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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点点头,斜眼瞥见沈煜已经开始往这边走,忙道:“大娘快些返程吧,再晚了就赶不到别的镇里了。”
车把式收了钱,训了人,心满意足地跳上马车走了。
江南这才拿衣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同样心满意足地深深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把暗藏的炸药给送走了。
沈煜有些奇怪,这天也不是那么热,怎地南儿的额头上还有那么些汗水。他一看,车把式已经带着车走了,问道:“南儿,难道不用车了?”
江南露出笑容,牵着沈煜继续往镇里走:“用车作甚?咱们啊好好在烟霞镇玩玩,又没有人催着咱们回去,多住些日子也无妨。再说,好些日子没同煜哥哥亲热了,为妻我对煜哥哥甚是想念的紧呐。”
沈煜看似轻轻实际上大力地在江南肩上拍了一章,怒道:“从来都没有正经样!”
江南笑嘻嘻:“煜哥哥此话说的太不对了,你是我夫郎,我是你妻主,我对你若是还像同对别的男子那样的正经,怕是煜哥哥就要怀疑我在外养小的了。是也不是?”
沈煜不说话,心中阴沉地笑,你若是敢养小的,我就把你双腿打断,看你还能上哪去招蜂引蝶,看哪家肯把儿子嫁你!
江南是听不见这番话,若是叫她听见,怕是会吓一跳吧。
两人才走到镇门口,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对着一张告示指指点点。江南原是直接忽略的,沈煜却放开了她的手,踮起脚往那告示看了几眼。江南无法,只得出马,她本是想挤进去看看的,奈何镇民们围得严严实实,实在是挤也挤不进去。
待见一老妪从人、流中悠然自得地走出来,她忙上前作了个揖,道:“敢问大娘,那告示上所说的究竟是何事?”
老妪看了看她,道:“啊?何事啊?”
江南点点头,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她。
正文 烟霞镇(二)(本章补完)
老妪装模作样思量了半晌,答曰:“老身,不识字。”
江南抚额,道:“那您方才是在里面做什么?”
老妪理直气壮道:“方才老身在那告示前丢了几文钱,老身去拾回来难道有错么?”
江南谢道:“如此,晚辈失礼了。”说完她疾步走到另外一个从里面钻出来的人身边,问道,“请问这告示上说的是什么?”
那人打量了下江南,方道:“看你不像是我们镇上的人,此乃寻医告示,镇上有个妻主姓王的大户人家,她家的小公子得了什么绝症,看遍了周围的大夫都没有人能治好。王夫人这才贴了告示出来,说是若有人能医治她家的小公子,必奉上重金酬谢。”
江南点点头,对那人道了谢,快步走回沈煜身边,细细地与他说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煜哥哥,不如先去镇上寻个客栈先住下,待安顿好了,再去烟霞镇的集市上看看如何?”
沈煜摸了摸她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南儿,那个王公子的病,你不打算看看么?”
江南咧嘴一笑:“煜哥哥,现在我只是你的妻主,而且你没听说王夫人已经请了许多大夫看过了么。就算我去了,看我这般年纪,王夫人怕是连听我说话都不肯的,还是不要去凑那份热闹了。”
沈煜思量一会,勾起唇角笑了笑:“南儿,你不说要在这里住些日子么,住客栈太浪费了,不如去寻户人家租间屋子住,可好?”
江南与他相视一笑,答曰:“好。”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着,沈煜低着头看两人在地下的影子,忽地停住了脚步,江南歪着头疑惑地看他,“煜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沈煜含笑:“南儿,你且看看这地上的影子。”
江南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双人影在地上拉的老长,人影交缠,显是十分恩爱:“煜哥哥,莫不是你也想我了?”说着她坏笑着靠近他的那里。
沈煜觉得浑身涌上一股热气,那处缓缓升起,他羞红了脸,忙将袖子遮住,道:“先去找地方住吧,晚了就不好找了。”
江南点了点头,自去寻了个人,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此处的宅行在哪里?”
那人道:“你是要租房?”
江南点点头,指了指沈煜,“我带着夫郎出来游历,路过烟霞镇,想在镇里住些日子,不知小姐可有什么好去处推荐一二?”
那人摆手道:“别小姐小姐的,我是粗人,听不惯这酸酸的味道,叫我年绪就好。你若是想租房,我家倒是有房出租。因是主屋带一个四方小院,银钱方面就……”
“若是环境好,多谢银钱也无妨,不如现在我就带着夫郎随年绪去吧。”
“如此甚好。”年绪内心有些激动,她夫郎病了有些日子了,卖力气赚的那些钱全都拿去给他看病买药,手中已经没有余钱了。故而她早早地打算要将现在住的屋子给租出去,赚些房租给夫郎看病,她自己再去卖些力气。她那屋子是新翻的,开的价格高,看的人多,决定租下来的却没有人。
眼看着手里的钱渐渐地空了,她原本想着今日若是还租不出去,便将价格降一些,能租出去便好。没成想,不过一个路人搭讪,就看到了希望。
不过,那人看起来挺有钱的,就怕到时候又不租了,那她该如何是好啊。
年绪想了想,还是带着两人去了自家的屋子。走了一会便到了,年绪指着自家院子道:“这就是我要租出去的房子,正房偏房加起来共三间,正厅偏厅各一间,小院里种了些果树,每月六钱银子。小姐你看如何?”见江南脸有豫色,忙道:“若是高了,四钱银子也可。”
江南走进去,看了看四周,环境还是蛮不错的,通风,采光好,不过六钱银子确实贵了些。她想了想,道:“你开价六钱,想必是急用,我就与你行个方便,五钱银子吧。”
年绪道:“五钱也可。”
“那你要搬去哪里?”
“我在此不远有一茅草屋,稍后便同夫郎搬过去。”
“不知能否知晓你有什么急事?”
“哎,”年绪叹息一声,“年初的时候,我夫郎忽然病倒了。我一向只赚些力气钱,若是单过日子倒也过得去。自从夫郎病了,请了大夫看过,吃了药却总是不见好。手里的积蓄渐渐地散了去,这才急着要把房子给租出去。不过小姐放心,房子是祖传的,并不是什么阴宅,倒是有人说我这宅子风水好,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江南沉思,须臾方道:“年绪,你看我妻夫也就二人,用不了那么多的房间。不如你们不搬走,留下与我们做个伴。你看如何?”
年绪有些喜出望外,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小姐,我这就去收拾,不知小姐是否还有什么行李?”
江南笑道:“我妻夫二人随兴所至,并无甚行李,还要劳烦年绪替我们跑一趟,买些日用的才是。”
年绪道:“此事简单,还请二位稍等,待我将主屋收拾出来便好。”
江南应了,年绪忙到主屋里收拾去了。沈煜陪着她站在院子里,如年绪所说,院子里种了些果树,正值秋日,果实累累,挂在树上红彤彤地甚是讨喜。
沈煜看了看那果子,忽地用手指着那中央结着的一颗,对江南道:“南儿你看,那里有个果子长的像小娃娃呢。”
江南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那里挂着一颗果子,上窄下宽,若是粗略看去,倒真的像个小娃娃在笑眯眯地看着你呢。但是这话,江南是绝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她转了转眼珠,换了个方式,“我怎地觉得不像呢,莫不是煜哥哥想要个娃娃了?”
沈煜这回没害羞,反倒很配合:“好啊,南儿若是想要,我给便是。”
江南大吃一惊,沈煜几时转性了,尚未说话,身后便传来一个清脆的男音:“你们就是要租我家房子的人么?”
江南转身,搂着沈煜的手还未放松,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约莫十一、二岁的长相清秀的小公子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满是控诉。
江南委实觉得奇怪,她只是租个房子,又不是要杀人,这孩子作甚用那种眼神看他们。
没听到他们的回答,年功皱了皱眉,眉宇间全是忧愁:“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个傻子?”
沈煜轻悠悠道:“只有自己是傻子的人,才会说别人是傻子。”
年功脸色一变:“快说,你们就是要租我家的房子,把我们从我家赶出去的人么?”
江南正想答话,没料想腰间一紧,竟是沈煜死命揪了她一下,她诧异地看看沈煜,沈煜却偏过脸,哼了一声,江南这才想到方才她想问题的时候,对着小公子时间长了些。她闷声笑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沈煜知她想到了什么,又掐了一下。
年功实在是恨面前的两人如此忽略他,恨声道:“不可理喻!”
年绪才走出来,便听到年功的声音,唯恐他得罪了江南妻夫二人,一气之下不再租屋。走上前就一巴掌扇过去,待江南沈煜回过神来,小公子的脸已经高高肿起,五指红印清晰可见。
年绪见两人看过来,赔笑道:“功儿被我们惯坏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莫要放在心上。”
年功道:“我才没错!娘亲你嫌弃爹爹了是不是?嫌弃爹爹拖累你了是不是?你明知道爹爹病了,茅草屋寒气直逼,爹爹若去了必死无疑。你若是非要把屋子租出去,我今天就撞死在你面前,你好去讨一房新夫,免得被我跟爹爹拖累了。”
江南听出来了,敢情这中间还插着这么一杠子呐,她还没开口,沈煜忙道:“小公子莫要着急,你娘是急着拿租金去给你爹治病。我妻主说了,你们一家不用搬出去,留在这里与我们作伴。何况南儿她还是个大夫,不如让她给你爹爹看看?小小年纪,说死就死,你若是死了,叫你爹爹怎么办?”
他走到年功身边,抚着他的头,道:“功儿是吧?我给你保证,你爹爹一定会好起来的。”
年功喃喃道:“你的妻主是大夫么?她真的肯给我爹爹看病么?”
先前年绪请的都是男大夫,只是临凤男大夫实在太少,多数是因着自家妻主是大夫,教了他们一些医理罢了。女大夫出诊看病,除非是有钱人家的夫郎或公子,银子少了她们是绝不会去的。
是以年绪夫郎的病一拖再拖,总是不见好。
“南儿,你说是不是?”
江南无奈,煜哥哥你还真是,给点钱让他们去请大夫不就行了嘛,奈何沈煜面露期待地看着她,她也只能点点头,道:“是。好了,小公子,你也不要露出那种眼神了,带我们去看看你爹爹吧。”
年功一个激灵,拉着江南就往偏屋跑,沈煜这回倒不吃醋了,含笑跟在两人后面。
年功一把推开偏屋的门,高声道:“爹爹,有大夫来给你看病了!”
江南深呼吸一口,入鼻的全是刺激的药味。
正文 扬名(一)(补完)
男子咳嗽几声,微微坐起,年功忙上前去替他披了件披风,又替他拍着背顺顺气。江南眼睛略过去,男子满脸病容,边咳嗽边道:“奴家方氏,给小姐公子见礼了。”
年功继续拍着背,语气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爹爹,那位夫郎说这位小姐是个大夫,小姐也答应替爹爹看病了。”
方氏捂住胸口不住咳嗽:“功儿,莫不是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他的儿子他知道,也不是没有试着去请过女大夫,但凡能求情的,他家妻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