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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几日就要来一次,所以泰迪对地牢早已熟悉无比,没有守卫的引领就迅速来到了地牢的最低层。和所有地牢的低层一样,里面幽暗阴森、空气潮湿,还弥漫着一股难闻无比,令人窒息的尸臭味。
即使地牢低层只点着几根细蜡有些黑,视力极好的泰迪仍旧一眼就找到了要找的人,看着关在最边上的铁笼里,比关在其他铁宠里的魔兽瘦小很多的身影,银白的剑眉立刻扬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它越来越令人作呕了!
泰迪非常不情愿地走向那瘦小的身影,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看得更清楚了,那令人无比厌恶,严重荼毒他眼睛的身影正在进食。
戴着沈重手铐的利爪上拿着还在流血的肉块,放在长满尖利獠牙的兽嘴前撕咬,和手一样被束缚住,戴着长长脚镣的後爪前躺着一头已经死掉,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经没在的兽尸。它正在吃被它杀死的魔兽死尸,但地牢里弥漫着的恶臭并不是兽尸身上发出的,而是从它身上传出的。
那血腥恐怖、恶心到家的画面,让泰迪的胃液翻滚得更厉害,他要努力忍住才不会吐出来,银眉皱得更紧了,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
“路亚,首领要见你。”泰迪转开头吸了口气,压下胃中的翻滚,重新转过头望着铁笼里的瘦弱身影,冷声说道,拿出钥匙打开铁笼放它出来。
它没有说话,默默放下爪中吃了一半的兽肉,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站了起来走出铁笼,空中马上响起脚镣摩擦地面的哗啦声,那声音非常刺耳。
泰迪赶紧转身向回走,不愿意多看一眼那让他实在很想吐的恶心身影。它似乎很清楚泰迪很讨厌自己,走得有些慢,故意和泰迪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离开地牢,外面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了那瘦小的身影上,让人能清晰地看见它的样子。难怪泰迪会那麽讨厌它,它长得实在太丑陋吓人了,只有十一、二岁人类小孩高的身体,非常的瘦小,像人类一样站着行走,可是身上却没有人类小孩光滑细嫩的皮肤,全是粗糙的黑红色蛇鳞。蛇鳞上布满了毒疮,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个个触目惊心,有的甚至还在流血!
虽然满身是伤,但它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和身体相同,都布满蛇鳞和毒疮的脸上面无表情,有鸡蛋大的血红色兽眸平静无波、一片空寂。如果不是遍布整个头部的黑红色眼镜蛇,不时扭动吐信,实在会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死了。
11
不知是不是毒疮的关系,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像死尸一样的恶臭,稍微靠近它就能闻到。
怕被人看到它,离开地牢不远,泰迪就带它悄悄走进通往阿德泰寝宫的暗道。对两边点满火烛的狭长暗道,泰迪很熟悉,它更熟悉。
每隔几天泰迪就会带它走一次,所以它熟悉得连走多少步就能到阿德泰的寝宫,都记得很清楚。像它记忆中的一样,刚刚走到三千步时,他们到达了一道能同时通过五个人,雕着精美花纹的石门後。
泰迪转了下墙上的石狮头,石门缓缓升起,石门後是一个大得不像话的浴室,浴室四周种满了各种漂亮罕见的花花草草,让整个浴室花香缭绕。
对迎面扑来浓烈花香,它并未觉得身心舒畅,阿德泰每次都在这里召见它,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鲜花,花香能掩盖它身上的恶臭,让阿德泰不会闻到他身上的恶臭想吐。
血眸向浴室中间可以容纳下数下人的豪华酒池扫去,一切没变,还是那幅画面,熟悉的红发男人正坐在酒池里,怀里搂着两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漂亮少年和少女。只是男人怀里的少年和少女,和以往每次一样,都是不同的人!
“首领,我把路亚带来了。”泰迪对酒池中吃着少女、少年送来的葡萄和美酒的阿德泰,行礼禀报道。银眸望着那双结实有力、充满力量,分别捏玩着少女丰胸和少年乳头的大手,迅速闪过一丝嫉妒。
“我已经看到了。”阿德泰的视线从怀中的两个新宠身上移开,抬眸注视站在酒池前的丑陋身影。
少女和少年的目光也跟着阿德泰的移动,看到路亚都吓了一跳,差点没有尖叫,随即恐惧地赶紧收回视线,害怕地窝在阿德泰怀里。
“小宝贝们,别怕!”阿德泰安慰在胸前瑟瑟发抖的两个新宠,这两个新宠是手下刚献给他的,他的兴趣正浓,所以才这麽温柔。
面对阿德泰一直犀利冷冽的注视,路亚微微弯腰鞠了个躬,轻启像野狼似的兽嘴吐出一句:“参见首领。”
它说得很轻很低,但因为比一般人高很多的声线,让它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响亮,尖锐怪异的兽音让阿德泰怀里初次听它说话的少年和少女心中震荡,差点想捂住耳朵。
“路亚,知道我找你来做什麽吗?”阿德泰打量着路亚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它同样是红色,却是像红宝石般闪亮耀眼的眸子闪过一道像是兴奋的诡异流光。
它轻轻摇头,其实它很清楚,每次阿德泰召见它都是为了折磨它,看它痛苦。
“那我让你马上知道。”阿德泰面色微愠,红眸朝它一瞪,它立刻撞飞到雕有华丽图案的厚墙上,然後摔倒在地上,一股红色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满身是伤的身体撞在墙上别提多疼了,身上最近新增的伤口立马裂开,原本还在留血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但路亚脸上却平静如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它还有力量站起来,却没有这麽做,甚至没有擦掉嘴角的血,因为等下还会摔倒,还会有血流出来。
“砰──”果然,它很快就再次被看不到的力量撞飞在墙上,这次比刚才更疼,它的内脏都要撞出来了,大量的鲜血从兽嘴里喷出。
折磨并没有结束,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火鞭开始抽打它,一下、两下、三下……
响亮的鞭打声听得阿德泰怀里的少年和少女胆寒,抖得更厉害了,看着火鞭把路亚打得皮开肉绽,被打到的地方还被火鞭上的火焰烧到,散发出难闻的焦臭味,都有些不忍。但没有人敢帮路亚求情,因为阿德泰嘴角噙满愉悦的噬血微笑,明显非常享受折磨路亚。
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丑陋狰狞叫路亚的小怪物是谁,阿德泰为什麽要这麽折磨它,可是他们不敢。他们是阿德泰的宠物,他们的任务和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就是让阿德泰高兴,别的一概和他们无关……
在旁看着的泰迪早已习以为常,首领经常这样折磨路亚,借此舒缓心中对沃丽丝姐弟的怨恨。真希望首领能杀了路亚这小怪物,免得它再伤害自己可怜的眼睛、鼻子和胃,可惜它对首领还有大用处,首领暂时不会杀了它。
一直被火鞭抽打,路亚疼得快昏厥了,但它却没有哼过一声,表情除了平静还是平静,血眸里没有半点波澜,好像被折磨的身体不是它的。
常年被折磨的经验让路亚很清楚,被阿德泰折磨时千万不要发出声音,甚至不能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否则只会让阿德泰更兴奋,更残暴地折磨它。
看到路亚又像以前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声音,阿德泰很快就觉得没趣,手指一弹让火鞭消失。像折磨死尸似的没有反应,实在没有什麽乐趣,让人很容易就腻了!
阿德泰不悦地微皱眉头,刚开始这样折磨路亚,路亚还会痛得大哭,可是随着路亚渐渐长大,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磨,开始变得没有反应,这让他曾经很恼火。
他折磨路亚就是想看到它痛苦的表情,想让它哀求他,这样会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他虽然暂时折磨不到沃丽丝和尤冬,却可以折磨他们的儿子泄恨。为了能看到路亚痛苦的表情,他想过别的方式折磨它,可是都只能让它受皮肉之苦,但好像路亚早已习惯了皮肉之苦,无论怎麽伤害折磨它的身体,它都不会哭叫喊痛,发出一点声音。
他曾经想过强奸、性虐路亚,让一大帮人天天轮暴它,可惜它长得实在太丑陋恶心了,一点都不像它那对漂亮无比的父母,让他和手下都无法产生“性趣”。他试过让关在地牢里的魔兽去侵犯它,但它丑陋恶心得连魔兽都受不了,一靠近它就吐了,更别提插进它的身体强奸它。後面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像原来一样每隔几日就让路亚来他的寝宫,让他狠虐一顿解恨……
路亚的生命力非常强,被阿德泰这麽折磨都没有死,它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地趴起来,撑着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身体勉强站好。阿德泰折磨完它,就要开始训话了!
“你知道是谁让你要受这些苦的吗?”就如路亚所料,阿德泰开口问道,他每次折磨完路亚都会这麽问。
“知道,是神後沃丽丝和神王尤冬。”虚弱的声音回答,答案一如既往。
“沃丽丝和尤冬是谁?”
“我的父母,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路亚的回答像在背书一样。
“对,你是代沃丽丝和尤冬受这些罪的,你要记住以後要把现在受的这些苦,全部还给他们。”
路亚点头,阿德泰再次问:“你活着的意义是什麽?”
“杀死沃丽丝和尤冬,为自己报仇。”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从小阿德泰和身边的人就告诉它,它活着的意义就是报仇,杀死它的亲生父母神後沃丽丝和神王尤冬。
圆溜溜的兽眸盯着自己留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脏污的黑红色血液,暗忖不知它父母的血,颜色是不是和它的一样。
“很好!”阿德泰很满意它的回答。“你出生的使命就是杀死沃丽丝和尤冬,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和我割下他们的头颅,挖出他们的心脏。”
“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任何方法,杀死他们,割下他们的头颅,割下它们的心脏,献给你的。”路亚点头,投在地板上的视线移到胸前那致命的伤疤。
它当时虽然还很小很小,但已经有一定的记忆力,它隐约记得那道好听悦耳的女音冷酷无情地说:“把它杀了,然後把尸体烧了。”,还有被利剑刺中心脏的痛苦,被刺穿的胸膛至今还不时会隐隐作痛。就算阿德泰不时常提醒它,它也会牢牢记住它的父母不要它,他们想杀它,它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下去吧!”阿德泰已经折磨完路亚,也又一次对它灌输了仇恨,再也不愿意看到它丑陋讨厌的身影,抬起铁臂朝它轻轻一挥。
路亚再次说是,行了个礼就跟泰迪重新回到暗道,留下左拥右抱的阿德泰再次继续淫玩怀中的两具温香软玉,让两个新宠发出令人兴奋的性感呻吟,浴室很快就淫声阵阵、春色浓浓……
12
又被关回铁笼里,路亚没时间哀叹又回来了,就因为身上的伤重重倒在了躺着兽尸,全是污血、一片脏乱的湿地上,空中响起了身体倒地和手镣和脚镣撞击地面的刺耳声响。
丑陋狰狞的脸上仍旧平静得像失去感觉死了一样,直到听到泰迪离开的脚步声,大大的血瞳里才闪过一丝疲倦,却仍旧没有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更未流下半滴眼泪。
即使外伤内伤一大堆,但对它而言并不算什麽,从它出生的第一天开始,它就天天伤痕累累,没有一天不受伤的。它无时无刻不感受着疼痛,可以说疼痛已经成为了它身体的一部份!
它习惯了疼痛,甚至喜欢疼痛,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