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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迫不及待地把口罩摘了扔在桌子上,把帽子摘下,坐下一动不动,等着降温,这大热天的,捂的这个难受。
“你怎么还敢来啊,你嫌上次那事儿闹得不够大是吧,”金灿灿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嘴上虽训着,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
“一个星期没见了,你不想我啊?”
“不想,”金灿灿找了包纸巾,细致的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我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我总觉得我们没在一起,发展有点,速度了,”
“城市都在变化呢,分分秒秒的,现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得抓紧,再说,我也没耐心跟你腾个几年,我又不是十七岁的我,”
“什么啊,”金灿灿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不行。
张扬抓住她的手腕,深情款款,“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呢,”金灿灿被电了一下,脸一下子烧的通红,
“我在表达啊,”张扬顺着她的手腕,五指分开,与她的交叉,在紧扣住,“心中想什么,就要说什么,时时刻刻,这就是我的心啊,属于你。”
“……”
第 42 章
金灿灿大早上就收到了个大喜讯,苑原姐的宝宝已顺利地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儿。
金灿灿上次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她还说呢,一定要是个女宝宝,这回如愿以偿了,她一定很高兴吧。
刚好下午有个手术做完,能提前大约两个小时下班,她在的医院离她们医院也不是很远,正好开车去看看她。
人家生孩子,金灿灿倒是高兴了整整一上午,她都想到孩子长大叫她小姨的画面了……
是成年人的表达方式与青少年不同呢,还是因人而异,可能大部分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慢慢地产生一些变化,比如说,从前内敛的人,会慢慢变得热爱交际,从前爱闹的人,会慢慢变得安静。
这都取决于个人吧,在金灿灿看来,应该是这样。
多年前还一口一个讨厌她的张扬,现在动不动就是我喜欢你,照他说的,时时刻刻表达爱意,这种方式好像还不错,起码对于她就很受用。
忙了一天的,刚换下白大褂,拿出柜子里面的手机,一条未读短信,想都不用想,就一定是张扬,他很爱给她发信息,自从在一起之后,有事没事就开始撩。
“我想在诗的第一句,写下我爱你。
后面,却不知如何续
原谅我不会用华丽的辞藻。
三个字,简单的三个字。
足以表达我的一切。”
他还不会用华丽的辞藻呢?
这是看了多少爱情电影啊,才能有这么多感触。
他是不是骗她呢?一个没什么情感经历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怎么能写出那样的歌词,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金灿灿陷入沉思。
男人的话,能信么?
好像,不是特别靠谱。
不管了,她干嘛那么在乎他的过去,不管他是不愿意提起,还是根本没有那个人,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是她,又不是别人。
金灿灿买了点东西去看望刚生产完的大功臣,到医院天已经黑了,金灿灿看了下手机已经七点多了,这会儿估计亲戚朋友什么的也都走了,时间赶得刚刚好。
找到病房,这推开门一进去,金灿灿就被里面的场景逗得一乐。
苑原揪着郑然的耳朵,正在那儿训话呢,金灿灿听的有些不清楚,轻咳了两声,找找自己的存在感。
“你来了?”苑原眼睛一亮,不过手还是没有放开郑然的耳朵,“快过来,灿灿,”
金灿灿抿嘴笑着,走进把水果篮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拉着一个椅子坐下,“怎么这是,还施行家暴了,”
“我生孩子那么疼,不得让他感受感受,”苑原一边说着一边使劲,郑然被拧的嗷嗷直叫也不敢动弹,那委屈的小眼神啊,看的金灿灿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对,是得让郑老师感受感受十月怀胎还有生孩子的疼,”金灿灿问,“是顺产,还是剖腹?”
“顺产,早上还疼的死去活来的,现在让我下去蹦跶都没问题。”
“行了,你还好好躺着吧,”
“对啊,你可好好躺着吧。”郑然趁苑原动的那两下,赶紧找准时机脱离虎口。
“你插什么嘴?”苑原拧也拧累了,金灿灿把枕头给她垫上,她往后一栽,狠瞪着郑然,“少说两句话吧,看见你就烦,”
“那你还让我出去呆着啊?”
“那你就出去呗,”
“我不出去,”郑然拽了个凳子坐下,手支着头,两眼不离她,眸间带着宠溺,同时也有心疼。
苑原跟金灿灿聊的热火朝天,完全都不在意旁边这人,说到口渴,一回头拿水杯,就看见他两眼贼兮兮的。
“你干什么呢?”苑原打了他一下。
“老婆。”郑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真好看,”
“干嘛呢你,”苑原有点不好意思,伸手便又锤了他一下,小声嘟囔,“灿灿还在这儿那,你这当老师的能不能注意点,”
再一回头,金灿灿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门口,苑原一惊,“你怎么跑哪儿去了,”
灿灿倚着门边,捂着嘴笑,“算了,我可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谈情说爱了,先走了,郑老师,好好照顾苑姐,”
开车到家已经很黑了,金灿灿看表,十点多钟了,她晚饭还没吃呢,肚子在不停地跟她抗议,但她真是没什么精力去大包什么外卖吃了,她记得冰箱里面还有一盒速冻水饺,正好可以煮了吃。
借着楼梯扶手的力,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的走,腰酸背痛的,回去要好好泡个热水澡,她迫不及待要跟她的浴缸亲密接触了,但还是没有力量一股气冲到家门口。
还剩两个台阶,金灿灿垂着的头抬起,便是一怔。
他倚在门口,手插裤袋,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楚脸,但仅凭身形,她也能看出来那是他,他怎么见她回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原来带着耳机呢。
金灿灿迈上台阶,到他跟前,重重的咳嗽两声。
张扬一片混沌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明,活动活动脖子,他扯下挂在耳朵上的东西,都怪音乐太过舒缓,他听着听着,都快睡着了。
“你回来了?”张扬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啊?”
金灿灿被他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他面色疲乏,连忙掏出钥匙开门,“你快进来吧,看你好困的样子。”
她家里只有一双拖鞋,平时除了孟左,也就真没什么人来她家里了,她也一直懒得买,有点尴尬的看着张扬,“你,怎么办?”
注意到这个事情,张扬反倒轻松不少,他光着走了进去,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至少确定,她的世界,没有那个很重要的人出现过。
张扬直接栽倒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有没有毯子啊?”
“有,”金灿灿过去踢了他一脚,双手环胸,“不过,你要毯子干什么?”
“睡觉啊,”张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回家睡啊,我只是让你进来歇一下的,”
张扬伸手,准确的抓住她的,用力那么一扯,将她抱了个满怀,眼睛依旧不睁开,“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给我拿条毛毯,”
“你干什么啊,”金灿灿挣扎着要站起来。
“别动啊,”他把她的头强硬的扣在他的胸膛上,让她耳朵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想你了,就这么躺一下,好不好,”
“你不会觉得很压么?”
他环着她,发出舒服的喟叹,“不会啊,能抱着你真好,”
“切,”
安安静静的躺了这么一会,金灿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静谧,他轻轻的呼吸声,让人心安。
但是。
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下,就感觉好累啊,她正要站起来,结果他一扯,她又跌了回去。
“金灿灿,”
“干什么?”灿灿没好气的说。
他倏地睁开眼睛,眸间闪烁着点点星光,低头在她脸颊上香了一个,痴痴地笑,“我感觉我在做梦,”
“什么意思啊?神经吧你,”
“真的像在做梦,”他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下巴轻置在她额头上,“我就是觉得,能再遇见你真好,”
“切,”
其实她,也是一样的感觉。
幸福来得措手不及,事态的发展,总是不能用常规去解释,突如其来的东西太多,坏的让人焦头烂额,好的却让人觉得极不真实,尤其现在,更像是梦幻的水晶一样,那东西如此脆弱,生怕哪下碰坏,破了梦境,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想什么呢你?”张扬拍了下金灿灿的小脑袋。
金灿灿趴在他胸前,小声嘟囔,“我饿了,”
冰箱那袋已过期的水饺,被张扬同志无情的丢进了垃圾桶。
正所谓巧妇难言无米之炊啊,食材什么的都没有,张扬只好下去买了点饭菜给她拿上来,看她吃的狼吞虎咽的,心里想着,这孩子是几年没吃东西了。
“你别告诉我你晚上没吃饭,”
“没吃,”金灿灿有点噎,张扬十分有眼力价儿的给她接了一杯水。
“你,总是不吃晚饭么?”
“不是啊,”金灿灿喝了一大口水,感觉吃的差不多了,靠着椅背那么一躺,那叫一个惬意,“今天去看苑原姐了,忙着去,就没吃东西,”
“苑原?”张扬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啊,就是以前,那个,对,就是郑然老师他女朋友,我还没跟你说呢,他们结婚了,今天我是去看宝宝的,”
“恩,那宝宝可爱吗?”有你可爱吗。
“啊?”金灿灿目光呆滞,然后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看宝宝了,”
“什么啊,”张扬看她这个样子,心化成了一滩水。
“就是他们两个肆无忌惮的,一直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被虐的不轻,呆了一下就回来了,”
“吃饱了吧,去刷牙洗脸,”张扬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你,今天晚上……”
“我睡沙发,”张扬背对着她,开着水龙头,在刷杯子。
“恩,”金灿灿松了一口气,这么半天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台灯散发着微黄的柔光,金灿灿侧身躺着,戴着耳机,听他的歌。
他的声音真的很有魔力,让人一听到就停不下来,沉醉于此,难以自拔。
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里,晚上睡觉,都是累到不行了,直接倒头就睡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害怕什么。
但她还挺胆小的一个人。
要是在放假的时候,一天都闲的没事,到了晚上就没有那么想睡觉,九点钟一过,不管是在客厅看电视,还是在床上玩手机,金灿灿眼睛都会时不时的看向门口,楼上楼下,或者是隔壁传来那么一点动静,都能吓得她失魂半天。
从来不知道,门外睡着一个人,是如此心安的一件事。
他就在外面,她可以听着他美妙的歌声入睡,渐渐困乏,渐渐睁不开眼睛,彻底阖上眼皮之后,这将是一个好梦。
梦里有他,有她。
梨涡浅浅,笑容淡淡。
按照事情的常规发展,像她这种与十年前老同学相遇的情节,理所应当的,就算对彼此有一些好感,也会循序渐进,慢慢攻破对方堡垒,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状态,称为保护膜,不清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