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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儿见小凤儿眼中泪光朦胧,咬唇道,“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边城
晚霞红艳似火,波光粼粼的湖面染上一层红蜜,岸边层层浪拍打着石面,清澈的水里一条条肥硕的鱼在水中穿梭。
十几个健硕的汉子光着膀子,扎着裤腿站在湖里,眼神蓄势待发的盯着水里的鱼,迅速拿起手里的利剑往湖里一扎,剑举起时都百发百中的插着一条鱼,然后一拍鱼飞向岸边,大汉们哈哈大笑后继续抓鱼,岸边拿篓子的士兵接住飞来的鱼,提步走到一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旁倒下去。
锅旁的炊事兵手指灵活的把鱼剖开丢尽锅内,然后往锅里放上各种配料,不一会透过朦胧的热气只见锅内一层层白色汤面,一阵阵鱼香随即飘出,闻着香甜可口味道,树林里闭目养神的一些士兵喉咙咕隆了一下,舔舔了嘴巴,期待着等下的大餐。
两里远的湖边,浪花翻出一朵朵白花瞬间而逝,不同于另外一边的热闹,树林处站着几个全副戎装的士兵,牵着马严阵以待的守着。
一个身穿盔甲七尺大汉远远的看着湖面,不知思考着什么。
旁边矗立的大石头上,一个人支着腿,手不经意的搭在腿上,晚霞给银色的盔甲染上一层妖艳的红,给人凭添一份鬼魅,耳边垂落的一根发丝在微风中摇曳,深邃的眼盯着远处,浑身散发森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风思源抬头见天际点点余光的晚霞,张开微抿的薄唇吐出冷漠的声音,“风二,吩咐下去,一刻后启程出发。”
“是,将军”,风二领命转身往聚集地走去。
风思源眯了眯双眼,挥去心中的异样,刚刚闭目养神,闭上双眼脑中就会出现她,让自己心絮乱得无法入睡,强迫自己沉睡了一会,最后只能跑来吹吹风。
若有若无的模下自己的心口,这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一条七尺宽的黄土路上,五千骑兵排着队伍,马喷嚏声交响起伏,士兵们序列有位的等着风思源发号司令。
风思源扫过队伍,看着重新精神焕发的士兵们微微点头,以现在的速度明天中午应该能到达边城,风思源向风圆点了下头。
风圆接到风思源的示意,挥了挥右手,口中爆发出一阵豪迈的声音,“出发。”
五千匹马瞬间往边城的大道上奔跑,带起阵阵滚滚尘土,马蹄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林中时不时飞出一群群展翅高飞的鸟儿,野兽们摄摄发抖躲在林中。
离风思源之外的五十里的官道上,一条蜿蜒崎岖的队伍在快速的前进,一马当先的韦容看着后面的队伍,抬头望了望快下山的太阳计算着时辰,转头对着旁边的风地道,“将军明天中午就能到达边城,我们需要尽快赶过去,再过一刻后再歇息。”
“是,能在后天午时到达边城是最好不过的,”风地点了点头,对着后面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风一吩咐道,“风一,吩咐下去,继续赶路,一时辰后再歇息。”
“是,”风一骑着马跑出队伍吩咐到下属营长,不一会儿,一匹匹马前后穿梭传递命令。
……
乌黑低沉的乌云聚集在空中,一束微弱的光线挣脱乌云透过硝烟照耀到边城,只见城墙上血迹斑斑,疲惫的士兵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
“咯咯咯,”高亢嘹亮的公鸡声从边城西南角传出,不一会儿边城各地起伏交接的不同的公鸡声,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也意味着昨晚边城激烈的战争结束。
边城西北角,一声声微弱痛苦低吟的声时不时传出,看过去整个空地上或躺或仰的一群群受伤的士兵,有的少胳膊断腿,有些鲜血直流,有些中箭,而一些绑着绷带还能走动的士兵不顾伤口流
血来回的照顾着战友,那眼中带着坚定和期待、不忍。
背着药箱的大夫和药童满头大汗的在受伤的士兵中穿梭,妇女们拿着绷带动作迅速的帮着一个个士兵包扎,浑身沾满血迹的孩子们穿插其中递送着一些草药,老人在破烂的桌子上用着皮包骨的手指灵活的分着草药。
城外的厮杀声早已消散,但源源不断的担架抬着受伤的士兵送来。
一个胸口绑着绷带的士兵靠着墙壁,看见出现的阳光,眼中一亮,满是硝烟的苍白脸露出一丝笑容,扯开干裂没血色的嘴巴吐出微弱嘶哑的声音,对着身边受伤的士兵说道,“你看,太阳,新的一天。”
旁边断腿垂头的士兵听后,抬起沉重的眼皮汲汲摄取着阳光枯哑道,“嗯,新的一天,”说完干涩的眼睛酸酸的,不知是因为城没有破,还是因为自己以后也不能上战场了,还是为牺牲的同伴伤心,很多很多。
“可是我们至少还活着不是吗?”绑着绷带的士兵笑了笑,“至少可以为自己的同伴完成他们生前的遗愿带他们回家,”说完眼神悲戚的望着西门,像似要透过城墙望向战场上那些尸首。
“嗯,”断腿的士兵沉默的看着自己残缺的腿,枯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回答道。
旁边的士兵听着默默流下眼泪,泪水带走脸上的灰霾滴进青石板上,兄弟,走好。
林凤儿满头大汗的绑着大夫治疗着一个胳膊断了的士兵,见那士兵咬着牙忍住伤痛发出的呜咽声,心中一阵不忍,包扎完后,林凤儿抬头迅速环视了一周受伤的士兵,见没有自己丈夫的身影,心里既欣慰又失落,脸上细小的汗珠一滴滴沿着脸颊流下,还来不及擦拭,马上又投入到下一个受伤的士兵中。
边城为梁国东西边塞要地,常年被北匈奴骚扰。
一百年前匈奴帝国因内部矛盾分成西北两支,北匈奴发展比西匈奴弱,十多年前李将军大举进攻重创北匈奴后,北匈奴大本营迁居中部,近几年不知什么原因北匈奴开始渐渐回移,在边城附近开始私掠抢夺。
去年年底风思源在阳门关深入敌营一举攻破西匈奴,西匈奴四分五裂,小部分迁居更远的西边,一部分投靠了北匈奴,北匈奴得到消息,说风思源前来围剿自己,一部分诚惶诚恐,一部分人坚持抵抗,最后种种因素决定打算趁风思源还没有到边城前拿下边城,边城对着中原可是易守难攻。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北匈奴阵营里,富丽皇堂的大帐内,正前方挂着金银丝线狩猎图,那上面的人物活灵活现,巧夺天工,这样的珍宝在大梁国都少之甚少。
首座豪华的宝座上镶嵌着红、兰宝石,铺着色彩斑斓的虎皮,一个衣着华丽,手指上戴着各色的宝石戒指,满脸罗腮胡的风可大汗坐在上面,巨大铜眼漆黑如潭,左右手两排檀木宽椅子上坐着几个亲王。
“吉利侄儿,你打算何时进攻,”风可大汉对着高大吉利问道。
“回王叔,据探子报告,梁国士兵昨晚损失惨重,现只剩下四万左右士兵,一时辰后开始进攻,”吉利起身低头把右手靠在胸口淡淡道,看着帐内奢华的景象,心里一阵嗤鼻,北匈奴靠近中原完全学会汉人的奢侈,作战也不畏畏缩缩,一点也没有自家士兵的血气方刚,难怪北匈奴一直斗不过西匈奴。
“哈哈,八万大军只剩下一半,吉利这都是你的功劳,”王可大汉粗狂的笑道,“昨晚你的阵法奇特,不愧为我们匈奴的战神,哈哈,我看徐威那匹夫怎么撑得住,看我怎么报一箭之仇。”
吉利听着战神这一词,心里一阵嘲笑,只从西匈奴被打散后,自己的王叔风可大汗表面神情沉重,心里怕是不知道多高兴,“王叔,还有,据探子报告,风思源三天前已到达临城,如果我们不再今天破城稳固好边城,等风思源快马加鞭赶到边城,边城怕是难。”
“哼,吉利你不是号称是我们匈奴的战神,你那时候说三天之内拿下边城,看看,现在已经三天了,” 右手边位置上瘦悍的东科眼神轻蔑的看着吉利讽刺道,心里一阵不服气,自己北匈奴什么时候要西匈奴的控制了兵权了。
“徐威也是一名老将,也是侄儿当初轻敌了,所以罪责都在我,”吉利对东科的挑衅无动于衷转身对风可大汗歉疚道。
“你,”东科见吉利的忽视,心被激怒,脱口而出,“你以为你真是什么战神,不过是丧家…。”
“好了,”风可大汗一声怒喝道,徐威的本事自己十多年前已见识过了,现在吉利能把徐威逼到这样的份上是自己北匈奴无法做到的,突然想到刚刚提到的风思源对吉利道,“既然风思源要来,吉利侄儿你可务必今晚拿下边城。”
东科动了几下嘴巴最后沉默了下来。
“是,王叔,侄儿一定尽力,”吉利恭敬的答道,就算为了报西匈奴的仇自己也会让梁国、风思源付出代价。
看着吉利身影消失于帐外,东科收回眼神,“大汉,你怎么就这么相信吉利,他已经让我们损失两万多人马了,再说……。”
“住嘴,要不是你们一个个酒囊饭袋,我会用他吗?再说战争中不损失点兵力能打胜仗吗?他们西匈奴比我们损失少吗?”风可大汉眯眯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让我们北匈奴发兵攻打梁国,他们西匈奴不付出一些代价也是不行的。”
“可是,你就这么相信吉利全心全意辅助你,”东科心中不甘心道。
“哼,西匈奴灭在梁国手上,以吉利的个性怎么会不讨回来,就算他谋划我的位置,也得等攻下边城再说,现在也是削去西匈奴精英的关键时刻,以后西匈奴就得臣服我们北匈奴,一解心头指恨,再说,现在吉利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风可大汗想到西匈奴以前的嚣张和不屑,心里顿时恶气竟出。
“可是,大汗,风思源如果如传说中那样可怕,你不怕我们到时候……”东科想起探子形容的风思源心中后怕道。
风可大汗狠狠地瞪了一眼东科,“一个黄口小儿,传说都是夸大,怕他干嘛,西匈奴是他们气数到了而已,再加上吉利他们几兄弟的内斗不亡才怪,”见东科还要说什么,风可大汗恶声恶气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人多还会怕梁国士兵吗?再说风思源只带了三万人马过来,他们梁国也才七万人马,我们现在可是有八万人马,攻破边城那我们的好日子就到了。”
东科见目露凶光的大汗闭上嘴,听见大汗后面的话连忙转变脸色奉承道,“是,大汉说得都对。”
“还是大汉厉害,拿下边城,到时候梁国就是我们嘴上的肥肉了,”右手边第三位的西里发出声音洋洋自得道。
其他手下也一一附和起来,东一句西一句的讨论着未来的美好境遇,风可大汗想着未来的大好风光,心中一动不由大声笑出来。
吉利耳朵动了动,听着帐内的笑声,你们想把我们西匈奴吞并,看谁走到最后,盲目自大的一群人,等遇到风思源你们就知道了。
这次若成功,迟早把大汗位置抢过来,再继续发扬西匈奴的光辉,如果,不成功我也会让你们北匈奴和我们西匈奴一样失去战斗力。
吉利走进自己的军用帐篷内,走到案前打开地图对着问着蒙克道,“梁军现在什么情况。”
“据统计,梁军昨晚损失四万多人马,现在还剩下三万多左右,经过这三天的战斗,那些士兵也估计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左耳带着铁环的蒙克一一答道。
“你们说说我们要是全力进攻,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