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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we had was just one summer;
two lovers strolling in the park;
but like they say; the world keeps turning;
as the le*es were falling;
we should fall apart。
……
只有我,是爱你的。
直到她说完这最后一句,我才可以从梦中醒来。有的时候眼睛会带着潮气,因为我早就醒了,只是不到这一句,我便不愿睁开眼睛。
我没有必要这样伤感。越美丽的女人越会说谎。这只不过是我所经历过的一个最美的女人说过的最美的谎言。
可怜身上衣正单(1)
清早被一阵微弱的手机闹铃声吵醒,我看见索琳慌忙起身将手机闹铃关掉。她悄悄拿起衣服,之后扭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也在盯着她。索琳低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故作从容地缓缓打开被子,开始穿衣服,并不遮掩。我赶紧向里翻了个身。
索琳洗漱完毕,去上冲刺班的政治课,苏宁睡了四个小时后起床打开电脑,去韩国的BN战网上找人PK。我站在窗口对着索琳消失的方向伸个懒腰,开始了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有什么不同?首先我感冒了。这有一半归咎于冷得像冰窖一样的房间,还有一半归咎于索琳。索琳倒没有让我感到冷,相反却是浑身燥热,在我看来只有忽冷忽热才会感冒的,所以她也难逃其咎。
另一个不同是鼻涕巴拉的10号队员——我,训练状态比以往更加神勇,感觉索琳并非去上课,而是在高高的看台上盯着我。这种隆重的感觉让我兴奋得发飘。皮球一次次砰然有声地从我的脚背飞出,飞入死角,连球网也唰唰作响。
我靠,你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队友纷纷停下来,叉腰看着我。
呵呵,怎道是:
众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众人看不穿。
胸有美女难自禁,
美女有胸更使然。
想到索琳的透明装我就虚火上升,刚过晌午便完成了一天的训练量,累得我大汗淋漓。抬头向看台的高处望去,敞敞荡荡,空无一人。
我累了,我躺在发黄的草坪上,看着那些黑压压的枯枝伸向天空。两年多以前,我也是这样躺在草坪上望天,一片树叶落在我的肩上,于是我遇见了她。现在是两年后,没有了叶子,没有了爱。
训练完毕,队友们约去喝酒,之后会去迪吧释放酒精。我没有去。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都是孤独,不过是为伴和为伍的区别。我开始很疯狂地想念索琳,我要立刻见到她。
我想象着索琳也许正在我们的小屋里焦急地等我回去,也许正在厨房为我煮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听见我的钥匙声响起,她会热切地看我一眼,心里狂跳不止脸上挂满笑容,或者是若无其事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偷偷把头转过去,心里狂跳不止脸上挂满笑容……我迅速洗了澡,三步两步杀回家。打开门,结果令我大失所望,除了苏宁电脑里传来的十年如一日的厮杀声之外,房间里安安静静。
我难过地抽了下鼻子,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墙上的时钟发呆。从日薄西山到夜幕降临,我等了索琳4个钟头!索琳占据我的脑海4个钟头在这4个钟头里,我故作出来的一点点强势彻底消退。如果说之前,我对索琳的感情还是进退自如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彻头彻尾的失魂落魄。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索琳竟然去听考研班的政治课,授课的不是老罗不是易中天,而是有着“政治教母”之称的XX芬!
于是我推断出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马列主义深层理论博大精深营养丰富,索琳这种思想贫瘠的女青年汲取起来就没完没了。
这第二种可能性稍大一些:索琳扛不住“教母”声情并茂的传道授业,兀自睡过去了。
可怜身上衣正单(2)
晚上22:00的时候,索琳和她的姐妹终于回来了。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便去洗漱,几乎无视我这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帅哥。我忿忿地希望屋里能再冷一点——哼哼,就算彼之美女,也不是每次抽筋我都愿意出手的。之后,我抽了下鼻子,想起了白居易的一句诗“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想罢我更冷了。
索琳洗漱完毕,于是一天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又到了。想起昨晚的一幕我露出几分得意,不过我刚刚得意了几秒钟便泄了气。因为我看见索琳从书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正在床单上比比划划,借着灯光,我看清那居然是一条新买的电热毯!
我靠,真是高科技!这就好比哆哆嗦嗦的卖炭翁身边又来了位卖电暖气的!这次第,卖炭翁怎一崩溃二字了得!
这一天对我来讲是黑色的,我钻进被子,默默无语。我把鼻子抽得砰然有声,一方面来发泄我的不爽,另一方面,我真的觉得冷,那种由心底而生的失望的冷。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索琳铺床的声音,她草草地望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我心说这还用问么,没见一纸篓的卫生纸,鼻子抽得高潮迭起吗?于是重重地“嗯”了一声。
索琳又问:是不是屋子里太冷让你着凉了?
还是废话,难不成是热伤风?
“嗯!”
索琳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停了半分钟,然后继续默默地铺床。将电热毯插上电,索琳关了灯。我随即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坚决不给她立牌坊的机会。
我蜷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仍旧迷迷糊糊睡不着,这一次我脑子里想着的是后天那场比赛。那是本届大学生联赛小组赛的最后一场。说来惭愧,在以往效力的三个赛季里,本人从未率队小组出线。电影《南征北战》里有句经典台词:不是我无能,是*太狡猾。我想说:不是我无能,是这帮队友忒操蛋。一般来讲,我正常水平发挥,球队准遭淘汰,我超水平发挥,球队非平即负。本赛季,我终于达到生涯中的巅峰状态,用一句足坛术语,叫做“现象级”发挥,这一次,小组赛两轮过后,球队一胜一平,境遇终于可以比肩国家队——打平即可出线!
这个时候,我却因为儿女私情而感冒,真是令人忧心忡忡。想到这里,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喂,你……还没睡着么?”索琳问。
原来她也没睡呢。
“太冷了,睡不着。”
“要不要去看大夫?”索琳关切地问。
“没关系,我体质好,用不了几天就康复了。”
“可是”,索琳说:“可是再过一天就要比赛了,小组赛最后一场呢。”
“嗯,想不到你还挺了解嘛。”
索琳不语,想了片刻,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比赛啊!要不我把大衣给你压上,这样会不会暖一些? ”
听到这里,我心里顿时暖多了。我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吧,别再抽筋了就好。”
隔了许久,她自责地说:“都怪我不好,如果昨天不是我……你就不会感冒了。那,怎么才能让你睡得暖一些呢?”
“电热毯啊!我去你床上,一起睡就暖了。”
这本来是我的心里活动,大概是我病糊涂了,居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我脑袋嗡了一声,赶紧给索琳解释:“不,不,我是瞎说的,哈哈,你别介意……你千万别介意啊!”
坏了,索琳一言不发,估计是气坏了。本来就是嘛,人家姑娘好心好意关怀你,不带这么轻薄人家的,换作是我也红脸了。
“喂,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好吧……索琳,你原谅我了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索琳依旧沉默不语。
过了约一分钟,索琳终于肯说话了。
“你要是真的很冷,就,就上来吧。”
黑暗中,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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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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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身上衣正单(3)
一条电热毯,让我想起了古今中外许多美丽的传说。
白蛇传中,白素贞因为将雨伞忘在了渡船之上从而成就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妖之恋。泰坦尼克号里,杰克道森用一本破画册泡到了奥斯卡历史上最胖的女明星。同理,如果水晶鞋稍微大一号,王子不知将会拥有多少位灰姑娘。潘金莲若不是将一面屁帘子当当正正地砸在西门大官人的头上,也便不会有古今最为昭著的婚外恋记载,也便不会有《*》,杨思敏也便不会出名……
雨伞,画册,水晶鞋,屁帘子……这些都是可以改变历史的重要物品,就像索琳的电热毯一样。我想象着40年后,我抱着小孙子坐在摇椅里。孙子问:爷爷,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我啊?我拍拍他的头说,这要从40年前讲起啊。有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只有一条电热毯可以御寒……小孙子歪着头,不解地问,然后呢?我笑眯眯地对他说,然后的故事嘛,去问奶奶喽。于是索琳嗔怒着推了我一把,抱起孙子,继续对他讲:然后啊……
然后,是这样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索琳不说话了。只有刚才的声音一遍遍在脑子里回荡着:要是很冷,就上来吧。
怎么办?索琳的床,要上去吗?
我想,这不光是个道德问题,也是个良心问题。具体地说,如果上了,她并不一定鄙视我的道德,但是如果不上,我却一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于是我翻身坐了起来。
但是,我又想,昧良心的事我这辈子没少做,可被鄙视还几乎没有过。我很难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继而钻到索琳的被子里。我望了一眼她的床,心里不停地祷告,索琳啊索琳,如果我们真的有缘,你就再给我一点鼓励吧,一点点就好……
那一刻,我的心跳窜上了一百二。索琳并不说话,侧着身看着我。仿佛有一道暖光从这个善良女孩的眸子里缓缓释放。继而我看见索琳向里面挪动了一下,为我腾出了位置。
至此,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了,如果仅仅遭鄙视就可以带来艳遇的话,家乐福老子都敢去逛!
高尔基他也噎得慌(1)
钻进索琳的被子,我才知道什么叫人间最舒爽的感觉。那种感觉含杂着几分欣喜几分紧张还有几分好似初尝面包的高尔基,从脚底一直满足到头发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伸着懒腰。
偷眼看索琳,她闭着眼睛,身子向床里微微倾了45度。既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又保持了女孩子特有的矜持。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声。这种频率的心跳维持了半个小时,之后我慢慢恢复了正常。索琳那边始终一个姿势悄无声息,想必已经睡熟。冷静下来后我突然感到这件事不合常理。在我的印象里索琳一直是那种墨守成规,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女孩,如果说昨晚的暧昧源于我的穷追猛打,可她现在却是自投罗网啊!莫非,我占据的不仅是索琳的床,还有她的心?想到这里我再难入眠。
我轻轻翻了一个身。
“怎么还不睡呀?”索琳依旧闭着眼,嘴角稍稍上扬,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