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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夜,你懦弱无用,只会躲在背后耍诡计,连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也要用到别人,你有本事就亲自上,让我们决一死战!”秦莜岚大声道。
这么多人一起涌上来,任凭她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秦莜岚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这样的情况她不能冒险。想要报仇,只能用话激殷夜,让他亲自与她对战。
“你以为我那么蠢,三言两语就被你骗到?”殷夜毫不在意秦莜岚的讽刺,整了整褶皱的衣衫,道:“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这么简单就杀掉你太可惜了,我要你痛苦的死去!”
话音刚落,手下的人猛地朝秦莜岚扑过去。
秦莜岚连忙回击。但她势单力薄,纵是手持金蚕丝让人不能靠近,却总有防备不到的时候。不过半晌功夫,她的背上,臂膀,腿上都被刀刃划过而刺伤!
“我劝你不要再挣扎,否则只会给自己造成痛苦。”殷夜站在不远处,笑道。
“殷夜,我杀了你!”随着这声音,秦莜岚像是忽然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整个人拼着被周围人砍伤的危险,一路拼杀,直直往殷夜方向跑去!
金蝉丝不同于其他兵器,金蝉丝韧而锐利,可掌于手间亦可控作利箭,如弓箭般射向敌人。在与殷夜只不过数步之远的距离上,秦莜岚手中的金蝉丝却早已袭向殷夜!
关键时刻,殷夜拔出佩剑,用剑砍向金蝉丝!
“我早说过,你要敢骗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秦莜岚露出冷笑,一脚踹开袭上来的死士,手中微转,金蝉丝像蛇一般缠住长剑,一寸寸紧紧勒住!
旁边的死士见殷夜受困,举刀便往秦莜岚身上砍去!她侧身避过,脸上却被刀刃擦伤,鲜血顺着面庞缓缓流下。
纵是这样,秦莜岚却仍不肯收起金蝉丝。她知道这样对付殷夜,虽使殷夜只能抵抗,却也让她被困于此,成了活靶子。但她不在乎!反正她都要死了!受些痛苦又怎样,只要能杀掉害死自己的人,就算是下地狱她也愿意!
殷夜所配之剑也算是名家所制,但剑再好毕竟是凡铁,哪能比的过秦莜岚手中的金蝉丝。在两方拉锯战中,殷夜的剑首先败下阵来,剑韧被勒出豁口,那金蝉丝如蛇般顺杆上爬,眼见着就要缠住他的手臂!
无奈之下,殷夜只能弃掉佩剑,侧身躲过秦莜岚的攻击!
身旁的死士仍在前仆后继的袭击秦莜岚。而秦莜岚也毫不客气,拼尽所有力气,用金蝉丝收割人命,解自己心头之恨!
殷夜并没有走远。拼近身搏斗,他敌不过从生死间闯过的秦莜岚。但在这里,在落花小岛,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要是这时候龟缩于后,就算旁人不说,自己也觉得羞耻。更何况,相比于让手下擒获秦莜岚,他更愿意自己亲自动手!
“秦莜岚,你要找的是我!”殷夜朗声道。
“来吧!”秦莜岚越战越勇,身上脸上沾满鲜血,仿佛修罗在世般。她手持着早已被鲜血沾染成红色的金蝉丝,面无表情道:“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夺我的命!”
金蝉丝对上长剑,双方都是有利有弊。
殷夜也不是凡辈,纵使被金蝉丝压制,但仍不是秦莜岚能轻易伤到的人。
这样下去,在力气用尽之前根本杀不了殷夜!
秦莜岚手上努力攻击,心里却快速想着。心噬的解药没有,她也不想等待毒发痛苦而死,所以一开始挑起战局时,秦莜岚就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哪怕被人砍中身体也毫不退让。但是人就有力竭的时候,她要想在死之前杀掉殷夜就要想出办法!
长剑自腰间扫过,划破衣衫,秦莜岚目光微怔,脚步一滑,人单膝跪地!
殷夜可不放过这难得而来的机会,趁势追上,剑尖直指秦莜岚脖间!
眼见着就要丢掉性命,秦莜岚却转而一笑,单手紧紧握着袭来的利剑,任其划伤手上血肉亦不松动半分。
“你中计了!”
秦莜岚说着,另一只手上抬起,缠在手上的金蝉丝闪电般缠住殷夜的脖子!
两人原本靠得不算近,以秦莜岚的能力,金蝉丝并不会弹出那么远。所以她故意露出疲态,就是为了让殷夜大意,向前几步,好让她手中的金蝉丝能锁住他的脖子!
“我不能活,也要拉你陪葬!”
手上用力,秦莜岚咬牙切齿道。
身后的死士见状,抬剑就往她手腕处砍去!秦莜岚身体微动,用力一拉,殷夜的脖子便不断冒血,显然金蝉丝已陷入他皮肉中,割破他的血脉!
“唔!”殷夜面露痛苦,那双眼睛却出奇的亮,一紫一金,妖冶异常!
、第二十五章 被囚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纷沓而至,如潮水般涌入脑中。舒骺豞匫
秦莜岚——
阎五——
我喜欢你——
我要杀了你——
贱人——
妖女——
好似有无数人在耳边吵闹,或咒骂或轻声喃呢,种种声音一齐叫着,吵得人头痛欲裂!
秦莜岚努力集中精力,死死拽着手上的金蝉丝。殷夜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将所有的痛苦呈现在人眼前,但这招对待心之薄弱之人尚还有用,对待她秦莜岚没用!
“这一招你用过,你以为有用吗?!”
手上用力,连身后有人刺中自己也浑然不在意,秦莜岚笑着道:“殷夜,去死吧!”
“少主!”
“啊!”
占据胜利的人忽然一声惨叫,凄厉异常!
手中一软,殷夜既被后面的死士护住,虽脖间仍不断流淌鲜血,却尚不足以伤到性命。
“天要亡你!秦莜岚,你身上的心噬之毒终于毒发了!”殷夜幸灾乐祸的说道。他的嗓子被割破,此时说话刺耳又难听,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唔!”秦莜岚强忍着痛苦,匍匐于地。
正如殷夜之前所说,心噬之毒的痛楚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第一次毒发时她已经尝过那种痛苦,而那只是刚开始,每次心噬毒发只会更痛苦,更折磨人。
“我忘了告诉你,之前给你的药虽能压制心噬之毒的痛苦,但并不是说真正缓解此毒。”殷夜推开手下,蹲在秦莜岚面前道:“就像把痛苦一点点累积,三个月后,就算是再吃这药也没有用处,而且之前所累积的痛苦会全部爆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杀了你!”秦莜岚伸手,但心口之处的痛苦让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手刚伸出半点,便承受不住痛苦的扣住地面,指甲伸手插入土中!
殷夜伸手捏住秦莜岚的下巴,笑得很残忍:“好好享受吧!你放心,我给你用药,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去。我要你最后像条狗一样祈求我,让我给你个痛快!”
“做梦!我死也不会求你!”
秦莜岚说罢,毒发的痛苦再难抑制。她在地上不断翻滚着,沾了满身的泥土,头发凌乱也不在乎。这痛苦仿佛有人持着小刀在心口处一点点切下血肉,动作仔仔细细,每一刀都戳中心脏,越来越痛。
秦莜岚并没有受过凌迟之苦,但此番痛苦却让她有种被人凌迟了差不多也是这样痛苦的想法。她面上再无之前的站定自若,只是满脸的痛苦,面容都扭曲了,哪有半点平日里美艳四方的模样。
“把她套上锁链就锁在这颗树下。”殷夜对旁边的人道:“好吃好喝供着,不许半点怠慢!在我想让她死之前,她要是先死了,无论是自杀还是别的原因,我都饶不过你们!”
“是!”
殷夜!今日之苦,他日必报!
秦莜岚睁着满是充满愤怒的眼睛,看着那人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心噬的毒发随着时间的累积越来越重,时间也越来越长。因为服了殷夜之前所给的缓解痛苦的药,这次的毒发异常凶狠,纵是秦莜岚都无法承受。
身旁的死士见她痛苦不堪,也都只是在一旁站着,等待她筋疲力尽后将她锁住。
换做旁人,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早就疼昏过去了,但秦莜岚不同,自小的训练让她越在痛苦时,脑袋越清醒。虽然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左右翻滚,但脑中却快速计算着。
岛上那么多人,想要杀掉殷夜并不简单。而在她因毒发筋疲力尽之后,殷夜的人肯定会取下她的武器,到时候她手无寸铁,如何报仇?
也幸得殷夜不想她那么快死。看来,她还能再挣扎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痛苦骤然一失,秦莜岚趴在地上浑身累得动弹不得。迷迷糊糊中,她眼睁睁看着四肢被人锁住,看着手上的金蝉丝被取下,看着锁链的另一头是殷夜的笑脸,可憎可恨至极!
脑袋晕晕沉沉很久,秦莜岚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顿时人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吃饭。”来人并未多说,将饭菜摆在秦莜岚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她伸手去拿饭,这才转身到一旁候着。
天色已从白天转为黑夜。落花小岛里静得出奇,白日里尚有蝴蝶飞舞,似有虫鸟的叫声,晚上却只有风声,仿佛连虫鸟都惧怕夜的寒冷,躲藏起来了。
秦莜岚拿着饭碗的手抖了抖。
殷夜说是留着她的性命,却也不想她那么好过。锁着她的锁链内里有一排小针,套上锁链那针便刺入身体,随意动动就让人疼得受不了。但那小针设计得十分巧致,虽刺入人身体,但针又小又短,割破不了血脉却能让人痛苦。
这针不是现在就做出来,定是殷夜早就打造好只等着她自投罗网了。
秦莜岚忍着痛,一口一口吃着冰冷的饭菜。
从头到尾她并没有真的信过殷夜,但是就像之前所说那样,自从她中了心噬之毒之后,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选择。就算她明知道殷夜有很大的可能是骗她,是利用她,但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她也还是会那么做。
她不后悔,就算被殷夜嘲笑着愚蠢她也不后悔。
只是……有些许遗憾。
心噬之毒无药可解,无论这次她能否杀掉殷夜,她都活不下去了。
若这世上还有人等她,怕是要让那人空等了。
、第二十七章 噩梦
秦莜岚!
君无恨猛地从床上坐起。舒骺豞匫
“王爷?”
门外的侍从听到动静轻声询问。
“没事。”君无恨捂着心口,喘着粗气道。他的额上满是冷汗,连身上所着的亵衣也被汗水浸得半湿。
窗外夜色正浓。刚刚过了年关,初春已悄然而至。外面清风吹拂,驱散冬日的寒冷,带着些许凉爽吹入屋内。
君无恨被噩梦惊醒后,心里一直忐忑难安,辗转不能眠,索性便披衣起身,点了夜灯在桌案旁坐下。桌上还放着他未处理完的公务,夜风吹起,纸页翻飞却提不起他半点精神。
自皇陵回来后,君无邪对他愈发防备。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君臣之礼对着,暗地里却已开始联络朝中保皇派的大臣。君无恨对此冷眼旁观,并未干涉。争斗这么久,死去这么多人,他已经觉得有些累了,他不想再计较这些钩心斗角,只想等待决战。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在战场上决胜负,哪怕身死亦是堂堂男子。
他被困于宫中太久,早就忘了战场上拼杀的酣畅淋漓,反而学着君无邪太后她们那样弄权争利,忽视自己最得意的能力。若是早一点想通,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王爷,外面夜寒,奴婢给您取了薄袍。”新来的婢女怯懦懦的说着。
“有劳了。”君无恨接过袍子,并未披上。
婢女垂头,俏丽的容颜染着红晕,“这,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早听说洛王爷相貌出众,当年未娶王妃之前可是整个东陵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如今一见,比那传言中还要英俊许多。
“本王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君无恨忽然道。
“奴婢,奴婢是昨儿个才进王府的。”婢女羞得满脸通红:“管家大人说王爷身边缺人,便把奴婢分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