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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是个医术高超的人,她反复发作的病情得以稳定。
别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断断续续的治疗,已经好多天了。这段时间倒是平静的很,那些如同蝗虫一样守在医院的媒体消失了,画廊也没出什么大事,陡然间闲了下来,她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她本来很喜欢睡觉,可是睡多了,也觉得很无聊,就一个人在医院里走走。私人医院,风景总是美的,傍晚的风吹过来,闲适宜人。她走到一处花草繁茂的地方,发现一个小湖,湖水好像蓝宝石一般,清澈湛蓝,映着天上的白云,煞是好看。
她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这么漂亮的湖,让她想起侯家的大游泳池来了,那个游泳池也像一块蓝宝石,是爸爸亲自设计的,建在天台上,下雨时可以观景,晴朗时可以戏水,自由自在。有一次她学习闭气,自负过头,差点淹死在里面。幸好爸爸及时发现,把她救了上来,没有被呛死,吐出几大口水后,她还气死人不偿命地说:“爸爸,我嘴巴里怎么没有小鱼?”
“小鱼?什么小鱼?”
“爸爸你真笨!故事里说了,人一旦溺水,小鱼就会争相游进他的嘴巴,给他渡气,这样人就不会喝水喝死啦。”
“好好,爸爸孤陋寡闻,我女儿最渊博,来吧,我抱你去看医生!”
爸爸的手臂很粗壮,虽然伤痕累累,可是能够将小小的她一把抱起,稳稳当当的。她躺在爸爸的怀抱里,回头去看那个游泳池,波纹粼粼,一圈圈涟漪散开,在最湛蓝的地方,美貌的少年冲她眨了眨眼,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鞭痕,可怖之极……
她以为看错了,惊得大叫一声:“你受伤了!”
她要下来,可是爸爸紧紧抱着她:“小镜,不要看他,听话……”
为什么啊,他都受伤了,那个很重要的他受伤了!她不解,挣扎着要离开爸爸的怀抱,准备带那个少年走出来,至少,不要让伤口沾上水,会恶化的。但是爸爸却越来越用力地拉着她,甚至强迫她离开,她生气了,第一次感觉爸爸很讨厌。
在挣扎中,她突然感觉爸爸不对劲,怎么越拉越朝下。一回头,才发现爸爸跪在地上,不,不是跪,而是两条腿被齐根斩断!鲜血从断处溢出,汹涌流淌,将整个台阶都染红了。爸爸浑身都是血,头发一瞬间苍白如雪,还在唤着:“小镜,回来。”
她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远处已是夜灯初上,几个病人正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她怎么样。阮明镜猛地坐起,原来她太累了,竟在长椅上睡了过去。与此同时,身上落下一件西服,她抓着西服,迷迷糊糊看了周围一会儿,神思渐渐清醒。
谢过他们后,阮明镜联系了医生,那边找她找的发疯,等一会儿免不了一顿臭骂。但阮明镜关心的不是这个。
西服。
她翻来覆去的看,在袖扣处,发现了白金袖扣。冰冷的,如同水滴,硬硬地抵着手心。这是定制的,世上绝无仅有,繁复精细的花纹中,那小小的H字母,简直触目惊心。她汗涔涔坐了一会儿,攥住袖扣,就像攥住了自己的咽喉。
他来了多久?
来做什么?
她一无所知。
……
第六章 美腿如玉
花漾别墅。
杨间睿怀里卧着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意乱情迷的接吻声,衣衫摩挲,以及高高翘起的一只美丽紧致的小腿,似乎在无声描摹着淫、乱的画面。一只大手悄悄摸上那只小腿,揉捏着,怎么摸也摸不够的样子,女子娇喘着欲拒还迎。
随后手机骤然响起,无人接听,片刻后又响了起来。
“接电话啊。”女子娇声道。
“这个时候了,接什么电话,唔——”杨间睿上身**,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银色领带,说着就要亲下去。
女子伸出青葱玉指,捏起作响的手机,贴在杨间睿的嘴唇上,漂亮的眼睛汪着一潭秋水,迷人得很:“你老婆的,也不接吗?”
杨间睿果然一怔,摸索着接过电话看了几眼,便穿上拖鞋去倒酒,清了嗓子后才按下接听键:“明镜。”
“最近医生允许我外出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尽快把离婚的事处理一下吧。”阮明镜声音有些含糊,还砸着嘴巴。
杨间睿笑了笑:“你在吃葡萄?”阮明镜嗯了一声:“阿绯喂我呢。我听见倒酒的声音了,这才早上,你就喝起来啦?”两人之前培养的默契还在,但
柔若无骨的手摸上杨间睿的肩膀,又滑下去,落在他拿着的酒瓶上,指骨交缠,酥麻麻的。女子又取了高脚杯,倒上红酒,吐气如兰,伏在杨间睿身边,貌似无辜地听着电话,手却在他胸膛上游离。
杨间睿被她弄得六神无主,做了个“狐狸精”的口型,端着酒走到一边,跟阮明镜约定见面的时间。
女子轻佻着眉,坐在吧台上,美腿如玉,把玩着波浪卷的长发,随后看到那瓶红酒,不知想到了什么,暗咬红唇,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恨意。
杨间睿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漆黑一片手机屏幕,眼睛微微眯起。他将手机随意地抛在一边,将酒杯端起来,晃了晃,慢慢引着。红酒的气味浓烈香醇,然而并不醉人,他以前常喝的是一种雅致淡然的法酿,然后阮明镜却更喜欢这种气味芬芳、色彩深重的意大利红酒。后来家里常备的就是这种酒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自她搬走后,酒窖里再没准备过这种酒。
已经要走到尽头了。
她在车祸后突然让人送来离婚协议,让他始料未及。虽然一直在闹离婚,但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他心里又隐隐怀了其他心思。当初结婚时就是合作夫妻,现在离婚,虽然闹得不愉快,但总归还是有望和平解决。
之前就在外界因为她的车祸议论纷纷之际,为了避嫌,在她出院前,双方只派了律师接洽。
至于车祸的事,那辆坠下悬崖的车不翼而飞,警方也没有什么进展,阮明镜动作迅速,干净利落得让那边结案,根本没有深究的意思。他什么都不用做,阮明镜已经替他做的妥妥当当,滴水不漏。
他摸着中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其实他也在查是谁在背后搞鬼,但查来查去,居然毫无头绪。就像一江**,明明缰绳就在那里,偏偏找不到船,怎么拉也拉不到头。
他想的头疼,勾勾手,那妖媚的女子拿着红酒瓶子过来,仰头喝了一口,低头,一点点渡给他。缠绵yin靡的声音随着呼吸动荡,渐渐的,周围的气温又开始上升,女子就如同蛇一般缠了上来,两人接了一个法式深吻。
两人又温存一会儿,杨间睿闭着眼,女子得意地捧着他的脸,细语如丝,吹拂在他耳后根上,痒痒的:“我每一天都在梦想此时此刻,跟你在一起,不用害怕,不用担心,也不用嫉妒。哼,终于可以摆脱她了,你怎么谢我?”
杨间睿被吻得神思慵懒,闻言便道:“谢你?谢你什么,勾引我?”他的手落在女子的小蛮腰上,轻轻一捏。
女子轻轻捶他的胸,娇嗔:“讨厌!谁说这个。你的心思我还不懂?要不是我给她了一点颜色,到现在她还扒着你不放呢!”
这话说得有点不对劲,杨间睿喝了点酒,以为自己没听清,仍然含笑问道:“什么?”
女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掩住小口,哑然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杨间睿仍然笑着,继而眼睛慢慢睁开,电光火石间眼神已然变了,毫无预兆的,他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原来是你?”
怪不得查来查去没有头绪,原来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做的!他又怎么会想到,阮明镜这人外柔内刚,非得撞了南墙才回头,而那设南墙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女子别过脸去,杨间睿如同困兽一般怒气勃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谁允许你擅作主张?!”
女子吃了一惊,继而冷笑道:“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哦——你前妻三言两语,就把你说心软了?我告诉你,这婚你迟早要离,你就是下不了狠心!你以为阮明镜是什么好货,她欺骗你,借你做挡风牌,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看够吗。而你呢,只会与我偷偷摸摸,要不是我逼上一逼……”
杨间睿手越捏越紧,满打算给她一耳光,脸色发青:“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这是第一次,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女子紧紧抿着唇,别过头去,片刻后突然流下两行清泪:“是,都是我的错好了,我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坏女人!你明知道,侯少是怎么对付恒兴,怎么逼你的,她呢,只会做缩头乌龟,视而不见……”
杨间睿见她流泪,本来还硬着心肠,后来竟缓缓松开手,道:“别说了,你想她最后落入侯少手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女子咬牙:“我巴不得她以后每天都活在地狱里!”
她流着泪,一把推开杨间睿,正要不顾一切离开时,回头看到那瓶红酒。刹那间新仇旧恨一起袭了过来,她拎住红酒瓶子,狠狠往下一砸,“砰”的一声,沾着红酒的碎片炸了一地,四溅的碎片甚至割伤她白皙的脚踝。
她看也不看,就那样走了。
杨间睿气得一拳砸在沙发上。
第七章 正式离婚
杨间睿终于去医院看了阮明镜。
他在助理的带领下,绕过许多建筑,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在其中一间病房门口站住。打开门,阮明镜正坐在窗前,她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脸显得格外白。
她扎着丸子头,细碎的头发落在脖子上,耳朵小巧而薄,在阳光下透出透明的粉色。听到门响,她回过头来,声音轻快:“你可来了。”
杨间睿点头,回过身从秘书手中接过一大捧白色茉莉,使了个眼色,病房里的人就走了个干净。
他将茉莉插在花瓶里,阮明镜走过来,帮他调整:“我喜欢它们被摆的乱一点。”
两人摆好了花,抬头各自一笑。这一笑之中,藏着太多的东西,谁都不敢深究。唯有把它当做默契的笑,缓解长久未解的矛盾。再一次看到她,杨间睿得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气息,才能不显得喜形于色。
“你把名下财产全都转给我了?”
杨间睿居然能在密密麻麻的字眼中准确发现这些,可谓慧眼如炬,阮明镜噗嗤一笑:“杨间睿,什么叫都啊,只是把恒兴的东西还给你而已,别显得我很掉价。我告诉你你别惹我发笑,我现在一笑胸口就疼,万一伤势严重我就赖你!”
“小镜……”
她听他模模糊糊的呼唤,心脏真的有点疼,她特别受不了:“你不想要就算了吧。你一直想与我离婚,那么这一次,恭喜你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四个字太过惊心,杨间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人渣:“小镜,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当初恒兴四面楚歌,是你突然出现,带来了机会与希望,挽救了恒兴,我一直很感激你嫁给了我,而且永远这么认为。但是,小镜,你不爱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很难爱人了。不撞得头破血流,你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