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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享受!”她啧啧数落。
那整套烹茗沏茶的茶具就搁在矮桌上,四色椭巧制的点心,另有不知是何流派的花卉巧妙的插在器皿中,花道、茶道一应俱全。
出於职业本能,她一一审查每个房间,每拉开一扇门,除乾净整洁外,还是乾净整洁,所有的橱柜抽屉均没有上锁,别说古董珍宝了,连张废纸都没有。
有点怀疑是否情报错误,方雅浦真的住在这吗?或者是,这真的有人住吗?依斯那别扭少年该不会故意随便给点资料耍她吧?
再拉开一扇门,也是这整座宅邸的最後一间房,如果再找不到古董,她就要打道回府,然後滚回床上去补眠,明天还要叁加那个汤米夫人的宴会呢……
“啊!”一阵打滑,她重心不稳的跌倒了,幸好有厚厚的榻榻米和棉被接承住她的重量,否则这种跌法,说不骨折也难。
怪了,别的房间都亮晃晃的,怎麽就这个房间特别乌漆摸黑,虽然有方格短窗,但连点自然光线都没有,诡异透顶。
反正都已经跌倒了,她索性趴在榻榻米上摸索,缓缓的摸……没有茶几、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整间房间就只有一席厚被和枕头,她得到一个结论,看来这是间卧房。
管它房间是什麽功能,先摸到门再说,要不然找到电灯开关也行,也许古董就藏在这,否则也没必要搞得这麽神神秘秘……
“谁!”袁熙上嗅到了呼吸的气息。
问话的同时,一双矫健的长腿勾住了她,紧接着,厚实手臂也横了过来,顷刻间她整个人被牢牢的禁个住,拇指轻刷过她下唇,蓦地,湿润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酒气侵鼻而来,液体灌入她咽喉之中,呛人的味道害她连声咳嗽。
她怒扬着眉,气极了,“方雅浦!”他流氓似的举动惹毛了她。
“我在这。”方雅浦依旧不怕死的抚摸着她白清丽的脸蛋,握住她欲挣扎的粉拳。
“你让我喝了什麽?”袁熙上没好气的间。
“高梁。”他笑了笑,豪迈的就着瓶口,他又喝了口酒,藉由唇,再度强迫灌入她口中。
灌了几口酒之後,和着她喘息不已的声音,方雅浦温柔的吸吮掉她菱唇四周的酒渍,开始与她四唇相接。
那吻的感觉,就像在勾引她犯罪似的,他唇的温热柔软令她迷炫,辗转的热吻一波波的传送到她口中,他攫取她女性的芬芳,恣意享受火热的亲密与前戏。
“啊……”袁熙上喘息不止,胸腔热辣辣的,所有的热情都被他挑了起来,那夜的缠绵再度涌现,她脸红的更加不可抑止。
随着高涨的欲火,方雅浦以极熟练的技巧,在吻与吻之间,不停的将烈酒送入她口中。他亲吻着她,从下巴到光滑的颈部,无一处遗漏。
接着,他膜拜似的褪去了她的衣物,沿着美妙的胸线,抚摸她挺巧的胸部,今人销魂般的轻合着、挑弄着,直到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还要爱的更多!
黑暗中,方雅浦托起她柔软的身子,密密实实的吻落在她肌肤的每一,造成她明显的悸动,终於,一阵颤抖,再也无法抵挡诱惑,袁熙上主动伸手抱住了他,将火热身躯迎向他。
喘息逐渐粗重,在她迎向他的那一刻,他们结合了,狂野的热情包围了他们,卷入在火焰般的激情之中,她紧攀着他,享受他好似无止境的律动,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最终结束在一阵狂暴之中。
激情过後,她的酒意也退了大半。
“你终於来了。”方雅浦离开她的身体,一只手臂拥住她,棉被一摊,盖住两人赤裸的躯体。
袁熙上犹在喘息当中,身体似乎还有着他。
“满意我的表现吗?”他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极色情的含住她耳垂问,同时棉被的那只手还在她挺秀的胸部上流连不去。
他玩世不恭的语气彷佛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发展有多荒唐!她又跟他上床了,一个准备砸大钱将她送进牢去蹲的男人。
袁熙上扬起一道眉,“方雅浦,这样偷袭,你还算君子吗?”
她该走的,可是面对他发达精健的肌肉,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一任他不规榘的搂抱与不时的亲吻。
他笑了笑,对她的斥责不怒反笑,一双手搂得她更紧更密,“你呢?梁上君子小姐,这般随意出入私人宅邸就很有礼貌吗?我只是在向你索取门票而已,并不过分呵!”
“不过分?”用这种法子占有她的身体,他居然认为他自己不过分?
“不是吗?”手肘一撑,将她压在身下,方雅浦笑着凝视她激情过後的眉眼,“我也有付出呀。”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抚摸她胴体了,冲动来得之快,就像他们刚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还想要她!
他的手往下移,吻住了她嫣红嘴唇。
※※※
在榻榻米的温软衿被中过了酣甜的一夜,袁熙上在晨光微透之时睁开酸涩的双眼,蒙中,似乎听到耳畔有鸟声啾嗽。
“醒了。”方雅浦逗弄着她鼻尖,一手还是搂着她,就像整夜都没有放手。
头有点痛,是宿醉的缘故吧,那见鬼的高梁,“方雅浦,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他到底想抱她抱到什麽时候?
“不行。”他笑着寻到她的唇,给她一个早安吻。
“你究竟想怎麽样?”袁熙上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放开我。”
“不行。”同样的答案,没有因她的媚笑生姿而改变。
她伸手轻抚着他脸颊,柔情款款的说道:“那麽,起码给我点东西吃,我饿了。”她讨价还价。
“你可以吃我。”他的手叠上她的,一同在颊上滑动,亲密无比。
他暧昧的言语勾起袁熙上昨日的记忆,从下午到深夜,他们一直缠绵着,方雅浦一再对她耳鬓厮磨,也一再占有她。
她摇摇头,敬谢不敏,“我已经吃够你了。”她又不是性饥渴。
“但我还吃不够你。”他笑嘻嘻的压止她的身子,明白的表达了他早晨骤起的欲念。
袁熙上瞪视着他,“你……”他当真做不烦耶!
“你无法拒绝我的。”方雅浦轻抚着她粉色肌肤,看到她臂上留下的伤疤,“很痛吧……”那是机场枪战的结果,他温存的在伤口周围给予细吻。
他那太过轻怜的语气会教人失神,熨烫了她脸容。
他性感的唇凑上了她的,手指的律动也变得急切,搓揉着她每一昨夜被他亲吻过肌肤,这情况很明显,他在对她求爱!
“我要你!”方雅浦的唇落在她胸前最敏感的部分,轻含挑逗。
璎咛一声,他微微的粗鲁令袁熙上的身躯更形紧绷,她屏息着,那份炫乱的感觉一再将她推上高峰。
接下来的节奏她已经非常熟悉,闭起了眼,她接纳了方雅浦的进入。
在激情之中,她纵容自己不必想太多,反正成年男女,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激情过後,那份空虚的感觉却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扁人!见鬼,难道她爱上了方雅浦?
“在想什麽?”拥着她,方雅浦揉着她发丝,慵懒的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了。”她身上惟一没被他脱下的就剩腕表了,而上面的时针指着十二,那表示他们已经整整同床共枕了二十个小时。
“是有这个必要。”他露出笑容,忽然起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麽?”袁熙上皱起眉,他该不会精力旺盛到要换个地方做吧?
他微微一笑,“洗澡呀!”
抱着她,他址开左边的拉门,头俨然是间引进日光的舒适大浴室,拥有温泉旅馆般的豪华设备。
方雅浦在温水浴池温柔的放下了她,唇际堆着笑意,“你在这沐浴,我到另外一间浴室去。”
他转身离去,未着寸缕的男性侗体充满了魅力,令袁熙上想到那一幕幕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老天,她往自己头上泼了盆水,不能再想了。
※※※
能够叁加上流社会的夜宴,总是教人倾羡不已,尤其若是能受邀出席罗马社交界鼎鼎有名的汤米夫人所举办的宴会,那更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十力烈焰方雅浦与褚全真连袂来到会场,立即让主人家笑开了眼。
“两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汤米夫人丢下一干政要迎了过来,一双过媚的眼在方雅浦和褚全真身上猛打转。
方雅浦潇洒自若的微笑,“夫人的宴会,我们岂敢不来?”他高举汤米夫人的手亲吻了一下,对方立即被他逗得咭咭笑。
“雅浦,你永远都是这麽讨人欢心。”汤米夫人显然心痒难搔,她中意这个年轻人,光只有吻手背是不够的,她的床随时为他而敞开。
“夫人您看起来也永远是如此高贵动人。”他并不吝啬他的赞美,虽然那些都是违心之论。
汤米夫人媚眼倏然一亮,对他依了过去,“你不和我跳只舞吗?雅浦。”看来今晚有希望和他共赴云雨。
方雅浦露出一词安抚的笑容,“您先招呼客人,我稍後再与夫人共舞。”就暂且拖着吧,这位在欲海翻腾多年的老夫人想做什麽,他不会看不出来。
可惜呀,汤米夫人对他实在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黏腻的香水味传到他鼻尖,太呛人了,香水的浓郁还不如自然的体香来得迷人。
蓦地,他像是闻到袁熙上娇躯的馨香。
他挑起一抹笑,虽然下午放她走了,但既已知道她是男爵,要找她并不困难,尤其她人也在义大利,那就更容易了。
“雅浦,你记得要与我跳开场舞。”汤米夫人殷切的叮咛。
“恭敬不如从命,夫人。”方雅浦微笑目送汤米夫人款摆着腰肢离开。
褚全真冷哼一声,“你还真是老少不拘。”
“天下为公嘛!”他笑了笑,视线落在乐队旁那抹湖蓝色纤柔的身影上,不由得绽开笑意,“看看那是谁?茉优也来了。”
那日陆茉优在机场昏倒,清醒之後,她与褚全真半句话都没有交谈,最後反倒是他担任护花使者的任务,开车送她回陆家。
今晚方雅浦自然也是料准了如此盛大的宴会,绝少不了陆氏的接班人,所以硬拗褚全真陪着来。
褚全真眯起眼,尖酸挑上他的舌,“那又如何?你没看到她有男伴吗?”那该死的男伴!
“那或许只是保镳。”方雅浦笑了笑。
“保镳会那麽亲密?”不知不觉中,褚全真语气已流露了妒嫉。
方雅浦忙不迭点头赞许,醋劲愈大愈好,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所以找认为你最好亲自去了解了解。”
“我正有此打算!”说完,他立即旋身要人去。
他笑了,问世间多少痴儿女,这两个就是其中的一对,明明相爱,却不相守,让大家为他们操心……蓦地,他皱起了眉,打住了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感喟。
酒红窗帘旁那对热吻中的男女非常刺目,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明媚动人,他们正旁若无人的拥吻着,吻的投入、吻的专注,完全的沉醉在两人世界中。
他紧盯着他们,那女郎的长发非常熟悉,身材比例也非常熟悉,而那张面孔……他必须看清楚她的面孔。
吻了几分钟之後,他们浓情款款的分开了,男人搂住女郎的腰,在她耳畔低语着,不知道他说了什麽笑话,引得那女郎一阵银钤般的美妙轻笑。
这下轮到方雅浦笑不出来了,他挑了挑眉,吃醋原来是这种感觉呀!和野男人热吻中的女子不是袁熙上又是谁?那早上还和他缠绵床榻的女子!
※※※
这无聊死人的宴会!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发明宴会这种东西,把一大堆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