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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一路开着车子,他忽然心生警兆,总有着那么一种不详的感觉。起初,还不是很在意,可越来越靠近五湖帮,他就越来越不安,这份不安的躁动,迫使他不得不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看着近在咫尺的约定见面的地点,他脸色阴郁的掏出了大哥大。
“黑狗,我问你,你们真逮着了我要找的人?”刘漠屏总觉得哪不对劲,可说不上来,唯一的感觉,就是事情未免有些顺利过头了。
“是呀,刘老板,不然我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黑狗心一紧,但还是装出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奇怪,我也不瞒你,之前我曾找过阿海他们,可他们迟迟抓捕了人,为何才跟你们说,这才三天不到,人就落在你们手里了?”
刘漠屏故意装出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以便让黑狗难以猜测他起了疑心,干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吗?难道说,阿海那边这般没用?”
“刘老板,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抓错人了吧?”
黑狗知道现在不能乱,只能以退为进,不悦道:“我们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去那个女明星住的小区外蹲点,恰巧就逮着了那个女明星上了这小子的车子。我们暗暗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码,然后一路潜伏跟踪,终于在一家夜场逮到喝了半醉的他,所以就很顺利的绑来了。”
黑狗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至少对刘漠屏来说,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尽管他依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可就是说不上来,所以迟迟没有开口。
黑狗早就预演过这种情况,他阴阳怪气道:“至于阿海那边,哼哼,那个女明星应该是王导力捧的掌上明珠吧?而阿海跟王导的关系,我们圈子里是众人皆知,说是远房亲戚,却一口一个表哥表弟的叫,这就很难说了。如果这些年不是王导罩着阿海,他阿海早就被玩死了,刘老板,你这么聪明,为什么糊涂到请阿海对付自家人?我记得王导最痛恨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你这么做,说不定早就打草惊蛇了,阿海不敷衍你,那才怪了。”
“你说什么?阿海跟王导是表兄弟?”这个消息对黑狗来说,不得不震撼,也因为这个消息,几乎将他心底的困惑全部打破。
“当然了,你在道上随随便便找个人问问。”黑狗一听有戏,顿时装出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刘老板,你的问题已经够多了,这人到底还要不要,不要就直接包好扔河里面,还有,记得把钱带过来,我这不赊账。”
刘漠屏懒得破口大骂,不知为何,他一时间心情大好,缓缓道:“没问题,我刘某做事向来不亏不欠,人先别忙着弄死,我很想看看他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黑狗脸色阴郁得可怕,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他把屠夫叫了过来,吩咐道:“都准备好了没有?林啸羽怎么说?”
“林啸羽只是让我们自由发挥,在这件事上,他林氏不参与,只要一个结果。”屠夫笑道:“对了,林氏已经将定金二十万打进了社团的公共账户里,余下的三十万,等完事后,立马到账。”
“啧啧,这林氏做事果然杀伐果断,只可惜,咱们这次要背信弃义一次了。”黑狗露出犹豫不决之色,似乎还是没狠下心肠。
“黑子,听我说,在这世道,咱们只是一群为了钱的臭虫,哪里有钱就往哪钻。那些恪守本分的人,都哪去了?要么是每天受老板的气,要么就早早死了,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害千年。”
屠夫拍了拍黑狗的肩膀,平静道:“我跟阿慧说了,再干几年,等咱们五湖帮稳定下来,我就金盆洗手,跟她一起回内地,在小县城买块地,建个五层高的房子,用积蓄做点小买卖,奋斗个几年,未尝没机会当个小老板。最起码,也能混一个个体户。”
“恩,我明白。”黑狗难得露出唏嘘之色,“想当年咱们兄弟俩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日,其中的风风雨雨不胜唏嘘,我也不会一直干下去,趁着还有心留在这里,就多挣些钱。咱们吃过苦受过气,可孩子却不能走咱们的老路,你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不管怎么样,干,没什么可后悔内疚的,这是有权人有钱人的内斗,我们只是打手,只管尽本分,什么信义道德,都滚一边去吧!”
黑狗跟屠夫顿时没心没肺的开始喝着啤酒,持着卤肉,静静等待刘漠屏的现身。
林氏。
林啸羽放下电话后,就凝视着不远处正在欣赏他搜集的古董的叶钧,笑道:“黑狗那边回信了,说刘漠屏上钩了。”
“恩。”
叶钧捏着花瓶,漠不关心的应了声,随即道:“我对于刘漠屏这人没什么兴趣,你去处理就好,对了,他有一个儿子在医院,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来,我的意思很简单,让他永远也醒不来。”
“明白。”林啸羽点头,然后离开这间收藏室,他倒是不担心叶钧偷偷摸摸弄走他搜集的古董,说良心话,如果叶钧真喜欢,他巴不得把整间屋子的古董都送出去。
刘家的下场几乎已经注定,就在刘漠屏赶到五湖帮,当场被黑狗跟屠夫擒下的时候,索罗斯也在第一时间,对刘氏掌控的那十几家上市公司,进行惨无人道的经济打压。
一大群还在镜头前大肆卖弄的金融专家们一个个膛目结舌,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助理急急忙忙送来的最新的金融动态,这些专家的节目也不得不暂停了足足十分钟。
索罗斯是故意为之,自从听了叶钧那些话后,他就不时抽时间看一下这些专家的演讲,越听越来气,自然是趁着这些专家卖弄的时候,狠狠的扇他们一个脆脆的耳光。
这个耳光扇得不可谓不响,前一刻,这些个专家教授还得意洋洋的分析着西方人的行事理念,还高调的夸下海口,说索罗斯的攻势会渐渐消弭,只是用一种震慑的手段,试图让港城的金融市场草木皆兵,并且呼吁群众不要自乱阵脚等等。
可是,这些话被索罗斯一个狠狠的耳光给打得没形没影,现在一个个都红着脸,一边尴尬一边思考该怎么挽回脸面,不然他们没脸见人,怕是这个栏目都有可能直接取消掉。
而刘家,此刻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刘漠屏的老婆接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这让本就火烧眉毛的她,无端端升起不详的预感。
至于刘漠屏,此刻正被堵住嘴,手脚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他震惊又愤怒的瞪着不远处的黑狗,脸上写满了不甘与不信,而这时候,黑狗打开电视,平静道:“刘老板,你已经彻底破产了,我刚得到消息,索罗斯已经全面进攻港城的金融市场,并且在之前高调宣称,将以你旗下这些上市公司为第一站,力图一举奠定胜局。而且,有消息称,他以及跟美联储进行初步的洽谈工作,如果一切顺利,他将从美联储那里得到一笔高达八十亿美金的信贷。”
接下来,也不需要黑狗解释了,因为刘漠屏清楚的看到,他旗下上市公司的股价全线跌停,如果是以往,兴许他还不会这么绝望。
可是,他刚刚完成了全资全股的收购,几乎把所有的家底都用在从刘氏其他股东那里收购股权,现在的他,剩下的就只有刘氏集团跟这十几家上市公司。
“完了,完了。”刘漠屏不甘心的闭上眼,这一刻,他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悔恨。
可是,他很快就睁开眼,他将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了黑狗身上,如果眼睛能杀人,他恐怕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黑狗嘴角荡漾出一股残忍的微笑,这一刻的他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般,“知道吗?你想要杀掉的那位先生,很可能是林氏的幕后大老板,据我朋友说,原本他根本不打算借助于社团的力量对付你,可你偏偏撞枪口上了。林氏你应该知道吧?别怪我,也别怪五湖帮,要怪就怪林氏太强,要怪就怪林氏出五十万。”
刘漠屏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但黑狗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更让他震惊难平,“对了,我还听说,这位先生本打算在商业上搞垮你们刘氏集团,哦,就是利用这个量子基金的索罗斯。虽然我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不过我朋友说,曾从林氏的林啸羽嘴里,无意间得知了这么一件事。所以,你刘漠屏,还有刘氏,死得不冤,因为送给索罗斯的那些关于你刘氏的资料,就是林氏搜集的。”
如果现在刘漠屏能说话,他一定会咆哮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可之后呢,他会垂足顿胸,他会后悔,如果知道惹出这么一尊煞星,他哪敢去招惹?
现在的他,总算是搞清楚整件事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阴差阳错的不断的走向覆灭。
“刘老板,对不起了。”说完,黑狗努了努嘴,只见两个人迅速将刘漠屏一左一右夹着往外走,黑狗望着刘漠屏的背影,缓缓道:“你儿子住的医院着火了,很奇怪的是,偏偏就你儿子那间房着火。对了,我不会把你溺死,你会很干净的从十八楼掉下去,别人会以为,你是经不起破产而陷入绝望当中。”
听说连儿子都不能幸免,刘漠屏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可黑狗却阴沉道:“打昏他!”
砰!
当意识消失前,刘漠屏彻底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去招惹叶钧这个敌人,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现在他懂了,打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难而退。
可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吃,他骄横跋扈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的顺风顺水早已让他忘乎所以,这才栽了这么大跟头。如果有来世,他希望自己能够殷实,要戒骄戒躁。
“刘漠屏,死了。”林啸羽望着对那些古董花瓶敲敲碰碰的叶钧,缓缓道:“刘漠屏的儿子,也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
“意外的大火?”叶钧喃喃自语,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道:“那刘漠屏呢?”
“他死于自杀,这一点警方已经证实了,尽管刘漠屏的老婆不相信,更质疑这很可能是你所为,不过,警方没有相信他。”林啸羽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将这事给说了。
“这么说,警察要调查我了?”叶钧若有所思道。
“是的,他们正在跟杨小姐接触。”林啸羽点头道。
“好吧,那我干脆就过去一趟。”叶钧有了一些想法,满脸平静的离开了林啸羽这间海景别墅。
他驾着车,直接前往杨静暂居的阁楼,刚敲开门,就瞧见杨静一脸的诧异,还不断朝他使眼色,不过叶钧倒是无所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就是杨小姐的男朋友?”里面有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恩。”叶钧点头道。
“这位先生,有人指控你行凶杀人,尽管调查报告显示这不是他杀,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
男警察很客气的道,至于女警察,只是看了看叶钧,然后就继续跟杨静聊着娱乐圈的八卦,压根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敷衍了事。
看到这一幕,叶钧倒是暗暗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过来,是不希望杨静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风波里。
男警察笑道:“先生贵姓?请问今天上午十一点四十分跟十二点三十八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