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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胸膛被她涂抹厚厚一层药,他也不敢发出抗议,光听她呜咽声断断续续的便扎痛了他的心。
“我错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逞强了,好吗?”面对她的眼泪,铁汉也甘愿化作绕指柔。
他以前当捕快总是竭尽心力抢在最前锋的把罪犯逮捕,却不自觉身陷危险,曾经也有几次因为伤势过重被送回卫义武馆,他娘哭着直嚷着要把他亲事定下来,省得三天两头看他往坟墓里跳。那时候他还不太能体会娘的苦心,不过,此刻他多少明白了。
就因为有她,他才变得更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他力小如蜉蝣,却力抗三个魔头,当他看到那三人同时出现,为了保护所爱的人,他势必以死相搏。想到桂儿,他心中涌现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让他活下来!
烛光微闪,卫尚云两道炯亮如炬的黑瞳就像黑暗中闪烁的磷火摄人心魂,凝睇她哭红了双眼,两颊嫣红,鼻子红通通娇怜可人的模样,他胸腔涨满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我爱你。”
“你尽忠职守,打击罪犯固然是对,但,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让别人为你操心你觉得这样就……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叨叨絮絮念着的白桂咬到了舌头,她仰起蒙胧的视线,抹了抹眼泪。
“我爱你,要我说一千遍都没关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她赶紧捂住他越说越大声的大嘴。“你是故意要惹我哭是不是?”坏人,害她又想哭。
“你还没回答我,你爱不爱我?”抬起手摩挲她细致的脸庞,顺着她耳后根的柔嫩肌肤滑过她颈后。
“我爱……关你什么事,我干么回答你?”白桂鼻哼一声,他害她担心受怕了那么多日,她才不要顺他心意呢。
“你真的不说?”他炽热的危险之瞳直勾勾的盯着她。
四目相接,她心跳加快,身体变得好热。
“我……唔。”占有性的吻攫住她的唇,阻断了她接下来的话,白桂圆瞠着眼眸,涨红着脸,他的吻既掠夺又饥渴的吸吮着,释放出狂野激情的热力,他们四周氤氲着情欲的味道。
他的吻总教她昏眩,她慢慢阖上眼,双手攀上他的肩,醉恋他的吻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
感受她温驯柔软的娇妪密合的嵌入他的怀抱,他喉咙深处发出欲望的兽吟,不自禁的移动身子.将膝盖插入她两腿之间,迫使她抵着他的大腿,而她女性炽热的核心正隔着衣服灼烧他男性的肿胀硬挺。
狂猛的欲望冲击着他,他几乎忍不住想占有她,可背脊传来被压迫的灼热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唤回他的理智。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勉强用尽全身自制力,自她甜美的嘴上移开,他懊恼的低咒,粗哑的嗓音透着欲求不满。
“该死的你让我变得不像男人,只想待在床上跟你燕好。”
白桂自蚀骨销魂的热吻中慢慢回神,闻言,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你这副模样就像讨不到糖果吃的小男孩。”
“你还笑。”卫尚云抱着她入怀。
她迟疑了下,“你的伤……”
“不碍事,就这样让我抱着你一下。”他低叹,绕过她肩的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白桂偎入他的臂弯,聆听他的心跳,他浊重的呼吸,她可以闻到他身体的味道,夹杂着药草的男性麝香。
静默的气氛让她有些不自在,尤其她发现他的味道诱惑她心跳加快,总觉得该找些话题。
“你为何会离开京城?”
“为了追缉横行大唐十余年的盗贼灵猫,我收到线报,灵猫在京城南方出没,于是我就……”
“单枪匹马,弄得差点连命都丢了。”白桂接下话,没好气的道。不顾自身安危只想破案的笨蛋!
卫尚云苦笑,低叹了口气,“灵猫横行皇宫大内,什么东西都没抢,就抢走一块龙纹玉佩,跟这虎纹玉佩原本是一对,后来她身受重伤,我追到渭水还是被她逃掉了,后来三年前还敢在大内行窃,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灵猫。”岂料却反中计,遭灵猫的同伙暗算。
“那三个武功高强,看起来有些岁数的坏人若是灵猫的徒弟,那灵猫到底几岁了?”光想到她仍不由得心悸。
真不知道她那时候哪来的勇气,居然还搬大树丢他们,拿石狮砸人?应该说她运气好吧!
卫尚云紧锁眉头,“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过她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庐山真面目,所以也不知道其是男是女,三年前那一次我差一点就抓到她,发现灵猫居然是个女的。”
“你肯定?”白桂眯起眼,仰望他。
“嗯,我绝对可以肯定,因为她身上的气息,还有……”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
“你该不会摸到不该摸到的地方?”白桂噙着柔媚的笑,笑不入眼底,不怀好意的小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画圈圈。
“呃……”卫尚云脸微红的抓住她放肆的小手,苦笑不已。女人对女人的敏锐度远比男人还高。“那是意外,你也知道我们当捕快的,在办案抓盗贼的时候哪有时间去顾虑什么男女之别和礼教道德,只求能迅速破案,还百姓安定的生活。”就因为那一失神让灵猫自他手中溜掉。
“算你有理。”贴着温暖的他,白桂喃喃低问,“那么灵猫到底是谁?”连日来的担忧和疲惫化作睡意慢慢侵蚀她清明的神智。
“这个答案恐怕永远是个谜。”微弱的鼾声飘入他耳里,他垂眼探看,不知不觉中她在他怀中找到舒适的位置梦周公去了。
望着她眼眶下浮现淡淡阴影,为了照顾他她好几夜都没睡好,真难为她。他爱怜的啄了下她的发,“睡吧。”也跟着闭上眼。
※※※
“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已经躺在床榻上快发霉的卫尚云,可怜兮兮的望着床边守着他的白桂。
“不行。”她不容置喙的口吻,看也不看他一眼。“大夫有交代,一定要等你体内的毒素清干净才能下床。”
他垮下双肩,视线一转,“你在做什么?”她膝上放了个竹篮,他的衣服躺在竹篮里,而她则非常专注的在穿针引线。
“帮你补衣服。”这线怎么又打结了!
“你确定你是在补衣服,而不是拿我的衣服泄愤?”卫尚云同情被她补得破洞更多的衣服,探手取过,“给我。”
“你要干么?”
“针,线。”他伸手。
“噢。”白桂递过去已穿好的针线。望着他利落的拆掉她缝得像蜈蚣的线头,身手灵活的穿梭布帛间。
“你好厉害,居然会女红?”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好吗?这是一般女人都会的工作,不过不包括她这力大无穷的小妻子。
“真看不出你是男人。”他跟小明一样厉害。
“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一点要强调。
“小宣说现在这世间男人大多外强中干,虚有其表,却无法给妻子满足和幸福,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最好找个男人身体力行一下才知道什么叫幸福。”
卫尚云低吼,“你有我就够了,不许再找其他男人。”他大概知道小宣说的此“性”福非彼幸福,而单蠢的白桂又怎知其中内涵。“以后你少跟李宁宣在一起,她说的话不一定是正确,听听就好,不必去理会。”绝对要把桂儿跟那个女人隔离!
“你怎么可以说小宣坏话,要不是她要我救你,你早就变鱼肥。”白桂气呼呼的擦腰。
“我没有说她坏话……嘶。”卫尚云不小心手指被针扎了下。
“活该,这叫恶有恶报。”白桂落井下石。
他哭笑不得。在她心中,他永远排在她的家人之后。
“吃饭了。”这时敞开的门扉传来轻敲,李宁宣捧着饭菜进屋,身后跟着局促不安的小明。
这股香气……卫尚云敏锐的鼻子忍不住嗅了嗅。好熟悉……他好像在哪闻过,好像是追盗贼灵猫的时候……
“哇,好香,小宣,谢谢你啦,我正饿着。”白桂接过李宁宣手中的佳肴拿到床边的柜上放着。
“未来的姊夫,那次真谢谢你,还有小明有话想对未来的爹说。”李宁宣推了下身后躲着的小明。
他不自在的低着头,鼓起勇气的开口,“谢谢你救了我。”抬起倔强的脸庞,“虽然你长得不是很帅,也没有多聪明,个性也不太好,不过只要你是真心对我娘我就承认你……哎唷!”两个爆栗打断他。
白桂脸颊肌肉抽搐干笑,“真是不好意思,养子不教。”
小明捂着头顶,“很痛耶!娘,小阿姨,你们怎么敲我头,人家说的是事实。”被两个女人设计的笨男人!
“还说。”李宁宣瞪一眼,勒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我们就先出去,不打扰你们夫妻俩了。”拎着他往屋外走。
小明被拎着倒退走,望着伟岸高大的卫尚云和娇小的白桂,忍不住道:“不过看久了也满顺眼的,娘,加油,我支持你。”
“还说,你这小鬼!”
“哎唷,小阿姨,你又敲我的头。”
门关上了,掩盖了门外的声音。
“真是对不起,小孩子比较没有心机,说话比较直。”白桂不好意思的边说边将热呼呼的饭菜递到卫尚云手里。
“没关系。”他好笑又好气。她更直!
“那你怎么不吃,是手还会痛吗?要不要我喂你?”手里还拿着碗,她温柔的一笑。
“跟饭比起来,我想吃的是这个。”卫尚云笑得不怀好意,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带,吻上她,她及时将碗拿高免得被摔落。
嘴唇上湿热又霸道的吻摩挲着,他纯男人的悍然气息侵入她的呼吸,猛惊又流露无法言喻的温柔情愫,一丝丝如细雨,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这蚀骨销魂的一吻使她身子窜过一阵阵的战傈,她感觉身子像雪花融化般软瘫在他怀中。
“锵!”白桂手中的碗摔到地上,碎落一地。
惊回她迷离的神智,陡生的力气推开意犹未尽的他,“你看啦!”白了眼得了便宜的家伙。
“等会再收就好啦。”
“是啦,又不是你收。”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破碗和饭菜。
“小心……”卫尚云才出声。
“嘶——”闷哼声逸出白桂抿起的朱唇,黛眉颦蹙,看着指腹那刺目艳红的血渍化作一行血泪淌下,某种不安袭上心头。
“要不要紧?”卫尚云直觉的下床,顺手将饭碗搁在柜上,反射的拿起她手指就含进嘴里吸吮。
白桂愣愣的看着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呼吸一窒,心跳如擂鼓。
深挚的目光瞬也不瞬,卫尚云吸吮到口腔内没有血腥味才松开她的手,吐出一声喟然长吁,“有件事我该告诉你。”
她张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凝重认真的表情。
“任务完成,我必须离开了。”押解犯人返京覆命。
“噢。”她浑身一僵,胸口仿佛挨了记闷棍。她小脸黯然下来,心底早有领悟他们终究要分离!
“跟我回长安。”忍受不住她如此冷淡,卫尚云紧攫住她手臂。
白桂挣开他,起身收拾破碗和饭菜兜在盘子角落,看也不看他一眼,深吁口气,“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好不容易三人能平安的在一起,她说什么都不会离开。
“如果你是担心白庄安危,我已经派人加强白庄四周的守卫警备。”他不放弃游说。
“不是这个问题,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白庄,否则当初我干么捡你回来当老公?”入赘!可是得知他身分后,明白他是万民所景仰,皇上倚赖的重臣,不可能入赘白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