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夕点头,她早就明白张昌明要她进宫是为了培植势力,扩大权势,所以她坚持拒绝。只是她没想到,在这进宫的背后,竟然隐藏了一颗如此险恶之心和如此大的阴谋。
“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朱夕将小脸埋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不住来来回回磨蹭着,“我爱你,我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
“不,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来这里,张昌明也不会无条件答应让你来。儿,你该不会答应他……”
朱夕?起身子,温热的小嘴主动覆上他的,“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好吗?今天我只想看你,只想爱你,只想做你的妻子,其它的,我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长孙洛轻轻别过头,避开她的吻,同时双手轻捧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他进宫伺候皇上?”
朱夕频频摇头,霎时泪流满面,“大人,拜托你,什么都不要问,让我爱你,让我补偿你,?我过去的无知和任性补偿你。”
说着,她跨坐上长孙洛的身子,将那硬挺坚实的男性象征纳入自己的身体里,完完全全接纳他、包容他、温暖他,并本能地律动起来。
长孙洛真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他爱她,却不愿意她这样牺牲;他要她,却不要她这样发泄,他要她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着,而不是为了救自己而牺牲,因为他知道,以她的个性,根本不会答应进宫伺候皇帝。可她却答应了,这代表她已经做了决定,而那决定就是──死!
想到这儿,长孙洛不由得想推开朱夕。
但朱夕不依,她倾身向前拉起长孙洛,让彼此紧紧相连,让彼此袒裎相对,“大人,爱我!难道你连我最后一个愿望都不肯成全吗?”
“我……”
她略略挺起身子,将热情的娇躯不住扭动,感受他巨大的存在与充实。
“大人,爱我,求你爱我,不要拒绝我。”
长孙洛定定地看着怀中这热情如火的女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顿时溢满胸怀。
他不发一语,将朱夕推倒在床上,重新退出后,再重新占有她,烈火瞬间在彼此躯体里燃烧开来,将他们烧得几欲疯狂,但在燃烧的同时,两行清泪却顺着长孙洛眼角滑落,滴在朱夕赤裸的胸脯上。※※※天亮了!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屋内,使得幽暗的室内增添一丝光亮。
朱夕动也不动地窝在长孙洛怀中,贪婪地吸唤他身上好闻的男人味,她想永远记住这感觉,记住这味道。
他们一夜未眠,就这样一次缠绵过一次,一回爱过一回,因为过了这夜,他们将没有明天。
他们曾希望天永远不要亮,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但事实总是得去面对,而天也会亮。
朱夕轻轻撑起身子,爱恋地吻了吻长孙洛的脸,悄然下床穿衣。
“你要走了?”长孙洛坐起身,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朱夕。
“嗯!一会儿他们会来接我。”
“儿?”
“嗯。”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活得好好的。”
“……”
朱夕没有回答,但那背对着长孙洛的身躯却微微颤动。
他继续说:“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也会永远等你。”
朱夕还是没有回答,待穿好衣服走向门边才道:“大人,不悔在风篁岭龙井寺中,记得去找他。他很乖,不太哭闹,只是有点贪吃,一天要喂好几次奶。你可以替不悔找个奶娘,不然用米汤喂他也可以,他不挑嘴。”
这交代遗言似的话语,让长孙洛浑身一震,忍不住下床,“儿……”
“还有,替我孝顺我爹,也替我照顾我的家人,他们都是老实人,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的事,好不好?”
“儿,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从你书房拿走的画像放在龙井寺后方的落晖坞里,你记得去拿回来,见画如见人,即使儿死了,我的魂会回到画像里和你一起的。”
“不许,我不许你死。”
朱夕回过头,满脸泪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毅然决然要守门的侍卫替自己开门,离开这个她所深爱的男人。
第八章
“宣张昌明晋见!”
一声声的传令,响遍干清宫内外,不多时,便看到张昌明领着一个身穿黄色长衫,深青霞帔的绝色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张昌明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坐在龙椅上的未棣轻声一哼,挥手示意张昌明起来,眼睛却动也不动,直盯向跪在地上那道娟秀、娴静的脱俗身影看着,“昌明,这是谁?”
“皇上,这就是杭州第一美人赛西湖朱夕。”
朱棣眼睛一眯,“赛西湖?好大的口气,西湖美景冠绝天下,竟然敢自称赛西湖!把头?起来,让朕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
朱夕深吸口气,缓缓?头,一双灵秀有神的美丽眼睛直视着他。
朱棣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人也站了起来。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但见她明眸皓齿、肤赛冰雪、曲眉丰颊、楚腰纤细,简直就是西子再世,美得令人喘不过气,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昌明,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皇上,她叫朱夕。”
“朱夕?”朱棣喃喃念着,步下龙椅走到朱夕身旁,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果然是赛西湖!昌明!就她吧,今天朕要她侍寝。”
张昌明喜不自胜,“是!这就把朱夕送到!”
张昌明?起头对着一群宫女吩咐,“来人,带朱夕去梳洗沐浴,然后送到皇上寝宫!”
朱夕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任由宫女将自己带进浴池梳洗,任她们在自己身上搓搓洗洗,外加梳妆打扮后送到干清宫。
干清宫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虽是每隔几步就站了一名宫女待命,但此刻除了朱夕走路的声音外,居然听不见任何声响。
宫女在寝宫外躬身禀告:“皇上,朱夕带到!”
“让她进来!”
“是!”宫女推推朱夕,“进去吧!”
朱夕往前走了几步,一群宫女自动退到门外,将偌大的寝宫留给朱夕和朱棣两人。
“你过来!”朱棣背着双手站在窗台边,对朱夕吩咐道。
朱夕又走了几步,“皇上。”
宋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把衣服脱了,朕想看你!”
她没有抗拒,依言将衣衫一件件褪去,最后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朱棣眼光一沉,“靠近点,你站太远,朕看不清你。”
朱夕走到他面前站定。
看着眼前成熟美丽的赤裸胴体,朱棣不由自主地吞了口
水,徐徐搓揉捏弄,“好美,朕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还是这么美!”
朱夕闭起眼睛,没有抗拒、没有挣扎,任凭朱棣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朱棣不可思议地抚着那如羊脂般的细腻肌肤,指尖从她圆润的肩头、丰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一路抚触到修长的双腿上,仿佛膜拜女神般地崇敬。
“你今年几岁?哪里人?”
“张公公说过了,我是杭州人,今年十九岁。”
“十九?”朱棣眼睛一眯,抱起朱夕将她放在床上,身子跟着压住她,“照理说十九岁应该已经有婆家了,怎么你还会进宫?”
朱夕冷冷一笑,“皇上果然圣明,朱夕确实有婆家,不但有婆家,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朱棣一楞,那游走双腿问的手骤然停住,“你说什么?你嫁过人,还生过孩子?”
“没错,我不但生过孩子,而且我的丈夫正是皇上的御前大将,柱国大将军长孙洛!”
朱棣眼神一冷,已然坐正身子,“你是长孙洛的妻子?”
“是,我是他的妻子。”
“既是他的妻子,为什么还进宫?”
“张公公以命相逼,皇上,你说我能不进宫吗?”
“以命相逼?以谁的命相逼?”
“我的丈夫、我的父亲,还有朱家上下百三十口人命。”
“朱家?你是……”
“我是朱的女儿。”
“朱?翰林大学士朱?他不是已经斩首示?,而朱家都发配充军,为什么你还会进宫?论理,你该送入教坊,打?官妓的。”
朱夕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继续说道:“皇上,你知道朱家为什么会被抄家吗?”
“那是朕亲自下的令,朕怎么会不知道?”
“哦?请皇上说说,因为朱夕不清楚我爹为什么会被斩首,更不知道朱家上下一百三十条人命为什么会被发配充军。”
“朱勾结谋逆,意图犯上作乱,还需要问什么原因?”
“勾结谋逆?意图犯上作乱?请问皇上证据何在?”
朱棣一楞,“证据?”
“是,要斩首一个人,总得要有证据,要说一个人谋逆,犯上作乱也得要有证据,请问证据何在?”
朱棣眼睛一瞪,语气顿时冷了起来,“这种事哪需要证据?等到证据确凿时,朕的江山早就不保!”
“难道为了保住皇上的江山,就可以滥杀无辜、栽赃嫁祸,甚至逼良?娼吗?”
“你说什么?”朱棣猛地抓住朱夕的手,“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滥杀无辜、栽赃嫁祸、逼良?娼?”
“我爹一生公忠体国,?国家?社稷付出不少心力,却抵不过张昌明的一句话,随随便便找了封信就说是证据,将我爹斩首示?;朱家一家大小殷实诚恳,却流离颠沛,发配充军。皇上,谋逆是何等大罪,怎么可以这样草率处决呢?张昌明说我爹谋逆,皇上就相信了,既然如此,证据呢?请问有人亲眼看见我爹他打造兵器,召集兵马,准备犯上作乱了吗?”
朱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朱夕这话一句句都像利刃般刺进他心里,他当年就是这样招兵买马,私造兵器,然后一路打进京城取得天下的,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怎么谋逆作乱,怎么窃位夺政。
朱夕又说:“皇上,你知道张昌明为什么这么做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朱棣一哼气,“天下是朕的天下,人民是朕的人民,张昌明不?朕,难道还?你吗?”
“皇上真聪明,朱家所发生的这一切确实都是因我而起,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皇上的东厂提督张昌明!”
朱棣心头一震,又是张昌明?他早听朝中很多大臣奏过张昌明的事!但他并不以为意,因为张昌明是为自己做事,既是为自己做事,得罪几个人总是有的,可为什么眼前这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朱夕也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错用张昌明?
朱棣再开口,口气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张昌明怎么啦?”
“皇上应该知道张昌明到处强夺民女吧?姿色普通的,就送给锦衣卫,姿色稍佳的,就送进宫伺候皇上,而我就是这样被张昌明找上的。”
这件事朱棣早就知道,只是身?天子,有三宫六院本就正常,而多几个女子伺候又有何妨?因此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张昌明去胡搞!
“皇上知道张昌明为什么这么积极替皇上到处物色美女吗?”
朱棣瞪着朱夕,“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凡一个人有了位以后,就会想要权,有了一点权,就会想要更多的权,张昌明正是如此。他是东厂提督,但他觉得自己在宫内无以为援,所以到处替皇上物色美女。表面上似乎是替皇上着想,实际上却是为了他自己,只要他选的女子中有一个得宠,那他就如同鱼跃龙门,更接近皇上一步!”
朱棣眼中寒光一闪,因为朱夕蓄所说的全都合情合理,更不是没发生过,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