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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尺乔撇了撇嘴,我什么时候不漂亮?回了他一句“没关系”,便倒头睡了。
十一月中旬,付尺乔忙着准备半期考试,整天埋头在书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开学以来,她一直没放松心里的那根线。A大牛人聚集,让她压力很大。计算机的课程复杂又繁重,她不算聪明,一直以来都靠勤奋弥补,可是这门课还是令她很吃不消。
到十二月,所有的科目都结束了半期考试。付尺乔看着不上不下的成绩,有些难过。她自认为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结果还是不甚美好。
402室的人都发觉付尺乔已经很多天不怎么说话了,便拉着她出去逛街。
看着室友们,付尺乔心里实在难受。全寝室只有她一个人拼死拼活地努力,最后结果她却是全寝室最差的。她忽然觉得很无力,大概自己就是这样了,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更好了。
林筱澜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便留在后面和她一起慢慢走。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努力,却还是比我们都差?”
付尺乔抬起头,“小小……”她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这不是什么上台面的想法。
“其实,是因为你把自己束缚了。”林筱澜停下来,“乔乔,你把自己逼得太狠了,你还是要多休息,你这样,大脑会当机的。”她刮了一下付尺乔的眼皮,“你再这样下去,眼睛就要瞎了。”
付尺乔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你一定又在想,是不是你太笨了。傻姑娘,我真不明白你这么逼自己是为了什么。你说你吧,既不是好强的性格,也没有家庭的负担,何苦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付尺乔耸了耸鼻子,“谢谢你,小小。”
“别忙着谢,我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
“我知道了,之前是我太急切了。我……”她该怎么说,这是因为自卑呢?
因为自卑,她总觉得低人一等,她害怕被别人甩的太远,所以即便奋不顾身,也想要追上去。
“你知道就行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付尺乔点点头,“真的谢谢你,小小。你们对我,都很好……”
“我们是室友啊,”林筱澜揽过她的肩,“室友的关系比普通朋友的关系更亲密呢,往后的很多年,我们都会记得这朝夕相处的四年,这么重要的关系,当然要认真对待。”
“你们真好。”
林筱澜打了她一下,笑道:“傻。”
后面的半学期,付尺乔听取了林筱澜的意见,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玩的时候也和她们一起玩,竟真的觉得脑子灵光了不少。想来也是,先前那样太过高强度的学习,身体也是受不住的吧。
因为临近期末,学校要求社团不能组织任何形式的活动,付尺乔也乐得轻松。
自上次篮球赛以后,付尺乔就没有怎么和陆于临联系了。两人只是偶尔在网上聊聊天,但她也很少上网聊天,所以聊天的时间也不多。不过两人也原本就不是很亲密的关系,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一直联系。
付尺乔不知道的是,陆于临其实很焦躁,因为他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找她了。经常拿起手机想要找她聊天,又想到她的专业,想着她一定又累又忙,实在不忍心没事儿就打扰她。付尺乔又是个几乎不在网上发状态的人,这样一来,不聊天的时候,对他来说她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终于有一天,邓禹剡打电话来问有没有买火车票,他问邓禹剡:“你觉得她会坐火车还是坐飞机?”
邓禹剡在电话那头嘲笑他,“你不是苦于找不到借口找她聊天嘛,这不是个机会?去问啊!”
“那我,打电话还是发短信?或者,在网上问?”
“打电话啊,听声音多直接。”邓禹剡笑出声,“陆于临,要是全校女生知道她们心目中的完美男神是这幅样子,肯定都要粉转黑了。”
“唉,我也不喜欢自己这样。”陆于临懊恼地挠挠头。
“幸好你也就在我面前这样。”
“我要是不找个人倾诉,真的会憋死的。”
“快去打电话吧,你都要相思身亡了。”
陆于临笑骂了他两句,挂了电话,顿了顿,拨出想了千万遍的那个号码。
付尺乔洗头,听到手机响,大声说:“亲爱的们帮我接下电话啊!”
柳絮正在坐在她桌子旁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大乔,这个电话我不敢接啊,是陆大神的。”
许倩一听便来了精神,夺过电话叫到:“我来我来,我敢接!”
电话接通,陆于临有些紧张地“喂”了一声。
许倩按下免提,然后故意大声地答:“是陆大神啊!小乔在洗头呢,你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愣了足足五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咳,那个,那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许倩笑着,“我让她一洗完就立刻打给你哈!”
陆于临的语气有些尴尬,“恩,谢谢你。”
挂断电话,许倩向着付尺乔的方向喊道:“小乔,洗完了立刻打给他哦!”
付尺乔被她闹得耳朵都有些发烫,此时她尚未思考为什么会耳朵发烫。
吹干头发,付尺乔立刻给陆于临回了电话。这好像是她第二次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清冷。
“喂?”
“我是付尺乔。”
“恩。”他顿了顿,“我是想问,你买好回家的票了吗?”
“啊?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那头的人轻笑出声,“不早了,春节期间车票不好买的,你要早一点买啊。”
“啊……我都没想起这个……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还回不了家呢……”
“那一起买吧。你想买火车票还是机票?”
“火车票,”付尺乔肯定地重复了一遍,“火车票。”
“好,那你一会儿把你的身份证号发给我,我一起买。”
“好。”付尺乔答应着,又想起什么,急忙道:“车票钱,我一定要给你的。”
陆于临没想到她提这个,楞了一下,笑道:“好。”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陆于临和邓禹剡聚在一起吃夜宵。因为付尺乔比他们的考试晚结束,所以他们俩还要在学习多待几天。
但是邓禹剡似乎已经等不及地想回家了。
陆于临觉得奇怪,问道:“你想家了?”
邓禹剡摇头,“期末考试之前,我给阿晴发了一封邮件。”
“你不是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么,为什么又去发邮件?”
“打电话,总是有些突兀的……”
陆于临点点头,“那然后呢,她回你了?”
“恩,她说她已经回家了,还说等我回去,我们见一面。”
陆于临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恭喜你。”
“哪儿跟哪儿啊,”邓禹剡失笑,“就是去见一面,还不知道结果怎样。何况,就算重新在一起了,离正儿八经的修成正果也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总比我这样一点儿希望都没有来得强。”陆于临一手撑着下巴,苦涩地笑了笑。
邓禹剡拿过他的手,一边轻轻拍着一边慢悠悠地说:“相思病苦啊……”
陆于临接道:“难兄难弟啊……”
然后两人同时缩回自己的手,一个恶寒。
☆、小气的人
从A市到曙冬市要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虽然父母都让付尺乔买机票,但是看着那四位数字的价格,付尺乔还是没狠下心——这都够她有一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火车是下午两点的,从A到到火车北站要一个多钟头,付尺乔害怕有什么突发情况,便和那两人约好十一点出发,到了以后在那边吃午饭。
陆于临和邓禹剡准时在她楼下等她。她提着重重的箱子,背着一个大包从四楼下来,只觉得手臂都要断掉。陆于临看见她,伸手想要拿过她的包。她看见他自己就有一个包和一个箱子,拉着书包的肩带坚决地摇摇头。
然而陆于临的手顽强地摊在她眼前。
付尺乔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要不,我和你换包背吧。”陆于临的包包扁扁的,一看就没什么东西,她想,这样提议,他应该不会拒绝了。
陆于临想了一会儿,将书包脱下来,打开包拿出三瓶水,然后向邓禹剡扬了扬下巴。邓禹剡会意,把三瓶水装进自己的书包。陆于临这才将包递给付尺乔。
付尺乔只觉得满头黑线,一边接过包一边埋怨:“三瓶水我还是背得动的……”
陆于临没说话,倒是邓禹剡在一边笑开:“得了吧付大小姐,就你那小身板,全实高都知道。”
付尺乔不服气地反驳:“我什么时候小身板了!高中的时候我还帮男生搬箱子了呢!”
“这么有力气,为什么体育样样不及格?”
付尺乔囧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直很出名你不知道吗?”
“唉!”付尺乔重重地叹气,“他们真无聊,怎么什么都传!”
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陆于临关注点显然不一样,他开口问:“你帮谁搬箱子了?”
邓禹剡转头狐疑地看他:他不会是要打上门去吧?
“全班男生啊,”某人尚自洋洋自得中,“我们全班男生搬箱子的时候,我去帮忙了。”
“哦。”陆于临垂下头,不再说话。
到地铁站等地铁,邓禹剡忍不住抱怨:“地铁又不堵车,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早去啊?火车站旁边的东西难吃死了。”
付尺乔自知理亏,低低地答:“我这不是怕半路有什么闪失嘛……”
“能有什么闪失?”
“比如,箱子半路坏了……之类的。”
“付大小姐你想象力真是丰富。”邓禹剡敬佩地竖起大拇指。
陆于临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也不是不可能。”
上地铁时,付尺乔先挤了进去,陆于临和邓禹剡被人群隔在后面。邓禹剡正专心致志地走路,突然听到陆于临在他的耳边问:“我们大学还会有男生集体搬箱子的时吗?”
邓禹剡转头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还斤斤计较着这件事。
见他不回答,陆于临又重复了一遍:“有吗?”
“没有……吧。”
陆于临安心地点点头,抢先一步进了地铁站。邓禹剡进去时,见他已经坐在付尺乔旁边,付尺乔的右边是栏杆,左边是他。
陆于临向邓禹剡点了点头,示意他坐过去。
邓禹剡看着坐在一旁浑然不知的付尺乔,对陆于临说:“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陆于临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问:“什么?”
邓禹剡恨极了他这幅无赖的模样,“你怎么把人家付大小姐挤到边上了?刚刚我看着她可是坐在中间的。”
陆于临无所谓地答:“刚刚有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流氓,她需要远离。”然后他转头打量了一下邓禹剡,“你也像流氓。”
邓禹剡在心里咆哮:这里就你最像流氓!正想着,就听到右边的人又加了一句:“虽然还不是我的,但别人也休想觊觎。”
邓禹剡终于忍不住,“谁要觊觎啊,我又不是没有。”
陆于临怀疑地看他:“万一你移情别恋了呢?”
邓禹剡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打他,实在太大度了。
三张票里,付尺乔和陆于临都是下铺,且正好是相对的位置,邓禹剡比较惨,他在付尺乔的上铺。
付尺乔见他那么高的个子,在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