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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苦笑,这妻主的事哪能是他能管得着的,闹得厉害了,一纸休书被休出去的好男儿千千万。
江南摸摸被戳痛的额头,忙替自己辩解:“煜哥哥是我的夫郎我才心疼的,外面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干我何事,便是冻死在我家门前我也是不管的。”
胡大娘照旧上了驴车,江帆江南沈煜自管在前面走着,因着江南住在村口不远处,一会便到了。
江帆帮着自家妻主同江南把车上江南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卸了,江南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江帆。江帆推辞不要,江南塞到他怀里道:“今日麻烦胡姨江叔了,早先胡姨说江叔最喜欢吃那家的小点心,我便买了些来,江叔若是不要,那我以后有事可不敢再劳烦你们了。”
江帆见推辞不掉,笑着拿了油纸包,照旧提着灯笼出了门。那边胡大娘卸完东西,连水都没喝就出了门,见江帆手里拿着油纸包,转念便明白了白天在市集里小丫头非要买那家点心缘由,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习惯,她却暗暗地记在了心上。胡兰看着夫郎欢喜的样子,看他为了等她冻得发红的鼻子,心里一酸,打定主意下次去镇山一定要给他买个贵些精致些的首饰。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家,胡兰赶紧地将剩下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又去草棚里寻了些切成条的胡萝卜喂了驴子,待它吃的饱了,同夫郎说声去村长家便赶着驴子往江安家走了。
江安吃过饭,打发女儿夫郎去洗漱,自个儿点了蜡烛在堂里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等人。不一会儿,便听见敲门声,她忙去开了门。一开门就看见胡兰站在门口,她让开身,胡兰赶着驴车进了院子。江安笑着问:“看来今日买了不少东西,镇里可还热闹?”
“热闹呢,”胡兰站在院子里不断搓手,“村长,下回进镇里还要借车用呢。今天南儿跟她夫郎随我一起去的镇里,你是不知道啊,南儿侃价那功夫是一等一的好,我看,来年叫南儿也去考考试,说不定村里会出个举人呢。”
江安皱了皱眉:“她母新丧,怎能出门?出门便罢了,怎将那沈煜也带过去了?”
胡兰解释道:“你也见着了,煜儿那孩子穿的还是南儿的旧衣裳。虽说无妨,可是叫外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传。万一说咱们江家村的人刻薄,村子里的男儿还怎么嫁,外面的好男儿又怎肯嫁进来?再说,帆儿身子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难不成叫我替她夫郎买贴身的衣物不成?她出了门,只剩煜儿一个人在家,要是叫那江珊趁着家里无人坏了名声,怎么对得起江源。好歹南儿同咱们亲近些,能照应着便照应着吧。”
江安点头,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已经觉得全身都在颤抖,江安便拉着胡兰往厅里走。胡兰摆了摆手,“帆儿还在家里等我,对了,你托我问的事情已经问过了,揽玉轩确实在招学徒,我将侄女的情况说了。大掌柜的说,过完年,叫侄女初五去店里先做一段时间,要是东家见着好了,从此就能在揽玉轩里工作了。”
江安道了谢,胡兰便转身出了门归家。
江南同沈煜走了一天,闭了门两人坐在房内休息。江南见沈煜累的快要睡着了,悄悄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往厨房走去。一到厨房才发现,水缸里已经没水了。她皱起两条毛毛虫,暗叫一声糟糕,早上忘记叫胡姨帮忙打水了。现在再去胡姨家已经太晚了,哎,她挽起袖子,拿起厨房里的小木桶,走到偏屋旁的井眼边,放下木桶,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打水。
好不容易打了小半桶,她将半桶水倒进井眼边的木桶里,又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来回折腾了几趟,才险险打了半缸的水,江南气喘吁吁地坐在厨房里喘气。忽然眼前出现一双布鞋,她抬头一看,发现沈煜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煜……煜哥哥……你怎么了?”江南勉强撑着说完这几个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再也坐不起来,沈煜不答她,只是将她抱了抱。
六岁的小身板也是很重的,沈煜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才将她拉起来放在小板凳上。复又舀起小半瓢水递给她,江南接过瓢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沈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说话。等她喝完了,沈煜才轻车熟路地点起灶间的火,江南想过去帮忙,沈煜一个冷眼看过来,江南只觉得脊背发寒,动都不敢再动。沈煜这才转过眼,舀了几瓢水在汤罐里烧起热水来。
沈煜不说话,江南也不敢开口,过了好一会,沈煜去房里将洗脸布洗脚布木盆拿过来,才敢小声地问:“煜哥哥,你怎么了?”
沈煜这才看她,眼里居然红了,江南急道:“煜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要生气啊,你说,我改,我一定改。”
沈煜哑着嗓子答道:“南儿,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当亲人,当夫郎?”
江南见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忙道:“怎么会呢?我是真真切切地将煜哥哥当做我的亲人,我的夫郎啊。”
“那这些事情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做?这本该是男儿家做的事情,你却一连的全做了,可是将我当做外人看?若是我不出来看,你是不是就要一个人累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
这,这是从哪说起啊。江南有口难辩,“煜哥哥,正是因为我将你当做夫郎,才想宠着你,不让你为这些事情操心啊。”
沈煜正色道:“按理说,我比你还大上两岁,又是你的夫郎,这事该我做才对。南儿,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我知道你想宠着我,你总觉得这些事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可是南儿,你有没有想过,不仅仅是你想宠着我,我也想宠着你啊。”
解开心结,两人甜甜蜜蜜地梳洗完,沈煜忽然想通了,反正关起门来谁知道两个人是不是睡在一起,更何况南儿还小,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起来。他只要在两人成婚前将守宫砂守好,开了门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两人抱着取暖,温馨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江南算算日子,过两天就过年了,家里该买的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好了。土豆还剩些,她想着炸些土豆片给沈煜吃,也改改口味嘛。
沈煜一大早起来便打了水洗衣服,本来他是要去村后的河里洗的,江南非说河里水冷,冻着了就麻烦了,总之死活不让他出门。他想着娘亲去世前提到过的江珊父女,也就不再坚持,只是这洗衣服的水他得自己打。
江南正炸着土豆片,因为油贵的很,她不敢放太多,只是每片土豆都放到融了盐的油里,薄薄地粘了一层油,才一片片整齐地放到已经冒烟的锅里。过一会儿便将每片翻个身,她盖上盖子,看偏屋旁洗衣服的沈煜,面上的笑意更深。她这个夫郎呵,总算是开窍了。
炸好了土豆片,她熄了火,将炸好的土豆片放到碟子里,土豆片片片金黄,她捻了一片放进嘴里,虽然不脆,起码熟了,咸咸的味道正好。外面有人敲门,她将碟子放在桌上,走出厨房。看
那边沈煜停了洗衣服的动作准备站起来,看江南做了个“我去开门”的手势,便又坐了回去,继续洗衣服。
江南开过门,看见胡大娘驮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站在门外,她眼角直抽:“胡姨,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江大叔把你赶出来了,你要来我家搭伙不成?”
胡大娘没好气地答:“快些让开,等我把这重死人的东西放到屋里再说。”
江南关了门,沈煜见是胡大娘,微微一笑继续低头洗衣服。胡兰喘着气把大包裹扔到床上,江南适时地递了一杯水过去。
“胡姨,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素不素灰常好奇为嘛他们都米有很悲痛年……
因为,逝者已矣,沉浸在悲伤里只会让自己过的更不好,我想说,有了她娘亲的例子,俺们江南素不会跟她娘一样的。过去的一页就这么掀过去吧,只要那个人始终在你心里不就好了……
╭(╯3╰)╮小虫╭(╯3╰)╮小满
俺今天更得很给力吧!!!大家帮忙指出错误跟虫子哈……~(≧▽≦)/~
10
10、过年啦 。。。
“凌儿今日忽然回来了,说是要同妻主在家里过年。往年都是盖的这被子,今年他自个儿带了新的被子回来。正好昨日见你屋里的被子已破了,我同你江大叔商量了,不如将这被子给了你。虽说是旧被,好歹里面的棉花是上等棉,原是备着给凌儿同他妻主用的。”
江南失笑:“胡姨真真是贴心,我正为被子的事愁呢,再说了,这被子再怎么也是个全的,比我娘用剩下的那个破的不知暖到哪里去了。正好胡姨近日来了,侄女便同胡姨打个商量。”
胡大娘放下杯子,“就知道你肯定是找我有事,不然怎么会巴巴地买了小吃食讨好你江大叔,说吧,是个什么事。”
“胡姨也知道,我跟煜哥哥什么都不会,这取水,便成了难事。”
胡大娘敲了她头一下:“什么都不会?我看你个小丫头光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就是我们村里的一绝了,没人比的上。这事原也不难,我每日抽个空来帮你打水就是。”
江南忙摆手:“无需如此麻烦,胡姨只需每四日来一趟便可。”
胡大娘又说了会话,道媳妇还在家里等着,正要出门,江南却将她喊住。等了一会,见江南从厨房里拿出一小碟金灿灿黄橙橙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片片切得甚是好看的番薯。她疑惑地看着江南,江南解释道:“胡姨,我管这叫番薯片,方才炸出来,照理说凌哥哥回来过年,我本该去看,只是今年却是不太合适。你端去些给凌哥哥吃,若是喜欢,改日我再炸点,只是烦劳胡姨自个儿来取了。我同煜哥哥是不会出门的。”
胡大娘接过碟子,道声谢便出了门。江南见最大的难题解决了,笑嘻嘻地往厨房走去,方才说了会子话,这土豆片该凉了。她将剩下的土豆片一股脑儿放进碟子里,给沈煜端去。
沈煜晾完衣服,正拿着桶往屋里走去,就看见江南宝贝兮兮地端着一个碟子走过来。
“南……”话没说完,嘴里便被塞进一片金黄黄的东西,沈煜嚼了嚼,一股淡淡的咸味在嘴里扩散开来。那东西并不脆,嚼起来却更有感觉。他将那东西吞了下去,问道:“这是土豆做的?叫什么?”
江南将碟子递过去,看他放下手里的木桶接过碟子,她把木桶提起来,两人往屋里走。江南一边走一边答:“我管这叫土豆片,你若是爱吃,晚上咱们再炸些。”
沈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得用好多油吧?”
江南放下木桶,细细想了想,“不多呢,好像约莫一勺吧。”
“一勺?这还叫不多?”沈煜吓了一跳。
江南见他吃惊的样子,才回道:“一勺不多呢,好几个土豆才用了一勺油,锅里还有剩下的一小些,中午炒白菘应该够了。”
沈煜点了点头,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着土豆片。
江南见状退了出去,中午该到沈煜做饭了,她得赶紧将院子里靠门边那块整理出来,在院子里也种些白菘什么的,将来若是懒得去地里,在家里也能吃到。
日子悠悠地过,一晃眼便到了过年那天。
江南一大早便醒了,因着重孝,家里不能贴对联,不能放鞭炮,她本是不在意这些,昨晚聊到的时候见沈煜似是也不大在意,也就不去考虑那些了。她想着时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