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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认为我不会放弃宇洞湖;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认为的弱点恰恰是我最有利的筹码。”
身后的封旭尧不可置否的笑了;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来自于哪儿?赞助方撤资这么大的事情,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一带而过,没有恼怒,没有焦虑,只是冷漠,冷漠的让人发颤。
当然;首要负责人都发话了,他也没必要跟着闲操心,这对父子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业内人大多数持观望态度;毕竟哪边都不好惹。比如这次的并购案,明眼人都看得出,宋建新不过是借着撤资的幌子,在引起陈氏的注意。
作为当事人,陈及岩更是心知肚明,只是他压根就不想做什么回应,宋建新若是无知的认为他会因这件事妥协,那就大错特错了,只能说,给他当了二十年爹,依旧不合格。
且不说丢掉一个项目根本不能撼动陈氏半分,就算会受到波及乃至公司土崩瓦解,他也不愿接受他的安排而放弃身边的人。转头看着她的女孩姣好的侧影,就莫名心安,不可想象若后半生无她,是不是生活会重新回归黑白?
举行开学典礼的礼堂灯线很暗,所以陈及岩的意识不由自主的就飘回了很久以前。在他印象中,她一直是十年前那个梳着高高的马尾,戴着大大的蝴蝶结发夹,不顾陷身车海跑到他身边拨通了急救电话的小天使。
那年的那场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一辆酒驾的卡车直直的撞上了正常行驶的他然后逃逸,周围车来车往,却没有一个要停下来提供帮助的人,他被车子碎片压在下面一动不能动,努力的想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手机,试了几次都无果,鹿英英就是这个时候从旁边的麦田中横穿过公路,跑到了他身边。
那正好是个丁香花开的季节,公路两旁的麦田绿油油的望不到边,和刚刚破包而出的丁香花树摇曳成海,她从花海中跑来,以至于到他身边时,他好像闻到了不属于人间的异常香气。
或许是地上流淌的大片血渍吓到了当时年幼的她,所以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捡起被甩出去的手机,不熟练的拨通了电话,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用蠕蠕的嗓音安慰他:“哥哥不怕。”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要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可是她梨花带雨又佯装勇敢的的模样在他脑袋里深刻的记了十年。
后来,救护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去的医院,小姑娘有没有安全的回到家,这些他都无从得知了,从医院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睁眼看到的只有泪眼婆娑的母亲和眉头紧锁的父亲,再无别人。
他笑自己痴心妄想,素昧平生,给你叫了救护车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还能奢望人家能送佛送到西?可是心中的挥不去的悸动又是为哪般?
身体痊愈后,他重回故地,通过多方关系,用尽各种手段,只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可是终究一无所获,唯有出院时护士交给他车祸现场遗落的物品中,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小熊形状的零钱袋,里面零零散散的几个硬币和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她梨涡浅笑,纯真无邪,脱尽人间烟火的甘美与纯洁。
后来,他出国求学,这张照片随着他穿过大半个地球,陪伴着他度过了无数个异国他乡难眠的夜晚。繁重的学业压力,家庭破裂后无处宣泄的苦闷,每当此时,他就把照片拿出来看一看,看她仿佛能治愈一切的笑容在黑夜里如繁星点点,温暖人心。
后来他学成归国,临走前,把照片扩印表框挂在他住了六年的房间。房门落锁,锁住了一屋子的回忆。
他回国后从母亲手里接过陈氏,不分昼夜的上班、加班,把所有心思都倾注在了工作上,在他的带领下,陈氏很快走上正轨,成为g市跃升最快的红色企业。因为有老一辈的保驾护航,陈氏在业内的地位也在无人能撼动。
所以,他才有了时间,有意无意的经过那个丁香花成海的地方,只是每一次都败兴而归,直到半年前出差回来的路上,被一个淋成落汤鸡的女孩拦在路上,当他撑开伞下车看到女孩的面容是,他知道很恶俗,可还是不由的在心中说了一句:“妙不可言”!
小姑娘长大了,脱去了稚嫩,可是头上的蝴蝶结还在,他细细打量,心中已有了定论,只是她似乎早就不记得他是谁了,那么炙热的目光也只因是花痴犯了。
只是当下这情形实在不适合花前月下,没耽搁的给她套上衣服以免着凉,然后快马加鞭的开到市区找了家酒店住下,他虽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可还是礼貌的开了两个房间,放好热水,留下一套他自己的换洗衣物就离开了,直到半晌后敲门声响起,她穿着宽大的衣衫,披散着头发出现在他房门口借吹风机。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看着床上还没吹完头就疲倦睡去的姑娘,口中低声呢喃着在身份证上看到的名字,英英,英英,落英缤纷,不正是他们相遇的情景。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干涸了十年的心在雨中看到她的那一秒,奇迹般的恢复了跳动。
原来这些年的找寻,他想说出口的不仅仅是一句感谢,还很多莫名的情绪在怀,回想她十年前的奋不顾身,十年后雨中的无助,和刚刚洗过澡后的俏皮,他才明了,这种让他忍不住想把她纳入怀中,好好宠爱一辈子的情绪,叫□情。
可很快,他又把自己否认了,不禁反问自己,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你哪里来的勇气?
从酒店离开以后,为了表达谢意以及把他床睡了的歉意,英英慷慨解囊的接连请他吃了好几天的饭,也由此一吃生情,由此陈及岩也确定了,这姑娘早就把他忘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记得过,不过没关系,因为他们阴错阳差的竟离的很近,陈及岩一边思忖着怎么开口提醒她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一边旁敲侧击的打探她的相关。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特地私下拜访了英英的父母,得知她十二岁那年的确定居a市,后来因为她爸爸赚了钱,一家人才迁到g市,至于英英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他,是因为她十二岁那年发高烧,好了后就十分健忘,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更何况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什么都记得。
陈及岩这才好过一点,心里的窃喜不言而喻,打听出她的学校后,每天都在她放学的时间准时的出现在校门口,远远的望着她小小的身影,直到有一天,她直直走到他车前,对他说:“陈及岩,我喜欢你很久了!”
学校举行开学典礼的活动室很大,校领导在上面慷慨激昂的训话,下面认真听的则寥寥无几,因为是分时间段开学,今天来的大多是大四毕业班的学生,所以讲话也特别有针对性,谈了几点关于就业和实习方面的注意事项。
这讲话突然把鹿英英的思绪带回了刚入学时,那时候,她想象着大学是象牙塔,是五彩缤纷的美好岁月。四年后的今天,她已记不起这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不禁想到一首歌中写道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或许成长就是这样的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中长大,不知不觉中变老。
不知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伤感,转头看陪在自己身边的陈及岩,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忽然她的心就踏实下来。
如果长大就可以嫁给他,那么,她愿意。
29独宠之试探
鹿英英开学后;回家住了几天;她妈妈旁敲侧击的打探出她开的车是陈及岩买的;心里虽然很满意,但面上还是一个劲的教育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尤其像陈及岩这种大户人家,千万不能失了礼数和尊严!她老爹到没表态,只酷酷的质疑一句:“到底谁才是土豪?”
英英自然明白她母上大人说的这个道理,可是若真要较真说吃人嘴软,那估计她早就失去自由发言的权利了!
那天陪她参加完开学典礼;陈及岩就匆匆走了,虽然他表现的波澜不惊,可英英看得出;他也并不是全然不在乎的。别人家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而他则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如战场般的商场上兵戎相见,这实在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的,任是清冷如他,亦是如此!
英英回家住的这几天,陈及岩也是有意无意的频繁来蹭饭,慢慢的蹭饭就变成了蹭住!
鹿英英不觉有什么,可是鹿家二老却诚惶诚恐,天天盛宴款待,英英活了二十二年,都没见过她家这等规格的晚宴!大声嚷嚷不公平,然后一边劝她妈不要再烧菜了,贺晓慧瞪一眼没心没肺的女儿:“你懂什么?这姑爷上门可是有讲究的,怎能随随便便!”
英英说她思想太迂腐,转头准备劝说端着空盘一旁待命的老爸!鹿老爹收到女儿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挥着铁铲的老婆,在心中权衡了下轻重才开口:“你妈说的对!”
英英翻白眼,她怎么忘了这俩人可是出了名的一鼻孔出气,她妈在家里呼风唤雨了一辈子,她爹就风吹哪头跑哪头了一辈子。
鹿英英眼看孤军奋战就要撑不下去,恰巧此时看到陈及岩的黑色路虎已经到了楼下,开心的顾不上换鞋就跑去电梯口等他。
电梯门一开,陈及岩就看见穿着卡通家居服的小身影立在眼前。上前搂过她,低头寻着她的唇,细细啄吸。
英英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地方吻她,起初还不知所措的瞪圆眼睛,到后来也不知不觉的沉浸在他愈来愈热烈的吸吮中,甚至不自主的发出轻轻的呢喃声。
刚刚跑出来的急,所以她身上还穿着薄薄的睡衣,此刻被他毫无缝隙的抱在怀里,身上的每一处曲线都紧紧的贴着他的。
他身上还有一丝外面带进来的凉意,所以她的温暖和柔软让他想要更多,浅尝辄止的亲吻已经渐渐不再能满足一个成熟男人的需要。
理智逐渐被本能的渴望代替,把她压到墙边,大手探进衣间上下摸索,微凉的触感使得鹿英英一颤,被冷然覆上胸前的手拉回了理智。
感到她的异样,陈及岩也慢慢放开她红肿的嘴唇,在她胸前凸起的两点小红樱上捏了一把才放手。
眼中的情*欲慢慢褪去,穿过腋下给她勾好内衣的扣子,看着还在呆呆的她,低头在眉间印上一吻,笑着说:“今天晚饭一定有糖醋排骨!”英英这才怔怔的回了神,红着脸反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人偷吃,恰好被我察觉了。”
这下鹿英英脸更红了,赶紧引着他往门口走去。一进门,就听她妈大嗓门的吼着:“你接人接到美国去了这么久!我这菜都凉了,多影响口感!”
他爹也赶忙搭腔:“就是说,英英你接个人都这么费劲,这赶回毕了业哪个单位录取你都倒霉。”
鹿英英不做回应,任由他俩一唱一和,但是不了解情况的陈及岩,护妻心切,忙道歉:“伯父伯母,是我不好,楼下车位不好找耽搁了,与英英无关。”
二老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赶紧接过话茬:“嗨,没有怨你的意思,多大点事呀!菜凉了我再去热就好了,这个小区本来车位就紧张,不怪你不怪你!”说完还像回事是的摆摆手。
英英完全不理会被区别对待,只顾大口大口的吃菜。她妈这人虽然性格唬了点,但女人该会的一样不落,尤其烧一手好菜。鹿英英每每羡慕之余都要遗憾自己没遗传到她一丁点心灵手巧的基因,如此,她就不得不吃别人的嘴软了。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席间,鹿老爹和陈及岩相谈甚欢,从他如何从一个大山里出来的穷孩子到现在吃穿不愁,如何从一贫如洗到今天家财万贯。
陈及岩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