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去医院的,这年头的医疗技术不是很发达嘛。”东沄笑道。
站在一旁正穿雨衣的曾白头笑了笑,并没有接话,今天早上起床以后,她和东沄谁都没跟人提起昨天夜里曾白头起床烧水的事。
虽然实际上也没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传出什么奇怪的话,对他们俩都没好处。
下山的过程要比上山快很多,又有金泰盛帮她拿行李,曾白头走得也是相当轻松,等到了山下,除了鞋子湿透了,头发也被打湿了大半,其他也都还好。
四点多钟从山脚下出发,到达s市的时候,天色基本上已经暗了下来。
回家后做了一番洗漱,又弄了些吃的把自己填饱,时间便到了晚上八点多钟。
曾白头站在阳台上,发现外面已经不下雨了,天上的云层看起来也薄了很多,甚至还露出了一小片深蓝色的星空。
从前曾白头在南方的时候,一到晚上天空就会显得很黑,而这里的天空却并没有那么黑,隐约还透着几分蓝色,不知道是因为大气层的关系,还是因为维度的关系。
接下来几天,曾白头除了练习油画和h语,偶尔忍不住也会想,等到他们的这一期节目播出,东沄的那一幅画公开以后,她的生活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毕竟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幅巅峰之作,曾白头自然也希望它能获得更多人的认可,只可惜了不是用油彩画出来的。
这一天下午,曾白头正练习油画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因为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非常少。
接通电话以后,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对方声称自己是曲道箐的经纪人,这次给曾白头打电话,是想跟她谈一下给曲道箐出一个画册的事。
曾白头猜想他大约是从他们节目组那边打听到的电话号码,既然能打听到电话号码的话,那么这一次曾白头给东沄画了一幅非常不错的画像的事情对方大约也已经知道了。
有生意上门自然是好事,再说曾白头对曲道箐那孩子的印象也非常不错,不过她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回复对方说,等明天上午再给他答复。
“或许,还需要和什么人商量一下吗?”对方这么问道。态度虽然很礼貌,但这样的提问,其实已经可以算是相当不客气了。
“是的。”曾白头的回答也不那么客气,虽然语气上也是同样的礼貌。
对于对方突然变得尖锐的提问,她也丝毫没有犯怵,虽然不知道这个曲道箐的经纪人到底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但曾白头认为自己并没有必要看他的脸色。
至于为什么需要明天才给回复,是因为曾白头打算就这件事询问一下金泰盛的意见。
曾白头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相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她一点都称不上精明,但她起码也不傻。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派系亲疏,在曾白头还一无所有籍籍无名的时候,金泰盛找她合作,肯定了她的实力,并且还推荐她上了目前的这个节目组,所以她理所应当要站在金泰盛他们那一边,对于一些自己不太了解的事情,多问问金泰盛的意见总不会错。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很难做到两面讨好的,曾白头在挺多年以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你要是不站队,人家永远都不会真正把你当成自己那一边的人。
保持中立的话,你或许不会有敌人,但同样也不会有朋友,在这个圈子里,没朋友的话,混得开吗?
结束通话以后,曾白头给金泰盛打过去一个电话。
“……是啊,欧巴,突然接到这样的电话,我应该接受这个工作吗?”
“这个啊,你不是刚刚帮东沄画了一幅非常不错的画像嘛,说不定他们公司也会想着要趁热打铁,找你给他出一个画册呢。”金泰盛说道。
“这样吗?那我是应该拒绝道箐他们那边吗?”曾白头问道。
“不用着急,不是说明天才给回复嘛,我先帮你问问东沄他们那边的意思好了。”金泰盛又道。
“那麻烦你了,泰盛欧巴。”
“不要客气了,那我晚一点再联系你啊。”
“好。”
放下电话,曾白头也没了画画的心思,于是干脆收拾好工具,顺手拿起一本h语练习手册,坐到阳台的沙发上去练习拼读和认字去了。
h语入门并不难,但是要想熟悉到一看到那些文字就要马上知道意思的程度,她还得多做练习才行,曾白头现在是水平还很渣,一句很简单的对话,她都读得磕磕巴巴,每每碰到不认识的字,都要停下来拼拼拼半天。
“唉……真麻烦。”学了不到两个钟头,她便再也没有了任何耐性,把那册子往旁边一丢,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想再动弹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橘黄色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阳台上,曾白头侧身趟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一个仰躺的姿势,将手臂枕在脑后,翘着腿,小声地哼起了小曲儿。
“……”
“西凉川四十单八站,为军的要人我就不要钱。”
“我进相府对父言……打板子、上夹棍,我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难。”
“大嫂不比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
“……”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
“……”
“……这锭银子三两三……做一对少年的夫妻你就过几年。”
“这锭银子我不要,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
唱得正来劲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曾白头一边进屋拿电话,一边还不忘在嘴里哼哼:“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这天下传……”
“喂,欧巴。”打电话的是金泰盛,估计还是为了刚刚曾白头跟他提的那个事。
“白头啊,你唱的那是什么啊?”金泰盛是声音中明显带着笑意。
“噢?”曾白头拿着手机跑阳台上一看,果然就看到金泰盛正在她家楼下站着,旁边还停了一辆车,曾白头看过去的时候,车里的东沄也探到车窗外面,冲她招了招手。
“你们怎么来了?”曾白头诧异道。
“一起出去吃饭吧,白头啊。”金泰盛说道。
“好,稍微等我一下啊。”曾白头说着,连忙进屋换衣服去了,不能让这两号人物在楼下等太久,实在太招眼了。
☆、第17章 西半坡村7
“东沄的感冒已经好了吗?”曾白头上车后,问前面的东沄说。
“是啊,去了一趟医院,然后很快就好了。”东沄回答道。
“白头啊,你刚刚在阳台上唱的是戏曲吗?”金泰盛问曾白头说。
“是啊,一个很好玩的段子,怎么,很大声吗?”曾白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不是给周围的邻居带来了噪音污染?
“没有,只是刚好听到了而已。”金泰盛说道。那种程度的话,还远远称不上大声。
“那就好。”曾白头笑道。
“是什么故事?很有意思吗?”东沄问她。
“一对老夫老妻,分离十八年,各自都吃了很多苦,这一段讲的就是他们相会的场景。”曾白头简单给他说了一下《武家坡》,对于不懂中文的人,想让他们真正体会到戏曲的魅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们在相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东沄显然是来了兴趣。
“这个啊……”既然对方想听,那曾白头就给他讲了讲,反正坐在车里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些东西经过翻译后,就没了原来的滋味,对于这一点曾白头感到很遗憾。
“那个……白布,白纸?”东沄回头看向曾白头,略带犹豫地问道。
两个国家在传统文化上毕竟也是一脉相承,虽然这个段子中有些地方他确实听不太明白,但是这个白布白纸什么的……
“哈哈哈,那个是诅咒人的话。”曾白头笑着说道。
“所以说,刚刚你自己一个人在阳台上骂人玩了吗?”东沄一副完全荒唐的表情。
“是戏曲呢。”曾白头否认道。
“难道说,有什么让你感到不高兴的事情吗?”金泰盛也这么问道。
“没有啊。”曾白头有些无奈,看来自己这骂人玩的形象在短期内是很难纠正过来了。
一路上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烤肉店,金泰盛说是一个朋友开的店,曾白头也没有多问,便随着金泰盛和东沄直接往一个包厢去了。
他们三人到场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了六七个男男女女,金泰盛向他们介绍了曾白头,这些人的反应也是相当热情。
“这可是我亲妹啊,以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们也得多多照顾才行啊。”金泰盛落座以后说道。
“哎,放心吧,兄!你的亲妹就是我的亲妹啊!”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玩笑道。
“你得叫我努呐才行呢,小子。”曾白头这时候也大大咧咧说话了。
不管今天到场的人是不是真的很有分量,这顿饭过后,她基本上也就算是完成了站队的过程。托金泰盛和东沄的福,在短时间内,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是不会没事找她麻烦才对。
这便也足够了,以后她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都是要在这个圈子里生存和发展的独立个体,不可能总是小心翼翼地躲在这两个男人背后,做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模样。
“呀……努呐,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小子’这样称呼我了吗?”这家伙显然是个活跃气氛的人才。
“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曾白头笑道。
“这孩子真是完全对我的脾性呢!来,我们喝一个!”在座的一个四十多岁略显肥胖的女人说道。
“现在就开始喝酒了?”一旁的东沄说道。
“呀……高兴的时候当然就应该喝酒了,你这个不能喝酒的家伙就不要扫兴了。”这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不知道是底气够硬还是性格本来如此。
“干了哦?”曾白头这时候已经端起了酒杯。要是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以后少参加就是了,第一次见面,总归是要给对方面子。
“爽快!呀……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呢,白头啊。”那女人显然对曾白头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痛快地跟她碰了杯,然后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不能只跟她喝啊,也跟我喝一杯吧,初次见面,我是姜友成。”前面一杯酒刚喝完,在座又有一个看起来跟曾白头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向她端起了酒杯。
“曾白头。”曾白头也向他举起酒杯。说实话曾白头最怕这种车轮战了,所以在喝完这杯酒以后,她便没话找话跟这个叫姜友成的聊起天来。
“呀,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呢,哪一年的吗?”曾白头问他说。
“我是xx年的。”对方回答得相当谨慎有礼。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呢,真是童颜啊。”曾白头及时地送上奉承。
“白头你看起来也比电视上更漂亮。”对方也给她奉承了回来。
“欸,那都是因为我本来就有点不太上镜的关系啊。”曾白头玩笑道。
“白头啊,别在这里说醉话了,这就已经喝醉了吗?”金泰盛问她。
“好像还没醉呢,欧巴。”曾白头笑嘻嘻道。
“原来你是那种会喝酒的类型啊。”东沄说。
“不是啊,不太会喝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