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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看到靠着门框的妈妈,皱巴着小脸叫,“妈妈,爸爸不会给我穿衣服,你快点给我穿,我要尿尿。”柏良佑站在一边,脸上有些尴尬,关雎还在不断催促。
关虫给关雎一件件穿好,拍拍她小屁股把她抱下床,关雎撒腿就往厕所冲,看来是真的憋着了,关虫低垂着头把被子整理好,“照顾小孩子没那么容易,柏良佑,我们谈谈吧。”
柏良佑开车送关雎去上学,在楼下碰到她同班同学,看到对方爸爸的自行车蹦跳着要坐,无奈只好让那位爸爸送她去学校,刚好有时间和柏良佑好好谈谈。
“去哪里?”柏良佑靠着车站着,从见面开始他就在等着关虫的谈谈,他想知道她要谈什么,他们的过去,没什么可值得怀念的,他们的未来,估计不是彼此的归人,那么现在呢,相顾无言,视对方为空气,唯一可谈的也就是关雎了。
“去我家吧。”只有在自己的地方关虫才能放松,才能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两个人各据沙发一角,静默无声,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先说话,关虫清清喉咙,“关雎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而现在对方是他,她就更用不着掩饰。
“你生她的时候不是也没问我的意见。”
“我知道你怪我,柏良佑,但是,我已经生了,追究那些都没什么意义,我们说下接下来怎么处理吧,关于关雎的抚养权。”
“你会把关雎的抚养权给我吗?”
“不会。”关雎拒绝的太果断,对视他的眼睛,果不其然,他微笑着看着她说,“我们意见不合,还有什么可谈的。”
“听说你有个关系很好的未婚妻。”直接不行,关虫就曲线瓦解,他不是有未婚妻吗,他愿意,他未来的妻子还有可能介意,这是她想了一个晚上的切入口。
“你在试探我。”柏良佑不正面回答问题,关虫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她想要关雎的抚养权,想让他装作不知道关雎的存在,让两个人自动清除这段记忆,恢复到他见到她之前。
关虫一直知道柏良佑谈判手段高明,也从来没想过他会把这一套拿来和自己交谈,她抬手揉揉眉头,对他软硬不吃的态度很是伤脑筋,“柏良佑,关雎跟着你没什么好处的。”
“哦?那跟着我有什么坏处,我不认为你能给她更好的条件。”关虫这段时间的生活规律他也摸得七七八八,如果真的要闹上法庭,他不认为关虫胜算更大。
关虫想这是他自动问的,数着手指一点点给他解说,“第一,如果关雎跟着你,会顶着非婚生子的头衔,我相信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第二,你父母呢,你的父亲是商界前辈,这样的事情他肯定觉得有辱门楣;第三,你的未婚妻,我认为没人愿意做后母,而且你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你能保证关雎不会被忽视或者是受欺负;第四,关雎是女孩,将来结婚还要你们柏家出嫁妆,这多不划算;第五,你姑姑呢。”关虫急速转动大脑想着所有沾边的事情,连准生证这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关虫,作为新时代女性,你不应该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柏良佑对她的几点听得很认真,关虫这几年性格变化挺大,如果是放在五年前,她早就站起来拿着抱枕乱挥舞了,这会竟然坐下来和他讲道理。
“……”关虫咬着嘴角懊恼的看着他,“我的重点不在那。”
“如果你担心的是关雎在柏家的地位,这个你就多虑,她是我柏良佑的女儿,就会堂堂正正出现在柏家的位置上,至于我将来的另一半,如果你多疑,我可以做绝孕手术。”柏良佑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极慢,关雎是她的女儿,同样是他的,在他听到关雎第一声叫爸爸的时候,就没想过将她弃之不顾。
柏良佑的这番话深深震撼到关虫,她想过柏良佑会手段野蛮争取关雎的抚养权,无论是因为是恼怒她当初的隐瞒,还是不愿柏家子孙流落在外,亦或者是恨她,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说,才几天的相处就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柏良佑,就算你同意,你的妻子呢,她能一辈子不要孩子?”
“这应该算是我的家事。”
这一轮关虫战败,她败在没有柏良佑那么铿锵有力的语调,和口齿清晰的承诺。
总结是为了下次的胜利,晚上,关虫在表格中画上红色叉叉,在备注中写“低估敌人的顽固程度”。
晚上依旧和菊花君聊天,菊花君迫不及待问今天结果,关虫发一个囧的表情,“残一地”。
拨弄菊花残一地:你还有菊花可惨?
早起虫子被鸟吃:你这个主意太糟糕,轻易暴露弱点给对方
拨弄菊花残一地:他有什么明显缺陷或者是隐疾吗?敌人就算铜墙铁壁也会有脆弱的拐角处
早起虫子被鸟吃:……没有,他生活基本规律无不良嗜好
拨弄菊花残一地:没缺点的人太可恶,你再想想,特殊嗜好有没有,他的缺点就是你打败他的优势
早起虫子被鸟吃:有一个,不过太冒险,不到最后不能用
拨弄菊花残一地:是什么?男人?
早起虫子被鸟吃:他妈
拨弄菊花残一地:未断奶?
早起虫子被鸟吃:他妈教育人一出一出的
拨弄菊花残一地:对你过去的处境表示好奇,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早起虫子被鸟吃:三个180算不算
拨弄菊花残一地:太算了,他真有180mm
早起虫子被鸟吃:换话题
12(捉虫) 。。。
第一场以关虫的不了解敌情而战败,但是这并没有打击她的激情,知道关雎的存在已经有段时间,柏家还没有派代表来和她谈判,那就是柏良佑还没有告知柏家人,这就意味着柏良佑想和她和平解决,这是他的态度。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是晚上来第二天早上走,两个人交谈很少,倒是关雎渐渐适应生活里面有个柏良佑,在他来的晚的时候会说,“不要锁门,爸爸还没回来。”
“关啾啾,不要吵我去写作业。”关虫不胜其烦赶女儿离开,小家伙已经在一个小时内提到柏良佑三次,包括,“爸爸给我买了慕斯蛋糕,妈妈你给我拿下来”原因是放在冰箱的上层,关雎够不到;“妈妈,爸爸会换灯泡你不会”;“妈妈,爸爸读的这个和老师一样”关雎再接拿着英语书再厉挑战关虫的忍耐度。
关虫没想到柏良佑已经渗入她们的生活到这么深,关雎已经处在动摇的边缘,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把敌人连根拔起,但是关虫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敌不动我不动。
但这个晚上,关虫就怒火中烧了。
在书房就能听到关雎和柏良佑在客厅的说话声,关雎稚嫩的童音问,“爸爸,这个是什么呀?”“爸爸,这个怎么做呀”崇拜之情关虫虽没看到,但是听关雎那甜腻声音就感觉出来。
柏良佑回答了什么,关虫没听到,她才有的那点思绪就被打断,心中不由得烦躁不已,更觉得客厅中的谈话声已经到了噪音程度,烦躁地扒拉头发,“说话小声点。”关虫扬声叫道,留得客厅内的父女俩面面相觑,他们只是面对面说话,声音没超过六十分贝吧。
安静没几分钟,客厅内又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关虫再忍受不了,呼打开门,吓得客厅内的两个双双看过来,关虫气呼呼走过去,“让你们安静点听不到吗?”走近才看到柏良佑手里面还捧着一个水晶饰品的残体。
这个水晶饰品是她在幼年时父母为她订制的生日礼物,这个世界上只此一件,这么多年,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个,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珍贵小心翼翼保护的东西,竟然被这对父女从柜子里面翻出来拿来套圈玩,有种真心被践踏的难受。
“关雎,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乱动这个。”关虫生气声音突然提高,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碎掉的水晶心都疼了,这应该是她对于童年的最后一个纪念品。
“爸爸。”关雎看妈妈真的生气了就扁扁嘴巴叫爸爸,眼睛中闪动泪光,模样别提多委屈,关虫这次是不吃她这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姑娘是吃准关虫舍不得真的打她骂她,只要犯错就一副委屈样子,让关虫再怎么生气都说不出口。
“我问你话呢,叫他干什么。”看着关雎张开双手要走向柏良佑,关虫不知道怎么头脑就突然抽了,她好像突然意识到,关雎也许就会像这个水晶一样离开自己,在大脑给出反应之前,她拉了关雎一下。
关雎这才意识到妈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和上次关闭她文档不同的,突然就嚎啕大哭,哭着还叫爸爸。柏良佑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关雎,还有气哼哼的关虫,上前一步把关雎抱起来,这样他们的位置就比关虫的要高,将她的气势也打压下去了。
“不就是个水晶吗,再买一个就是。”柏良佑以前没见过这个物件,以为是关虫在这五年来随意买的,他现在只想着关雎不要哭了,小家伙眼泪擦都擦不干净。
“买?东西是能买的,时间能买吗,柏良佑,你不要以为有钱就什么都能得到,你不是要关雎的抚养权吗,我就偏不给你,你拿钱来砸我吧。”说完就气冲冲重回书房。
靠着门板想,柏良佑,如果钱能买回时间,那我希望从未遇到你,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支付赔款。
柏良佑抱着关雎坐下来,“妈妈生气了,啾啾不哭了。”柏良佑从来没哄过人,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还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关雎是一点不客气把鼻涕眼泪都抿他衣服上,和刚才关虫可谓是同样。
等女儿哭声小柏良佑才问关雎,“这个是妈妈什么时候买的?”如果是关虫买的,应该还有同款其他的,应该不难。
关雎哭累了,软软靠着柏良佑,小脸上还是泪痕,抽噎着回答,“妈妈说这是爷爷给的。”柏良佑想关雎说的爷爷应该就是关虫的父亲了。拿起桌面上的碎片,拿起底盘那块,上面果然写着“祝尚宠健康快乐”,表达着父母对孩子最简单的期望,柏良佑从来没听关虫提到过她父亲,也许不说并不是不在意,而是把他埋在心底不给自己哭泣的理由。
关虫从进书房就没有出来过,关雎哭过知道错了又不敢去找关虫,拉着柏良佑让他去敲门,柏良佑本来想关虫等下就会出来,和孩子置什么气,但是直到晚上八点多还不见书房开门。
柏良佑终于觉得不太正常,让关雎在沙发上等着,他去敲书房的门,没人回应,门没有反锁,轻轻拧门把就打开。
关虫没有在桌前,而是躺在阳台那里的软榻上,他不知道她睡着没有,书房地板上铺着地毯,吸收脚步声,柏良佑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关虫左手抬高放在眼睛上,头微微偏向窗外,透过月光才看到她肩膀细微抖动。
柏良佑看她这幅隐忍的模样哪儿还有早上对自己又打又踹的野蛮样子,现在她就是个受伤的小孩子,无处发泄就自己躲起来。好像关虫也只有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恶语相向,柏良佑看她委屈样子,煽情地想有个人只肯在你面前暴露本性何尝不是幸福。
不过,他是不会对关虫说,关虫也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他们彼此知道未来太虚无。
“关雎饿了。”此刻的关虫就像是被锁在高塔上的公主,对着月亮哀伤,这是关雎童话书中的一个,公主等着王子来,但是王子忘了誓言娶了其他公主。
“嗯,我去做饭。”关虫抹下眼睛擦掉眼泪,低着头坐起来,团团转找鞋子,光着脚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