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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惯常最拿手的一招,要让他屈服顺从她时,就会主动诱惑亲吻他。这瞬间苻卿书心头从悲伤到暴怒,却又难以自抑地有那么一丝甜蜜。
顾含章就在旁边,林缃绮主动和自己亲热,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心里自己的份量不会比顾含章少。
苻卿书狠狠地把林缃绮揉进怀里,把她的身体弯折微一转按压到石案,扯开她的双腿,用男人的东西狠狠撞上去,冷声道:“今晚你别想撩了人再全身而退。”
虽然衣裳齐整,可被这么猥亵也让人羞耻不过,何况他对得很准,动作又凶又急,林缃绮吓得失声哭了起来,只是因为体内瞬间被苻卿书挑起的火苗使哭声走了样,变成了破碎的呻吟。
苻卿书狠撞了十几下,看林缃绮眼角水滴滑落,又恼又心疼,猛一下把她抱起来大踏步离开。
顾含章就在一侧,虽然摇摇晃晃看起来醉得人事不醒,当着他的面亲热还是不行的。
林缃绮在相府的住处苻卿书来过,熟门熟路,不消片刻便到了,进门也不问话,把林缃绮扔到床上,欺身便压了上去,怕林缃绮反抗,又因恼着,下手再不迟疑。
……
一番粗暴的作弄下来,林缃绮浑身上下衣裳湿润,粉面一片潮红,秀眉微蹙,像哭又像笑,情动不能自抑。
苻卿书双手捉着她的腰身,凶狠地耸动着,墨眸里火光跳跃,剑锋似的眉眼扭曲,颤抖着,陶醉着,又苦不堪言。
林缃绮心口突突乱跳,脑子里嗡嗡乱响,后来所有的声音尽皆失去,听觉里只余了苻卿书节奏强劲的撞击拍打声。
薄薄的裤子快给他戳穿了,林缃绮自暴自弃,不再反抗,甚至期盼着。
苻卿书却停了下来,冷着脸问道:“往后还同顾含章不清不白么?”
她没和顾含章不清不白,林缃绮闭着眼喘息,半晌,哽咽道:“你爱怎想是你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不用我管?”苻卿书又气又乐,伸手到下面摸索了一阵收回,手指粘滑滑举到林缃绮眼前,“别说你不喜欢我,咱俩这样子了,你还要撇清多久?”
罪证确凿,林缃绮大窘,羞怒交加,闭了眼咬着牙狠推苻卿书,不料苻卿书恰好起身,她的手不偏不倚狠推上不能使力的地方,苻卿书疼得嗷地大叫瘫下去。
“宗主,你怎么样?”睁眼看到苻卿书捂着命根子,林缃绮吓坏了,慌慌张张就去抚摸安慰。
“别碰。”她这一碰物儿暴涨,苻卿书疼得吸气,拔开林缃绮的手,苦着脸道:“早晚得给你弄残,弄残了,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守活寡吧。”
要搁平时,林缃绮听到他这话定要讽一句天下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这时刚重创了他,满心内疚,乖顺地任他瞪眼不和他顶嘴。
苻卿书深吸气平下躁动,疼痛却没有减弱。
还是回府赶紧让太医开药治一治,苻卿书没空再去吃醋,告诉林缃绮计划已安排好,后日凌风会来带她走。
“谢宗主。”林缃绮由衷高兴,就在床上冲苻卿书施礼道谢。
苻卿书不喜林缃绮事事见外,要挑明了让她避无可避,淡笑道:“不用谢,救自己小姨子义不容辞。”
苻卿书语毕,见林缃绮傻子一样呆愣愣看自己,心头又痒将起来,不敢久留怕一时兴起忍不住真个把身体弄残,揽住林缃绮狠揉了一下急忙走了。
他来去如风,林缃绮愣愣坐着,心中悲喜交加。
紫绮得救在望,把紫绮救出来,离开苻卿书的日子也在近了。
愣了许久后,林缃绮想起醉了酒还在后园中的顾含章,急忙换了衣裳过去察看,顾含章却回房间了。
顾含章醉得人事不醒,顾老夫人和顾岩知他和林缃绮在园中饮酒赏月,自然不会过去,扶他回房的是苻卿书。
情敌一个比一个厉害,相府里目睹林缃绮和顾含章的暧昧行止,苻卿书想法改变,不愿再给林缃绮自己选择。
顾含章是君子,不会强求强迫林缃绮,东周王却不一样,那是翻云覆雨的鲛龙,千军万马中单骑制敌夺得皇位掠夺甚于奉献之人。
苻卿书翌日易了容出了王府,要去会一会东周王。
东周王的落脚地苻卿书听凌风说过,很巧,正是阆寰阁的产业。苻卿书进客栈时,东周王正在客栈一楼用膳,那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卓然如青松昂立的傲骨霸气,不期然便把人的眼光吸引过去。
苻卿书使了个眼色,客栈掌柜会意,引领了苻卿书到东周王桌前,赔着笑脸道:“客官,小店大堂有一位大爷定座了,余下座位不能再坐客人,这位客人与你同桌可否?”
东周王抬头看了苻卿书一眼,唇角上挑,意味深长一笑,道:“公子青年俊杰,得同饮共座,甚好,请。”
苻卿书拱手谢过,撩起袍角屈膝欲坐下去。
那一张长凳明明是搁在地上的,却像是在云里荡风里飘一样,苻卿书无法安然落座。
东周王在运功试探自己,苻卿书脸现浅笑,不去处理那张长凳,撩袍角的手没有松开,只把另一只手按到桌面上。
无形的气力朝东周王袭去,东周王眸子里闪过诧色,定睛看苻卿书,半晌,两人同时卸了力。
“敏王爷深藏不露,佩服。”东周王笑意满满看苻卿书,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
在这样的人面前是无所遁形的,苻卿书也不否认,谦逊地拱了拱手,道:“贵人深入敌之腹地,稍有闪失,后院将会陷入混乱之中,这份胆识气概,某甘拜下风。”
东周王微笑,不接话,盯着苻卿书看了片刻,嗓音略低,道:“多谢你对缃绮的照顾,救出紫绮后,我要带着她离开南昭。”
一上来便宣誓占有,倒颇符合东周王一国之君的身份,苻卿书也没胆怯,淡淡道:“贵人好自信,只怕缃绮不会跟你走。”
“缃绮会的。”东周王挑眉一笑,道:“你能给她什么?不过三宫六院里母仪天下的正宫娘娘。我能给她的,是整个东周,如果她喜欢,东周所有青年才俊都可以是她的后宫。”
他言下之意是!苻卿书一震,咳了好几声方说出话来:“据说你有一个女儿,后来因体弱随母隐居,那个女儿是缃绮?东周国允许公主继位的国策是为缃绮准备的?”
“不错。”东周王点头。
“我查到的信息为何没有这一条?”苻卿书不敢置信。林缃绮入阆寰阁时,他让人查过林缃绮所有的一切。
“缃绮的娘苏蔓曾经投河自尽获救,后来流落他乡,流落到哪里,谁救的她,想必你没有查到吧?”
苻卿书恍然大悟,林缃绮那一段时间是跟苏蔓生活在东周皇宫,阆寰阁的人没有查到,是因为她们进东周皇宫和离开东周皇宫的一切被东周王派人作了手脚掐断了。
“你那年为什么掐掉一切线索?”苻卿书想不明白,阆寰阁的人查不到,只能说明,东周王在那一年救苏蔓时就隐藏起一切。
“我心爱的女人就是在那条河被沉河浸死的。”东周王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眼神痛苦幽深,“我很想随她去到九泉之下陪她,可是我背上还有一个国家。缃绮小小年纪就很可爱很聪慧,她是阿滢怕我寂寞送来陪我的,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掐断一切,不想让林肃找到。”
“那为什么还给林肃找到了?”苻卿书问道。
因为苏蔓,苏蔓自入东周皇宫后一直郁郁寡欢,小小的缃绮心疼苏蔓,又以为东周王是她爹苏蔓是她娘,不停地撒娇要东周王临幸苏蔓。而那时林肃疯了一样到处寻找苏蔓,东周王想起自己可怜的爱人,终于咬牙通知了林肃,给他们一家团圆。
苻卿书没等到东周王的回答也没再追问,他奇怪另一件事。
“你对缃绮这么好,连东周给她都愿意,杜威攻陷西宁杀林肃全家时你为什么没出现?缃绮在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为何没去东周找你?她离开东周皇宫时有三岁了吧?应该是记得你的。”
第四十八章——一往情深深几许
“你听说过忘忧草吗?”东周王苦笑着看空中,目光飘忽,“缃绮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再疼她,也无法剥夺她生活在亲生爹娘身边的机会,而林肃是西宁皇族中人,亦不可能留在东周生活,他和苏蔓带着缃绮回西宁后,缃绮懂事地没有哭闹,却整日闷闷不乐愁眉不展,于是,林肃寻了忘忧草给缃绮服下。”
原来如此,因服了忘忧草,林缃绮忘记了在东周皇宫里的生活。
“每一年我心爱的女人死去那一个月,我都会斋戒一个月不杀生不行刑不征战为她的转世祈福,杜威灭西宁时,恰是我的斋戒期,老实说,我低估了杜威,高估了西宁王和西宁众官员,没料到西宁会那么快灭国,苏蔓和杜家的恩怨,我也是在林肃一家被杀后才知道的。”
不止东周王没料到西宁的灭国会那么快,就是苻卿书和昭帝以及南昭众多官员在杜威出征前也料不到。
片刻的沉默后,苻卿书问道:“你初始以为缃绮死了,在国都中看到她时才开始打听寻找她?”
不然,缃绮不会在受那么多罪后求上阆寰阁。
东周王点头,林缃绮隐蔽得很好,他派人多方查探,得到的消息都是缃绮已经死了。若不是东周国都中看到缃绮,南昭国里杜威几次三番指认这一个那一个是缃绮,他还查不到林缃绮的下落。
“我喜欢缃绮,缃绮也喜欢我。”苻卿书道。知道东周王不是情敌,他的心却更加沉重,东周王只怕会使用父辈的权力拆散他和缃绮。
“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东周王毫不客气道:“我相信你能扳倒杜威治死杜琳,也能尽力使你父皇传位给你,但是,你绝不会对自己的父皇挥戈相向。你父皇今年才四十岁,春秋鼎盛,在他有生之年,他是不会同意你娶一个敌国女子为太子正妃的。”
“虽然西宁已归顺南昭,但却无法与南昭本国的人相比。何况缃绮身份非比寻常,她若是其他高门仕族的女儿,或是贫民百姓的女儿还好说,她是西宁皇族血脉,无名却有实的公主,你父皇不可能同意你娶她作正妃的,纳她作宠姬或侧妃我是不同意的,缃绮也不会答应。”
“不!我会让我父皇答应,不会让缃绮苦等的,我会给她正妃后位,她也会是我唯一的妻。”苻卿书坚定地道。
“权当相信你,救出林紫绮后,我会带着她们姐妹三人离开,什么时候你说服你父皇和满朝文武了,就到东周来迎娶。”东周王淡笑,突地,笑容僵在脸上。
苻卿书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大门口进来的人,又喜又妒又意外。
大门处走进来的两个人,男的穿着月白色缃缎锦袍,身如玉树,凤眸清似碧水,秀面艳若桃花,清澈高华,却是顾含章。顾含章旁边的女子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手挽着着深紫蝶纱,娉婷玉立,宛如像凌波仙子一般柔美秀丽,是换颜了的林缃绮。
顾含章和林缃绮这时也看到苻卿书了,顾含章略一愣后,微微颔首致意,侧头对林缃绮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两人朝苻卿书走过来。
“景兄?”顾含章含蓄地问道。
苻卿书想起来,自己今日换了容颜的,笑点了点头,给东周王作介绍,“这位是我朝丞相顾含章顾相。”又对顾含章道:“这位是东面那位王。”
顾含章微笑颌首,朝东周王拱手:“久仰,幸会。”
没有东周王的声音,苻卿书以为东周王在看林缃绮,有些奇怪,缃绮今日不是本来面貌,东周王难道还能认出来,他转头去看东周王,不觉惊诧。
东周王没在看林缃绮,他一瞬不瞬看着顾含章,深刻的眸子恍惚迷离。
苻卿书暗感奇怪,虽说顾含章具稀世姿容秉倾国倾城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