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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益发狂烈地抽送起来,将朱夕带上彩虹的顶端,听她在自己身下哭泣?喊,看着她完全陷入疯狂的情涛欲海里,终至因极度的快乐而晕了过去。
过后,长孙洛恋恋难舍地抽身离开朱夕,但依然半压着她,两人身躯紧紧相贴,品味着那朱曾散去的激情,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跟着脚步声在长孙洛房门口停了来,“大人,张公公有请。”
长孙洛眼神倏地一沉。
“知道了,你回话说我一会儿过去。”
“大人,公公请大人过去时别忘了带人。”
长孙洛的眼神更深沈了,完全不复方纔的激情狂放,“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交代吗?”
“没有,请大人及早准备,如果有什么吩咐,喊一声便可以。”脚步声逐渐远去,留下满室的无言和静谧。
长孙洛回过头想对朱夕说什么,却发现她已经坐起身,“要问案了吗?”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教人不知该从何答起,“儿,我……你知道我是奉命行事……”
朱夕垂下头,“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我只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你念着我、在乎我的话,请手下留情,救救我爹和我的家人,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长孙洛胸口一闷,眨也不眨眼地瞅着她,好半天说不上话。
猛地,他伸手将朱夕推倒在床,不由分说地再次占有了她。
朱夕诧异极了,“你……”
长孙洛堵住她的嘴,重重地吸吮着,“儿,我要你记住我是如何爱你的,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记住这一点,知道吗?”
第三章
近午时分,长孙洛带着朱夕一起回到南园。
一见到长孙洛来到,张昌明满脸笑意迎向他,“长孙大人,您来了。”
长孙洛冷冷一哼,连礼都懒得回便直接坐上大厅的太师椅,“公公,可以开始了!”
张昌明点点头,“来人,把人犯带出来。”
不一会儿,全身遍体鳞伤的朱被带了出来。
乍见父亲伤痕累累,血?斑斑,连脚都快迈不开的模样,朱夕惊呼出声,泪水顿时迸了出来,“爹,爹!”
朱?起肿得根本睁不开的眼睛,抖着手抓住朱夕,“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朱夕摇头没有回答,泪珠却直掉。
看着被拷打得不成人形的朱,长孙洛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公公,我不是交代过在没问出端倪前,不要先用刑吗?现在人被打成这样,叫我怎么问起?”张昌明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大人应该知道,马不打不跑,人不打不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大人好问案。”
“那……”长孙洛从牙缝里勉强挤出话来,“你问出什么了?”
“问是没问出什么,倒是在密室搜出这些东西,请大人过目。”张昌明头一偏,一名锦衣卫立刻捧着一个木盒上前。
长孙洛眉头一锁,先?头看了朱夕一眼,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见她摇头示意,这才放心地接过木盒打开来看。
哪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长孙洛骤然惨白了脸,“这是……”
张昌明凑上前,“大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应该知道这上头写什么才对。”
“我当然知道这上头写什么,只是这真是他的笔?吗?”
“是不是他的笔?无从查起,但落款那两个字却是千真万确,凡朝中稍有年纪的大臣,几乎都认得。”
“你……你找谁来认过?”长孙洛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
张昌明一拍手,锦衣卫随即带进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来到长孙洛面前,躬身拱手?礼,“前礼部侍郎陈勉见过柱国大人。”
柱国,是长孙洛的官名,官拜二品,是所有武将中仅次于上柱国的大将。不过长孙洛深受当今皇帝的信任与喜爱,几乎将所有的兵权全交在他手里,兵部尚书反倒只能担任辅佐之责,而这也是张昌明为什么会如此忌惮长孙洛,并急着想巴结他的原因。
长孙洛轻轻一颔首,“陈大人,你认得这封信上的字?”
“字我不敢确定,因为年代久远,怕字?有变,认不出来,但是落款的署名却是没有错的,的的确确是建文帝的字。”
语毕,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朱夕更是面如土色,无法置信地看着长孙洛手上的那封信。
建文帝?这是从何说起?那建文帝不是早在靖难中殡天了吗?怎么会写信给爹爹?就算他写信给爹爹,也不知道是几年以前的事,这样可以拿来当作证据吗?
至于长孙洛的反应和朱夕差不多,他根本不相信,“何以见得?你从什么地方认出来的?”
“建文帝笔力雄健,酷爱宋征宗的瘦金体,那“允”二字,正是以瘦金体写成的。大人才高八斗,文韬武略,应该早就认出来了才对。”
长孙洛确实早就认出来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面对这种结果。因为他知道这从头到尾就是张昌明嫁祸,不知打哪儿找来这么一封信、这么一个人,目的只是想向皇帝邀功,顺便报复朱的不知好歹和朱夕的拒绝入宫。
张昌明得意极了,“大人,您说这事该如何处理?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长孙洛脸色铁青,“你说该如何?”
“大人熟知大明律例,应该知道谋逆要如何处理。”
长孙洛垂在两侧的手握得紧紧的,透露出他是如何的愤怒,如何的不平,可他开口时,声音仍旧是平稳的,“但建文帝早不知去向,说不定已然殡天,这谋逆罪似乎太重了些。”
“那么大人您说,应该如何呢?”
“这……”长孙洛?起头看向朱夕,见她双眼盈泪,满是哀求和凄楚,“我想奏请皇上明示。”
“这也是个办法,但皇上早就说过了,一捉到谋逆党人,一律就地正法,杀无赦,大人,您难道忘了?”
长孙洛胸口一紧,“我没忘,只是……”
张昌明乘胜追击,“大人,皇上之所以会将这件事交给您来办,无不是看中大人的铁面无私,更是对大人的信任,如果大人此时因循苟且,沉溺于私情,岂不有违皇上对您的厚爱?”
这些话一句句像利刃般,刺进长孙洛的心,让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大人,建文帝是否殡天无从查起,而朱也已告老辞官,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
长孙洛眼睛一眯,“公公,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么吧!反正建文帝下落不明,朱又非庙堂中人,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犯了错就是要罚,因此抄家灭族的罪可以免了,但祸首不能不杀,不然无以服?!”
闻之,朱夕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不,不能杀我爹,我爹没有罪,他没有罪!大人,求求你,我求求你,饶了我爹一命吧!”
说着,她直往地上磕头。
朱夕的哀哀泣诉让长孙洛的心抽痛起来,但此时此刻,他能如何?面对可以先斩后奏的东厂提督,即使他是柱国大将军,掌握天下兵权也没有用!
他移开视线,看向一旁早已无言的朱,“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朱昂然一?首,“无话可说,只希望大人能记得画像之聘,那朱就死而无憾!”
长孙洛点点头,面色凝重地开口:“我知道了。来人!朱勾结谋逆党人,罪无可赦,拖下去枭首示?。”
朱夕一听,差点晕过去,她奔上前抓着长孙洛,凄厉大喊:“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要救他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怎么可以反悔?”
一旁的张昌明脸色一沉,“放肆!柱国大人在办案,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来人,将这女子打入教坊,充?官妓,至于其它朱家的人,不论男女全数流放。”朱夕脚下一软,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黑暗中。※※※当天晚上,朱夕被送往教坊,两天后就开始接客。
由于赛西湖的名号实在太响亮了,因此朱夕被打入教坊,充作官妓的事,一夜间便轰动整个杭州城。第二天天还没亮,一群王孙公子、朝中仕宦和富商巨贾便往教坊排队,等着一见赛西湖的庐山真面目,等着和她共度春宵,销魂一宿。
朱夕没有挣扎,没有哭泣,没有反抗,事实上,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一口水也没喝。她就像个木娃娃呆坐着,任由教坊的人帮她沐浴更衣,帮她梳妆打扮,帮她挂牌接客,而直到她的第一个客人进入房里,坐到她身边大伸禄山之爪时,她还是动也不动。惟一可证实她还活着的!是她会喘气会呼吸。
“妈妈,这就是赛西湖?怎么像个活死人?”排了二天一夜的队,杭州首富丁海丁员外对老鸨皱眉头道。
老鸨不胜可怜地说:“朱家一夜被抄,朱老爷的头还挂在城门上示?,而她又给送了人,破了身子,你说,她能不变成这样吗?”
丁海点点头,心里却嘀咕着,破了身?他还以为赛西湖是何等冰清玉洁的女子,原来不过如此。但说实话,她实在很美,即使这样静静坐着不动不说话,还是美得教人喘不过气,美得让他蠢蠢欲动。
丁海丢了锭元宝给老鸨,不等老鸨退下,便走到床边,三两下扯光朱夕身上的衣衫,露出那玲珑有致、完美无瑕的成熟诱人身躯。
乍见眼前的活色生香,丁海的口水简直都快流到地上了。
他饿虎扑羊似地冲向朱夕,猛然将她按倒在床上,两只肥油油的大手上上下下搓揉抚弄着,恣意地享受着赛西湖的春光美景。
朱夕还是没有反应!也没有反抗,连哼一句都没有。她僵直地躺着,任由他压在自身上,任由他拨弄分开自的双腿。
就在丁海挺身准备长驱直入时,一道人影不知打哪儿闪了进来,跟着听见一声惨叫,肥猪似的丁海朝天飞起,再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谁?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陡然止住,因为有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正指在他喉咙上,“丁海,好久不见,认得我吗?”
丁海瑟缩再为起头,“柱……柱国大人,是你?”
长孙洛似笑非笑地点头。
“没错,是我。”
“大人,你来做……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
丁海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长孙洛此刻|奇…_…书^_^网|的脸色代表什么?其实他早知道,不,应该说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知道,朱夕正是被东厂提督张昌明送给了柱国将军长孙洛,所以会在这儿看到他并不令人意外。
“大人想带走赛西湖?!”
长孙洛连话都懒得说,脱下外衫包住朱夕赤裸的身子后,便将她抱在怀中。
“把赛西湖打入教坊是皇上的旨意,大人这么带走她,不怕皇上怪罪?”
长孙洛回头瞪了丁海一眼,“告诉老鸨和教坊主人,我已经奏请皇上将赛西湖赏给我,有什么问题,叫他们到将军府来!”※※※轻轻敲了敲门,长孙洛举步踏入这位于南园西方?一片湖水所围绕的浮翠阁。
浮翠阁本就是朱夕闺房,朱家被抄家后,南园就收归朝廷所有。不过张昌明为了讨好长孙洛,于是又奏请皇帝将南园送给长孙洛,作为他在杭州的别馆。
那日在教坊救回朱夕后,长孙洛自然带着她回到南园,也仍旧让她住原本居住的屋子,只是物依旧,人事已非。
乍见长孙洛进来,正在喂食朱夕的丫环春忙起身回礼,“大人!”
长孙洛微微一颔首,走到朱夕面前看着她,低声问:“她如何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