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到它,就可以颠覆一切,铲除所有你憎恨着亦怨怼着的人。
“皇后娘娘。”玉嬷嬷从内殿外走了进来,怀容本还是笑着的脸一下子就故意露出难看的脸色来。
“你也在本宫身边呆的久了,怎么也不先让人通传一声就擅自进来了?”皇后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看。
玉嬷嬷瞧了眼皇后身边的小人儿,心想定是这野丫头又在皇后娘娘耳边碎嘴了,不由地老眼横了一下她。
“皇姨娘,那长平就先走了。这天儿也不早了,爹和娘一定在王府等急了。”她知道静王爷和静王妃一向很宝贝长平郡主,生怕她出门随从带的不够会遭人偷袭绑架。因为也是长平郡主的身份太尊贵而特殊,总是会有一些小人窥觑。
玉嬷嬷低着头的老脸抬起来朝皇后娘娘去,似乎在眼中表达着什么,皇后怔了下,便笑着对怀容道:“那长平一路可要小心些,以后还是要经常入宫来的,不然皇姨娘可要挂念坏你这小丫头了。你啊与盈儿也要好好处,回头皇姨娘会替你说说盈儿,下回你再来宫里,定不让他再这般胡闹的……!”
怀容露出甜如软糕的笑容,美好纯洁如纤尘不染的水莲。
在怀容走后,玉嬷嬷便走到皇后面前,有些苦口婆心地劝慰道:“皇后娘娘,你瞧瞧这根本是一只小狐狸精,你若是一直纵容地放在身边,早晚有一天是要出事的。”
皇后啪地将手中的茶杯敲在桌上,厉喝道:“你这奴才也算是资历老一辈的了,长平是什么身份,也由得你嘴碎嚼舌?是该自掌嘴巴!”
玉嬷嬷愣住,突然惶恐地跪了下来:“皇、皇后娘娘,是老奴该死,是老奴多嘴!老奴该打——该打——”她说着啪啪地用力打在自己的脸上。
皇后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玉嬷嬷颤颤巍巍地起身,却是低垂着头。
皇后幽幽地道:“你这夹私带怨的往后还怎么替本宫做事?长平的身份特殊,与我皇亲国戚毫无血缘关系。你想想皇上那般宠爱她,可她年纪尚小,就算是及笄皇上也已三十有四,差了不仅仅一个辈分。但与盈儿……却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
玉嬷嬷眼中倏地闪过一道精光:“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长平郡主及笄后下嫁于九殿下?”
皇后温柔的笑容中别有深意:“就算不是盈儿,瑾儿也是好的。”
玉嬷嬷皱眉:“六殿下不是早就娶了正妃?”
“可沁家的女儿怎么能与长平比?但本宫心里头想的是盈儿。”
玉嬷嬷一下子就想到皇后生九殿下的时候正值桃花盛开,那时皇上来宫里见此美景,便为九殿下取了欢盈。欢欣盈满,也意喻大燕江山欣欣向荣,盈润祥泽。
自此,皇后也看出了皇上对赵欢盈的喜爱,亦是格外的疼宠这个落地不足三斤的羸弱婴儿。随着赵欢盈一日日渐长,也显出皇上当年的模样,简直宛若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众皇子中,也只有赵欢盈似模似样的袭承了皇上年轻时的风范,这才越发讨皇上喜欢。
皇后想的是,若是盈儿娶了长平做正妃,到时候静王爷就会站在她这一边。到时候……盈儿夺得太子之位顺利登基亦是轻而易举之事。而瑾儿,终究也只能牺牲他了。
“八殿下不是曾经与皇后娘娘提过想要迎娶郡主?”
皇后深锁眉头:“若能两者皆得,何必要拆了可沁家的藤蔓?况且他们本就是顺风草,风往哪吹就往哪倒。若要收住他们的心,只有靠瑾儿了。”
玉嬷嬷明白的点头:“还是皇后娘娘您考虑的周到,九殿下深得圣宠,与郡主又年纪相仿,到时郡主过了及笄之礼,九殿下也恰是成年。这样一来,二人确是登对。”就算她不喜长平的野性,但毕竟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得之绝对是好事。
怀容刚刚出了内殿,就见外面气冲冲地有一抹身影奔过来,她定睛一瞧,原来是赵欢盈。脸色看起来不甚好的模样,她不由地想到方才皇上说的话,恐怕还真是被抓过去教训了一顿吧。
赵欢盈看见在外殿的人,见她已换了身浅色衣装,形容俏丽可人,一双清灵圆润的眼珠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己。
重重地咳嗽一声:“你怎么跑来未央宫,噢——你是不是来告状的?”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恶狠狠地瞪大眼。
怀容却是挑着眉笑道:“九哥哥,大人才不会与小人计较呢!你说是么?”
这意思就是暗喻他赵欢盈是“小人”,她就是一个度量大的君子?这死丫头看起来才到他的脖颈,到底谁是小人,谁是大人!
见赵欢盈气冲冲的模样,怀容却是俏皮地一笑,宛若蜻蜓般掠过他身侧,转眼人影就消失了。而他也因为有急事,只能强压下胸中这可恶气,打算等长平下一次入宫再来算账。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别,竟过了那么漫长的时间。而宫外的世界,也已经天翻地覆。
她坐在马车中,两侧是专门保护她安全的随从。长平感到心中有种莫名的优越感,那是她身份转换后第一次有的异样感受。但她也知道不能骄而忘本,而是要利用这身份的特权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首先,还是先见见静王爷和静王妃。幸亏那场宴会因为无聊至极她却一直将目光在那些皇室贵胄身上流连,几个重要的人物问了宋子儒后倒是记得很清楚。这首当其冲就是战功赫赫的静王爷,赵静。
横扫沙场,也算是帮助自己的兄长平天下的开国功臣。可惜在对战中被敌军下了这邪毒以导致一生无后,但这静王爷虽为武将,但却信佛,觉得自己是杀戮太重才会遭此劫难。后来在他上香之时捡到了被扔于寺庙角落的长平,见其不哭不闹,双眸流转间自有一分灵气,当下便决定收做养女,请求皇上立为郡主。
谁想到皇上见了不但没反对,还笑颜逐开地答应了。
这也恐怕是好强的静王爷此生,唯一一次求他的皇兄赵炎了吧。
怀容只觉得为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感到可惜,为国家尽忠尽力,却要遭受这样的痛。而她往后就算是他的女儿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没了,这个父亲……她总要好好的孝顺的。就当……就当是对着自己亲生爹爹一般罢。
到了王府,她一落轿便有几个丫鬟迎面上来。有的手里拿着绢子,有的手里捧着茶壶茶杯,还有的便作势要来扶她。
怀容眉头一皱,挥了挥手,只道:“爹爹和娘亲此刻在哪儿?”
有个看起来还比较老成的婆婆对着她恭声道:“王爷和王妃现都在避梳阁中,您是现在就要过去吗?”
怀容的眸光有些加深,她只怕是一刻都要等不及,想要现在就到侯府要人去。但她再大的权还是先请示了他们才行,不然这么突如其来会让人生疑的。
避梳阁中,静王正教着自己的妻子怎样写隶书,俊朗的面容满是宠溺,而静王妃面容娇艳,此二人看起来很是登对。
怀容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他们琴瑟和鸣,鸳鸯交颈般的缠绵景色。
她神色一颤,仿佛是看到了很久前她与宋子儒。
心里头深藏的刻骨恨意又不由地升起来……宋子儒,这个万死亦不足以平息她心中仇恨的狗贼!
似乎是察觉到那边站着的人的视线,赵静抬起头,这时怀容早已用天真的笑容掩饰了她的恨意,朝他们快步走去。
第七章:要人
“爹爹,娘亲。”清脆宛若铃音。
赵静见是长平,面上带着温煦的笑容:“是长平回来了,在宫中与九殿下可有闹什么矛盾没?”
怀容嗔了一眼赵静,对他的调笑弯唇道:“长平与九哥哥哪里会闹矛盾啊?爹爹在教娘亲写字吗?”
“在写隶书。”
“娘亲写的字真丑啊……”她感叹。
静王妃打了一下她的头,含笑道:“你这丫头的嘴巴还是一样的坏,赶紧的去旁边,别打搅了爹爹教娘亲写字的时间。”
“娘亲不也还是一样的坏!”怀容露出笑来,那是不由自主地在他们融洽的气氛中所衷心绽开的笑容,这种感觉……仿佛经过漫长的一世才有的久违感觉。
“你啊你啊……说,是不是在宫里头惹了事,又来找你爹爹收拾烂摊子了?”
她摇摇头道:“哪里是收拾烂摊子,就是要跟爹爹说件事儿,娘亲您先出去嘛……”
静王妃张大了眼,好笑地看着这个小丫头:“咱们的长平还是长大了,有些话都不能让娘亲听了?”
“娘亲取笑长平!”
她失笑一声:“好了好了,那我便先出去,你跟你父王好好说一下悄悄话,娘亲绝对不会偷听的,好不好啊?”后者红着脸,推搡着静王妃出去了。
“是什么事儿一定要单独跟你爹爹说?”
“长平是来向爹爹请示的。”
“什么事长平你要做还需要向爹爹来请示了?”赵静笑了笑,心想着真是人小鬼大了。
怀容的小脸变得严肃起来:“爹爹,长平想要一对兵马,去搜寻晋文侯的府邸,要人。”
赵静一皱眉:“长平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爹爹或许是不知道,其实长平与晋文侯的正妻怀容姐姐是相识的。可是就在刚才竟得知怀容姐姐葬身火海,而容姐姐的贴身丫鬟芷巧也经常与长平一起玩闹。所以长平想要到侯府讨人去。”
赵静心生奇怪,这件事怎么长平从未曾提过,不过长平时常在外,虽然有他布置的眼线,但真要盯住这个鬼灵精也不容易。不过想来她应当也是与那名叫怀容的女子相处甚佳,如今死了……也倒是可惜。
他冥思了一会儿,便道:“讨人是可以,但你要和声和气的,不要到时候给爹爹捅出什么篓子来。”
“爹爹尽管放心,长平是什么身份的人,自然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怎么敢给咱们威名赫赫的爹爹抹黑呢?”
他噗嗤一笑,摸了摸她乌润的发,宠溺地看着她离去。
既然得了到静王爷的批准,她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怀容坐在八人抬的大轿中,一回生二回熟,她仿佛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掌握的十分从容自如。那么决定了一切,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是长平郡主,但也是怀容,是势必要为悲惨死去的自己而手刃仇人的复仇者。但无论是从前,然而现在——她的身份终究被定格在这一刻,长平。
她站在侯府府邸的大门前,由着上前的丫鬟搀着下车,抬头看着“晋文侯府”四个鎏金镂刻的夺目字眼,心里头的恨慢慢地缠绕住心头。
——回来了。
——她将会,用最浓烈的仇恨之火,覆灭这座府邸。
……
……
大门的两个守卫瞧见长平的架势,一开始还未明白过来是哪个大人物,后来经由她的随从一说才知道竟是长平郡主。
其中一个立刻狗腿哈腰:“不知道郡主您来访是有何要事啊?”
她记得这个守卫,当初将她赶出去的时候还骂她们一家子都是秽物,还骂她是脏污了侯府的贱女人。
长平抿唇笑了笑,那守卫不明所以,但长平已经开了口:“他对本郡主无礼,给本郡主按地上打。”
他惊慌失措地叫喊:“郡主,奴才哪里冒犯您了!您告诉奴才啊!啊——郡主饶命啊——!”恐怕他将一生铭记这个时刻。
长平从他的身边缓缓走过,听着他的嚎啕声红唇翘起,带着甜甜的笑意。转过头将眸光低垂,看着地上求饶惨叫的人。
“谁叫你长得那么像绑架过本郡主的坏人,啊,也许你就是那个坏人呢。不对,你应该是秽物,是连杀人都会脏污了本郡主的手的贱人。”看着他膛目结舌的模样,长平笑了笑,是不是想到了呢?想到前一刻你对那个悲惨女人所说的话。
如今,原封不动,物归原主。
“你、你是——”
长平已经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