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禾知道自己在咖啡厅里呆了太久,久到服务生频频侧目,苏禾全当没看到,她这脸皮,早被谭少山跟他奶奶给练出来了,站在台吧看算什么,站她面前盯着她看她都能脸不红气不喘。
要知道,想当初,谭少山家那老太太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她不照样低眉顺眼。
因为他过说:那是我奶奶,她身体不好,你要顺着她,别气她……
噗,身体不好还能活这么久?
006 比起自由
苏禾从咖啡厅里走出来之后,外面下起了雨,不大,完全没有起到一丁点降温的作用,空气中反而夹杂着埋在泥土中,腐朽的尸气。
苏禾吸吸鼻子,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她的以后。
想像泥土与虫子爬过她的身躯。
原谅她,她并不是执意要把自己弄成小可怜,而她真的寂寞了,太寂寞了。
为了谭少山,她在这座城市一呆就是七年,那么长的时间里,她说不清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就好像你做一份事业,用了那么长的时间,花了那么多精力与心血,不管好与坏,也都该有个结果了。
苏禾慢慢地往车站的方向走去,心里是有些恨的,恨谭少山,不肯给她一个结果,一个了断,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恨谭少山是没有道理的,至少,他没有逼着她非要跟他在一起,她还是自由的。
自由……
想到这个词,苏禾不禁停住了脚步。
雨不大,有人奔跑,也有人如同苏禾一样,漫不经心的走着,所以,在人群中,苏禾表现得很普通,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最终,苏禾还是硬生生地把往车站走去的脚步给折了回来,转向另一边,进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旅馆。
付钱的时候,苏禾用的是她母亲给她的那张卡,她没有去看余额,苏禾知道,那些钱,该是够她用到死了。
苏禾最初的想法是自己一个人呆会,等她脑子清醒一点,能够冷静面对谭少山时,她就回去,她在旅馆要了个不便宜,但也不是很贵的房间。从进门开始,苏禾就坐在床上看电视,也没真正看什么,只是不停的换台。空调开到26度,苏禾身上的衣服有些湿,这会往床上一坐,粘腻腻的感觉让人非常不好受。
苏禾没有力气,直接把房间内雪白的被子往身上一裹,尽量忽略身上的那份粘腻感。
外面又下了阵雨,比较大的那种,苏禾起来拉了次窗帘,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一整天,除了几杯咖啡,苏禾没有吃任何东西,却并不感到饿。
有些东西,比饥饿更让人难以忍受。
可苏禾还是忍着,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谭少山,不去想没有以后的以后。
当谭少山电话打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谭少山还是耐着性子第四次拔通了苏禾的手机。
依然没有人接。
谭少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眯了眯眼,不过,这次没有再像早上摔电脑那样,只是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再紧。
第五次,谭少山放弃了拔打苏禾的手机,而是改打谭少芳的手机。
“少芳,苏禾有去你那吗?”
电话那头的谭少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咬咬唇,“没有,我昨天晚上发信息给她,她说今天有事要处理。”
“那你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没问……”
谭少芳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她堂哥找她要人,虽不是第一次,但却是唯一找她没要到人的一次。
谭少山沉吟了片刻开口。
“是吗,那她今天有跟你联系吗?”
“没,哥,你跟苏禾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还是奶奶又做了什么事?”
“没有,别瞎想,好了,少芳,我先挂了,改天去看叔叔婶婶。”
“哦,好。”
直到挂完电话,谭少芳还不清楚苏禾跟她哥之间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但她第一反应还是先打苏禾的手机。
只是,结果如同谭少山一样。
苏禾能不接谭少山的电话,自然也能不接谭少芳的电话。
谭少芳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后,又打电话给了平常苏禾会联系的几个人,一无所获。
谭少山不是谭少芳,所以,谭少芳正打电话四处找人的时候,谭少山却什么也没做。
时间越来越晚,谭少山站在落地窗前,手机扔在了一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口手夹着根烟。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还有他手里的烟头明明灭灭。
谭少山吸了一口,吸进肺里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烟是谭少山熟悉的牌子,苏禾帮他买的。
一夜,整整一夜。
谭少芳找了一夜的人,谭少山则抽了一夜的烟。
谭少山抽烟的时候想的是,他抽到第几根她会回来?
事实上,当谭少山抽完一整包烟之后,苏禾还没有回来。
谭少山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凌晨四点多。谭少山丢了打火机,起身,从柜子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这酒也是苏禾买的,苏禾平时是个细致的人,在生活上,总是能把谭少山照顾得很好。
很快,一瓶红酒就见底了。
当谭少山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的时候,门口有了动静。
先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苏禾进了屋。
快六点了,夏季的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苏禾进屋的时候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谭少山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无意欲去猜测。
最后一口酒,在谭少山的嘴里绕了一圈,然后吞下腹。
谭少山将高脚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杯底与茶几碰撞出声音,把刚进门的苏禾吓了一跳。
抬起头,苏禾看见叠着腿背靠沙发而坐的谭少山。
“这么早起?”
苏禾的有些疲惫,语气中透露些许应付。
这一个晚上,也不光谭少山与谭少芳没睡。
谭少山没吱声,而是摸起自己的手机,先给谭少芳打了个电话。
“不用找了,人回来了。”
苏禾没有动,呆呆地站着,隐约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
道歉的话在苏禾嘴里溜了一圈,等到她刚准备把话说出口时,谭少山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转身上了楼。
“谭少山……”
苏禾轻声叫了一声,但谭少山仍旧头也没回。苏禾的目光一直盯着谭少山,直到他进了楼上的卧室,再也看不见为止。
007 谢谢关心
一夜未睡,谭少山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迹,径直走到他与苏禾的卧房,然后进了里面的浴室。
而还站在客厅里的苏禾,直到谭少山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后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放下背包,开始收拾起来。
屋子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起初苏禾以为谭少山只是起来得早,待看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屁股,还有那瓶已经见了底的红酒时,再联想到他刚刚打的那个电话,苏禾才知道谭少山刚才不理她的真正原因。
苏禾咬咬唇,先是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把窗户打开,好驱散这一室的烟味酒味,然后走回沙发前把烟灰缸跟空酒瓶一起扔进了垃圾筒。
此时的苏禾并不比谭少山好受多少,昨天淋了点雨,加上一晚上没睡,此时苏禾的脑袋就跟要裂开似的疼。
人总是这样,特别疼的时候,总会心生出许多有的没有的绝望。
苏禾揉了揉脑袋,告诫自己不能再想了。
收拾完一切之后,苏禾在客厅里呆站了片刻,像是在想事情。
卧室里的浴室被谭少山占据着,苏禾如同以前每次发生类似浴室被占的情况一样,也上了楼,只不过越过主卧,进了隔壁的客卧。
苏禾虽然在照顾谭少山方面而言,是个细致的人,但到了自己这,反而有些随意,一个澡洗的比谭少山还快。
苏禾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轻手轻脚的站在主卧的门口向里看了眼,没看见谭少山,他应该还在浴室,那么长时间,苏禾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不过苏禾没敢去敲门,对于她的彻夜未归,她还不知道谭少山是怎么想的。
如果真如周晓所说的,既然在一起那么不开心,趁早分了吧,她又做不到。
她放不开。
所以,既使是折磨,苏禾还是觉得自己得跟谭少山耗着。
苏禾只在主卧门口站了一小会,最后有些体力不支地转身回了客卧到自己扔进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苏禾失落了两天,心情渐渐平复,她以为生病这件事,家宴这件事,还有她彻夜未归这年事,谭少山没再提,那就是过去了。
她也不太想跟谭少山闹腾,以前就不喜欢,他们的感情本来就不坚定,不适合闹腾。
所以,苏禾花了几天时间好好地平复了一下心情,这几天内,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出现在谭少山面前,以免起什么冲突。
谭少山对于那天的事,真的没有多提一个字,倒是谭少芳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说了她一通,说她实在不该。
苏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沉默,等到谭少芳说完了,她才道了句谢,说谢谢关心。
一句话,直接把谭少芳给震住了。
对于朋友来说,这话无疑就是在笑着的朋友脸上猛不丁地甩了一巴掌。
话说出口,苏禾也意识到自己伤人心了。
迟疑了片刻,苏禾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苏禾接电话靠着厨房的门,灶上还煲着汤,苏禾一边跟谭少芳讲电话,一边观察着火候,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在她身后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谭少山。
谭少山腿上的笔记本是苏禾的,他的那部被他那天摔了,虽然他不可能只有一部电脑,但谭少山竟然能找着理由光明正大地用起了苏禾的电脑。
苏禾当然是不愿意的,电脑这东西,多隐私啊。
可看着谭少山那一脸,我需要它,但是是用来工作的表情时,苏禾只好吞了拒绝,默默地把密码写了张便条上。
她被他气得话都没力气说了,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尽管苏禾不情愿,但谭少山却十分受用,拿着苏禾的电脑,冠冕堂皇地去看苏禾的微薄、MSN……
苏禾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算是个阳光的人,没有写什么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但谭少山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唔,至少周晓这个陌生的人名被谭少山发现了。
谭少山本来一直盯着苏禾的MSN里周晓这个人名,耳边是苏禾接电话的声音。
听她客气的对谭少芳说谢谢,莫名的,谭少山的眉头就高高耸起了。
周晓这个名字太中性了,不好猜测到底是男是女。
既使此时苏禾说了过份的话,谭少山也没吭声,只是皱着眉头在思考。
苏禾这最近的反常,还有……他奶奶的积极。
苏禾正在试汤的时候,门铃响了,这里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来,苏禾不想去追究缘由,因为谭少山的那些朋友,她也懒得去应付,明明彼此不喜欢,还硬是要装做很和谐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做给谁看。
来人是秦楚,谭少山的发小,苏禾拉拉嘴角,在厨房里冲着秦楚露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她之所以还能对着秦楚笑,除了多少给谭少山一些面子外,还因为秦楚的父母。
秦楚的父亲姓秦,母亲姓梦,很恩爱的一对夫妻,为人和善,因为谭少山与秦楚的关系,苏禾与秦楚的父母见过不少次。
秦楚的父母对苏禾挺好,秦家没有女儿,秦妈妈一直说要认苏禾做干女儿,但苏禾并不想与秦楚有多大关系,所以秦妈妈说了好几次,她都婉言谢拒了。
秦楚自然是来找谭少山的,基于礼貌,还是转到厨房去瞧了眼。
“在呢,做什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