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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年宴,三天!”君无邪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简直是度日如年。
柳易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可不只是为了传传谣言,他一定还有后招。这人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对手连爬都爬不起来。这三天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
“只要一切按计划行事,擒下柳易,谣言便可不攻自破。”君无恨劝道:“这三天,就请皇兄多忍耐忍耐,切勿上了柳易的当,误了大事。”
君无邪自嘲的笑笑:“忍,当然要忍。我忍这么多年,这几天如何忍不了。任凭外面谣言传得再凶,我在宫中,看他柳易要拿我如何!”
正说着,守门的太监叫了一声。
“皇上,丞相柳易与其他大人在宫门外求见,说有要事要启奏。”
“他来得真快。”君无邪毫不意外,扬声道:“就说朕现在有事,让他们在那儿等着。忙完事务再叫他们进来。”
太监应声去回了柳易等人。
君无恨见此,担忧道:“柳易早有准备,这次上奏,恐怕来者不善。他还带着其他官员。皇兄,我劝你还是回避,不要见他为好。”
柳易那只老狐狸,这个时候带一帮子人来,摆明了不怀好意。君无恨倒不是怕他,只是这人一肚子诡计,要是用言语激怒君无邪,令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会把局势弄得更加糟糕。
可君无邪不同意。他本来就对柳易满肚子怒火,现在他人自动上门,他定是要给他下马威,让他知道君臣之间的沟壑,不是区区几句谣言能填平的!
“他来就来,我不怕他!”君无邪有些激动道:“两方还未开战,我就避而不见,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正好我问问谣言的事,他这个臣子怎么当的!居然连这种事都无所察觉!我要治他的罪!卸了他的官职!”
一想到柳易操纵着这场事端,君无邪就愈发生气。他既气柳易,如此狡诈,又气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百姓质疑他,声明落地。
“皇兄!柳易此番前来,心里肯定有底牌。你这样毫无准备迎上他,恐难达到目的。要是再被他反咬一口,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君无恨劝阻道。
“不要再说了!”君无邪一意孤行,“我意已决,来人!宣柳易及其他大臣入殿!”
门外刚刚回来的太监立即躬身:“是!小的这就去传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滚!
柳易这些年努力经营不是白费,就算遭受了太后皇上及君无恨三方的压制,一些原本听命于他的官员被调离职守,削弱了他的势力,他的权力仍让人忌惮,仅凭君无邪一人是无法对抗他的。舒残颚疈
但因一时赌气,君无邪不顾君无恨的劝阻,招了人觐见。还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下旨让君无恨在内室等候,自己独自去面对柳易等人。然而等真的看到柳易带人浩浩汤汤进了殿内,他顿时就后悔了。
君无恨说得没错,柳易明显是有备而来!
可到了这个份上,君无邪拉不下脸去叫君无恨,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众位爱卿今日前来,有何时要上奏?”摆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君无邪目光放到了柳易身上。
“皇上,据传良城数日前天降石碑,碑上刻有铭文。这件事已经传至临汾,百姓对此议论纷纷,民心有所动摇。”柳易拱手行礼,表面功夫做得十足。
君无邪冷哼一声:“那铭文是否一共十六个字,写着:天道不公,邪灵降世,唯仁德者,重振乾坤?柳爱卿,这些毫无凭据的谣言都是图谋不轨的人散播出来的,朕这次宣你们进来,就是想让你们尽快查清楚事情来源,将此人绳之以法,杜绝此等谣言。”
“皇上,这并不是谣言。”柳易道:“良城的官员已命人将石碑运了过来,不日便到临汾……”
这还要对质?!
不待他说完,君无邪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斥道:“似这种话,不是有人编造出来是什么?!朕乃天子,承先皇之位,受万神庇佑,哪里有什么邪灵?!柳易,你这么说是你相信铭文所言,你是来质问朕的?!”
“臣不敢。”
柳易连忙跪地道:“微臣只是觉得此事确有蹊跷,需要好好查清楚。至于那石碑铭文是否属实,暂时不好定论。”
“不好定论,也就是你相信了?”知晓柳易来找茬,君无邪也不给他好脸色,一上来就摆明了要对付他:“你身为东陵宰相,遇到这种事情不去抓散播谣言的人,反倒来宫里质问朕!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中!或许,这本就是你的毒计!你想谋朝篡位!”
这话已说得很严重了。随柳易而来的大臣们跪了一地,纷纷求君无邪息怒。
在这时,柳易却站起身来:“正是臣身为东陵宰相,不得不为东陵考虑。这石碑铭文从天而降,上面刻的字也清清楚楚,这难道不是天喻?!自皇上登基以来,东陵经过战争,灾难,百姓的日子比先皇在世时艰难数倍,皇上对此作何解释?!”
自太后坐镇朝中,军队汇集临汾,柳易成了缩头乌龟,被逼着步步退败,却从未出声反抗过。而现在,他恢复成了从前那个咄咄逼人的柳易。
“你要朕解释?!”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哪有臣子要求皇上解释!他有这个资格吗?!
“皇上登基以来,边关战火不断,好不容易有洛王爷率兵退敌,国内却又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也就不提,单单说祭祖之上,先祖牌位为何独独落在皇上面前,这些难道皇上就没想过吗?!”柳易掷地有声道。
君无邪算是明白了。柳易这次前来,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想把传言中邪灵的帽子扣到他头上!天降石碑只是开始,现在的是前奏,等这两件事顺利成功,他下一步估计就要趁着石碑的东风,逼自己退位了!
“朕乃真龙天子,继承大统,岂是石碑所言之人!”君无邪苍白无力的回应着。
“皇上登基以来,东陵国就没有平顺过!试问皇上如何得知自己是真龙天子,而非邪灵转世?!”柳易抓到他软肋,紧追不放。
对此,君无邪虽想辩驳,但实在找不到理由辩驳。东陵国的动荡不安是从他登基开始,旱涝灾害,也在他登基后变得频繁。这些事实,他无从辩驳。
所以君无邪只能恼羞成怒:“滚!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请仔细想想微臣所言,微臣一切是为东陵,说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望皇上恕罪!”柳易嘴上这么说,态度却十分傲慢道。
“滚!”君无邪抓起安桌上砚台,狠狠砸在柳易面前。
刚刚被御笔蘸过的砚台,还残存着点点研磨过的墨汁。经这一砸,那墨汁从砚台中迸出,毫不客气的洒在柳易脸上,连他的衣服也不能幸免,被溅得满身都是。
“既然皇上不愿听微臣谏言,那臣只能告退。”柳易整了整衣襟,看着君无邪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行礼,就这么草草拱手而后转身离去。
大臣们原本是跟着柳易来此,见他离开,深怕留下来会成了君无邪的出气筒。君无邪对付不了柳易不假,但对付他们这些朝臣,那可是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于是纷纷跪地行礼,“臣等告退。”
等官员们都离开了,屋内的太监小心翼翼的瞄了瞄君无邪。想着是出去收拾地上的砚台,还是停在一旁。要是出去,皇上正不高兴,看不顺眼责骂怎么办?要是不出去,皇上老见着砚台没人收拾,还是会生气,到时候责罚也免不了。
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想法。太监还是轻点着脚步,尽量缩着身体,迅速走到砚台旁。
“你……”端坐位上的君无邪突然出口。
太监吓得一个哆嗦,伏地便道:“小的有罪!求皇上饶命啊!”
“过来!”君无邪捂着胸口处。
“啊?”太监怔了怔。
“过来!”君无邪皱眉:“扶朕去内室,朕胸口疼得厉害。”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凭什么!凭什么!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回来却是被人扶着。舒残颚疈
不用别人说什么,君无邪自己都觉得面色发烫。
君无恨正坐在里面沉思,见君无邪进来,连忙上前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君无邪心中响着柳易掷地有声的话:皇上登基以来,东陵国就没平顺过!试问皇上如何得知自己是真龙天子,而非邪灵?!
“他……他……”君无邪咬牙切齿,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吐出来:“他凭什么?!凭什么?!”
“皇兄!”君无恨与太监一同将他扶到一旁坐下。
还没等他问清事情发展,就见君无邪猛地拉住他的衣襟,质问道:“朕自登基以来,一心为国,何曾有半点懈怠?!现在就因一个块来路不明的石碑,朕的所有努力都被无视!柳易他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皇上息怒啊!”君无恨虽猜到柳易来者不善,但看到他被气得这么厉害,仍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些口头之语居然被君无邪看得这么重。
噗——
君无邪猛地一瞪眼,鲜血从口中汹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衣襟。
“皇上!”身旁的太监急忙大叫。
君无恨也吓了一跳:“皇兄……”
“凭什么!凭什么!”君无邪对周围的呼喊充耳不闻,嘴上大呼着,脑袋一歪,竟不省人事了!
“快!快去传御医!”
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君无恨也急了。
眼见着即将要与柳易一决生死,君无邪要在这个关口上出事,所有的计划都要被打乱,需要重新布置。可等到那个时候,柳易也早就做好准备,等着他们了!
太监也被吓得半死,皇上吐血他在身边,没出事都肯定要责罚他。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是太后他们追究起来,他一个小小的宫人万死都不能谢罪!
千万不能出事啊!
一身性命都系到了君无邪身上,太监狂奔着去传命令,恨不能生出双翼,直接飞到御医那里把他带过来。
可怜御医院的院长都一把老骨头,被找他的太监拉着跑过来,鞋掉了一只都来不及捡,衣衫被吹得乱了都没时间去整理,到了内室立即窜到君无邪身旁,拉起他的胳膊就诊脉。
这时君无邪已被移到内室的床榻上,他虽然躺着,呼吸却很急促,像是剧烈运动过后似的。除此之外,额上的冷汗不断,嘴里还不断悼念着:“凭什么,凭什么。”
“皇上怎么样了?”君无恨关切的问道。
“不好!”御医面色一变:“皇上风寒还未彻底痊愈,心肺还要调养。这时候急血攻心,简直是犯了大忌!”
君无恨心里一沉:“可有性命之忧?”
“暂时没性命之忧,不过皇上的身子骨仍是虚弱,此番吐血又损耗了元气。这几日都不能下床行走,否则落下病根就更难治了。”御医道。
“这几日不能下床走动?”君无恨掐着话中的关键点,面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两天,只有两天就要摆年宴!城外的将领都摩拳擦掌,等着这场大战。连守城的侍卫都被他通知了,到时候会打开城门,让将领入城护驾。年宴也都准备好了,宴上的宫人舞女早就换成有武功的死士,可现在就因为君无邪,这些布置都要作废!
“过两天就是年宴,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皇上恢复过来,至少能参加年宴。”君无恨问道。
不明白其中曲折的御医摇头道:“别说参加晚宴,皇上那时候能不能醒过来都说不定!虽然吐了血,但皇上胸中仍存着一股气,只有等它自己散去,否则皇上醒不过来。”
“不能用药催吗?”君无恨追问。
“皇上郁结于心,实乃心病,非药力能解。如今只能等皇上自行醒来,别无它法。”御医顿了顿,道:“不过王爷放心,少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