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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人中转头问向受害者——
“怎么样?要不要把他交给警察?”
“ㄟ……”安可思索几秒,做出最不甘心的决定。“这次就放了他吧。”虽然很想将这个坏人剁成肉酱,但若是闹上警局,她可能会曝光,毕竟她现在是逃亡之身,不能见光,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好。”朱人中又转过头望向色狼。“听到没?这次就先饶了你,下次再让我遇见,我一定揍死你!”
“不……不敢了……”一获得自由,色狼立刻逃到其他车厢,在下一个停靠站下车,不敢稍做停留。
厚~~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打成肉饼,那个男人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他似的,真的好可怕啊……
“谢谢。”危机一解除,安可立刻向救命恩人行九十度鞠躬道谢。“非常谢谢你的帮忙。”
“没什么啦……”来人中不好意思地跟着弯腰鞠躬,却没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过于靠近,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前额已经猛地撞上她的后脑勺,发出好大的声音——
叩!
“喔!”
“痛……”
两人双双抱头呼痛,安可更是痛得眼泪狂飙……
喔!他的头还真硬ㄟ!她不住揉着后脑勺的肿包,痛得眼泪不由自主地直直流,好痛哪……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曾害过女孩子哭的朱人中顾不了自己额头的红肿,手忙脚乱地拚命道歉。
“我没事啦……”她被他夸张的反应差点逗笑,这人还真好玩耶。
他摸着自己的头,刚直的脸满是歉意。“对不起喔,我的头比较硬……”
“你的额头也撞红了,应该很痛吧?”他额上的红肿看起来不比她后脑勺的小啊。
“不、不痛……一点也不痛……”他紧咬着牙,才能强忍着不伸手去揉它。
“我有带万金油,搽一搽会好一点,可是我的袋子……”不知道被色狼丢到哪里去了?
她向四周张望,找寻自己的行李袋……
糟糕,行李袋中有她全部的财产,要是不见了,接下来她要怎么过活?
“是这个吗?”朱人中旋过身,在座位底下捡回一个袋子交给她。“我刚刚差点被这个打到。”若不是因此被惊醒,他也无法及时从色狼手中救下她。
“太好了!谢谢!”安可感激地双手捧回行李袋,将袋子放在椅子上,拉开外层拉链,找出一瓶万金油交给他。“你搽一搽吧。”
“不用了啦……”
“怎么可以不用?都肿起来了耶!”她干脆将瓶子打开,用手指挖了一些替他涂上。“会不会太用力?如果会痛要告诉我喔。”她小心地替他按揉,深怕弄痛他。
从小在奶奶耳提面命的强力播送下,“淑女不可以跟陌生男人太过接近”的教诲,已经深植她的思想。这是她第一次跟异性这么接近,就算是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贾豪新,她都没让他碰过小手。可是,这个陌生男子身上却有种让她安心的因子,让她忍不住想要主动靠近他……
咦?奇怪?她忍不住好奇地在他身上嗅着,这男人身上怎么会传来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很好闻……
“不会……”她的贴近让他的脸颊泛红,呼吸急促。这是第一次有女生对他这么温柔,让他受宠若惊。
他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跟四个出色的兄长相比,他没有大哥的沉稳,二哥的俊美,也没有三哥的优雅,四哥的性感,相形之下,憨厚不懂得交际的他,成为家里最没有特色的一个。
“你的脸好红,会热吗?”替他搽完药后,安可才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得跟关公一样。
“不、不会……”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猛擦热得跟蒸笼一样的脸。“这边没有人坐吧?”他指着走道另一旁跟她同排的座位。
“没有。”
“那我先坐这里。”他扳起隔在座位中间的扶手,自动当起她的门神,以免又有不识相的人来找她麻烦。
聪明的她,立即猜出他的想法,对于他自然的体贴,非常感动。她立刻移到靠近他的走道位子,方便跟他攀谈——
“我叫做华安可,你呢?”这个男人长相端整,眼神正直,一看就觉得值得信赖。
一开始,他是个哭得很凄惨的“爱哭鬼”,接着就变成拔刀相助的“侠士”,现在又成为一个憨厚害羞的大男孩。如此多变的样貌,让她忍不住想要一窥究竟。
“我叫朱人中。”她专注直接的眼神,让他害羞得不敢跟她对望。
“你也住台南吗?”
“不是。”他摇摇头,老实回答。“我住台北,昨天有事到高雄,今天搭车回家。”
“高雄?!”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坐飞机?”高雄到台北,坐火车有点远呢。
“呃……”他尴尬地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据实以告。“我不敢搭飞机……”黝黑的脸皮微微泛起红晕。
“喔……”嘻,这个人还真老实哩,有问必答。“对了,你刚才在哭什么?”
“啊……”他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看到了?”
“嗯。”哭那么惨,谁都看得到吧。
“是……是……”他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真正原因,怕被笑话。
“呃……对不起,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是在刺探隐私,能让一个大男人当众痛哭,应该是非常伤心的事情,怎能对一个陌生人说呢?
“不是啦……”他不好意思地起身走回原本的座位,拿来一本杂志交给她,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是因为看到这篇报导……”
她拿起杂志,看到标题写着“忠犬救主,轮下断魂”。她继续读完全文——
驾驶逆向行驶开进小巷,险些撞到一名李姓孩童,所幸李童饲养的狗在千钧一发之际扑向他,将他推开,可是狗儿却无法及时跳开,不幸被当场辗毙……
“你……”她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是为了这篇报导……”她承认这的确是一则会让人心酸的新闻,但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篇报导哭得那么伤心,未免太夸张了吧?
“嗯……”朱人中万分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
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夸张,但他天生就容易受感动,泪腺又特别发达,只要稍稍受到感动,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泛流,他也拿自己的“特异功能”很没辙。
“你做什么工作?”他的“尺寸”很大只,应该是从事劳力方面的工作吧。
“喔……我经营一家西点蛋糕店。”
她诧异地瞠大眼。“蛋糕店?!”难怪他身上会传来香甜的味道,原来是糕点的香味。但要把粗壮的他跟蛋糕这职业联想在一起,实在有点难度ㄟ。
“嗯,很多人都说我做的蛋糕还不错。”说起自己的强项,他的神情一变,不再腼腆无措,焕发出自信的光采。
“真的?!哇,我好想吃喔……”她最喜欢吃甜点了,可是奶奶不准她吃,担心她的身材变形。
“可以啊,你有时间可以过来我的店里试试,我请客。”
“哇……”安可露出难得的真心笑颜。“太棒了!我最喜欢吃蛋糕了……”
“……”她初绽放的美丽欢颜,猛地撞击朱人中的心——
她长得好漂亮!虽然妆化得很浓,但还是很漂亮。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女生的长相,向来迟钝的心,首次被异性挑动,有了不一样的频率……
“喂,你怎么了?”发现他眼神呆滞,安可伸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
“没……”他不好意思地又红了脸。“没什么……”
“ㄟ……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安可有些迟疑地开口。
“当然,没问题。”
“请问你店里有缺人吗?”若是能在他店里工作,就真是一举数得了,不但可以赚取生活费,又可以吃免费的糕点,而且有他在身边,她会安心许多。
“没有耶……”他一向大方,给员工的福利良好,所以人员只进不出,几乎没人愿意离职。
“蛤~~”她失望地叫了一声。“可是我没有工作经验,第一次到台北又人生地不熟,要怎么找工作呢?听说在台北找工作有很多陷阱,好像很恐怖耶……”她喃喃自语,声音却控制得“嘟嘟好”,可以清楚传到他耳里。
依她的观察,他的心超软,使出“以退为进”的方法绝对有效。
“呃……”果然,朱人中向来拿弱者没辙,他考虑了几秒,迅速做出决定。“如果你不介意当个服务生,那就请你来我的店里帮忙。”
台北找工作的陷阱的确特别多,况且她的长相太过甜美可人,难保不会遇到类似今天的骚扰,还是暂时让他保护会安全些。
“可是……你店里不是没缺人吗?”虽然“诡计”得逞,但如果他真的有困难,她也不好勉强人家。
“没关系,店里最近的生意很好,我正担心服务人员的工作量太重呢。”以店里的收入,再多请十个服务生都没问题。
“真的吗?谢谢!”想像将来的工作环境是被可口的蛋糕围绕,安可忍不住漾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次逃家真是逃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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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就是台北呀!”第一次来到台北,安可好奇地东张西望。“跟台南好像没什么不同嘛……”就是人多一点,车多一点,房子高一点。
“你没来过台北吗?”她好奇的反应全入了他的眼。
“印象中没有……”就算有,也一定是她父母在世的时候,她不记得了。
“你在台北有亲戚或是朋友吗?”
“没有。”她摇头。为了安全,绝不能泄漏行踪。
“那你要住哪?”他比当事人还紧张。
“我会找家饭店暂时住一阵子。”她跟奶奶出门旅游都是住饭店,安全又舒适。
她的决定让人中瞠目结舌。“饭店?!”真是大手笔耶!
“对啊……除了饭店,我也不知道还能住哪里……”从小到大,她只住过家里和饭店。
“可是住饭店一个晚上要好几千元,你的钱够吗?”
“够……”她直觉地应了一声,但随即反问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不起,我还没请教你要付我多少薪水?”她身上虽然有十几万元,但可能住不了太久。
“四万吧。”这已经是很高的价码了。
“嗄?这么少?!”比她一个月的零用钱还少耶!
“会少吗?”朱人中也吓了一跳。“这已经是业界最高的薪资了耶。”
“这么一来,我就不能住饭店了,还能住哪呢……”伤脑筋。
“我家还有空房间,你若不嫌弃,就先来我家住吧。”放她一个人在街头游荡,他不放心。反正他流浪狗、猫都在捡,不差多捡个人。
“会不会造成你的不便?”他愿意收容,她当然高兴,但已经麻烦他太多,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我家大得很,不在乎多住你一个。”
“太好了,谢谢你!”他身上有股让人安心的元素,让她不再旁徨无依,无形之中放心多了。
“呃……可是有件事,要请你多多体谅……”想起“家丑”,让他头很痛。
“什么事?”
“如果……”虽然觉得丢脸,但他还是事先提出警告。“我爸爸对你说出一些不礼貌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九个多月前“贰周刊”一篇报导,完全改写朱家兄弟的命运,不想结婚的他们被老爸朱富贵下达结婚令,奇怪的是,前面四个兄弟果真陆续遇到他们的真命天女,只剩下他还“待字闺中”。
既然他目前是家中仅存的单身汉,老爸自然每天对他耳提面命,将催婚当成口头禅,就连老哥们也都跟老爸站在同一阵线,炫耀他们的婚姻是如何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