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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送了我些。”
江南心里的气又舒缓了许多,她凶巴巴地抢过沈煜手里的馒头,又把自己手里的馒头塞到他手上,恶狠狠地说:“这馒头我吃,那些个白面的你吃,我不想欠你人情,更不想别人说我亏待你。”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沈煜面上带了些笑容,他就知道,南儿绝不会真的不管他的。只是这一回,他不想只享受她的无微不至的体贴了,他将被江南咬了大半的硬馒头抢回来,将那白面馒头递给她,道:“南儿,你有伤在身,还是吃些精致的东西吧,这样伤也会好的快些。这馒头我吃就行,你莫要再跟我抢了。”
两人吃完馒头,又休息了一会,江南脱鞋容易,穿鞋可就麻烦了,只是这回她没有拒绝沈煜的帮忙,沉默着任男子将鞋替她穿了回去。
两人看看天色,决定走快些,找个山洞什么的暂居一夜才好。照旧是江南在前面走着,沈煜在后面跟着,只是这一回,江南走一段路会稍稍放慢些脚步,等后面的那个人跟上来。也算运气好,两人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处山洞。
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两个人都累了。沈煜帮着江南把药包跟包袱放在一起,见江南靠在石壁上满脸都是疲倦,他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拾柴伙吧,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
他转过身,扶着石壁慢慢往外走去。每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江南突然抬眼死死地看着他的动作,知他脚下必定走出了水泡,看他咬着牙一句痛都不喊,眼眶慢慢地湿润了。
她左手撑着缓缓地站起来,假装不经意道:“算了,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免得你拾起来的都是些不能用的湿柴。”她若是丢下他,想必依他的性子还是会偷偷跟过去,倒不如说开了一起,也免得她心里担心。
沈煜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红,好在天色渐黑,江南并没有看见。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旁边的小林子里走去,借着月光在地上拾些干柴。江南只有一只手,沈煜便接了柴抱着,两人慢慢地往回走。
江南走了一会,忽然眼前一亮,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
因着快到洞口,沈煜也没有坚持,抱着干柴便走了。
江南就着月光,有些欣喜地看着眼前的三七。好在运气好,这三七一般人不认识,故而长了几年,每株长三个叶柄,每个叶柄生七个叶片,正是入药的好时候。
江南从腰间拿出绣袋,开始采三七,直到绣袋实在塞不下了方才罢手。她将绣袋挂回腰间,挪着步子往山洞走去。才走到洞口,便见里面漆黑一片,她心里一惊,莫不是出了事?想到这里,江南出了一身的冷汗,高声喊到呢:“煜哥哥,你在里面么?”
沈煜听得外面有人喊他,应了一声,扶着石壁缓缓走出来,江南见沈煜衣衫完整,除了走路有些微跛之外,倒也没别的事,不禁松了一口气,问道:“怎地不生火?”
沈煜苦笑:“我忘了买火折子。”
江南叹息一声,从腰间摸了半晌,才摸出一个只剩下一半的火折子。虽然只剩一半,好歹还能用,两人摸索了半天才生起了火,就着火堆坐在了一边。
沈煜照例把白面馒头递给江南,江南这回倒也没抢,只是掰了一半递给他,将包袱里的那老馒头扔了。沈煜接过半边馒头,三两下吃完,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好了些的缘由,倒也不觉得饿了。
江南将三七从袋里拿出,才嚼了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沈煜道她还没有吃饱,默默又递了个馒头过去。江南抬头看他,本想解释,奈何嘴里塞满了药草,只得先嚼烂了吐在手上,道:“把鞋子脱了。”
沈煜往后缩了缩:“脱鞋子做什么?”
虽说早些年跟南儿在地里干过活,大多是做了一个多时辰便支持不住,南儿便不让他做了,都是她自己在做。后来家里条件好些,他也不需要在去做那些农活,凡是出门,江南必会借马车送他。因而他只是比那些个大家公子稍稍力气大些,走路却同他们一样不行的。
走了一天,他知道脚底必然满是水泡,但不想让江南看见如此丑陋的脚。
江南眯起眼,恶狠狠道:“把鞋脱了靠过来,不然明天这双脚废了我也不管。”
沈煜自是知道江南并非说笑,不情不愿地脱了鞋靠过去。江南将药草放在他手上,慢慢地脱了袜子,沈煜“嘶”地一声轻叫,顿觉丢脸,转过脸去不再看自己的脚。
江南就着火光看了看沈煜的脚,脚上满是血泡,若是今夜不敷些药草,只怕连着半月这脚都不能行走。她恨恨地看了眼沈煜,从身上摸出一把细细的小刀,挨个把血泡挑破。
沈煜忍着不敢出声,江南从他手上取了药草,轻轻地替他敷满了脚底,又将长袜松松地绕了一圈,让他自个儿绑了,才沉沉睡去。
沈煜见女子已经熟睡,知她今日是累坏了。看了看包成粽子的脚,甜蜜一阵阵地涌满了心间。他打了个哈欠,抱着女子的左手,缩进她的怀里也沉沉睡去。
一时间,山洞里只听得见沉沉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更新。。
21
21、翠花,上炒肉丝。(小修) 。。。
一夜好眠,大约是昨日实在太疲倦的缘故,这回江南睡到了辰时三刻方才睁开眼,左手处觉得有些难受,低头看去,某人把她的左手当枕头抱着睡的香甜。江南宠爱地笑笑,见他睡的实在太香,闭了眼假寐。
沈煜觉得身下有个硌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在山洞里,女子的睫毛随着轻浅的呼吸颤颤的,他一时看得有些醉了。
江南突然睁开眼:“看什么?”语气温和,带着些许的俏皮。
“没什么,”沈煜赶紧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去看看……那个……附近有没有水……洗漱”
江南也不拦他,哼道:“怎么?你枕着我的胳膊睡了一夜,现在醒了便过河拆桥不管它了?”
沈煜往前踉跄一步,眼看就要摔倒,他赶紧扶住石壁,敛去脸上的羞涩,紧张道:“很麻是不是?我一时没忍住睡着了。”
说着连忙跑过去,蹲下来轻轻地揉着那只胳膊,江南舒服地眯着眼,不时指点:“往前一点,力道重一些,唉哟……真舒服。”
揉完了胳膊,沈煜才站起来,江南扶着石壁缓缓站起身,问他:“脚,可还疼?”
沈煜走了两步,道:“好多了。”
“能走么?”
“能。”
两人慢慢往外走去,一出洞口,江南忙低头,伸手遮住沈煜的眼睛:“慢些看,日头太烈,小心晒坏了眼。”
沈煜“嗯”了一声,江南感觉他低了低头,这才稍稍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小树林。沈煜扶着江南往树林深处走去,两人走了一会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沈煜江南脸上均是一喜,忙加快了步子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过三五步,眼前豁然开朗,溪流潺潺,溪水清澈,水里的各色圆润石子清晰可见。微风阵阵,撩起水波荡起波纹一圈一圈,江南闭上眼睛,感觉扑面而来的清新,沈煜见她那副孩童心性的样子,不禁笑了笑道:“快些洗漱吧,早些回去,我看今日的日头比昨日烈了许多,在这耽搁久了,路上走着容易晕。”
江南睁开眼,面前的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喃喃道:“都道牡丹才是真绝色,又有谁知粉面含春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天姿绝色,倾国倾城呢?”
沈煜听得女子在调戏他,紧了紧面色,薄怒道:“快些梳洗。”
他自蹲下用双手捧了一捧水细细地洗了脸,又拿出绣帕在水里搅了搅,挤干了水擦了脸,见江南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嗔怪道:“冤家,梳洗了!”
江南苦笑:“我只有一只手,没法洗。”
沈煜叹息一声,走过去拉着江南就地而坐。他将帕子重新放到水里搅了搅,照旧挤干了水,细细地替江南洗了脸。江南任男子在她脸上擦拭,唇角勾起一个笑容,内心出现一个小小的恶魔音。
沈煜替她洗完了脸,把帕子丢进水里洗了个干干净净才插在腰间,湿透了的帕子没法再放在袖笼里了,看来看去,只有塞些头在腰带里。
渴了一个下午带一个晚上,沈煜捧起一捧水喝了,抬头见江南嘟着嘴在那坐着不起来,知她是喝不到水,想来也是渴了。他捧了一捧水端到江南面前,江南却甩过头哼了一声。
“怎么了?”他柔声问,知道这时候应该顺毛捋。
江南眼珠转了转,忽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沈煜心里一沉,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南儿不肯喝,还是?”
江南微笑:“我要你喂我。”
沈煜把手往前又伸了伸。
江南眨眨眼:“哎呀,我没说清楚么?我要煜哥哥,用你的嘴喂我,不然,我宁可渴死了也不喝。”
沈煜吓得把手里的水撒了一地,他没想到江南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来众人也许不信,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越雷池一步的事可是一件都没有。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比江南前世见过的那些个“一见钟情,再见XXOO”的男男女女纯洁了不知多少。
江南本想慢慢来的,可经过那日的事,她决定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他回来了,这回她是打死了都不会放手,也就不再任他慢慢悠悠地培养感情。再培养人就没了,还是早些拆穿入腹来的比较迅速些。要谈恋爱,有的是时间嘛。
沈煜知她既是说出了口便没有更改的可能,只得羞红了脸,喊了口水对上了女子的唇。
江南渴极,柔软的唇一对上来她便撬开他的牙关,沈煜本就是喂水给她,任她的舌头撬开了牙齿,让清凉的溪水流进女子的唇中。
冰凉的水划过灼热的喉咙,江南满足地叹息一声,发现柔软的唇即将撤退,舌头在他的口中寻找,找到那条同样柔软湿热的舌,勾缠着带着小舌在口中飞舞。沈煜觉得忽然有些晕眩,全身的力气都在不断地流失,仿佛就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伸出双手勾上女子的脖颈,十只手指死死地扣着不放。
两个人亲了一会,江南才撤出香舌,单手扶住已经撑不住自己的男子,见他的眼里满是情、欲,不禁轻笑起来。
沈煜的手还绕在江南的脖子上,江南松开了两人的唇,他连忙撤出一只手拍着胸口不停地喘气,只是□之处支起了帐篷。
江南看着小帐篷“呵呵”地笑起来,沈煜喘够了气,见女子盯着他的□,忙伸手欲遮:“这丢死人的东西,南儿你莫要看了。”
江南坏笑着问:“煜哥哥,亲吻的滋味如何?是否如在云端之上飘渺无边,只觉得浑身酥软,喘不过起来?”
沈煜方才被她调戏,见她不知收敛,依旧说那些羞死人的话,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往回走。江南也慢悠悠站起来,在后面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身体,一字一句道:“煜哥哥慢点,下回可记得要闭上眼睛了。哦,还有,要记得呼吸。”
沈煜转身恶狠狠地看了看还在坏笑的女子,江南忙止住笑,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待男子转过身去,又捂着嘴继续笑。
结果是,她不小心撞到了树上,右手开始痛了。江南望天,她终于了解了痛并快乐着,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两人吃完剩下的馒头,紧赶慢赶地在日落之前回了家。胡大娘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