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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聊死人的宴会!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发明宴会这种东西,把一大堆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恭维来恭维去,接着就各自回家,明天醒来,谁也不记得谁讲过什麽话,然後又开始准备叁加下一次的宴会。
袁熙上诅咒着,一边拉紧披肩,她的晚装又低胸又露背,夜风凉意颇深,而殿下去开车又一去不回,存心教她冻死在人家豪华洋房大门口。
一部宝蓝色的跑车咻的在她面前煞车。
她皱了皱眉,怪了,殿下什麽时候去换车的,手脚这麽快?她们不是开红色爱快罗蜜欧来的吗?
车窗摇下来了。
“在等人?”方雅浦勾勒着微笑,“住哪间酒店?我送你回去吧!”这妮子委实需要好好惩罚惩罚,竟背着他偷人!
袁熙上耸眉,方雅浦怎麽也曾在这,荡妇也邀请他叁加宴会吗?哈,他肯定是汤米夫人一直想染指的那一型。
“不必了,我自己会回去。”她婉拒了他的好心。
现在才想到要送?来不及啦!他下午的态度已经够让她气血难平的了。
沐浴後,她说她要回家,他居然也不挽留,还连送都不送就让她走了。
出了方宅门口,她真怀疑他们那二十几个小时的缠绵算什麽?应召女郎都比她值钱,起码人家有钱可拿,自己却连张纸都没捞到。
方雅浦,她会记得他是怎麽对她的,现在才在这装绅士也没用……
“你干什麽!”袁熙上惊呼,他居然走下车抱起她。
他挑眉一笑,将她抱进驾驶座旁,“没干什麽,只是想请你坐坐我的车而已。”
关上车门,他放下手煞车,疾踩油门而去。
而同一时间她从照後镜看到了,那位开车开到天边去的殿下这才姗姗来迟,红色爱快罗蜜欧的车身在他们急驰而去之後恰恰好停稳,仅仅零点零一秒的误差,他们已然失之交臂。
方雅浦扫了她一眼,不怎麽喜欢她脸上那种扼腕的表情,“你什麽时候换的衣服?”这套远比她在宴会上穿的那套还性感裸露,除去那条披肩,她整片酥胸几乎都要让人看光了,她是存心勾引全宴会的男人吗?
“我本来就穿这一套。”她哪那麽花枝招展,还换衣服哩!
“哦?”还真是会说瞎话,“那麽,那个男人呢?”看他们打得火热,关系一定很密切。
袁熙上微微怔愕,“什麽男人?”方雅浦今晚真是无厘头,讲的话均有头没尾,没有一句她听得懂。
方雅浦忽然把车往路肩一停,盯着她微笑,“你虽然演技精湛,但现在大可以不必演戏。”
她摇头,“我看你疯了。”这人准是纵欲过度,所以变成这样,满口胡言乱语。
还不承认?方雅浦眯起眼,第一次失却了风度,忍无可忍的扣住袁熙上下巴,蛮横的堵住她嘴唇,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被他狂过的唇,变得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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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在方宅前戛然停住,熄了引擎,方雅浦替袁熙上打开车门,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要去皇冠摩天大饭店!”莫名其妙就把她乱吻一通,她才不下车,更何况自己放了殿下鸽子,不回去也不行。
“我们进去好好谈谈。”他非常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在掌中摩娑着。
她嘴角不屑的扬起,“我们要谈什麽?”
他一迳好脾气的笑,“进去就知道。”管它谈什麽,反正先把她骗进去再说,到时候就不放她出来了。
“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袁熙上毫无表情。
“怎麽会?”方雅浦微笑,半强迫式的将她带出车厢,又半强迫式的把她带进门,嘴体贴的说道:“外面太冷了,你穿这麽少,还是待在屋子比较恰当。”
“我不觉得冷。”她傲然道。
在大门落了锁,这是他们的两人世界了,方雅浦转身若无其事的勾勒一抹笑,“要喝咖啡还是茶?”
“我很胀,什麽都喝不下。”她不耐烦的瞪着他,“方雅浦,你要说什麽就快说吧,我没空理……喂!放我下来!”
该死!他竟由大腿抱起她,将她轻轻松松的扛在肩背上。
“我们进去房间好好谈谈。”他笑着往早上那间房间走。
“你这无赖!”袁熙上使劲捶打他的肩,可惜呀可惜,已於事无补,她还是被他架着走。
听到她的评语,方雅浦愉快的笑了,“彼此、彼此!”在澳门时,她不也骗了他买那些药材和窃走了他的古坠吗?这样应可打平了吧!
将她置於榻榻米上,方雅浦毫不迟疑的压住她,情况与昨天没什麽两样,只不过昨天乌漆摸黑,而今天他开了盏幽柔小灯,气氛温馨起来。
“你今天穿得很性感。”
听不出是褒是贬,他低头吻住她花瓣似的柔唇,唇舌运作着,熟练的指掌骤然将她晚装拉下,一片春光乍泄,秀色可餐。
“你弄坏了我的衣服!”袁熙上拧起眉,这家伙怎麽搞的,吃错药啦?一个晚上净做些野蛮人才会做的事。
“我赔给你。”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在她香颈吮出一大片吻痕来,接着游移到她胸前嬉戏。
“够了吧!”袁熙上可不觉他在爱她,他使劲之大,就像在体罚她。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方雅浦从不知道跟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会这麽难以忍受,但是,当他看到袁熙上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时,那火辣真实的拥吻,差点没让他发疯!
袁熙上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方雅浦!”他怎麽可以一边在她身上求爱,一边又严厉的拷问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他挑情的舌尖开始在她颈後逗舔,“我要你答应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就当是尊重公平交易法吧,他也会结束他生命中的那些个女人,专心一意的要她。
方雅浦热情如火,她无法阻止即将泛澜成灾的激情,饶是如此,袁熙上仍旧是不懂他在说些什麽鬼话,遂咕脓着:“我认为你该去检查检查你的脑袋……”
一个念头飞掠而过,会不会是……哈,她懂了。
“我头脑完好,四肢健全,什麽都不必检查,倒是你……”他大掌覆住了她胸口心脏部位,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你缺心少肺,不懂我对你一片心意。”
她低迷的心情乍然泛起曙光,止不住发热的面孔。
袁熙上与他两两对望,浮现狡诈笑意,“我想,你的意思不会是你喜欢我吧?”先说爱的人就输了,原来他对她也不是全然的不在乎呵!
方雅浦亲吻了她一下,“我就是那个意思。”
有人霎时心花怒放喽,“那你什麽时候到我家提亲?”虽然她职业有点五湖四海,但讲到终身大事,她可是很传统的。
“提亲?”微笑,他像是考虑都没考虑过这回事,“聘金你都拿走了,还提什麽亲呢?”
袁熙上争辩,“我一样东西都还没偷到,怎麽算有拿到聘金……”无意间自己泄漏了神偷这个秘密。
“古坠,你不是拿走我的古坠了吗?”他轻而易举的打垮她的狡辩,反正他早知道真相,也不去跟她算她神偷身分的那笔帐了。
袁熙上嗤之以鼻,什麽他的?那可是她的传家之宝哩!
“好吧,你的意思是,我只值那只古坠的钱?”她问得挑衅。
方雅浦意味绵长的一笑,“我没这麽说。”未来老婆大人岂可随便开罪。
“那麽,”她狡黠的眼珠子一转,笑的别有企图,“你那些准备要送去西班牙公主大婚的古董,随便拿出来让我挑一样。”不从这拿点东西走,她就是手痒、不舒服!
“根本没那些古董。”方雅浦说的一派理所当然。
“没有?”她才不信,这小器商人准是怕她一次拿太多,“别盖了,在飞机上你明明亲口跟我说的。”
他闲适的道:“那是为了骗你来。”没想到名闻遐迩的神偷会那麽好骗。
袁熙上杏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打击。他居然拐她?
“换你说了。”将她压在身下,方雅浦手指画着她俏鼻和唇线,边挑逗边问:“和你在宴会中接吻的男人是谁?”
这男人说不问了,又问∶“什麽男人……”她开始装傻。
情人间总是要有点小醋意,那才够甜蜜,袁熙上想,她永远都不要告诉方雅浦,自己有个孪生姊姊如此天大的秘密!
第九章
罗马,一个趣味盎然的城市,几千年来的文化薰陶出它独有的风情,古老又优美,几处重要的名胜,举凡圣彼德大教堂、万神殿、斗兽场、古市集废墟、许愿泉、四河广场等等,即便是一条街道,也处处是宝藏,是胜迹。
一天下来,方雅浦当导游兼司机,袁熙上几乎游偏了罗马城大大小小可以游览的景点。
黄昏,在着名的西班牙广场结束最後一个行程之後,他们找了家艺术咖啡绾,犒赏自己的胃。
袁熙上扬扬眉梢,品尝她点的起司蛋糕,“我觉得我好像在赶市集。”饶是如此,她还是发现了方雅浦在此地不容忽视的势力。
他可以旁若无人的将私家车开进梵谛冈宫内,那些庄严的卫队见了他,非但没有立即驱离他的座车,反而还恭敬的举枪敬礼,诚惶诚恐的态度,令她着实不解。
这情况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
下车,有专人敏捷主动的来为他们开车门、泊车,她若看中什麽精品,连刷卡都免,只消方雅浦的一个手势,就直接有人将礼物精美的包装好送到车内,而当他们要离开时,更是备受列队恭送的礼遇。
他哪是一个古董商人而已,简直就像是罗马城的帝皇嘛!
“雅浦先生,您的咖啡。”侍者端来咖啡,眼闪着乍见偶像的雀跃,但又不致轻佻,态度极之谨慎。
侍者退开後,袁熙上斜睨着他,“你到底是谁?”
方雅浦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循规蹈榘的古董商。”他开始优闲的啜咖啡。
她才不信,“老奸巨猾。”光看他骗她失身的手段就知道,这人城府一定很深,所以这麽多人敬畏於他,
“你不也一样?”方雅浦笑意深深。
他相信男爵必然也用了她的狡滑,令自己权倾一方,差只差在她捞偏门,他不捞偏门而已。
“那怎麽一样?大大的不一样。”她不苟同了,轻扬起好看的长睫毛,“起码我走在路上没有人对我行礼。”
“你谦虚了。”如果她公开自己的身分,怕不连美国国家广播电规都来采访
“你才谦虚。”袁熙上瞪他一眼,揶揄道:“势力这提供麽大,怎麽不把整个罗马给买下来?”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反对这麽做。”他勾起一抹笑,“你不是最爱古物古玩吗?这城市就是最昂贵的艺术品,值得收藏。”
“说得跟真的一样!”她斥为无稽,哪有人可以买下一个城市的,土地属於政府,他又不是什麽国家领导人,就算是国家领袖也不可以这麽霸道吧,买城市?天方夜谭……
“我是方雅浦……对,要买罗马……”
咦──袁熙上偏头看他,她杏眼圆睁,这家伙,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拿出电话来的。
“对,我付现金……所有权状登记什麽名字?”他微笑看了她一眼,“袁熙上……她的英文名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用中文拼音好吗?”
袁熙上连忙夺下他的电话,按掉通话键,“你疯啦!”
他不是狂想症,而是真的要把罗马买下来给她!
“你不是要聘金吗?”方雅浦微微一笑,“这麽大的聘金,该足够让你父母将你交给我了吧?”
她瞪规着他,心跳徒然加速,“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你说呢?”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