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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你怎能推我?”蓝汐有些恼怒,那是因为她肚里有孩子,万一跌倒流产了怎么办?
伊如凤走入了房,砰一声关上门,目色阴森,朝她一步步逼近。
“你说,是要我把你的东西扔出去,还是你自己收拾?”伊如凤真直接,在这里把她势利的嘴角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蓝汐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现在她总算知道祁泽风讨厌回家的原因了,因为这个女人真的不好相处,也不问原因,就要将她扫地出门,哪里有一点涵养?当官的豪门都是这么势利眼吗?
蓝汐淡淡看她一眼,然后不说话,蹲下身子捡起玩具。
孰知,伊如凤突然走近,一脚踢飞了一只金钢,撞上了墙,顿时摔烂了。
蓝汐恼怒了,眼睛一红,她狠瞪伊如凤一眼,一字一句说:“伯母,因为你是泽风的母亲,我才要敬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踢烂我买给儿子的礼物。”
伊如凤冷笑:“可我偏要踢呢?”
说完,她又猛踢一个,第二个没有摔烂,她又踢了第三个,第三个断了一只脚。
蓝汐忍无可忍,缓缓站了起来。
“够了!”蓝汐低吼一声,望着自己她的心血被人这样践踏,蓝汐心都碎了。就算这时伊如凤不赶她走,她也不会再留下去。
伊如凤看着蓝汐硬骨子的表情,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她便冷嘲地说:“你别以为现在和泽风住在一起,我就同意让你进入祁家门,更别以为,肚里怀了泽风的孩子我就会同意你将他生出来。拿着这些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蓝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信封往她脸上甩来。
接着,全是一百元的现钞飞了满地。
蓝汐总算明白了一件事,祁泽风的母亲误会她与祁泽风以晴人的关系住在一起,更误以为她肚里的孩子是祁泽风的。
不过祁泽风的母亲怎么会知道她怀孕?因为玩具?
蓝汐缓和了语气,解释,“我和泽风什么都不是,我不要你的钱!”
伊如凤错愕瞪大眼,转而更为不屑,冷笑说:“你是嫌钱少吗?年轻人,做人是不是太贪心?你去把孩子打掉,拿着这些钱,不是可以过得更好?”
蓝汐一惊,失声叫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你神经病!孩子不是你儿子的!”
她不说则好,一说伊如凤的脸色更难看了,知道她肚里的孩子不是自己儿子的,伊如凤脸色更阴森,“哦!你这贱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妄想沟引我儿子,异想天开,真不要脸啊你!你立即给我滚!”
说完,她变得不再客气,气冲冲奔向房间,打开祁泽风的房间一看,没有蓝汐的东西,她又奔向另一间房。
等看见蓝汐的东西都在房间里,她拉开衣橱,哗啦一声就一捞,而后往地面一扔,外加踩上几脚。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不要脸的东西!”
蓝汐追上来时,正好看见伊如凤踩她衣服那幕,蓝汐的脸色登时涨红,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势利眼。
“你别扔了!我自己会走!”蓝汐一咬唇,去祁泽风的房间里提来一个行李袋,就把自己的衣服糊乱往里面塞,一边塞,一边落泪。
“破坏我儿子的订婚宴我还没找你算帐,现在还死皮赖脸地缠着我的儿子不放,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这么贱的女人,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缠着我儿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伊如凤瞪着蓝汐收拾还不算,外加还踢翻行李袋。
面对伊如凤的无礼,蓝汐没有理会,去梳装台柜子里翻找出自己的所有新办的证件,还有手机、银行卡,统统带齐,拉链一拉,再提上她买给孩子们的玩具,就伤心离开了。
只是刚奔出玄关,她步子一顿。
“还不滚!还要我踹你一脚才肯离开吗?”伊如凤看着蓝汐在门外停下,误以为蓝汐又要后悔了,恶毒羞辱。
蓝汐缓缓转过身,讥笑了一下,随后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往地上一扔,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只是还回钥匙。”
一转身,她昂起头,硬逼回自己的泪水,单手提起行李,奔入了电梯。
“叮”一声,当电梯关上那刻,蓝汐虚脱地坐倒在地。
祁泽风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突然来公寓,这时她还来不及向他道别,便被赶出家门了。最主要的,是她让见识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祁泽风有这样的母亲,的确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
难怪他会说有这样的父母情愿不要。
忍不住,她苦笑了一下,以前她总哀怨自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常常看到人家一家幸福时,她会偷偷羡慕。现在真如了祁泽风说的,有这样的父母送她一百个她也不希罕。
电梯下降的那一刻,蓝汐抚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宝宝,你说,我们要去哪里呢?哪里才有我们的家?”
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可是她一直咬唇对自己说:“我不哭,怀孕期间常哭,到时宝宝生出来真的可能是个爱哭鬼哦。”
“呵呵……”转瞬,她又哭又笑,总是这么喜欢自娱自乐。
——
出了电梯,望着夕阳,她提着行李,茫然地走在街上。
街上行人匆匆,成双成对,唯独她形只影单,她无处可去,不过她打算去住旅馆,先住一晚再做打算,看到一间五星级旅店,她走入进去,登记住房。
拿了钥匙,她把行李放下,在旅店饭也没吃便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正是除夕日,早上,她把房子退了,再次提起行李,提着买给两个孩子的礼物去了意公馆。
躲在一家别墅的墙后面,她久久看着那熟悉的建筑。
隔着铁花大门,她看到了意俊彥,大过年也沉着一张扑克脸在贴门联,两个孩子也没有过年的喜庆,静静地在帮忙传递对联给意俊彥,而意夫人则一个人在给波斯猫洗澡。
看着这一幕,蓝汐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
里面的人,如此不开心,是因为她的离开吗?
站着外面偷看了许久,蓝汐突然动了,她把袋子往铁花大门外一放,而后手指迅速按响了一下意家的门铃,同一秒钟,她的倩影便瞬间飞奔离开了。
围巾在奔跑中飞扬,在空中划着完美的弧度……
她不知道会是谁出来拿礼物,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要走了。
这个年,所有人在团圆,唯独她一个人流离失所,真的要走了……
当意家人听到铃声,是意俊彥放下手中的动作,去打开铁花大门,头朝外探那时,一脚就踩到一个袋子。
“什么鬼东西?”是谁扔的垃圾?意俊彥微怒踢了一下,可当踢出一只断了一只脚的变形金钢,这时才蹲下身子,拉口袋口仔细一看。
这一看,他吓了一个大跳。
卷二:对面不相识 第111章:一靠近就触电
除了两只变形金钢是坏的,其他都是新的,而里面还有一个小袋子,似装了东西。
他拉出小袋子一看,看见里面有两双小孩一个款式的手袜及两顶一样的帽子,他脸色一白,惊叫一声:“蓝汐!”
一定是蓝汐,那傻女人!如果不是她,怎么会买两套一样的礼物?
只是她该死的,竟敢扔下东西就走,她明明很挂念孩子的!
心口一紧,意俊彥把东西一扔,他飞奔进屋,然后冲向停车间,嗖一声,开车去逮人了。
“混小子,你去哪里?”看见那瞬间消失的车影,意夫人没搞清状况,却气得七窍生烟。
意俊彥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逮住蓝汐。
他知道她没有走远,一定还在别墅区内还没有出别墅区。
车子飙到最高速,视线却一直留意着暗角,他只光顾着找人,却不知道,噩运正靠近。
在一个十字路口处,他终于看见蓝汐飞奔的倩影,就当距离她越来越近时,当他同时间反应有危险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砰……”一声,他撞上了一个突然走出来的男人,那男人还撞上他的挡风玻璃,哗啦一声,挡风玻璃全部撞碎了。
“哧……”急剧的刹车声尖破天幕,欲刺破人的耳膜。
那男人从车头上滚落,跌倒在地。
当他仰在地上,那张脸呈现在意俊彥惊悚的眼皮底下时,恍觉上天开了最致命的玩笑。
蓝汐在这车祸发生时,飞奔的步子因为惊天巨响而停下了,她缓缓转过身,当看见那熟悉的车子里的男人,她的嘴唇渐渐发抖,视线再缓缓下移。
她的脸色与意俊彥一样,在看清被撞上的男人脸孔,霎时白了一片,身子还摇晃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提包一扔,她向浴血的祁泽风飞奔过去。
“泽风!泽风!怎么是你?怎么是你……”蓝汐在触到额头满是鲜血的祁泽风时,仍旧不敢相信,声音颤抖,移动视线时,她才看见了祁泽风的车子,车灯正闪着,车门也打开着。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下车?偏偏跑出来让意俊彥撞到?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下车?
蓝汐想不明白,可是这时,不是她想这些事的时候,是救人要紧。
意俊彥早傻住了,蓝汐使尽全力扶起祁泽风,祁泽风这时感觉全身使不出力,可是他却能睁开眼睛,睁开眼,看着眼前他奔波了一天一夜四处寻找的女人,他牵强地笑,“小汐,我死……不了的。”
蓝汐一惊,听到祁泽风还能说话,又急又哭:“你怎么跑来找我了?为什么?我走了不是更好吗?”
祁泽风想伸手捂着胸口,可发觉一只手动荡不得,像是脱臼或骨折了。
他努力地挤出一句:“我妈把你赶走,我代她向你道歉……”
泪水如掉线的珍珠,蓝汐心都纠结在一起,有些恼怒,“又不是你的错,我不要听你道歉,我要你好好的,不许出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转头,她愤恨地瞪着意俊彥,歇斯底理地大吼,“你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现在要送人去医院吗?”
如是一记重锤,把意俊彥敲醒了,几乎是跌出车外,他奔向二人。
“祁泽风,你他妈的,怎么跑出来给我撞!”意识清醒,意俊彥就破口大骂,倒霉,撞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撞的人是祁泽风。
“你一定是故意的,没事跑下车做什么?要撞两个人一起撞啊!”意俊彥越想越气,要是撞的那个人是他,蓝汐也会这样哭得惨绝人寰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泽风的眼神突然有些闪烁,避开了脸,闷闷答一句,“我现在是……伤者,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礼貌,呃……”胸口一疼,脚一疼,祁泽风感觉自己像个残废了,他痛苦申吟,“你能不能别那么粗鲁!”
原来,意俊彥已经把他一提,努力撑起,他感觉全身要碎了,如若不是他过人的毅力,恐怕早已经软趴趴动也动不得,别说有力气说话了。
“你他妈可别缺胳膊断腿的,我可不想养你!”明明这时很悲剧的场面,意俊彥却以玩笑的语气斥责祁泽风。
蓝汐听到,怒斥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诅咒他?”
意俊彥原本浑身一震,当下吵了起来,“嗬,你这蠢女人,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你还先教训我来了!不是因为你,我会撞到他?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追,他用得着找你!一切都是你的错!”
“什么……”蓝汐的脸色霎时失去血色,哑口无言。
意俊彥像是没有说错,一切的责任真的源自于她,她是整件事的导火索。
看见蓝汐受伤自责的脸色,祁泽风脸一沉,被意俊彥扶上自己的车时,他斥责,“别把错怪……在小汐身上,不关她的事。”
这一切,不仅是意外……
“小汐,上车吧。”祁泽风仰在后背椅,无力说了一句。
“嗯。”蓝汐愣愣应了一声,而后跟着走上车了。
蓝汐与祁泽风坐在后座,看着祁泽风鲜血汨汨而流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