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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周末的下午,她躺在自己房间的躺椅上睡午觉,忽然遭遇梦魇。人分明醒过来,但是不能动。她很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只手按在她的脸上,她清楚地看到了几根手指头,手指头很粗,感觉是个成年男人的手。当时我朋友被吓的半死,本能地念佛家六字真言但是没有用,后来她脑子转过来了,就不断默念“万能的主啊”这类的话,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念这些东西起到了作用,过了没多久,那只手不见了,随后她发现自己能动了。
一位在市二医老干病房当护士的朋友说,前几天她们护士长告诉她一件事。她们医院巡逻的一位保安辞职了。原因是,他几次在深夜巡逻过程中在病房走道里看到一个长头发穿白衣服的女人,起初保安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但前两天,保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进了电梯,可他走进电梯,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后来,他调出了当天的电梯监控视频,在监控视频里,他再次发现了那名白衣女人。保安被吓得半死,确信自己撞了鬼,很快就辞掉了工作。而我这位朋友自己也遇到过怪事,她在值夜班的时候趴在护士台睡觉,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旁边有人嚷嚷:“挤死了,这是我的位置。”
还有一位朋友,是做平面设计工作的,cad软件用得很熟练,ps之类的更是精通,我看见过她p图,右手鼠标,左手一连串地快捷键。有一次,她的有个哥们儿发了几张照片给她。这些照片是白天里用单反拍摄的,拍的是一处人行道边上的排水沟。就是马路边人行横道旁,长方形、上面有铁栏杆的那种。这哥们儿说,要请她帮忙用软件曝光一下这些照片。我朋友问哥们儿为什么要拍这么多张排水沟的照片,还要曝光。哥们儿说,这个排水沟就在他家小区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从这个地方走过去,他都觉得“不对劲”。有一次他半夜下班从这个排水沟走过,刚好踩着排水沟上人行道,当时他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人扯了一下。他觉得这排水沟“有问题”,他听人说,感觉“不对”的时候用摄像器材拍下来,可以捕捉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通过曝光处理,就显露得清清楚楚。这哥们儿闲得无聊,下楼拿着单反下楼,对着排水沟拍了一组照片。
我朋友当时觉得这哥们儿太无聊了,不过,用ps曝光一下照片确实也花不了她几分钟时间。她将那一组照片导入ps,随手拿着鼠标按住曲线往上拉,整个画面顿时曝光白成一片,原本黑漆漆地下水道,变成了灰白色。下水道里,一个人头形状的黑影清晰地呈现在画面上,两个深深凹进去的黑洞洞,显然是眼窝。我朋友吓得手抖了一下,曲线被拉歪,画面全花了。她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关掉ps软件,点鼠标右键去查图片的源代码。她说,如果把一张人头像用软件“抠”下来,调黑,做出一个图层隐藏在下水道的照片里,曝光后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怀疑那哥们儿用已经处理过的图片来吓唬她。可是,她点开源代码查验之后,发现这是原图,拍摄器材、拍摄时间都有显示,并没有软件处理过的痕迹。她重新在ps里打开了这几张图,一一做了曝光处理。从那几张下水道的照片里可以看到,一个人头慢慢从下水道深出冒出来,最后脸贴在下水道的铁栏杆井盖边上,头发是长的,而且是湿的,两只眼睛没有眼珠子,就是两个黑洞洞,但这俩黑洞显然看着镜头,知道有人在拍。
朋友吓得手脚都冰凉,她深深知道,这几张照片里面拍出来的连续性的动作,绝对不可能是人工ps上去的,因为不可能找到这么合适的素材,连她都不可能ps到这种看不出痕迹的地步,她那位朋友就更做不到了。于是,她快速保存了几张曝光的图片发给她的朋友。然后删掉了自己电脑里的处理图和原图,当即清空回收站。她跟我说:“刘欣杨,我从来就不信鬼,但那天看到那些图的时候,我真的相信了。”我问她那个拿图片给她处理的哥们儿后来怎么样了。她说,看到图之后他也吓得半死。但又能怎样?以后走过那个下水道绕开,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鬼故事本来就是一个讲完另一个讲,讲到我这里的时候,我能够想到的只有刘先生别墅的那件事。这件事,除了我、朱弟弟和吴主任,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不想再提。其实到了现在,我对这件事依然很迷糊,我总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太假”,即便我亲身经历了,我还是觉得它发生得很不真实,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或是我的脑子在那段时间出现了问题,我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告诉朋友们,我没有故事可以讲,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些东西。我朋友说:“刘欣杨,我觉得你这人可能八字比较重。你发现没有,所有能亲眼见鬼的人,都有一个特质,存在感弱。他走在你背后,你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像张亭萱(被英国鬼压的那位),以前在学校住校,她经常突然出现在我旁边吓我一大跳,我根本感觉不到她在那里。有一次我们寝室的人逃课早上9点还在床上睡觉,班主任来查房,我们全被抓去上课了,张亭萱躺在上铺睡觉,居然没人感觉到她在,把她反锁在寝室里了,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但刘欣杨,你的存在感特别强。以前在班上,老师不是总点你名吗?你被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次数比谁都多,每科老师都爱点你。毕业后,我们回学校看老师,很多人的名字老师都想不起来。就记得你,说‘哦,你就是跟刘欣杨关系很好的那个女生’;你跟在我背后,我不用回头都感觉得到你在什么位置;你去我家,你还在上楼我就知道你来了。另外,你这个人,特别自我为中心。别人在说什么事的时候经常会隐去‘我’这个字眼,关键在于说事,但你每次说话,都是‘我’认为怎么样、‘我’感觉怎么样,‘我’字用得特别多,你一说话,别人就插不进嘴,一定要等你滔滔不绝全部说完,即便别人不听,你也可以一直讲下去……”
我的几位朋友七嘴八舌,批斗我平时种种自我为中心的表现,比如逛街我要看哪家店就自己走进去了,也不回头看她们还在不在;偶尔消失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回头还问她们‘你们最近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好像完全意识不到我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她们了,基本上都是她们打给我。但这些她们已经习惯,所以也不在意。她们做出的最后结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看不到鬼的。按她们的说法,一个自我为中心的人,就像一个会行走的太阳,不论走到哪里,都被自己散发出的光芒蒙了眼,看不到那些身处暗处的东西。她们还说,我找不到男朋友很可能也是因为我存在感太强,会让男生感觉到被压制住了,很难从我这里拿到主动权。
“我真的有这么自我为中心吗?具体表现在哪里?我怎么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我十分纳闷地说。
“你最大的错就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即便真的做错了,回头你就忘了,根本不长记性;你的自我为中心主要表现在你完全不认为自己自我为中心这一点上。”她们如是说。
……好吧。我错了。
她们说起“打电话”这事儿,我就想到了朱弟弟。我习惯“接人电话”,却很少“等人电话”。两周前,我发短信给朱弟弟,说改天去再请他吃鱼羊火锅。随后,我认为他会“打来电话”,我等着等着差点忘记了这茬。现在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周。208那件事,朱弟弟又帮了我的忙,按江一平的说法,他帮我是干涉我的因果,自己会受牵连。我早就该请他吃饭。想起之前朋友批斗我,总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会打电话给我,从来就想不起我应该主动打电话跟别人联络感情,于是,我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给朱弟弟。
当时是下午4点多,我与一帮朋友聊天吃蛋糕喝茶,刚结束聚会,正在公交车站准备搭车回家。手机彩铃声刚响起,朱弟弟就接了电话,与以往不同,今天他的声音听起来挺精神的。
我说:“弟弟啊,你在哪里,上次不是说要请你吃火锅吗,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朱弟弟说:“哦,那就现在吧,江一平说他肚子饿了。”
我愣了一下,惊讶道:“老江跟你一块儿?他什么时候来的?”
朱弟弟说:“刚下飞机……”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总觉得今天朱弟弟的话比以往说得长一点。但他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江一平夺了去。老江说,他们现在还在机场,正准备打车到市区,问我准备请他吃什么。
我说:“反正是你们四川没有的东西,对了,你怎么跑来了?”
江一平说:“当然是业务啊,贫道主业看风水,辅修符咒打鬼。”
我当时脑子懵了一下,心想,道士的主业难道不是修真吗?怎么成了看风水?三清祖师爷听到这句话怕是会哭。我问江一平,这次是来干主业还是副业的。老江笑道:“副业。怎么样,你请我吃晚饭,一会儿要不要跟着我一块儿见识见识?”
我脑子有点短路,竟然傻愣愣地问:“见识什么?”
老江道:“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是见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
第58章 神棍的邀约(2)
朱弟弟跟江一平搭出租车从机场高速直接到新区;我则坐着公交车从市区慢悠悠地晃过去。当我抵达苗侗鲜香楼的时候;那俩家伙已经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八仙桌中央摆放着一口黑色的砂锅,文火慢煮酸烫野生桂鱼和羊肉;旁边还摆着几个白色小碟子,朝天椒凉拌的黑木耳、侗族特色腌肉,青椒炒软臊子还有一碟花生米,可都是下酒菜。
朱弟弟依旧是平时那副模样,白t恤、牛仔裤;头发略显凌乱。他两只胳膊撑在桌上,双手捧着清秀白净的小脸,两瓣红润薄唇紧抿,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砂锅里的肉,活脱脱一只披着温顺小白兔皮的狼。坐在他身边的江一平;动作神态与朱弟弟大庭相径,也托着个腮帮子盯着锅里的肉,隐藏在金属框架的眼镜下面的狭长双眸,精光忽闪。他甚至还舔了舔嘴皮,咽下一口唾沫,实在可怜了头上那顶道士冠和一身正儿八经的道袍。
“噢,你来了啊,快来,坐!坐!”
见我走来,江一平脸上笑容绽放,急忙站起来冲我挥手。朱弟弟比较直接,他省去了客套,只看了我一眼,就拿起碗筷子大吃起来。
“不是我说啊老江……”坐下之后,我看着江一平那身打扮,不由笑道:“您这是要去参加国家非物质遗产什么的讨论会吗?穿这么正式。”平时我经常看江一平的微博,他在道观里也穿道袍,不过是蓝布素袍,十分清雅,还真挺像清修的道人。跟朋友出来吃饭、喝茶,他爱穿那些图案稀奇古怪的文化衫,破洞洞的牛仔裤。只有在正式场合里,才能看见他穿这身锦缎面的道袍。我曾经看见过江一平与青城派刘掌门在某次文化交流会上的合影,还有少林寺的和尚,如果不是红色横幅上写着“文化交流”的字样,我还真以为那是在拍古装电视剧。
我原以为,江一平穿得如此隆重,是为了在大客户面前作作秀。但江一平却说,这次业务,并不是什么大客户。之所以这么穿,只是一种礼节,这跟别人上班穿西装是一样的道理。
江一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