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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花玲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我本来就不想理她。当然是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她。
“哟。这么高冷?不理人?你不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妈?我妈要是知道,我告诉你,我妈是个残疾人,脾气暴躁,嫉妒心也最强,要是她知道你在泰国,那一定不会放过你。”花玲威胁道。
我没说话,她既是在威胁我,也说的是实情。现在我不能和她直接对抗。
“她叫小暖。”我爸说。
“万小暖?你叫万和,她叫万小暖,嗯,你们华夏有一个词叫暖和,你们父女的名字倒是把这个词用了。”花玲又得意地分析起我的名字来。要不是她说起,我还真是不知道我爸在这里名字叫万和。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决定用沉?来对抗这个女的,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现在你都问清楚了,可以让开了吧?”我爸说。
“亲爱的爸爸,你可是要记得哦,咱们是有约定的,以后我的事,你不许管,也不许告诉妈妈,不然我也把你的秘密告诉她。”花玲终于让开了道。
“好,我记住了,希望你也要记住自己的承诺。”老爸说。
花玲笑了笑,却不说话,只是闪在一边,让我们通过。
我们乘车离开,到了别墅,我一下车就对老爸说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难道你看不出那个花玲就是满嘴抹油胡扯的人吗?你怎么能信她?
“我当然知道她是不可能替我保守秘密的了,我是要稳住她。小暖,难道你看不出我的用意?”老爸皱眉道。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明白了一点。
“你知道她迟早是要告诉你那个老婆的,所以你准备让她先不要告密。然后你自己去告诉你老婆,你自己去说,总比她去说的好。是这个意思吧?”
爸爸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代子。你以后直接说代子吧,不要你老婆你老婆的叫,听了真别扭。”
“别扭的应该是我吧。”我嘀咕了一句。
他叹了口气,“小暖,现在是瞒不住了,只能面对济科家的人了,现在安明还在康复之中,把他转走那会更危险,只能先在泰国呆着,在这里至少我还是可以保护他的,回头我带你去见一见代子,直接告诉她。你在华夏那边有?烦,所以来这边避难,只要不和她有利益冲突,我相信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她虽然凶恶,但也不敢把我逼到绝境,如果没有我,她在社团的势力也会减弱,所以她还是有依仗我的地方。”
“我去见她?我不想见。”
“既然她知道你的存在了,那就索性去见她,请求她的庇护,这是在她的势力范围,反正也躲不过去,就不如去见见,只要她?许你的存在,你在清迈就安全了。也只能赌一把了,你放心,我会作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发现她要对你不利,那我会把你送走的。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我想了想,现在好像也只能是这样了。既然瞒不住了,那当然只能是赌一把。
…
来到病房,我一边给安明做按摩,一边和他絮叨今天发生的事。
“安明,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你就可以给我拿主意,我到底是去见那个代子好呢,还是不见的好?”
安明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
“如果你同意我去见,那你就眨三下,如果不同意见,那你就眨两下。”
安明慢慢地眨了三下眼睛,看来他也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去见的好。
“可是如果那个代子容不下我,那爸就得把我送走。那我该怎么办?我得守着你,我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安明胡乱地眨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首先考虑我的安全,当初我们一起落下河时,他首先考虑就是要如何保护我。
所以如果他能说话,那他肯定会说,如果有危险,你就先走,不要管我。
其实要不是安家的旧部里有内鬼,把安明送到缅北去是最合适的,在那里他可以慢慢恢复,有那以多的军队保护他,也比较安全,但怕就怕那个内鬼就在身边。他一出现,那肯定就没命了。
“好了,你也不要急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还有爸爸也会保护我的,我只是和你商量而已,你千万不要太担心。”
然后我看到安明的右手竟抖了抖,似乎是要举起来,而且咽喉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还是没力,他的手只是举起了一点点,就又放下去了。
但这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前两天只是手指能动一下,医生已经说这属于进步神速,现在他的手都快要能抬起了,这说明他在努力地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的手能举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你可以的安明,以后每天我帮你作康复训练。咱们争取三个月内能站起来。”
安明又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手指一动一动的,似乎是在指什么。我仔细一看,好像是在指我。
“你想拉我的手?”我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但他还是呜呜的,今天他忽然就可以发出一些声音,感觉气氛又比以前要热烈了一些。
然后我忽然明白了,“你是想摸我脸是不是?”
这一次安明的眼睛很快眨了三下。唉,他现在还只能眨眼睛,要是能摇头或者点头就好了。
我把脸凑过去,挨着他的手,“安先生,你可真够色的,都这样了,还想着摸人家的脸。”安明看着我,眼神温柔,有泪花在闪。
他应该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重聚。我是他用命换来的,他现在能再次摸到我的脸,他应该是非常高兴的。
“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也伸手摸着景锐的脸说。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晚些时候,爸爸打电话来说,代子明天就会回来。爸爸明天会带我过去见她。让我准备一下。
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穿得漂亮点?又不是相亲,恐怕我越是穿得漂亮,越会让那恶婆嫉恨。
从接到这个电话起,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我即将面对的,是这个国家势力最大的社团的核心成员。据说还是一个非常狠毒的人。
第二天下午,爸爸来了。他也是面色凝重,我去见那个恶婆,他也很紧张。或许比我还要紧张。
“你对你老婆比较了解,你跟我说说,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需要注意些什么?”我说。
老爸皱眉。“都说了让你直接叫她代子就行了,不用叫说我老婆。小暖,我娶那个女人也是没办法。你是知道的。”
“对了,那个花玲是谁生的?代子生的?和谁生的?”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和一个手下生的,她那时残疾,没人喜欢她,,所以强行逼那个……后来她亲手把那个让她怀孕的人给杀了。因为那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活着只会丢了她们家的名声。”
我听得后背直凉,我大概明白了。代子是个残疾人,不能像很多正常的姑娘一样谈恋爱,于是她强行逼一个手下和她做那事,后来她怀孕了,嫌弃那个男的地位太低,丢人现眼,于是就杀了他。
这样的女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你说的和她的子女,就是指花玲,还是有亲生的?”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没有亲生的,其实,我娶她的时候,她就是怀孕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对外说是我的。”
“于是你又背了一个?锅?你娶了一个怀着孕的残疾女?这家人够?的呀。”我说。
“这是一个秘密,外人不知道小女儿也不是我生的,到底是谁的,代子也不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代子没有逼你和她生个孩子?”
“济科不让生了,说生那么多女儿,以后还得分社团的财产,不分吧,还要起纠纷,所以不让生了。我猜想他们信不过我,所以只是想利用。并不是想真正把我纳入他们的家族,而且我本身也不想和她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我竟然好像松了口气。好像爸爸和代子没有生孩子,我就感觉轻松了很多一样。其实生不生孩子,本来也没多大的区别,他依然是人家的丈夫。
“那个叫花玲的看起来很嚣张,我相信你那个小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吧?”我问。
“她叫秋静,她不像花玲那样张扬,平时话很少。毕竟她还小。”
“那我去她家到底要注意些什么?”
“就是要忍气吞声就行了,还有就是不要提有关脚的话题,代子很在意这个,有一次一个手下说了瘫子这个词,结果被她打残了双腿,还不给医治,最后死掉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变态了,她不会把我的腿也打残吧?”我真是有些担心了。
“不会的。你也不要太紧张,我在她们家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会保护好你的,我有后手。”老爸说。
他让我不要紧张,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其实比我还要紧张。如果我在那家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甚至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不一定。
“我不紧张,我是几次都差点死了的人,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说。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爸爸安慰我。
去见代子,到底有多凶险,我和他很清楚,所以安慰这些话根本没用。
一路忐忑,还是到了代子的家,别墅很大,走了很远才到屋中央。
因为爸爸之前就吩咐过一路上只许低头走路,不能四处打量,以防止人家怀疑我是别有心,那别墅到底样儿,我也没怎么看清楚。只是感觉风格和泰国的和华夏都不一样,应该是日式建筑。
一路上都有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这些人应该是身着西服才对,不过泰国的天气热,要是在这样的大太阳下面还身着西服,那估计够呛。
手下人掀开珍珠帘子后人,爸爸示意我脱鞋。爸爸自己也脱了,然后我们穿着袜子向里面走去。
一股檀香味迎面而来,味道有些浓,我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办法。这个时候点着味儿这么重的檀香,也不知道是为了驱蚊呢还是为了安神。
听说代子是个脾气极为暴躁的人,心火那么重,估计很难把她的神安下来才是。
这时前面又是一道门,进去后又穿过一道帘子。然后往后拐,又是一道门,然后又是帘子。
我感觉足足过了五六道门,揭了五六道帘子,我竟然还没有见到代子。
这这人虽然凶狠,但明显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搞这么多门,好像迷宫一样,无非也就是为了防止刺客突然闯入。这一招也确实有效,第一道门后都有帘子,如果不是特别熟悉路径的人闯入,那还没有找到代子,恐怕就已经丧生在仓下了。
当穿过一道用珍珠穿起来的帘子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坐在躺椅上的中年妇人。
我本来以为凶狠的代子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但其实并不是,坐在躺椅上的中年妇人看起来很平静,而且还冲我点头。“请坐。”
没有椅子,我们盘腿坐在凉鞋上。然后我开始打量那个女人。
确实是比我爸年轻很多,头发盘在头上,穿着一身?色的无袖纱裙,手臂上有?红相间的纹身,很明显看出是一大只菊花。两边手臂上都有,手指上戴一个很大的蓝宝石戒指。
她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件东西,我看到之后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那是一把小巧的银色的手仓。
纹身和仓支,会让人迅速想到她的身份,独霸道泰国的社团核心人物,天父的女儿,一个可以随时可以杀了和自己滚过床单男人的女人。
而她,也是我的爸爸的现任妻子,但她却又不是我的继母,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关系。
我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