看,看我干什么,你对我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慕容青颜定已告诉你了,我和燕无双的关系……所以,我不可能帮你们。”
“但你还是狐族的圣女。”
“那不是我!”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特别慌张,很怕被坐实了狐族圣女的身份,气急败坏的迅速否认。
眼前,闪过白天那些孩子无邪的笑脸。
小豆子是孩子,狼族的孩子是孩子,眼前狐族的就不是吗?
有了灵犀的庇护,才能让这些孩子永远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说,我们该不该为了他们,去争灵犀?
但是……
那是狐族的事,是慕容青颜和慕容凰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逃一般的从慕容凰身边快速走开,回到自己房里,重重关上房门。
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第二日我醒来,恭候在一旁的侍女忙服侍我更衣,我一看那女孩,有些诧异的叫出来,“是你?”
那个小狐女冲我恭敬又真心的笑了,“圣女。”
“你怎么在这里?”
“那日圣女带奴婢从狼族逃出,回宫后,殿下就命奴婢服侍圣女了。”
我点了点头,“你不要自称奴婢,你叫什么?”
“能服侍圣女是奴……的福分,圣女叫我小桃就好。”
小桃办事勤快,口齿也灵利,有她在身边一些狐族习俗也适时告诉我了,我觉得慕容凰这样的安排还算细心,果然狐族王子不是随随便便当的,考虑事情很周到。
因为我特殊的身份,慕容凰对我也比较客气,我的自身安全暂时有保障了,空下来时,我便开始想燕无双。
那天我不辞而别,不知他怎么样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怎么做?
这天夜里,我正躺在床上,似睡似醒间,突然听到窗户响了一声。
我以为是风吹的,没有理会,直到床帐一挑,有个人影闪过来,我才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我差点叫出声,燕无双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意思,我眨了下眼,他放开手。
我一下扑进他怀里。
太想他了,虽然只是分开几天,但是感觉就像是几年一样;我突然有点同情慕容凰和慕容青颜了:五百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燕无双捧住我的脸,急切又热烈的吻着,我一点都不嫌他的动作不似平时温柔,弄疼了我,反而觉得还不够;踮起脚,伸手环上燕无双的颈项,我仰起头来主动回吻他,将舌送进他的口里,任他索求。
燕无双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臂都收紧了,他将唇贴在我耳边,哑着声低低道,“青儿,和我走……”
我被吹进耳道那股灼热的气息烫得轻颤了一下,几乎立刻就要点头,刚要抬腿时,脑中却有个声音响起:不要走!
我的眼睛睁大了,问慕容青颜:为什么?
你现在的身份,回去了狼族也不会容你!
我的心一紧:他……燕无双也许还不知道……
纸里包不住火,你以为还能瞒多久?再说,以燕无双的警觉,不可能一直不察觉。你不如现在就和他敞开了说清楚,免得和他回去后哪天再跑回来。
我被慕容青颜噎的说不出话,燕无双趁我发愣的功夫,已经为我罩上了一件披风,又握住我的手,就向外走,我迟疑的停下脚步,“等一下……”
燕无双疑惑的回头,我想着慕容青颜说的也不错,迟早要面对的事,不如现在说开,于是咬了咬牙,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燕无双握着我的手收紧了一下,他低声道,“是……阿九……”
我的脑子“轰”的响了一声。
“……他说,你可能在这里。”
“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
“……你,在这里找到我,不觉得奇怪?”
“……”
“……我和你回去之后,你打算怎样?”
“我族天劫将近,需祭出灵犀,抵挡天劫……”
“狐族的天劫,也是这个时候。”
“青儿……”
我深吸口气,看着燕无双的眼睛,“燕无双,若我和你说,我想求你,把灵犀拿出来,助狐族共同度过天劫,你可同意?”
燕无双的眉皱了一下,他同样深深的望进我的眼睛里,似乎是想从里面探究出我这么说的原因,他缓缓道,“青儿,你明知狐族与我族的渊源,为何……”
“因为,此事可能……与我有关……”
我强自挺直了身子,迎着燕无双明灭不定的眼神,“彻,他只对你说我在这里,没有告诉你别的吗?”
“……青儿,这些话我们稍后再说,你先和我回去……”
我僵硬着身子,任燕无双拉着手臂却没有迈动脚步,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竟然和我一样,目光中流露出困惑又为难的神色,刻意躲避和我接触。
我心里一疼,几乎就要忍不住就这样和他走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他什么都不知道……
微微启唇,低声道,“燕无双,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
身子猛然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燕无双的胸膛急剧起伏着,似是刚经过一场令他精疲力竭的厮杀一般,喘息的厉害,“青儿,你是何种身份都不重要,我说过,天上地下,我只钟意你一人,也只会娶你一人,你和我回去,我们……”
“……狐族圣女。”
我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一点一点,被绝望填满,“燕无双,这样,你还会娶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两人真能折腾。
70相知恨晚
一时间,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燕无双定定望着我;像是才认识我一样;半晌才道,“青儿;若我说这事我已知道;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些?……”
我喘了口气;并没有因为燕无双说穿这件事而感到丝毫轻松,轻声问,“……是彻告诉你的?”
燕无双点了点头;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你之前的一些反常;我也有看到;但只以为是初来我族不适应,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上。所以你那天不辞而别,我是真的有点……”微微顿了一下,“这事,你又是何时知道的?”
我一直紧张的看着燕无双,观察他知道后的反应,听了最后的问话,我的心一颤,泪差点落下来。
燕无双没有问“你为何瞒我”而是问“何时知道的”,这是认定我之前并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份;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一直担心燕无双会疑我有意隐瞒,毕竟狼族与狐族之争由来已久,是双方都不能触碰的禁地——之前燕无双以燕七的身份接近我又被发现是镇南王时,我是何等愤怒,异地而处,我怎能要求燕无双得悉我的秘密后,还能心平气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怕的,是他以为我早就知道,但是别有居心的接近他,如果他这样想,那我……
但是此时,燕无双只是问我何时知道的,语气温和,神态平静中又带着关心,就好像我生了病,他问我有没有吃药,是不是感觉好点了一样。
没有一点诘问责怪的意思。
我的唇有点抖,看着燕无双,话都说不出来。
轻轻叹了声,燕无双上前一步将我搂在怀里,“你必是又多想了……青儿,其实我听阿九告诉实情后,心里确实不大痛快——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只和他商量,却不告诉我?”
“我怕……怕你知道了,然后……”我抽抽咽咽的,真的哭出来了。
“傻丫头,”燕无双微微用力,将我搂得更紧了些,“你不说,必定有不说的理由,我又怎会疑你!只是,事情棘手,尽早告诉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总强于你自己乱想,一个人担惊受怕。”
我将头埋在燕无双怀里,想到之前想低了燕无双,自己这些日子又六神无主,真是觉得又羞又委曲,简直不敢抬头看他;但是在心里更深处,却觉得长久压在心头的块大石突然没有了,一下子轻松不少,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燕无双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再度握紧我的手,“如今事情已经说开,青儿应不再做它想,现在就随我回去,好好思量如何处置此事。”
我点了点头,觉得被燕无双温暖有力的手握着,心里特别踏实,再无负担,迈步就要和他走。
一阵剧烈的头痛。
我低叫一声,觉得那疼简直不可忍耐,捂着头蹲了下去。
不能走!
慕容青颜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格外清晰。
“这不是我的地方,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知是慕容青颜搞鬼阻止我离开,自己被头疼袭击的近乎失去神智,早忘了她就在我脑中,不必出声她也能知道我说什么,低喊了出来。
“青儿……”燕无双的声音变得很模糊,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连他碰我时我都几乎要感觉不到,只觉得头疼的像要裂开。
“是,慕容青颜……”
我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觉得头脑中又是一阵尖锐的痛,像是有人用尖刀扎着一般,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尖叫起来。
身子一轻,燕无双把我抱了起来,急步向外走。
我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云里一般,忽然觉得燕无双行进的步伐一滞,有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耳朵,“竟敢来抢人了——燕七,你好大胆子!”
我又惊又急,强忍着剧痛勉强睁开眼,见慕容凰站在门口,门外,黑压压站着的都是狐族的士兵。
心猛的收紧了,有种感觉,我们离不开了!
我,还有燕无双,都要被慕容凰捉住了。
那倒未必。
慕容青颜的声音气定神闲的:若是没有你,燕七是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