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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一个样,要他帮忙一件事,就等不及要讨赏。
要是每个人都这样对她,她怎么对付得了?
“忙到连吃一顿饭的时间都凑不出来?我就不信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他是百分之百不相信她有这么忙,当然,他也知道她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拒绝他——可无妨,反正他慢慢地有点习惯她的拒绝了。
“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在办公室里吃便当,那我就吩咐秘书,要她帮我处理一下。”阑歆恩摊了摊手,活灵可爱的脸漾着无奈的神色。
“两人窝在这里一起吃便当?”太没气氛了吧!反正说来说去,她就是不赏脸就对了。“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你犯不着防我跟防贼没两样,好吗?我又不可能对你胡来!当然,说我对你没兴趣是骗人的,但是你不点头,我怎么可能胆大妄为?我可不是那种不尊重淑女的男人。”
唉!看来他的身价正处在跌停板,所以最近才会夜夜独眠。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怕你,又怎么会防你呢?”她笑得优雅而高深莫测,“只是我真的忙翻了,要不我也想找个时间和你出去遛遛呢。”
“是吗?”何不干脆办场同学会算了?说谎不打草稿,他若是信了她,干脆跟她姓算了。
这女人扬着一张笑开的娃娃脸,她专门用这一张脸骗人,看起来像是极好相处,说的话也极为贴心;实际上,她却总是用笑脸架起了她和他人之间的距离,用笑脸隔开了所有人的关心……
“要不要一起吃饭?”这下子换她反问他。
尚行书挑高眉头,再不愿也不能对她发火;反正这女人,恐怕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算他倒每才会笨得想要改变她。
“算了。除了便当,我应该还会有更好的选择,只是你不要以为我会就这样算了,这个人情就先寄在你这边,我走了。”挥挥手,尚行书踩着潇洒又慵懒的步伐往外走,却听闻她轻声唤他,他猛地回头。“你改变主意了?”
“不,我是想要跟你说,我现在就只有一个秘书,没了她,我做起事来会很麻烦,所以请你别在我最忙的时候还带她出去玩。”
尚行书翻了翻白眼,“行了!”真是够了。
瞧着他离开她不算太华丽的办公室,阑歆恩再度敛眼处理手上这一份赶着要推出的企划案。
她任职的北恒集团向来以家电产业为主,但是近来想要以家电结合高科技研发新晶体。
这是一份相当重要的新企划,她想赶紧以一系列的产品依序推出,绝对不让任何公司抢得这一份先机。
倘若成功了,这会是她就任总裁以来最大的成就感。
铃铃铃……
她抬眼,睇着电话,很意外这通电话居然没先经过秘书通报便接了进来。
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是他吗?算算时间,应该还没到才是。
“喂?”她挑眉接起电话,舒服地窝进办公椅里。
(歆恩,最近好吗?)
耳边传来低嗄慵懒的嗓音,恍若是雷一般地敲在她的心底,炸得她全身发麻。“时候还没有到,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男人谈话。
她可以在商界里畅行无阻,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面对他时,她总是贫乏得挤不出一个值得谈的话题来,甚至连最基本的寒暄,她都做不到。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永远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更不会问候我。)钟离溟洁迳自笑着,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但在意又如何?除了苦笑他又能怎么样?(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什么事?”她微蹙起眉,“一年一度的总裁聘书,还不到签约的时候吧?”
她和他,除了这一件事,到底还有什么事可以聊呢?
(歆恩……)他苦笑一声,(难道我们之间除了这件事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吗?)
“没有。”
钟离溟洁在电话那头疲惫地滑下白丝绒沙发,脸上净是自嘲的哂笑。人家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聚于七夕,是为了要一诉相思之苦,而他和她一年一度相聚于北恒,则是为了签总裁聘书。她的冷对上他的热,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看在是他聘请她的份上,她不能对他处应一下吗?
还是她认为连虚应都多余?
(算了,我只是想要你帮我联络一下小梵,要你帮我跟她说……)
“她不在台湾。”她顿了顿,又道:“她去找你,怎么,她还没到?”
怪了,这个时候他不在曼彻斯特,他会在哪里?
钟离溟洁挑起眉,心里不禁暗咒着,为了要摆平那个不知道叫作莉娜还是琳达的女人,他已经跑到布鲁塞尔来了;倘若小梵真的去曼彻斯特找他的话,铁定会扑空……不对,那小棼呢?
(歆恩,你帮我注意一下,如果有个小孩到北恒集团找我,就先把他带回你的住处,这几天我会去接他。)
该死!这下子他可真不知道儿子会流落到哪里去了。
这小子也真是的,他还以为他一气之下回学校去了,想不到学校找不到人,整个曼彻斯特翻遍了,一样找不到他。照他的猜想,他认为小棼除了去找钟离家的小公主钟离梵,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倚靠;可碰巧小梵居然跑来找他……唉,这下子真是有点麻烦了。
他也不想在这当头回台湾,他不想再见歆恩;但是,他更不想让小棼知道他的妈咪是如此狠心之人。
打从小棼出生,歆恩就只见过他一面而已,她甚至根本不想承认小棼的存在,倘若让小棼知道他最想见一面的妈咪竟是这种人,这未免对他太残忍了,他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你在说什么?说重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说……)他正要说明,却发觉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旁,和他玩起抢电话大战。
(你不要玩、你……琳达?莉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你去死吧!)女人怒吼一声。
(喂……)
这女人真可恶,想骂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走了就算了,反正他也得要回台湾了。
对了,电话仍接通着。
(歆恩?)
“你很忙?”阑歆恩冷冷地道。
她挺想要把耳朵指住,可偏他就是这么了不起,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让她来不及切断电话。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离溟洁皱紧了眉头,不禁哀叹自个儿的命运简直悲惨到了极点。
她已经够不信任他了,这时候再加上这一桩事,那他之前所努(奇*书*网。整*理*提*供)力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
“再见!”还有什么好说的?多说也是没用,反正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不关她的事。
阑歆思挑高了眉,冷俨的娃娃脸上满是怒意,瞬地切断电话,随即又拨出分机号码:“瑛,不管是谁打电话来,一律说我不在。”话落,她随即挂断。
她瞪着电脑萤光幕,看着上头的数字分析、进度报告,她却再也没有心思往下研究。
混蛋男人!还不到时候,为何突然打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来,还让她听到不想听到的声音。
而在布鲁塞尔的钟离溟洁不管再打多少通电话,所得到的反应都是一句——她不在。
她未免也跑得太快了?
唉!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就不信她永远感受不到他对她的感情,可她就是铁了心视而不见,尽管他用各种方式束缚着她,甚至要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作为总裁永久聘书的筹码,她连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就照做。
然而,孩子是生了,契约也成立了,但是他和她之间却像两条平行线,永远纠结不在一起。
他到底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第二章
北恒集团
“小弟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钟离棼在偌大的一楼大厅里闲晃着,清秀的小脸上有着一抹傲慢,双眼则仔仔细细地看着厅内摆设,举手投足间,像一个审查员般专注得很,压根儿没听见总机小姐正细声地询问着他。
“小弟弟?”总机小姐索性走到他的旁边轻唤着。
钟离棼淡淡地抬眼。“请问有事吗?”
真是太失礼了,她应该要尊称他为先生,怎么能叫他小弟弟呢?他不小了,八岁了。
他改天得跟爹地说一声,要他要注重一下总机小姐的基本礼仪。
“请问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是跟父母亲来的,还是一个人来?”总机小姐依然笑容可掬地问着。
“我是来找人的。”他彬彬有礼地道。
嗯,眼前的总机小姐长得不错,笑容也不错,可惜妆厚了些,不对他的胃口,这显然是爹地的喜好。真是的,爹地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知道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
里头忙进忙出的女职员长相都不俗,他总算知道爹地为什么每年都回来一次,一回来就是一个星期。偶尔换一下口味,算是东西交流。
真不知道这颓废的爹地到底打算颓废多久。
“你找谁呢?”看他的穿着和谈吐,她猜想他可能是公司里某位主管的孩子。
“我要找代理总裁。”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人应该还在公司吧?
他好可怜哦,千里迢迢来找小梵姐,却没找着她;那时候他以为可以投靠她,所以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以至于现在有点像是落难了。所以他到爹地的公司找代理总裁帮他处理一下,应该没问题的,是不是?
“嗄?”
“能麻烦你赶紧为我通报一下吗?”钟离棼蹙眉。
有问题吗?千万不要告诉他,连代理总裁也不在,不然他就不知道要去投靠谁了。
“这……”总机小姐笑得很尴尬。
代理总裁还没出嫁,她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才是。
“总裁不在吗?”
“在。”她想了想,有点犹豫地问:“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让我为你通报一下。”
“我是钟离棼,我爹地是钟离溟洁,要不要看我的护照?”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压根儿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能麻烦你快一点吗?”
“请你稍等一下。”她急忙跑回柜台。
他姓钟离?倘若她没记错,真正的总裁似乎就是姓钟离,而且好像就叫作钟离溟洁。她哪敢再拖延下去?
“你是钟离棼?”
阑歆恩挑高眉头,杏眸直视着眼前的小男孩。
他就是钟离溟洁刚才跟她说的小孩吗?他这个父亲到底是怎么当的?怎么连自个儿的孩子飞过了大半的地球来到台湾之后,他才发现他失踪—了?
当他的孩子真是悲哀。
只是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当年她怀胎十月生的那一个?
她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瞧过那个被拿来作为交易的孩子,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长相。
他若是她的孩子,钟离溟洁应该没有隐瞒她的必要。
钟离棼眨了眨大大的眼眸,缓缓地勾起醉人的笑。“小姐,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嗄?”阑歆恩蓦地瞪大眼。
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么小的一个小毛头居然想要跟她交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如此无远弗届,杀伤力如此之强,居然连一个未满十岁的毛头小子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
了不起、了不起,她真是忍不住想要赞美自己两句。
只是,钟离棼的人似乎毛病都一致,连求爱的方式都如出一辙,而他八成会是钟离家的一个新纪录;不过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他父亲是一个如此放荡的欧洲贵族,来自直系的遗传,她相信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真的要她带这个小鬼回她家去吗?
她不喜欢小孩子,从来就没喜欢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