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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真是这样,她就该死了!
“当然不是!”察觉到他眸底的凶光,于洁连忙摇头否认。“我和钰涵早就想好地点了,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通融。”边说,还边可爱的以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咪咪的手势。
“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懒得和她打哑谜,熊介赞不想浪费时间了。
闻言,于洁搓著手嘿笑不已,终于说出最终目的了。“亚浩企业大楼旁不是有块用来园艺造景的十几坪大的空地吗?我是想说那块园圃可不可以免费开放给我们使用,让我们在那儿营业?”
嘿嘿,当初亚浩集团留下那块空地做园艺造景,就是为了美化公司门面,让不论是出入大楼的员工、客户,还是路过的行人,在瞧见绿意盎然的园艺造景后,心情都能更加的舒适愉快,没想到如今却让她有了利用的空间。
亚浩企业大楼位在地点极佳的商业区,平日人潮汹涌,可做过路客的生意,加上亚浩内部的员工,休息空档时间应该多多少少也会来光顾,这样一来,商机可是不绝啊!
想到这儿,于洁自己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心中真是兴奋得不得了。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恍然大悟,熊介赞若有所思的凝觑她,紧抿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赞赏的淡笑……
呵,她倒是挺会挑地点的,还算是有点做生意的头脑,看来花在她身上的心血也不算是白费了。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小小的安慰感,他没对她的请求给予好或不好的答覆,反而奇怪的问道:“想免费使用公司大楼旁的园圃空地,你该去问董事长才是,何必来问我?”这位大小姐也未免本末倒置了吧!
闻言,于洁有些没好气的横他一眼,满心哀怨嗔叫,“就算我去问爸,爸也会要我先来问你!”
呜……从小到大,只要是关于她的事,老爸都嘛很尊重他的意见。
这么多年的经验下来,她早就知道擒贼先擒王……呃,不是!也许该说射人先射马……这样用好像也怪怪的……哎呀!不管了,随便啦!
总之,只有他这关过了,她的“创业计画”才有可能实现啦!
见她满脸哀怨,熊介赞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不过对她终于有了目标,想自己努力创业,心中倒是颇为肯定,当下点头应允。“行了,这事我会向董事长说的。”
“耶——”知道他是站在支持的立场后,于洁兴奋的欢呼尖叫,开心地抱著枕头又在床上滚了起来。
见状,熊介赞无奈地摇头叹笑,任由她翻滚蹂躏自己原本整齐的床褥,迳自回头面对电脑又忙了起来。
眼看他忙于工作中,于洁既不打扰,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只是自得其乐的在大床上滚啊滚的,直到终于滚累了,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小脸也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鼻间盈满那熟悉的、属于他的好闻味道,睡意在恍惚中来袭,意识逐渐朦胧……
许久过后,本以为她已自行离开的熊介赞终于将公事处理完,才从电脑前起身回头,却见她玉体横陈的睡在自己床上,印满米老鼠的睡衣在熟睡中不知不觉往上卷起,露出白嫩可爱的小肚子,毫无心防的睡颜微晕含笑,酣甜美丽至极,整个人宛如餐盘上那块最美味可口的甜点,引诱人去将她一口吞下肚。
如此美丽诱人的景象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下腹一紧,眸心瞬间转黯,隐隐跃动著一簇旁人难以察觉的炽热火光……
该死!
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起了骚动,熊介赞暗恼的诅咒了一声,飞快别开眼,深吸了几口大气,待激荡的心情与身体稍稍缓和后,这才又恼又火的大步冲上前——
“给我起来!”愤怒雷吼,连人带床单一块用力掀了起来。
“哇——”
“砰!”
就听凄厉的惨叫与重物落地声几乎同时响起,整个人摔在地毯上的于洁,此刻已完完全全从睡梦中惊醒。
她手忙脚乱、狼狈万分的爬起,瘫坐在地上,瞠著无辜大眼看著满脸怒火的男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茫然失神了三秒钟后,她终于渐渐回神,也意识到了方才自己遭受到何种待遇后,当下边揉著摔疼的屁股,边忍不住埋怨抗议。“阿赞,你干嘛啦?”
吼!明明睡得好好的,这男人是发什么神经把她摔下床?
真是莫名其妙!
“你问我干嘛?”危险地眯起眼,熊介赞怒极反笑,嗓音轻柔至极的反问:“那么请问你刚刚在干嘛?”
呃……他的声音似乎太轻柔了,轻柔到让人忍不住发寒啊!
敏锐的嗅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危险气息,于洁头皮有些发麻,可自己好端端的睡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惹他发毛的地方,当下不禁飞快跳了起来——
“我睡觉而已,哪有干嘛?”两手往腰上一叉的与他对峙,理直气壮的嗔叫。
“睡觉?”沉下了脸,熊介赞气急败坏地怒喝教训。“谁教你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男人床上睡觉的?你就不怕被侵犯吗?”
可恶!她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危机意识啊?
呃……原来他是在火这个啊!
总算弄明白自己被摔下床的原因,于洁暗暗翻了个白眼后,这才啼笑皆非的叫道:“你又不是别人。”
拜托!当她真这么没戒心,不熟的男人的床都敢放心的躺下去睡的吗?她又不是呆子!
闻言,知她还是不懂,熊介赞板起脸,厉色训斥道:“除了你的老公,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行,就算是我也一样。要知道,大部分的性侵害案都是熟人所为,你身为两性中属于弱势的一方,若是不懂得保护自己,谁又能保护你?”
“再说,随随便便、毫无心防的躺在男人的床上睡觉,那也不是一个好女孩该有的行为……”
“哇——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碎碎念了啦!”听他开口就是老太婆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唠叨,于洁吓得脸色惨澹的抱头捂耳,飞快夺门落荒而逃。
呜……这男人的碎碎念神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阶段了,她甘拜下风认输啦!
眼看她狂奔逃离,转眼间已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熊介赞只能硬生生吞回满肚子的唠叨言语,无奈苦笑、揉额叹气……
唉……他也不想一见她就唠叨,可她实在是……实在是……唉……
最终,某人还是只能用长叹来终结一切。
话说,在熊介赞的帮助下取得自家老爸的首肯,获得可以免费使用亚浩企业大楼旁的园圃空地的同意权后,于洁便和死党好友兴高采烈的筹备起开行动咖啡车的事宜。
两人奔来跑去,风风火火忙了一个多月后,终于,正式开幕的这一天到来了……
“喂,你们看见了吗?楼下造景园圃那儿新开了一家露天咖啡耶!”
“布置得满不错的,很有忙中偷闲的感觉,若有客户来,也可以带去那儿喝咖啡、谈生意,感觉比较轻松自在,其实挺好的。”
“不过在那儿开露天咖啡,有取得公司高层的同意吗?”
“我想应该有吧!否则早被赶了。”
“我先前有去看了一下,那里不只卖咖啡、饮料,还有沙拉、松饼等轻食,以后的减肥餐和下午茶点心又多了新的选择了。”
早上十点半,亚浩集团大楼的走廊上,一群粉领族热烈讨论著新开的露天咖啡店,甚至有几个已经约好午餐休息时间要一起过去吃看看了。
而在某间会议室内,亚浩集团的大家长——于旭成正在和各部门经理开会,可身为董事长特助的熊介赞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偷了个空悄悄来到落地窗前,虽然明知由十八楼往下望去,空地上的人们瞧起来比一根火柴棒大不了多少,却依旧眯起俊眸,凝目努力搜寻著那在遮阳伞与露天座位间穿梭忙碌的身影……
唉……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两个难得碰面,有几回遇上了,抓著她质问早出晚归的原因,她总是嚷嚷著忙著“伟大的创业计画”,随即又匆匆忙忙离去,跑得不见人影。
更有几次,见她因为忙著准备开行动咖啡车的事情而东奔西跑,原本就娇小纤细的身子更加消瘦,他几乎想脱口而出要她干脆放弃,别那么累了。
可每当瞧见她脸上那种忙于工作中的开心灿笑,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又吞了回去。
好不容易,她的“伟大创业计画”终于成形,筹备许久的露天咖啡也热热闹闹的开幕了,不知现在状况怎么样?生意好不好……
“熊特助,有问题吗?”蓦地,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在会议室内骤然扬起,于旭成觑著不知何时闪到落地窗前,明显心不在焉的熊介赞,眸底有著淡淡的促狭兴味。
呵……这窗子外的下方不就是那块被利用来摆桌卖咖啡的园圃空地,阿赞这孩子此刻脑子里想的恐怕不是公事,而是自己那个生平无大志,只求安逸过日子,神经大条的女儿吧?
闻声,熊介赞猛然回神,向来沉稳的眼眸迅速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尴尬之色,脸上维持著波澜不兴的表情回到于旭成身边落坐。
“董事长,不好意思。”以著只有身边上司听得见的音量,他低声致歉,可从头到尾却没有一言半语解释自己分神的原因。
淡觑他一眼,于旭成嘴角噙著似有若无的浅笑,不过也没有多问,倒是其他几名经理暂时抛开严肃的开会议题,轻松打起趣来——
“哎呀!难得我们向来精明干练的熊特助也会分心……”
“就是!就是!不知道窗外有什么能分去他注意力的事物……”
“这儿是十八楼,除了见鬼,窗外还能有什么?我看八成是在想心上人……”
“咦?熊特助交女友了?怎么没听说呢?我说熊特助,若真交了女友,好歹也带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
会议室内,几个秃头圆肚,身居企业各部门经理的中年男人说笑著,看来是有志一同想捉弄眼前这个向来正经八百、严谨认真的特助。
然而被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调侃的熊介赞,却宛如与于洁面前那个动不动就发火怒吼的男人不同一个人般,始终维持著不显露心思的表情朝众人扯起一抹礼貌浅笑,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倒是于旭成先开口为他解围了——
“各位,玩笑开够了,继续开会吧!”修长手指轻敲著木质桌面,要众人回归正题。
闻言,想起会议尚未结束,众人这才连忙收敛起笑意,继续讨论未完的议题。
就在各部门经理轮流发表高见的当下,本该静静凝听意见的于旭成却突然微歪著身子靠近熊介赞,以著只有他听得见得音量悄声低语——
“阿赞,我需要提振一下精神,帮我到楼下买杯咖啡吧!”
咖啡?董事长想喝咖啡,只要吩咐一声,相信秘书小姐马上会送进来,何必要他特地下楼去买?
心下暗忖,熊介赞有些诧异地转头看著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到大视如父亲般尊敬的男人,却见他悄悄的眨了一下眼,唇边噙著一抹仿彿知情了些什么的淡淡浅笑,让他心下不禁莫名一慌,阳刚俊脸竟有些热烫起来。
阿赞这孩子是在……害羞吗?
瞧他愣著不动,可脸上却浮现几丝少见的窘色,于旭成不禁扬眉暗笑在心,不过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般又低声笑道:“小洁和朋友合伙的行动咖啡车今天开幕,我这个当爸爸的总是要给女儿赞助一下,否则就太说不过去了,是吧?”
他的说辞毫无破绽,正当性十足,然而不知为何,熊介赞却隐隐有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觉得他是有意制造机会让自己下楼去瞧瞧于洁,可也无法肯定是否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