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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是的,这里算不上什么景色,但这是我继续忽略他的好办法。转回头去,我继续仰望暗淡的星空。
“那你安静呆在我旁边,陪着我便好!”我轻柔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柔声对他说话,他大概吃了惊吓,眼睛一眨不眨。
对他回以妩媚一笑,然后选择了沉默。
是的,沉默……
我不出声,他也没有烦我,彼此难得一片宁静地相处。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身旁,更能感觉到我与他正一同呼吸着这一片空气。其实,这么静静坐着,谁也不说话,也很温馨,甚至幸福……
我好像又沦陷了,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假想恋人,以为这是和他在约会中。
我在理智和沉沦中挣扎时,身侧的段焰突然冒出一句:“无聊死了,找点事做!”
眼一瞪,找事做?做什么?
脸孔一烫,猜测他想干什么。
殊知,他东望望,西望望,之后眼睛一眯,起身去摘野生的五色花。
“你做什么?”他摘花不会是?
“你要礼物是吧!我送个更兼价的给你,我生日那天你送那么便宜的围巾,今天我应该礼尚往来才正确!”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才半会,他便摘了一扎,转身向我走来。
我立即摇头:“其实我不喜欢花!”
他也太吝啬了吧?即便送不了玫瑰,也不应该将信手捏来的、奇臭难闻的五色花送给我吧?
他步子一顿,恶劣问:“我有说送花给你吗?”
“你摘花不是要送花吗?那你摘来做什么?”我迷惑。
他沉声应一句:“就是做“什么”!”
“什么是什么?”我的问题好奇怪。
然而,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用行动告诉我一切。这男人,拔了一根狗尾草,绕了几圈后,先编成一个小环……
当看见他手中把弄的小环,我的内心一瞬间汹涌澎湃,甚至有些激动。果然,他修长的手指,利落地编织,然后神情异常专注小心地镶上五色小花朵。
“喽!给你!”
当一玫他亲手编织的花戒指递向我,我已经呆如木鸡不懂说话。他可知这花戒指的意义?虽然我手上戴着结婚时二人交换的钻戒,可又怎么比得上他亲手做的?我感动了,之前漠视他的决定一瞬间抛至脑外。
“为什么要送戒指给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他眼底的真正含义。
“不要?不要那扔掉!”他脸一沉,举手就要扔掉那难寻的一次真意。
“谁说我不要!”不由自主,我的手比口更快,内心的期待背叛了自己,更快一步有了行动。
一手抢过他手中的花戒指,又心乱如麻地瞪着他。
见我如是受惊的小兔,他的眼底含了一丝得意笑意。
被撞破心事,我显得有些狼狈,恶言恶语“这是庆祝我老了一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怎么可以不要呢?虽然很小气,而且编织很难看!”他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窃喜一笑,邪恶要求:“不过我免强收下,你帮我戴吧!”
把花戒指递到他手中,我送上了左手无名指。
尴尬的气氛一瞬间在二人之间流窜,我耳根滚烫得厉害,心快跳出胸腔。
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这么害怕他拒绝……
段焰怔怔地望着我的手,好半晌没有反应。
就在我要宣布放弃那刻,他突然动了,终是把花戒指套入我手指上。
幸福的微笑漾上我的脸颊,他却恶毒地说:“不知道你的脑袋瓜子是真笨还是愚蠢,以前送给你的红宝石项链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低贱的东西。”
早知道他是毒舌男人,我今天不与他计较。
他错了,这花戒指不是低贱的东西,它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
他虽是我命里所邂逅的第三个男人,却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真心相送的礼物,怎能不让我激动?
是的,我承认,在他把戒指套入我手指上那刻,我爱上他了,或者说更早之前就爱上了,不过现在确定了自己的内心而已。
嘴角轻轻扬起,这时的我真的好幸福!这男人只要稍微给我一点甜蜜,我就笑得灿烂。明知是飞蛾扑火,我依然宁愿让自己今晚再沦陷一次。
只要沦陷一晚,就一晚,明天一定会恢复理智的……
我主动地将身子依偎上他的肩膀,他的身子明显一僵。坏坏一笑,我的身子却挨得更近,一只手缠上他因为我的接触一下挺直的腰杆,让他逃不开我的依赖。
他轻轻推开我的头颅,却没有完全拉开的意思。低沉的声音从头顶飘落:“你这几天还没有疯完吗?居然投怀送抱……”
“谢谢你……”
他错愕:“我做了什么让你开口说谢谢?你不应该恨我吗?”
“是啊,我一要恨你,二要谢谢你。”
“……”某人眉皱在一块,任由我依赖着他。
不知道依偎多久,忽地,他如变魔术般,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口风琴。
当一首《明月几时有》从他的唇中流溢出来,我好想晕了过去。
我的天,段焰吹口风琴?而且还是一首这么煽情的歌曲?他的口风琴哪里来的?在我回房去拿衣服,他突然想起带上的?歌词在暗喻什么吗?
他会唱歌,发现这个秘密,我比见到慧星撞地球还要惊悚。
“别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正常!决不是你以前说的神经病!”见我吃惊的脸色,他自大且不屑地朝我挑挑眉。
——
真的一夜,段焰居然陪着我在山上过了一夜。只不过,我是倚在他怀内沉沉睡去的。
我们没有说上多少句话,却又默契地没有打破那份少有的宁静,望着夜空各怀心思。第二天,当我醒来时,惊骇发现自己在车里,身上披着他的外衣,与他相互拥着……
他的脸颊,微垂,抵在我的头顶上。
他睡得很浅,在我抬头那刻,他也醒了。
视线撞在一块,他惺忪的眼眸不自觉溢着柔情,望着我时,好复杂,多种情絮在流窜似的。
可是才闪电般的速度,他又化做冰冷,忽然公事化的问了一句“先回家还是直接去上班?”
“你……”我有点跟不上他转变的速度。
他像是急着和我撇清昨晚爱昧不明的关系,冒出一句:“昨天是因为你生日,一切都只是哄你开心而已,别糊思乱想……”
“……”我明显一怔,被他一句话伤得比被他一脚踢下地狱还要难受。
原来,他仅是哄我开心而已!罢了罢了,昨晚我不也是自甘沦陷一晚而已?这一刻还不是恢复了理智?二个人都是聪明的,这时我又有什么资格怨他欺骗?
我僵硬地咧嘴一笑:“我知道啊!平日冷冰冰的段焰突然抽风吹口风琴献殷勤,肯定非奸即盗!我很有自知知明,没有拆穿你而已。”
“知道就好!”段焰脸色一沉,沉吟很久,才沉声答了一句。推开我,从我身上扯回他的外衣,重新披回身上,又说一句:“直接回公司,我的休息室有洗刷用具。”
“好!”我没有异议,点了下头。
车子终于上路了,一路上,景致在飞逝。但我的心情却不如昨晚来时那般自在。
我本不想再和他说话,孰知,我的手机铃突然响起,那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我的身子一紧,段焰也瞧出眉目,猛地将车子停在路旁。
手指禁不住颤抖,我不敢接这个电话,因为直觉,是医院里打来的。
手机一递,我皱眉说了一句:“你来接吧!”
在他错愕接去手机时,我闭上眼睛,身子禁不住颤抖,如等死的人。
也许,段焰本意仅是希望我也能听到而已,所以他开了扬声器,电话接通。
“喂,你好,请问你是冷萱小姐吗?”手机传来温柔的声音,是个女人。
段焰不出声,等着我的回答,于是我缓缓地睁开眼,咬唇回答:“是的,我是冷萱。”
“哦,我是妇科杨医生……”她支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医生你好!”我礼貌回一句。
“你好你好!是这样子的,你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想不明白,即已出来,她为什么闪烁其词不是一口气说完?
“哦,你说!我在听着。”我犹似用了毕生的力气,艰难挤出一句,即怕自己不孕,又怕听见自己怀孕。
“你的抽血报告,咳咳……我希望你先要冷静,然后慢慢听我说……”她说着,语气突然变得相当凝重:“我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啊,不是,或者说两个都是坏消息。”
我的脸色顿时一白,却更多的是紧张,不明所以。
化验报告怎么是两个消息?不是只有一种结果吗?而且,什么叫两个都是坏消息?
段焰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脸色也微白,迷惑地皱着眉,为我回答:“杨医生,不管是什么消息你直接说吧,我是她爱人,在她旁边听着。”
杨医生又支吾个半天,才说出足以杀死我的话来。
“我还是先说较严重那个吧……冷小姐,很不幸地告诉你,你患了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紫癜……目前你的血小板在33,正常人在(100~300)之间,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出血异常?譬如流鼻血,意外受伤时血很难止住,再者指甲苍白、皮下出血?”
我身子一震,半天反应不过来,段焰却猛地捉起我的手,先看我的指甲,果真苍白无血。再拉高我的衣袖,当我与他同时看见臂弯上分布很稀,很细小的出血点时,都惊得不知反应。
“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没有的!”我急得心乱如麻,声音在颤抖。
段焰却按着我,声音也在颤抖:“医生,你直接告诉我,那个更严重的消息。”
“你们别急,先冷静听我说!”杨医生连忙劝说:“患了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紫癜,初始反应是月经过多,流鼻血,精神萎靡不振头晕,较重者是皮下出血,一旦发现皮下出血务必立即来医院进行急救。否则延期,更重者肝脏出血,最重者是脑出血,一旦这两者出现,已严重危害性命……”
“医生!这些我不想听,你只要告诉我第二个更严重的消息就好!”段焰莫名朝医生大吼,连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先生,你先冷静……尊夫人怀有身孕了,但是怀孕本身更快消耗孕妇的血细胞,如果要治疗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紫癜,尊夫人必须放弃小孩,因为即使救了大人也难成功保胎,尊夫人也有可能产后出血而性命不保,所以我建议你们保大人。我很难过告诉你们这样的消息,但是请先生你立即带冷萱小姐前往医院,若再耽搁半天,哪怕一小时间,也有性命之忧,我绝不是恐吓二位……请你们尽快……”
杨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段焰的车子已经飙飞回公路,我的身子因为一个惯性撞上了椅背。
“你是猪吗?为什么早发现身体不适不说!”
未等我从黑暗中找回光明,段焰就朝我大吼,吼得我耳膜生疼。
“喂……喂……先生……有在听吗?”杨医生大概听到这边的吼声,急忙问了一句。
“我们立即过去!在我们在达前,你们医院最好已经安排好一切,否则一旦我老婆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医院直接在t市给我消失得了!”段焰的怒火大得惊人,连带威胁医院?
“喂……先生……”杨医生大概觉得段焰神经失常,说:“你们赶至,我们会立即给病人安排入急诊室,你不必紧张……”
段焰不等医生说完,手指用力一按,断了电话,一双眼喷火,又对我吼了:“你说你是不是猪?有头无脑吗?连一点生理常识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
忽地,一拳击在方向盘上,兀自低咒:“shit,你几次流血不止我怎么没有想到!疯了!疯了!”
我眨着眼,已经呆如木鸡。在得知自己生命有危险,开始我很害怕,但是现在他的脸色让我连害怕都忘记了。
他为什么对我冒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