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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晨立刻回过神,“押下去!”
他不想去细思,他似乎在无意间,见到这个丫头眼底闪过一丝对李君佾的情愫,毕竟他么弟一向风度翩翩,姑娘喜欢他,也不令人意外。
莫菲就这样被人从宁王府中带走。她的命在李君晨的眼里根本就如一只不值钱的蚂蚁似的,她不发一言的被押往刑部大牢。※※※
接连好几天,莫菲除了替她送饭送水的狱卒之外,什么人都没见到。
“喂!吃东西了!”
今天的饭莱里有个年糕,莫菲侧着头,将年糕拿出来咬了一口,难道……
“守卫大哥。”莫菲唤住正要离去的狱卒。
“什么事?”狱卒有些不耐烦的走过来。
“今天是冬至吗?”
狱车点了点头,“是啊!”
“冬至了。”莫菲点头道谢。
她拿着年糕缩回角落里,冬至阳生,万物苏醒,虽然还处于寒冷的季节,但是春天的脚步已经近了。每年冬至是家人团聚的节日,若她没有离开安王府,她现在也应该是在王府里过节而不是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待在这里。
可待在王府里又如何?李君佾回来了,也带着楚妍儿回来,她该如何自处,看着他俩双双对对,她又将情何以堪?
突然之间,她觉得有点冷,便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这地牢本就阴冷,又加上天寒地冻,那寒意更是透进骨子里去。
这里别说床了,就连件像样的被子都没有,毕竟一个带罪之身,谁还会顾念她有没有吃得好、睡得暖。
吃完了午饭,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模糊之中,她被人给粗鲁的摇醒。
她一时不知所以然的眨了眨眼睛。
“别睡了?”狱卒一把将她给拖起,“王爷要审问你了。”
她带出地牢,突然入目的光明令她有些不能适应,她已有许多天没有看到阳光了,她踉踉跄跄被半拖着走,走进大堂里。
她用力的推在地上,她动作迟缓的跪了起来,她抬起头,与堂上的人四目相接。
看到堂下的人,李君霖的震惊自然不在话下。
“莫菲?!”李君霖激动的从堂上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太座天天挂在嘴边的义妹。
京城上下为了找她一人可闹得鸡飞狗跳,就连那一向温文儒雅的李君佾也全然失了分寸,三天两头就有些令人意外的脱轨演出,弄得人仰马翻,而这一切都只为了她一人。
“你怎么在这?!”
他们一群人,死都想不到他们苦苦找寻的人,竟然会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莫菲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莫非露出一个苦笑,“好像有六七天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君霖连忙绕下桌案,步下阶梯,将她给扶起,“怎么回事?!”“宁王爷以为我是在宴会期间,下毒毒害王爷的人,所以便将我交由刑部审理。”
“宁……宁王爷!”这又为何扯上他二哥?真是一团乱,“你又为何与我二皇兄扯上关系。”
“莫菲卖身为奴入了宁王府。”
李君霖震惊的双眼大睁,卖身为奴?!堂堂一个安王妃竟然卖身为奴到别人府里当差,这若李君佾知道,他不气疯才怪。
“这是谁的意思?”他有些呆楞的问。
“莫菲自己的意思。”
李君霖觉得不可思议,“你为何要这么做?”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莫菲觉得莫名其妙。
“离开安王府,我身无分文,要嘛就是饿死街头,要嘛就是找份事做,刚好宁王府要请人,所以我就签了二十年的卖身契,进王府为奴。”
李君霖摇了摇头,“真是荒唐,你们夫妻俩在搞些什么?照你这么说来,你离开安王府这一段时日,你都待在宁王府?”
“原本是。”她叹了口气,“但宁王爷认定我是下毒害众王爷的凶手,所以才将我交由刑部发落。”
李君霖沉默的看着她。
“王爷,”她想起自己是待罪之身,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莫菲真的没有下毒,我再怎么该死,我也不会下毒害任何人。”这话不用她说,他也知道!李君霖皱起眉头,以她一向胆小怕事的性子,要她下这种毒手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已经查出问题是出在西域进贡的酒上头,他们想毒死戍守边关的子山,好令我朝军士大伤,一举攻下,跟宁王府的下人们根本没什么关系,这次他来,也不过是要告知查明了真相,要还她一个清白,让她回宁王府去,可现在——他当然不可能放她回宁王府。
“还押大牢!”最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下了这道命令,“本王将你交给安王爷处置。”
莫菲一听到这个,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若要她与李君佾打照面,她不如被砍头算了,反正下场不一定会比较差。
“这里没有你说不的立场。”李君霖硬下心肠,转身离去。
听到莫菲在他身后苦苦哀求,他不禁摇着头。
奇怪这对夫妻是出了什么问题,莫菲看来摆明不愿见李君佾,可这一阵子李君佾为了找寻她所吃的苦头,他看在眼里,若说他这个么弟对自己的妃子无情,这点他万万不信。※※※
李君霖上安王府里找不到李君佾,只好交代了声,回府等待他到来。
耿昭容三言两语就问出了在刑部发生的一切,而一听到她的义妹寻获,想也不想的要前往刑部。
“你别急!”李君霖止住了太座慌张的动作,“你是该去见她,但最该见她的人不是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耿昭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等子安来。”
“子安?!”提到李君佾,耿昭容的脸色拉了下来,“等他来干么?他没把莫菲照顾好,难不成你还打算让莫菲跟着他吗?”※※※
“莫菲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圣上赐婚,子安用大红花轿迎进安王府的,她是安王妃……”
“少跟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耿昭容冷哼了声,“莫菲的性子那么胆小,要不是子安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离开安王府一步,更何况是卖身为奴!”
一想到莫菲最近的遭遇,她不由得心头一酸。
“好了!”李君霖见她难过,连忙安慰着她,“现在不是好了吗?人找到了,一切都没事了。”
“那你为何还要将她还押大牢?”耿昭容不解的问,“现在天气这么寒冷,她肯定在牢里没吃好也没睡好,你怎么忍心又把她留在那里?”
“我原想将她带回府,但又怕她逃了,她摆明了不愿见子安,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
“她不想见就算了,带她回恭王府不就好了,我自会照料她照料得妥妥当当,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容儿,莫菲与子安两人毕竟是夫妻。”李君霖对她摇头,不愿她去这淌浑水。“他们的事情还是交由他们两人去处理。”
“可是…”
“王爷,安王爷求见!”
李君霖闻言,连忙坐直身躯,将耿昭容的手给放开,“快请!”
“皇兄找我有事?”若说莫非不好过,那李君佾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中毒又因遍寻不到莫菲,他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大圈。
“我找到莫菲了!”不拐弯抹角,李君霖直截了当的表示。
他的直接,让耿昭容气急败坏的打了他一下。
李君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容儿,别闹!”
“你干么这么快告诉他,你好歹也要吊吊他的胃口吧?”耿昭容口气不悦的瞪着他。
“容儿……”
“皇兄,你们要吵等会儿再吵,莫菲现在人在哪里?”李君佾才顾不得他们两夫妻的小口角,着急的询问。
他几乎要将京城的每寸土地翻遍了,依然寻不着她的下落,派到她老家查访的家丁也说她没有回去过,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会上哪里去。
“她在……”
“先告诉我,你跟莫菲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耿昭容大刺刺的打断了李君的话,在这恭王府里,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李君佾一楞,然后皱起了眉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她冷哼了声,“没有问题,她会在你离京后立刻离开安王府,你别把我当成三岁孩子,当初你们成亲之时,我有告诉过你,希望你能善待莫菲,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李君佾没什么耐性的说道,“我也不知她是哪根筋不对,突然失去了踪迹,等我见到她,我会好好问仔细的,”他看向李君霖,“皇兄,她到底在哪里?”
“刑部大牢。”
“刑……”他错愕的看着李君霖。
“我是说真的,”李君霖叹了口气,拉住张牙舞爪的耿昭容,“她现下真的在刑部大牢,你带着我的令牌,快去把她带回安王府吧!”
毋需更多的话语,连声谢都来不及说,李君佾转过身,疾步的离去,火速前往刑部。
他的妃子竟然在刑部大牢成了阶下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冷着一张脸,这几日遍寻不着她踪影的忧心,更缓缓的转化成怒气,直冒心头。※※※
从被还押大牢开始,她就没办法好好思考,莫菲紧张兮兮的在牢里走来走去,恭王爷将她交给李君佾发落,她会怎么样?是否能够全身而退,她根本一点把握都没有!
门外响起了吵杂声,她一点都不意外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李君佾。
“将牢房打开!”他一双眼直视着她,冷冷的下达命令。
莫菲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的目光像是要杀了她似奇书网的,她不自觉的往角落中缩了缩。
门打了开来,李君佾动也不动,似乎没有进牢里的打算。
“你还不出来!”
他的吼叫声几乎使她跳了起来,她倒抽一口冷气,无法思考,只能在他目光逼迫底下,一步步的走出牢房。
“该死的你,”突然,他一把攫住了她,“你最好给我一个好解释,不然我就将你五马分尸去喂狗。”
她闻言,全身发抖,眼睛眨啊眨,她就知道,若方才在大堂上,李君霖下令将她砍头,她的下场也会好点!
“不准哭!”他警告着她,“若让我看到你掉一滴眼泪,我就先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她紧咬着下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发,一滴眼泪也不敢掉,泪水就这么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王爷,”一旁的福安心软的劝道,“王妃娘娘被您吓住了。”
“她既然能够胆大到离家出走,又岂会我三言两语吓住!”他冷哼了声,拖着她便走。
现在肯定是家丑外扬了,一个堂堂安王妃竟然关在刑部大牢这么些天,他越想越气;越走越快。
她跌跌撞撞的被拖着走,委屈得不得了。
见她动作缓慢,他索性转过身抱起她,他的举动让她惊讶的双眼大睁,但他一张冷峻的脸,还是让她不敢说一句话。
他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将她丢上马,曾经——她满心幻想的与他共骑一匹马,但天可怜见,她所要求的可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啊!
第九章
莫菲在马背上震得七荤八素,但她都咬紧牙关吭都不敢吭一声。
她踉跄的拖下马,直直的拖向秋海阁,数月没有回来,里头的摆设没有多大的变化,她只大约看了眼,然后目光直视人李君佾抑郁的双眸。
“王爷!”她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她双膝还未碰地,整个人便被拎了起来。
“说!为何被关在刑部大牢?”
“这是……误会。”她嗫嚅的将事情解释了一次。
他的表情没有因为她解释而稍霁,反而更加阴晴不定。
“事情就是这样子,”莫菲觉得委屈的叹了口气,“莫菲没有下毒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