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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萧激动道:“我也能!你要做什么我便让你去做,我也会在你身后给你依靠的!”
沈煜笑出了声,似乎还带着一丝的讽意:“萧姐姐,我再清楚不过你了,你的心中远有比煜儿重的东西。你的理想,你的抱负都不会允许你同煜儿隐居山林,过女耕男织的生活。或许你会,但是一旦你在朝中有了身份,你还会忽略别人的眼光么?你还会云淡风轻地允许我在外露面么?还会丝毫不介意别人暗地里说的那些流言蜚语么?萧姐姐,你自己也明白的。”
叶之萧此刻只能苦笑,她能说什么,她只能说沈煜太了解她,正因为太了解,所以连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每一条路他都清楚,只要她走,都是死路,没有生门。她扬起袖口,扫去眼眶里的泪水,柔声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沈煜从脖间解下那块玉佩,转身走到叶之萧面前,递给她:“萧姐姐,这块玉佩伴了我这么多年,虽说是个念想,却也是个羁绊。绊的我跌跌撞撞,不敢放开心。同南儿的定亲是权宜之计,那时我总想着等南儿大了,替她娶进一门闲夫,我便带着玉佩去寻你。谁知事事不由人,到头来,是我自己对她动了心。每每看见这块玉佩,便觉得万分对你不住,今日总算是了了这桩事,也希望萧姐姐你,能够放下。至于伯父伯母,煜儿一定会去看他们,不过那时,一定不是煜儿一人。”
两人默默无言,出了巷子,叶之萧道:“我有马车,不如先送你回去,再会锦都将此事告诉娘亲,也算是对九泉之下的伯母有个交代。”
沈煜想了想,觉得十分在理。若是他走回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此刻他很想念那个总是坏笑着偷看他的女子,面上一阵娇羞。好在隔着面纱,叶之萧什么也看不见。
江南策马狂奔,一时追出了数十里都没有看到人影。她心中悲痛更甚,煜哥哥,难道你真的是这般薄情之人,竟连一时都等不了,这么快就已经远远地离了镇子,想要回去拜堂成亲么?她本没骑过马,马车还是胡大娘教她驾的,那时气急攻心,除了要追到沈煜外再无其他念想。现在念想断了,那马还在狂奔,她刹不住,竟是生生地看那马一时失足,被马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好在还有医生的本能,那一瞬间,她双手护住腿摔倒了路边。好在路边不是现代那种水泥大理石的路,而是长满了青草的泥土路。着地的那一瞬她在心里想,不知道这回会不会穿越,如果穿越坚决不要做人了,做棵树没有七情六欲才好。不会伤别人的心,也不会被别人伤了心。
“咯吱”声响起,江南苦笑,怕是这手被摔骨折了,好在那一瞬间的本能动作让她的腿只是受了擦伤。江南勉力坐起身,那匹惹祸的马已经跑远没有踪影,她皱了皱眉,这下不知要赔村长家多少银两才行。
右手已经不能动,好在乡间镇里的路上总是不乏一些长的矮小的树,江南左手护住右手慢慢挪过去,使了大劲,出了一身的汗才勉强折(she)下几根树枝。她咬着长衫从长衫上撕了约莫一寸宽的布条,将树枝分散地绑在了右手上,才勘勘固定住骨折了的右手。
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身后,空空荡荡的,再度苦笑了一下:这时候,哪会有马车从城里去镇上?即便是有,那人还不一定带她一段呢。
陆敏觉得有些无聊,这趟镖保的居然是一个长的十分秀气的小公子,那公子又整天地坐在马车,实在是无趣极了。她甚至觉得这一趟镖根本没有必要,从城里到镇上的那段路她都走了十几年了,不要说山贼土匪了,就是连只鸟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小公子从城里到镇上去做什么,居然还指明要她保这趟镖。不过,她暗暗欣喜,好在镇上还有个江南,不然她会闷死的。
一行人走了大半路也没休息,陆敏看看天色,这一路那小公子说是要看景色,虽没休息,走的却是极慢,本来两个时辰的路,他们走了三个多时辰了方才走了大半。远远地看见一个摇晃的身影,她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个背影太熟悉了。不过天生的警觉性让她对身后的队伍做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停了下来。陆敏策马往那身影方向奔了去,“吁”地一声拉住缰绳,才看清楚面前这个面色不善,浑身衣衫褴褛,右手上还缠着布条的女子竟是她的好友江南。
江南走了一段路,只觉得面前发黑,竟是支持不住。眼前模糊之时,忽地看见一个人影,她闭了闭眼,往后倒去,呢喃道:“竟然是你……”
陆敏看江南身形不稳便知她这是要倒下去,忙松开缰绳,一个翻身拖住了江南,听她嘴里的喃喃声,再看她狼狈的样子,一时觉得心中怒火万丈。她怎会不知是谁害的江南如斯境地?除了那个沈煜,还有谁能将她的好姐妹伤成这样?陆敏冷笑一声,好你个沈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倒是要好好会会你,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深知江南此刻实在不宜走动,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避开江南的右手,将女子打横抱起,往身后的马车走去。
陆敏才走到马车前,马车里就传出一道脆生生的声音:“陆小姐,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家公子很是担心,莫不是遇到了劫匪?”
陆敏低声道:“公子不必担忧,原是我一位友人,如今她重伤在身,急需救治,不知公子可否为我的这位友人在马车里让出一方空间,好让她暂时休息一下,待到镇里再为她医治。公子若能许肯,陆敏感激不尽。”
那公子的声音传出,宛如黄鹂啼叫般婉转动听:“本不该拒绝,只是马车里只要我同侍儿两个男子。陆小姐的友人必不是一般人,但终究还是女子。”
陆敏赶忙道:“这无妨,她已经昏迷,绝不会坏了公子的名节。若是公子实在不放心,陆敏便将马车掀开半边,好让别人能看见马车内的情形。还望公子念在人性本善的份上,救我这位朋友于危命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TAT关于摔马的事情若是不符合逻辑~~~乃们就PASS吧,俺米有经验,只能找个轻点的TAT~~~TAT乃们不要潜水了好不好~~~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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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互暖(补完,呼唤霸王) 。。。
那公子思考了半晌,才答道:“好吧,既然陆小姐这样说的,我若是不同意,倒显得有些冷血了。棱儿,将面纱戴好,掀开帘子让陆小姐把那位小姐抱上来吧。”
陆敏等了一会,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是那个叫棱儿的侍从在替两人戴面纱。车夫忙让了开来,陆敏见帘子掀开,她便脚尖一点,稳稳地立在了马车上。她小心地将江南斜着平放在马车边沿,正要出去,听见那公子开口道:“方才让棱儿把我们身后的绒毯取了出来,陆小姐若是不嫌麻烦,将这绒毯垫在这位小姐的脑后,也防着待会马车颠簸,伤了脑子。”
陆敏眼珠一转便暗暗感叹这公子的善解人意,毕竟马车颠簸,江南这样放着,等会帘子掀开半边,若是被颠着了磕在了车壁上,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未婚男子还是不能同女子身体接触的。他这般做,不仅是宅心仁厚,更是解决了这个问题。想到这里,陆敏转身抱拳道:“公子今日出手相助的情意陆敏铭记于心,来日若有拆迁,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细细地替江南枕好,掀了半边帘子,下了马车。那车夫见她下来,自去上了马车。陆敏将两指放在口中,吹出哨音,方才她座下的那匹马扬蹄奔来。她面带微笑,翻身上了马,丝毫没有注意这边马车的帘子悄悄掀起了一角,那马车里的人儿看着她露出神秘的微笑。
这边沈煜才走到镇口,便看见一个女子扬蹄狂奔而来,他心下诧异,这名女子看起来并非纨绔之辈,平日里也没听南儿说过这镇上有哪个女子敢如此猖狂。正欲询问之际,便看后面出现一辆马车。他正想侧身让开路,无意间瞥见那马车露出的半边里隐隐约约出现的一抹熟悉的颜色。他不知头脑发了什么昏,居然鬼使神差地跟着马车走了。
陆敏奔到同仁堂,马车随后就到了,她将江南从马车里抱出来,低声同里面的公子道了声“谢谢”便大步进了医馆。正在坐堂的老大夫看见陆敏,以为又是来找江南的,没好气地道:“南儿今日告假没来,你自去她家寻她。”
陆敏满是急色:“正是她!她已昏迷了半个时辰,右手骨折,腿上是擦伤,若我估计没错,应该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老大夫一惊,忙道:“赶紧抬进后面,待我细细看了再说。”
外面人看见昔日总是穿着得体,对众人态度谦和有礼的江大夫居然成了这副样子,都在低声讨论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她那位丰神俊朗的夫郎惹出了什么祸端不成?
沈煜跟着马车来到了医馆,他拉住一个人问道:“此地是出了什么事,医馆居然不看病人了?”
那人认出来沈煜正是江大夫平日里带到镇子里的未婚夫郎,见他那副样子似是不明除了何事,诧异道:“你不是江大夫的夫郎么?怎么江大夫出了何事你居然不知?”
沈煜心下一沉:“南儿她究竟出了何事?”
那人“啧啧”嘴道:“不知道,只知道一位女子将昏迷的江大夫送进了医馆,好多病人都在等着福大夫出来呢。”
沈煜顾不得面纱已经落地,推开众人挤进了医馆。
陆敏将江南安置在医馆后面厢房的床上,福大夫走上前去诊了诊脉,又掀开她的长衫看了看腿,面色不善,哼道:“摔伤,而且是从马上摔下来的。这个江南,明明不会骑马,没摔死算她命大!还算没白教她,知道先把折了的右手固定住,否则这手算是废了。”
陆敏面色焦急:“可有大碍?”
福大夫瞥了她一眼道:“也是她命中遇到你这个贵人,罢了罢了,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么,肯定是为了她那个夫郎。你且随我出来,我那大徒弟带着小徒弟出诊去了,你就暂时留下来帮忙把。”
两人还未走出厢房,便见院中站着一位男子。他身形修长,一身淡青色的长衫,面上的神色却满是焦急。见她二人出来,忙上前问道:“南儿她怎么样了?”
福大夫诧道:“沈公子?”
陆敏听她一问,便知这男子是江南的未婚夫沈煜。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鄙夷之色更甚,真不知道这江南是怎么了,眼前这男子虽说长相不俗,但比起一般的男子,丝毫算不上绝色。未婚还不戴着面纱,见到陌生的女子也丝毫不见羞涩之态。如此不守夫道的男子,江南居然跟宝贝似地见都不让她见,真真是坏了脑袋了。
沈煜见福大夫身旁的女子对他态度不善,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人如何说他早就不在意了,他在意的只有那个还躺在厢房里的女子。他的妻主,他的南儿。
福大夫看了看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沈公子,南儿还昏迷着。你对我这医馆也熟悉的很,先打点水替南儿梳洗梳洗,衣柜里有我旧日的衣衫,先替她换着吧。”
沈煜点点头,径自去了厨房。
福大夫摇了摇头,拉着陆敏去了前面。陆敏面色阴沉,抿唇不说话。福大夫见状,内心忧虑更甚,问道:“不知小姐姓甚名谁,同我那二徒弟南儿是何关系?”
陆敏抱拳道:“我乃陆家镖局大小姐陆敏,江南是我的莫逆之交,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