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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的挣扎开他的手臂,快速的站起来,刚想走就听到他哎呀哎呀的叫声,我无奈的转身“你没事吧!”
“有事!骨头断了。”然后就一脸扭曲。
说的好直接啊,“那你让我怎么办?”
“过来!”他招招手,我默默走到他面前,“转过身去。”他又说。“蹲下!”等我转过身后他发话说。
好样的,把我当狗使了,在我愤愤不平的时候他的双臂已经搭在我的双肩上,然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
“做人要知恩图报啊!”还不等我开口他就在我耳边说。
原本就是为了拉我他才掉下来,所以我也没打算不负责任,但奈何他虽然不胖也是个身高体长的雄性,我又不经常锻炼,所以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再走几步就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
我趴倒在草地上,头埋在碧绿的草丛里,身上一人的重量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重量很快就消失了,夏目翻身躺倒在草地上,随后笑声就传入我的耳朵“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弱。”这句话他是用日语说的。
我从草丛里抬起头,“你说的好像以前就认识我的样子。”刚才说的也是,莫名其妙的,我认真的看向他的脸,认识也不是没可能的,我以前小时候经常来日本,最长的还在日本乡下呆过半年,但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就算认识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邹了下眉头,仍是不动声色的样子“金黄色的大独角仙我没找到。”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夫叔叔也过世了,我去了很多的国家,非洲,法国,英国,马达加斯加,中国……就是没去阿拉斯加。”他用日语独有的温软调调缓缓说着,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
接下来就是久久的沉默,太阳早已消失在天边,点点星光点缀起夜空,四周渐渐清明起来。
“えさをやって、あなた達は何をしていますか?”坝堤上传来温软的女声,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孩正向我们招手。
我看看仍躺在草地上的夏目,然后站起身向坝堤上跑去,我跑到女生跟前跟她大略的说了下我的朋友受伤了,想请她帮忙,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我们两一起一人一边的扶着夏目往前走,女生穿着传统的大花浴衣,脚上穿着木屐,手里还拎着小香包。
女生可能是穿着的关系,走起路来步子异常的小,所以我们走的也很慢,走着走着就聊了起来,原来今天是这里的夏日祭,她是因为跟朋友走散了,后来走到了这里。
在我们说着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然后有五彩缤纷的花朵在天空中绽放开来,我们停下来驻足观赏,五光十色的烟花硕然绽放然后又颓然而殒,反反复复的使夜空漫天华彩,冲击在眼结膜上的光影美不胜收……
夏目的脚只有扭伤,小诊所的老医生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下,在这个空隙女生带我去了她家,她家就住在离小诊所不远的地方,知道我是中国人后她就更热情了,她说希望我在这里能玩的开心。她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清浦亚由,今年在上高中,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既然夏目没什么大碍,清浦亚由就提议我们跟他一起去参加夏日祭,她还拿出自己的浴衣给我穿,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很早之前就很想穿着浴衣去参加夏日祭了,所以就欣然答应了下来。
穿过树木茂盛的小路,穿着浴衣的男女渐渐多起来,我们跟着人流走上高高的阶梯,到最上面时我眼前一亮,各式的小摊位,还有穿着姹紫嫣红漂亮浴衣的女孩,红色的纸灯高挂在两旁……
“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高兴的冲了上去。
隐约中有光闪过,回过头就看到一瘸一拐的夏目正举着相机,已经按下了快门,这家伙真是没记性啊!
我已经懒得跟他计较,拉着清浦亚由一个个摊位转悠,把好吃的好玩的都收刮过来,说起夏日祭就不得不提捞金鱼,我和清浦亚由蹲在鱼摊前买了好多纸网,但就是没捞上来一只金鱼,每次一碰到鱼纸网就破了,最后夏目实在看不下去了,扶着受伤的腿蹲下来帮我们捞,结果却也是无功而返。
“你作为日本人太失败了,居然连一条金鱼都捞不上来。”在我们发了很多钱很多时间还是一直鱼都没捞上来的时候,我对着夏目抱怨。
“会捞金鱼作为日本人就成功了吗?”他淡淡的说了句,转身又向我们刚刚经过的鱼摊走去。
“他不会是被我的话打击到了吧!”我摇了摇身边的清浦亚由。
清浦捂着嘴笑起来,在我们俩吃糯米团子的时候夏目回来了,一手拎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中,袋子里装着水,还有一尾摇着尾巴的深红色金鱼。
他先把一个袋子给了清浦,然后在我眼前摇了摇拎一个袋子“我现在还失败吗?”他眯着细长的眼睛说。
我摸摸鼻子“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啦!”
他把金鱼给了我,却从我手里拿过另一个糯米丸子塞自己嘴里。
“你刚刚明明没捞到,怎么回去一下就捞到了?”我看着手里漂亮的金鱼问他。
“我逼老板卖给我的。”
“……。。”
清浦提议我们去河堤上放花火,于是我们买了很大一把,几个人去了之前我和夏目去的河堤,我们俩蹲在河边然后把手里的花火点燃,随着花火一起明亮起来的还有夏目手中的相机。
“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星星般的小小花朵在手中四周飞去,似一朵朵闪光的菊花,光彩夺目,绚烂耀眼。
“西雨。”夏目用有些怪异的音调喊我的名字,拿着相机一步步向我走来,“私はあなたが好きです!”我微微一愣,手中还没燃完的火花落在地上。
“啪——”天空中有烟花绽放开来。
他用中文又一字一顿的说了一遍“我喜欢你,已经十年了。”
、第二十五章【六一大放送】
我只呆呆的站在夏目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漫天的烟花还在反复的绽放凋零,凋零再绽放……
我突然想起某一首歌的某一句歌词“你说烟花只会散不会谢……”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我早已不记得,以后会不会想起我也不知道,但不管那时候发生什么也只能是童言童语而已,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喜欢我十年,还是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毕竟算下来我已经活了三十七年,可能还没有大多数人的刻薄尖酸,但还算活的有自知之名,毕竟那三十七年没人任何一个人跟我告白过,就算游韶跟我求婚的时候也没说过我喜欢你或我爱你一类的话。
“那个……。这个……。”就在我手忙脚乱脑袋更乱的在想这么拒绝才不会伤到他的时候,他却“噗嗤”一声笑出来,细长的眼角如月牙一般笑弯了腰。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想自己定是被耍了,抬起一脚就踢他身上,然后又举起拳头去把,他突然握住我锤向他的拳头,下一刻就俯□来,我瞪大了眼睛看到他的脸越放越大,最后停在我眼前,我赶紧转过头,他温软的唇从我脸上擦了过去,一时只觉脸上一阵湿湿的的凉意,接着越加发烫。
“你干什么?”我扬起被他松开的手一巴掌像他拍过去,却再次被他截住。
我只能一边挣扎一边狠瞪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了。
这死小孩居然敢袭击阿姨?怪不得说日本人开放呢,真是开放到家了。
他握着我的手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眼角微眯着。
“放开!”我吼了一声。他却没一点放手的意思。
“放开!”我又叫了一声,这分明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他仍是微眯着眼睛看我。
“放开!”我放低了点声调,带点哀求的声调,“我不会再打你了。”
他看着我终于放开了手,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我扬起一巴掌就扇他脸上,然后转过身拉起清浦拔腿就跑。
清浦一路捂着嘴笑个不停“你该不会……。。第一次吧!”她说的异常暧昧,身为当事人的我都差点想歪。
我只觉得脸越来越发烫,最后连耳根都烫起来,活了几十年了,该做的不该在的都做过了,但现在还是忍不住会面红耳赤。
我在清浦家睡了一晚,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不知道夏目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迷路了,那么近的路如果他还能迷路就真是奇迹了,不过以他那可以跟卓洛媲美的路痴程度,迷路也不是没可能。
清浦家是家饺子馆,听她说有好几代的历史,也算的上是老字号了,她家人都很喜欢中国文化,对我也很热情,爷爷是个很可爱的老人,拉着我一直问东问西。
下午的时候石田先生和爸爸到了这里,他们开来的车里还坐着昨天弄丢的夏目十四,他坐在后座上看着我笑。
走的时候清浦送了我好多东西,我推辞了几次她都硬是塞给我,石田先生说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就收着吧!我最喜欢的是个和风的风铃,椭圆形的印花风铃下缀着写着汉字的纸条,轻轻一摇晃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爷爷拉着我的手嘱咐我下次去日本的话一定要再来。
石田先生和爸爸座前面,我只能座到了夏目身边,车子一点点的使离写着“中華餃子館”的店铺,直到开的很远,我回头通过后面的窗玻璃还是看见清浦一家仍是站在门外。
闪光灯在我身旁闪过,接着就是快门声,我警惕的扭过头,他拍的却不是我,而是后车窗外的事物。
我看着他手里的相机突然想起来“这个好像也是机械。”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好像要把我看出个洞来“这个是道夫叔叔送的,不算。”你说不算就不算啊!
“我没记错的话,脚踏车也算机械吧!”我再接再厉。
“所以我也讨厌它。”
“………”我终于明白这世界有很多人,你是不能跟他呈口舌之争的。
晚上去了东京铁塔看夜景,石田先生还顺带开着车带我们把新宿、涩谷、池袋都转了圈,其实我最想去的是秋叶原,但这次是去不成了。
夏目因为脚伤的关系没再骑着他不喜欢的脚踏车到处晃悠,所以就全程陪着我们逛,时不时的按动着快门。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透着焦急“晨露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会不会被姑姑接走了。”我想起前一阵子看见姑姑的时候。
“我也那么想,但她的电话老是打不通,真是急死我了,问问你爸有没有她别的联系方式。”
“她外面有那么多男人,有联系方式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小声说。
“不管怎么说你是你姑姑,好了,快去叫你爸爸。”爷爷奶奶早就跟这个女儿断绝了关系,家里也没任何人愿意跟他沾上什么关系,只有爸爸一直在背着爷爷奶奶接济她,她却越来越得寸进尺,每次去家里不是让帮她照顾晨露就是借钱,简直就像个无底洞。虽然从小她对我就不错,但我还是无法喜欢她。
爸爸在和石田先生商量原稿的事,夏目应该早就睡了,我走到老爸身边把他的手机递给他“晨露不见了,你跟妈妈说。”
爸爸紧张的拿过电话“晨露怎么了?……。哦,这样……我知道了……。别的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让游枫帮忙找找吧……。不,我在这边等……”
送走了石田先生后老爸还在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来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了,电话一直放在面前,老爸很少用手机,一般只有极少数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