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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白头说她不是夏明朗,在东沄看来,她就是。或者说,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夏明朗,只有曾白头,那个总是隐忍度日的曾白头,那个在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的曾白头,那个会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砸画框的曾白头,那个被伤过一次就再也不肯给第二次机会的曾白头……
曾白头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演技,她只是将自己代入夏明朗那个角色,应角色的需要,在镜头前展现出她类似于夏明朗的那一面而已。
…
时间就在这样的安静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两点钟,曾白头却一点都没有停笔的打算。
东沄原本打算提醒她该去睡觉了,但是见她画得那样投入,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打扰。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等到曾白头停下画笔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四点半了。
“喝杯牛奶再睡吧。”东沄刚刚看着曾白头好像画得差不多了,就出去热了两杯牛奶进来,一整晚的时间过去,这时候他俩的肚子都有些饿了。
递给曾白头一杯,他自己也端着一杯,站在画布面前,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曾白头花了六个多小时时间画出来的这一幅半成品。
明亮的画面中,画里的东沄一副自在模样,他坐在草地上,身边还卧着一只斑斓大虎,东沄这时候正转头看向身边的那只大虎,表情轻快又明亮,那只大虎也歪头看向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咧起,露出尖锐的牙齿,但它看起来一点都不凶恶,脖子微缩的模样,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憨厚。
“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表情了?”画中那个自己的表情让东沄感觉有些陌生。
“经常会有。”曾白头喝了一口热牛奶,觉得胃里舒服多了,这个男人要是总是这么体贴的话,她可能真的会被惯坏。
“什么时候?”东沄又问。
“刚刚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曾白头说。
“什么刚刚,那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喝完牛奶赶紧去睡吧。”东沄笑道。
“哦。”曾白头几口灌完杯里的牛奶,正打算拿着杯子去洗,却被东沄伸手接了过去,她笑着凑过去,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牛奶味的亲吻,然后便回房睡觉去了,从四点半到七点半,这时候躺下去,她还能睡三个小时左右。
但事实上,曾白头这一觉睡了远远不止三个小时,当她被东沄叫起来的时候,外面太阳都老大了,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裴定英也已经被许时真先送去了培训学校。
“我的闹钟怎么没响?”曾白头跑到卫生间匆匆做了洗漱,又慌慌张张地穿衣服,这时候就算再怎么赶,上午的声乐课起码也得迟到一个半小时。
“被我关了。”东沄说。
“啊……真是。”曾白头一边抱怨一边拉开抽屉找换洗衣服,今天晚上的舞蹈课要用的,每次上舞蹈课她都得从头到脚汗湿个透,好在培训学校那边就有淋浴。
“衣服先别带了,你今天下午还得回来一趟。”东沄说道。
“为什么?”曾白头歪头问道。
“昨晚忘记跟你说了,今天下午我父母要过来这边。”东沄说。
“今天下午?过来家里?”曾白头有些头疼地站了起来。
东沄父母过来的话,他们再怎么样也要做些饭菜招待吧?这种事照理来说应该是要儿媳妇准备的,但她今天……
其实本来也不应该让父母过来看望他们的,他们两人在确定关系以后,曾白头就应该要随东沄去拜访他的父母才对,但这事东沄也没主动跟她提起,就只是一直催着交往吧同居吧结婚吧,然后不知不觉,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怎么,不喜欢吗?”东沄问道。
“不是啊,当然不是了。这样的话,我今天是不是干脆不要去上课了,不是还得做一些准备吗?”再怎么说也是初次见面。
“没关系啊,到时候我会从外面叫一桌酒菜,你只要回来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东沄说了自己的计划。
“那样不会太失礼了吗?”曾白头有些担心,据说h国这边相当注重礼节的。
“怎么,难道你还要自己准备饭菜吗?连超市都去不了的人。”东沄说道。
“那么……我到时候回来吃饭就好了?”曾白头不确定道。
她现在确实是不应该去超市的,最近正在敏感阶段,目前之所以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主要还是东沄把她保护得比较好,曾白头自己也很注意,几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的关系。
在眼下这种时候,如果贸贸然去超市之类的地方,被东沄的某些狂饭逮个正着的话,就算不会受伤那么严重,场面也绝对会很不好看。
“是啊,他们会吃过中午饭再过来的,大约两点钟左右,吃过晚饭再回去,你四点钟左右回来就行,不是电视里放的那种奇怪的父母啦,放轻松点。”东沄说道。
“怎么可能轻松得起来。”曾白头说着便出了房间,既然东沄都这么说了,那她就上课去吧,毕竟是他自己的父母,他肯定比自己更知道要怎么应对。
“没有这种经验所以很紧张吧?”东沄也跟着她出了房间。
“谁会有这种经验啊?”曾白头顺口道。
“啊……是吗?”东沄笑道。
“……”曾白头猫下腰去穿鞋子,穿到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话里的意思,她无奈道:“要是实在很好奇的话,我还是跟你说说好了?”
“不要!”东沄拒绝得很干脆。
“啊,真是。”明明很在意,但是又拒绝知道,真是个完全别扭的家伙:“我走了,你也睡一会儿吧。”
“……”东沄向她张开手臂。
“我已经迟到了。”嘴里虽然在这么说着,但曾白头还是走过去和他抱了抱。
“好好上课不要担心,他们都很尊重我,所以也会尊重你的。”东沄抱着她说道。
“我看起来是很担心的样子吗?”曾白头问他。
“是啊。”东沄说道。
“……”原来这么明显吗。
“我得走了。”
“再抱一下……”
“等一下好好睡一觉吧,你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根本没睡觉吧?”
“我会睡的……”
“我走了……”
“早点回来……”
记得当初刚刚住到一起的时候,就连坐在一起吃顿饭都会感觉别扭,这才过去没多久,他们就已经变成可以抱在一起腻歪的关系了。
曾白头打开大门,司机就在外面等她,他们这个小区算是高级住宅区,除了一些家境较好的市民,还住着不少商界政界人士,另外也有一些娱乐圈里的人,小区保安方面做得特别到位。
但是东沄当初给她安排这个司机兼保镖的时候,还是特意对他强调无论接送都必须要到家门口。
上车以后,曾白头打开东沄给她的保温盒,里面是一份绿豆粥和一份煎饺,这家伙哪来的时间做这些?看来真是一点都没睡呢……
曾白头拿起一个煎饺放到嘴里,东沄的父母如果知道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应该也还好吧?就像是东沄说的,他们如果真正尊重东沄的话,肯定也会尊重他的另一半。
东沄既然这么说,曾白头就应该要相信他才对。
…
事实上,东沄的父母比他预料的要早一些过来,曾白头和裴定英刚刚上完声乐课,东沄就打电话过来了,说父母到了,让他们俩中午回去吃饭。
曾白头和裴定英回到家里,一打开大门,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进屋以后发现东沄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他和他父亲坐在客厅里择菜。
曾白头感觉十分汗颜,打过招呼以后连忙去厨房帮忙,虽然还没举行婚礼,但结婚证已经领了,所以她现在也算是新媳妇了,父母第一次来这边,竟然还让他们给自己做饭,这真的有点不像话。
“和我们东沄相处得好吗?”在厨房里,东沄的母亲这样问她道。
“内。”曾白头应道。
“东沄那孩子没做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吧?”她又问。
“没有,最近都是他在照顾我呢。”曾白头笑道。
“是啊,两个人一起生活,当然应该相互照顾才对了。”东沄的母亲说着又问了一句:“你们两个,不会吵架吧?”
“没有啊,现在还没吵过。”如果曾白头刚刚从f国回来的那一次不算的话。
“我们东沄有时候就是有点急脾气,实际上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啊。”东沄的母亲说道。
“确实是个急脾气。”曾白头也这么说,表面虽然看不怎么出来,但是只要稍微回顾一下他们两人恋爱结婚的过程就知道了,那家伙根本就是很心急的类型。
“怎么,那家伙对你发脾气了?”东沄的母亲反应还挺大。
“什么啊,曾白头,原来你还是喜欢告状的类型啊?”东沄这时候刚好也来到厨房这边。
“我没有告状,是你自己黑历史太多才会这样的。”曾白头笑道。
“都是对你这个家伙不放心才会多问几句的,怎么,还不高兴了吗?”东沄母亲伸手拍了他一下。
“对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东沄老老实实挨了一下,把择好的豆角放到水龙头下去的冲洗。
“这家伙以前是很不让人省心的类型吗?”曾白头问道。
“何止是不省心啊,十几二十岁那几年,你不知道……”东沄母亲这就要把话匣子打开了。
“欸……为什么突然又要说这个?”东沄不让她说。
“知道现在会不好意思的话,当初就应该老实点才对。”东沄母亲舀起一小勺汤尝了尝,好像有点不太满意的样子,想了想又往锅里加了一点盐。
“这家伙的叛逆期肯定完全劲爆吧?”曾白头还是有些好奇。
“别人家的孩子,三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他一个人能折腾。”东沄母亲说道。
“白头啊,你把这个端出去吧。”东沄支使道。他显然是不想让这两人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看来真的有很多黑历史呢……”曾白头端着一盘做好的菜去到餐厅,她探头往客厅那边看了看,看到东沄的父亲正跟裴定英说话,一老一小都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不要再折腾了,好好相处,然后赶紧给我们生个孙子吧。”
“我什么时候又折腾了?”
“这几年确实是不折腾了,可也不谈恋爱了。”
“哦妈……”
“干嘛?”
“白头她看起来不错吧?”
“除了没有头发,其他都……”
“……”此时就在客厅里摆放餐具的没有头发的某人。
午饭过后,东沄的父母又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期间还到曾白头画画用的那间屋子,看了曾白头给东沄画的画。
这个屋子里除了昨晚的那一幅半成品,还有前些天东沄从曾白头原来那屋子搬过来的那幅早先的作品,东沄的父母都很喜欢那幅画,于是最后离开的时候,他们就是带着自己儿子的那一幅油画回去的。
“这一次真是太失礼了,过些时候我和东沄再去看望你们。”临分别的时候,曾白头这么说道。
“没关系,工作上面的事情这么忙,就不用再特意抽时间跑来跑去的了,我们有时间的话会自己过来看看的。”东沄的父亲温言道。
送走了两位老人,时间已经快到下午四点钟,这时候赶回去上吉他课也来不及了,晚上的舞蹈课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