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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叹口气,心中虽然很是不舍,但一想,苏禾从小就跟她母亲比较亲,她母亲生前又最喜欢去山上的庵里,苏禾想去山上住阵子,估计是跟因为思念她母亲的缘固。
再者周医生这个权威也说了,山上的环境对苏禾身体比较好。
所以在这件事止,苏父先点了头。
苏禾在离开家的当天,就跟周医生一起去了医生。
当然,一个是去报道,一个是去治病。
苏舟也推掉这天的工作,送苏禾进了医疗室。
其实苏禾在H市就已经接受过治疗,只时当时用的药跟现在用的药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种不同除了周医生知道外,苏禾自己也明显地感受到了不同。
在H市住院期间苏禾进行输液化疗时,除了身体不舒服外,没有任何感觉。
而现在,治疗手段也同样是输液化疗,但这一次,苏禾在药物推进身体的时候,疼痛让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整个输液化疗的时间一直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周医生因为是第一天报道,所以是别的医生替苏禾做的输化,不过做输化时,周医生也在现场。
做为一个医生,周医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见过的鲜血与死亡多了,心自然就麻木了。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有过多的感情,其中一个就是医生。
否则的话,不光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更是会给病人事来麻烦。
但周医生这次呆在病房内看苏禾做输化时,心却感觉揪了起来。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权威不专业了。
五个小时,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对苏禾,对周医生。
还有一直在门外等着的苏舟也是如此。
输化结束后,苏禾像被抽了灵魂的躯壳般躲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苏舟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连抬头给个安慰的微笑的力气都没有。
苏禾蜷缩地躺在病床上躺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抖着手进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
完了之后苏舟又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山上,这次周医生没有陪同,因为他还要工作。
站在庵前的苏禾一阵感慨。
她真得过上尼姑的生活了。
苏禾正式过上清心寡欲的日子后,自己倒是很是自在。
只是庵里师太的脸色越来越沉,基于苏禾的那个弟弟苏舟同志,一天来看她一次,一次总要拿一堆东西,清空有苏父捐的那一大笔香油钱,师太又不太好意思赶人。
只能视而不见的让苏禾继续留着。
中庸之道,看不见的就是没有。
你看不见这个人,这地方,也就自然没有这个人了。
整个输化疗程得持续半个月的时候,苏舟的配型第二天就出来了。
结果很令他失望,根本配不上。
周医生与苏舟两个人轮流去山上接苏禾去医院做输化。
没有安排输化的时候,苏禾便会回家住一晚上。
苏禾想着,得趁着头发掉光之前。
好在头发没有像苏禾想像的那般掉的快,她还以为没有几天她就得跟山上庵里的尼姑一个样,全是亮呈呈的脑袋分不清谁是谁了。
日子如苏禾预计般的,没有丝毫偏差地往前前行着。
吃饭,睡觉、陪家人,然后便是治疗。
最后,估计就是死亡了。
苏禾觉得自己挺心平气和的,默然承受一切。
今日的一切的果,皆是由了当初的因。
所以她受。
只是唯一出乎她意料的,大概就是谭少山了。
苏禾的输液化疗进行到第十天的时候,谭少山再次来到了H市。
苏禾不知道谭少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别的苏禾想不到,所以她只能猜想,可能是因为工作了。
苏禾跟谭少山约的下午三点,在咖啡厅。
苏舟特地从公司赶到医院把她接出来,然后再送到咖啡厅。
一进门,苏舟环视了四周一圈,然后直直的朝谭少山走过去。
苏舟个头将近一米八了,苏禾与之一比,那她就是小短腿无疑了。
她这个小短腿哪里比得上苏舟那个长腿大步一迈。
所以当苏舟一拳打向谭少山的脸时,苏禾只来得及跟着咖啡厅的服务员一齐惊呼一声。
苏舟在J市,比苏禾这个苏氏企业董事长千金还要出名,这得得益于这两年他频繁的曝光度。所以,在苏舟进步甩开拳头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认出他来了。只是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底是该打电话报警,还是打电话给记者曝个猛料。
最后还是比较醒目的经理上前来使了个眼色,让服务人员迅速退了下去,顺便带走几个零星的客人。
苏禾再一次默默地感叹特权的伟大。
打了一拳之后的苏舟才十分抱歉地看着谭少山,问了一句。
“谭先生是吗?”
被打弯了腰的谭少山直起身子抹了抹嘴角,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苏舟。
苏舟也回视他,脸上挤了个厚颜无耻的笑。
“这地方有点小,要不我们找个大点的地方练练?”
苏舟一副你是客人,地方由你挑的表情。
谭少山冷静地看了站在苏舟身后的苏禾一眼。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别人打了他左脸一巴掌,他会伸出右脸去给人打的人,只是看着苏舟这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有些恍惚地想起几年前的苏禾。
那时候的苏禾虽然不如他们几个的意气风发,那也至少是神采飞扬,再加上古灵精怪的个性。
他那时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喜欢的,只是他向来冷静,喜怒哀乐全都一副冷脸。
“抱歉,改天吧,今天我是来找你姐的。”
苏舟也没动怒,挑挑眉,不置可否地也跟着回了头。
“姐,谭先生来找你的。”
苏禾摸了摸鼻子,苏舟这两天的性子,好像有点返祖了,阴晴不定的。
苏禾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反正她向来是个不敢抚逆鳞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苏禾也只是讪讪地拉了拉嘴角,淡淡地说了一声。
“谭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谭少山吸了一口气,“我来看看你。”
苏禾一愣,表情跟不上大脑,做不出什么表情。
倒是苏舟凉凉一笑。
“现在看到了,谭先生,我姐可以走了吗?”
周晓说,要是她哪天背后再冒出圣母的光,她一定会逃课跑来捏死她。
苏禾有点怕,嗯,生老病死这玩意,虽然由不得人做主,但她还是不希望自己是被捏死的。
所以这个时候,她选择性地沉默。
沉默真是个好西啊。
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沉默。
你不喜欢一件事的时候可以沉默。
你不喜欢说话的时候,更可以沉默了。
也或许,是沉默葬生了她所有生机。
至少对谭少山来说,是如此。
苏禾从来不跟他说什么,她的高兴与不高兴,向来没有理由。
因为她从不肯告诉他理由。
见谭少山不说话,苏舟干脆直接揽着苏禾的肩准备走人。
苏禾也很配合的跟着苏舟的脚步一起离开。
一如她当初离开时一样干脆利落。
谭少山想起苏禾第一次说要跟他分手时的情景。
她其实给了他两个选项。
可不是吗?
要么结婚,要么分手。
可惜,他一向自诩聪明的他,两项事情都没做好。
苏禾当出句那句话的时候,谭少山只当她是说说。
也难怪,苏禾当初为了跟谭少山在一起确实付出很多。
谁也不知道这七年时间,她心的心里到底自编自演过多少关于谭少山的惊涛骇浪,她当初追谭少山的时候,为了买一块谭少山喜欢的手表,足足跑了大半个J市,谁知道买回来了,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了句谢谢就随手放到了一边,她一次都没有见他戴过。
情人节的时候,她捧着恶俗的玫瑰,顶着无数讥笑的目光,站在他的公寓楼下面,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内她一直都在原地踢着小石子,心里练习着一会要跟他之间的对话。结果还是秦大少爷插着口袋闲闲地下楼告诉他,谭少山回家陪他奶奶了。
中秋节时,她爸给她下通碟,要她当天就飞回J市,要不然就停了她的生活费。
当她得知谭少山在准备考研的资料,打算留在学校时,她咬着牙也留在了J市,当然晚上她却第一次过了一个一个人的中秋节,而他,据说回去跟他家人过中秋去了。而之后,她吃了整整半个月的泡面,直到她爸气消了,她的生活费才又续上。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决心才能离开一直生养她的父母,才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争不抢的安份之人。
所以别说谭少山当初不信,那时候恐怕连苏禾自己也只是说说。
苏禾当初在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她想,爱一个人的滋味应该是甜蜜,她享受着各种,见到与见不到他、他高兴或是不高兴的心情变化。
那时候天涯、新浪、人人各大网站上盛传过这样一位留日女作家的这样一句话。
“我喜欢慢慢渗透,我喜欢一点一点的征服,一步一步地策反,我要你一天一天地记取我的名字,我是糖衣炮弹。”
那时候苏禾就是怀着这样一股信念,一股恼的就把自己给投了进去。
她想,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也爱她。
事实证明,她运气还是不错的。
至少,不管怎么样,跟谭少山在一起的人,总归只有她一个人,只有一个叫苏禾的。
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结局。
谭少山各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成就迷人的他。
他冷静自持,不造作,不扭捏,不娇纵,不傲慢。
而且,他还是个孝子,是谭少芳的好哥哥。
他如此优秀,在苏禾眼里,他简直无可挑剔。
她爱他,他的每一部分。
但苏禾没想到,这样欢欣的路,走着走着,就到了头。
她虽然做成了糖衣炮弹,可也同样地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她至今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惹人讨厌了。
起初想不通的时候,她就逼迫自己。
后来想通了,她就逼迫谭少山。
再后来,发现逼迫谭少山也没用了,苏禾才想着要放过自己。
既然无路可走了,那她就只好往后退了。
所以她跟谭少山分开了,所以她又回到了生养她的地方。
只是苏母已经不在。
苏禾这天晚上是在家里睡的,苏舟的脸色自回到家后一直有些阴沉。
苏禾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这孩子的成长历程。
这态度的前后转变,还是有些令苏禾吃惊的。
不过,到了第二天,苏禾就完全明白了这种转变的由来。
“姐,我下午去J市。”
“哦,我记得你上次说过,要去那开僵扩土是吧。”
苏禾笑笑,这没什么不好的啊,男生在事业上有自己的迫力才会迷人,当初谭少山身上不也有那种迫力吗?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爱上谭少山而不是秦楚那个妖孽的原因。
苏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又在给天鹅们催长的苏父,在确定他们离的距离足够远,远到他的音量能让苏禾听见苏父听不见才又说道。
“姓谭的还没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肯定没好事。”
苏舟忧心忡忡。
苏禾觉得好笑。
“放心吧,你姐我是个干脆的人,不会被敌人的糖衣炮弹给迷惑的。”
“不,我还是不放心,虽然你身边已经有周医生这么个优秀的男人了,但你跟谭少山毕竟有了好几年的感情基础。况且,凭心而论,他虽然人渣了点,但条件跟周医生比,也不差,甚至在上。”
苏禾忍着笑。
“周大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