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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想弄到刘大哥手中的选票?以前,怎么不曾找过你?”叶钧有些疑惑了。
“不一样。”刘懿文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成杰跟她是竞争对手,而成杰几乎算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她知道我一定会把选票给成杰。可眼下不一样,你哥的介入,成杰的弃选,都足够让她试一试。”
“原来如此。”叶钧露出恍然之色,笑道:“看来,刘大哥这一方的人,应该都被她拜访过了吧?啧啧,不得不承认,言溪溪确实比以前更聪明了。”
“好了,你也甭指桑骂槐了,我这边的选票,都会留给你哥的。相比较言溪溪许下的承诺,坦白说,到了我们这一层面,已经不会太在意了。不光是我这一方,就连周庆明那一批人,以及他的朋友,都早已决定把选票留给你哥了。当然,还有一些董老太爷的学生,至于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刘懿文笑道:“小钧,其实就算你不介入,也一样会取得同样的效果。所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表现得置身事外似的,咱们什么关系,对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叶钧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刘大哥,我只希望场面不要一边倒,我不想让言溪溪再丢一次脸。相比较上次她的蛮横,如今的她,确实值得我尊重。”
刘懿文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叶钧后,才点头道:“想必你也应该看清结果了,我想你哥成为青少派负责人,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因为白大哥也已经放出话了,甚至于帝陵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开始借用他的影响力,慢慢削掉一些暗地里支持言溪溪的人。如今,为了我们两党的和平共处,为了不至于再闹出风波,无疑,你哥的作用,远远大于言溪溪,甚至于整个言家。”
“我明白。”
听到这话后,叶钧是彻底放下心来,对于刘懿文这种说法,白文静跟帝陵的这种做法,叶钧倒是能够理解。
玩政治的人都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今天或许大家是酒肉兄弟,赶明儿说不准就很可能是谁送谁进纪委里。政客的话永远都不要信,谁信谁傻逼,因为他们都擅于编织一些看似发自肺腑,实则荒谬不堪的谎言,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眼见已成定局,饭后归来的叶钧不经意想起秦岭的事,还有赵飞燕,他决定还是偷偷过去看一看。鬼知道现在打成什么样,希望还赶得及,对于徐福留下来的宝藏,叶钧同样有着不少心思。
“好的,你放心回去吧,谁如果找你,我会转达的。”
叶钧离开前,曾给周元浩以及刘懿文先后打过电话,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这边,万一谁有急事找他,也好说一说。
搭乘第二天的航班飞往南安,下飞机后,叶钧通过周元浩的安排,很快就弄到一部卡宴,从这里到秦岭,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段路自然得叶钧单独进行。
安蒂拉跟莱娜早已被叶钧安排到岛上,因为那阵子在南唐以及江陵两头跑,身边带着两个娇滴滴的美女始终不便,所以只能让阿牛先把她们俩送上岛跟安道尔汇合。
如今,孤家寡人的叶钧并不急于前往秦岭,反而慢慢开着车,不时停下来欣赏路边的风景,可恨手头上没有准备照相机,不然非得拍几张留做纪念。
停停走走大概三个小时,叶钧才来到秦岭山下,说山脚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这里太大了,四通八达上千里路,谁敢说真正到了秦岭山脚?
不过,当初他从胡安禄那里了解到了大致的坐标,所以很轻松的就找到一处停车的小农庄。农庄的主人是个廖姓老人,据说曾给胡安禄做过事,胡安禄也很尊敬他,因为叶钧也从这位老人身上感觉到一丝驭气的波动。
“老先生,车我就放在这里了。”叶钧笑道。
“小伙子,你是来找那位姑娘的吧?”老人露出和蔼的微笑。
“姑娘?”叶钧一脸诧异。
“难道你不认识那位赵小姐吗?”
廖姓老人显然误会了,不过叶钧却听出老人说的很可能是赵飞燕,也没多想,笑着点头道:“我认识她,不过我却不是专程来找她的,我的目的其实跟她差不多。”
这句话一出口,老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当下就摆出架势,似乎想要将叶钧制服。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老人浑身的气势,就算不是练家子,都能看得出来,叶钧一边暗暗防备着,一边不解的质问。
“想必你也是为宝藏而来的吧?该死的,你到底是谁,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但知道那位赵小姐,甚至还知道宝藏的事,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老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但叶钧虽说并不当回事,可也不想闹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沉吟片刻,叶钧摘下墨镜,笑道:“老人家,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老人盯着叶钧良久,摇头道:“不认识。”
叶钧忽然有一种撞墙死的冲动,现如今,没看过他这张脸的人还真就不多,可偏偏很不巧,今天发现了,还被他撞上了,更是被当面喷了一口盐水。
不过转念一想,叶钧猜测眼前这位老人估计也是深居简出的样子,再看了看附近的菜园子,还有农场养的鸡鸭鹅,以及几头牛,叶钧就知道这老人即便去赶集,估计也只是买些米,买些油盐酱醋茶而已,根本不会看报纸看电视。
“老人家,我觉得,宝藏到底存不存在,您都不应该时时刻刻挂在嘴里面。”
叶钧露出尴尬之色,道:“我不是有意教训您,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随便说出口,而且现如今人心叵测。”
老人显然也意识到有些草率了,但又很不满的哼了哼,似乎认为叶钧没有教训他的资格。
见老人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绪,叶钧继续道:“其实,关于徐福宝藏的事,也是我告诉胡伯伯的。”
“你到底是谁?”老人双目微怔,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我姓叶,叫叶钧,胡伯伯应该跟您提过我,再者,如果不是胡伯伯亲口说的,我怎么可能特地来这?”叶钧笑道。
老人露出深思之色,良久,才皱眉道:“我没听小胡跟我说过你的名字,不过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臭小子,想来也应该说的是你了。不过你最后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没错,如果不是小胡告诉你的,你也找不到这里。”
老人的话让叶钧哭笑不得,不过总归是打消了一些老人的顾虑跟敌意。他不知道老人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如果连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透,活到这岁数还真的很难想象昔年他给胡安禄做事的时候,能木讷到什么样的程度。
“好了,找我有什么事?”老人不耐烦的问了句。
“其实,我是想让老人家帮我引引路,胡伯伯曾跟我说过,如果我来了,想跟他们汇合,就找老人家您。”
听到这话,老人捏着下颚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小伙子,你坦白跟我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知道老人家指的是哪个方面?”叶钧心里一动,他看出老人脸上的犹豫不是不放心,而是担心。
“比方说,你知道此行的地点在哪吗?”老人垂下手,凝视着叶钧,这或许是最后一个试探,也可能是他心中唯一的顾忌。
“莫非老人家说的,是秦岭的‘一线天’?”叶钧试探道。
“好了,你能说出一线天,就证明你确实知道内情。而知道一线天还来烦我老头子的,除非跟小胡有关,不然也不会找我。”
老人终于露出慈祥之色,笑道:“毕竟我老头子也不知道一线天到底在哪?只是从一些前辈嘴里知道,那里是禁区,尤其是我们这类的人,最好别进去,免得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家实在,只是这次只能例外了,不然,咱们国家的宝物,就要落入倭寇手里。”
听到倭寇两个两个字,老人表现得极为仇视,整个身体都颤巍巍的,显得气得不轻。
好一会,老人才道:“小伙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饭?从这到那,估计得走到深夜去,所以最好先吃点东西,山上的路不好走,尤其天黑后,更难走。不过幸亏现在是冬天了,那些蛇虫鼠蚁,冬眠的冬眠,蛰伏的蛰伏,所以倒是不担心。”
“一切都依老人家安排。”叶钧笑道。
“好。”
老人笑呵呵的到农场里逮了一头大公鸡,叶钧也忙着过去打下手,说到两个人吃不下这么多,老人家就笑呵呵的说多弄点,也好给胡安禄送一些,还说山上的环境很恶劣,这冬天猎物都冬眠了,偶尔能弄到一些肉食,不过大多时间都只能吃野菜跟野果子。
叶钧不由同情起胡安禄的遭遇,对于一个爱喝酒爱吃肉的男人来说,这种度日如年的苦日子确实挺难熬的。
“对了,老人家,胡伯伯有没有跟您说过,他戒烟了?”叶钧忽然问道。
“戒烟?”老人忽然猛拍额头,惊呼道:“天啊,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全忘了。小胡在我上次上山的时候,就让我下次上山,给他弄些烟去,牌子不重要,就算是烟丝也无所谓。可回来后,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都怨我当时没第一时间到县城里头买烟,唉,越来越糊涂了。”
顿了顿,老人忽然抬起头,笑道:“小伙子,还是你细心呀。”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知道胡伯伯好这口,而您老又说山上环境太恶劣了,对于常吸烟的人来说,酒肉什么的可以没有,烟却万万不可以。”
叶钧笑道:“好在我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途径一个小镇的时候,特地买了几条烟。”
“那就太好了。”老人顿时杀鸡的速度更快了,笑呵呵道:“我老头子最擅长的是做叫化鸡、荷叶鸡,还有就是盐骨鸡。小伙子,你想吃哪种?”
“清淡点好,就荷叶鸡吧。”叶钧笑道,他之所以这么说,不单单是为他自己想。在他看来,估计杨怀素应该也在,如果是味道较重的,肯定不会吃。
叶钧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觉得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补补身子是好事,就算再不食人间烟火,可说到底杨怀素始终是个人,不是神仙,营养还是得跟上的,不然根本没力气跟人打斗。
不得不说,老人的手艺确实好,不过老人专挑鸡屁股、脖子、鸡头吃,把有肉的地方全部留了下来。原本,老人也想把鸡腿给叶钧,但叶钧说什么都不要,还死活坚持着只吃一点,看得老人唏嘘不已,连连夸奖叶钧懂事。
背着一些东西,叶钧跟老人就上山了,考虑到环境的恶劣,叶钧特地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物,余下的就是放烟放酒。
虽说在正常人看来,端着一个行李箱上山纯属傻逼,不过老人跟叶钧都相当淡定,因为习武之人的气力是普通人的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粗浅一点的,就好像挑水的和尚,天天挑着几桶水来回上下山的跑,这换做是普通人,非得累趴下不可。
足足走了八个多小时,叶钧才跟老人来到一处洞穴,洞穴外用一些树叶树枝掩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当然了,就算是仔细看,也会误以为是动物的巢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