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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韶往里望了圈,然后摇摇头“没看到。”然后看着女人又说“不过我妈跟我说他就在这儿,她说如果爸爸再不回去她就要走了。”顺势低下头,一幅很伤心的样子“所以我就来找他。”
靠!简直太到位了。忍不住感叹,我怎么觉得自己都有点受欺骗的感觉。
“好了好了,快把他打发走。”屋里又传来了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女人也笑嘻嘻的进了屋“你那么猴急干什么。”她道。
“你爸不在这,去别的地方找去。”刀疤男把游韶仍处门外,然后“碰”的一声摔上了门。
游韶连退了几步才站稳步子,然后走到我身边拉起我就跑。
他拉着我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了一楼的键。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那么紧张。
“怎么样?”
“我不确定,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吸毒,就像电视里的那样。回去了再说。”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他拉着我快速的下了电梯。
我们从宾馆前打车回了学校,宿舍的人都没睡,连何初南都在等着我们。
大略的跟她们说了刚刚的发现,说完了后我就看向游韶“你不是说回来说的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我们面前,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这是我趁乱拿的,我想他们过不久一定会发现。”
“那么小的东西,应该不会发现吧!我每次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何初南研究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
“不要拿那种人跟你比。”金冥白了她眼,“这如果真是毒品的话,就这一点点应该就值不少钱。”
又商议的会儿,还是没太大头绪,于是我摆摆手“好了好了,都去睡觉吧!明天带着去找梅朵,她一定知道。”
大家原本也都困了,听到我的话都打着哈气回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没等到我们去找梅朵,她却先找上门来。她说他昨天在住的地方看见了一个人,她怀疑那个就是杀蜜枣的凶手,然后她又说道那个人我们拿着的名片里也有,最后她指着我拿出的名片,指着那张写着“范赘”的那张说“就是他。”
我跟游韶同时一怔,然后我望着其他人,他们都摇摇头,说来她们也没时间跟梅朵说起我们昨天的发现,再说他们更没理由去跟她说。
“为什么?”我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掏出一根烟,然后问“介意我吸烟吗?”
“介意!”金冥立刻回答。但梅朵还是点着了烟。
你问那句有什么意义吗?我无语。
她抽了口烟才又开口“你们知道犯罪者通常都有种心理,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会忍不住去事发现场看看情况。”
“事发现场?”我咬住这几个字,感觉她话里有话。
“我怀疑蜜枣不是在宾馆被杀的,而是死后被移到的那里,可能目的就是为了陷害秦浅光。”她继续吐着烟圈,面无表情,声音淡漠。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我又问。
“我在蜜枣房间的沙发底下发现了血迹,虽然只有很少一部分。”我仍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说。
对于这个猜想,我想其他人和我一样震惊,但又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大的突破口。
我把那袋白粉给梅朵看了,她证实了那的确是毒品,我们又大略把昨天的事又跟她说了遍。
她跟我们说其实她之前说的给蜜枣注射毒品的人就是范赘,他用毒品控制蜜枣,好让蜜枣离不开他。她一直让蜜枣跟他断了关系,但在那一片买毒品都得经过他的手,所以一直断不了。
我们又去了梅朵和蜜枣的房子,想再检查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几乎要把整个房子翻过来,但再也没什么其他发现。
后来又再次去了宾馆,但昨天的那些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问服务人员也都说昨天没这几个人,看来已经交代过了。
就在我们要走了的时候,我却在宾馆遇到了个很面熟的人,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但我就是知道我见过他,而且是个很关键的人。
他站在大厅里跟一个男人在说话,那个男人就是之前对我们很凶的这宾馆的老板,但此时正满面笑容,很是献媚的给他说着话,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是的……。。就这些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一类的话。
“小雨,走了。”游韶拉拉发呆的我,也看向那人的方向。
“哦!”我随口答着,还在想到底在哪儿见过他,他看向这边,好像也看到了我,然后向这边走过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哈哈…。。”他发出两声笑声,但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是张让人觉得很不爽的脸。
看来他也认识我,但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原本我就是很不记人,现在越努力的想反而越想不起来,但说不知道他是谁好像会很不妙,因为这个人正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现在他进了监狱我可是高兴的不得了,被枪毙了才好呢!本来就是个不该出生的人,死了才好。你别以为他现在对你好,那种人是不会爱任何人的。”他冷着面孔,一段话说的异常理所当然,好像只要是他说的都是真理。
我的眼前闪过秦浅光的脸,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在这个世上。”
“那个臭老头,不是说不认他是秦家的一份子了吗?现在又说什么,只要他还姓秦的一天,都不能让他死在监狱里……。。说到底还不是觉得丢秦家的脸。你怎么不说话?”他自说自话的说了半天,终于看向了我。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谁啊?我认识你吗?”说完我也不理会他的目光,转身就走,但刚刚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起他是谁了。
秦明,那位趾高气昂的市长家大少爷。因为真正跟他接触也就那一次,所以刚刚一时没想起来,但除了他,还有谁能那么欠扁。
听了他刚刚的那些话,任谁都对秦浅光的身份猜到个七七八八,什么秦家的人,我以前真没想到秦浅光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么说的话他以前有说过自己是私生子,只是我根本没把他跟市长什么的联系在一起,这次事件还真揭发了不少内幕。
我觉得我有必要到监狱看看秦浅光,他不想说的我一直都没有问过,因为我觉得我没有问他那些的立场,更多的是我不想去逼他说一些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但这次事件不一样,我知道他一定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让何初南给季斯年打了电话,没有他的那层关系,我想这一次我也见不到秦浅光,季斯年很快就回电话,说让我去就好。
这一次一到那就见到了秦浅光,他更瘦了,胡子也长的很密,配上他凌乱的头发,第一眼望上去简直就像个小老头,唯独那双眼睛仍是熠熠生辉,漆黑明亮,犹如夜晚的繁星。
“你真是什么都不说吗?就算被当成杀人犯?”
“其实有件事我只想对你说。”秦浅光四处望了望,仍是以往的口气。
“什么?”我迫切的想知道。
他钩钩手指,示意我凑过去,我往前挪了挪,然后伸直脖子靠近他。
“那就是——”他贴近我的耳朵,呼出的气吹过我的耳畔,痒痒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他说完迅速的退出我的耳边,然后满面笑意的看着我。
我抓抓耳朵,瞪向他“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就当成遗言怎么样?”他用带着手铐的手托着下巴,然后勾起唇看我,眼神却无比认真。
我只感觉一阵心酸,连鼻子也跟着酸了。
“不是跟你说要靠在我肩上才能哭吗?”他又道。
“谁哭了?”
“当然不是说你,我才没看到某人眼睛红了呢。”他仍是痞痞的口气,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在监狱了。
我看着他,然后坐直了身子“我看到秦明了。”我说。
他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惊讶模样,仍是托着下巴,只是“哦”了一声。
“你已经知道了?”我问。
他靠到椅子上,然后昂起头,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幽幽开口“啊啊——好想吸烟。”
我一拍桌子“不准给我扯开话题。”
“我只是知道老头子一定坐不住了,他可不会允许秦家有人死在牢里,但在外面就不一定了。”他靠着椅子上,双臂环胸,“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在他的目光下别过脑袋“没说什么。”我可不想把那些脏话告诉他。
“那个秦明,是你弟弟?一方面是为了岔开话题,另一方面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开口问道。
“哈?”他却突然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好像眼泪都要笑出来。
我很茫然,异常茫然,就是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好笑的事才能让面前这位笑成这样。
他可能是笑的没气了,才终于停下来,然后看向我“你怎么会那么想?”
“要不然要怎么想?他不是你弟弟?那是你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弟弟吧?不是弟弟还会是什么?
“你太高估他了。”他又说“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子。”说着还点点头,好像是怕我不相信他的话。
“咦?”我推回可以吞下一个鸭蛋的嘴巴,然后指向他“叔叔?侄子?”搞错了没啊!
他再一次点点头,然后说“是啊!也就是说他爷爷是我父亲。”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但你现在多大?”
“我好伤心,西雨居然不知道我多大。”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跟你一样大,我比你大几岁就是比他大几岁。”他道。
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很匪夷所思,在古代这种情况好像很多,没想到现在也有啊!
就这样东拉西扯,探监的时间很快就过来,出来以后我才知道又被他忽悠了,结果重要的事情还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意料之外的,我在监狱外却碰到了秦明,看到我他好像也挺惊讶,嗤笑一声,然后说“死了没?”
本来,他跟秦浅光怎么会是兄弟,他可比秦浅光等级差太远了。
“很可惜,我想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要不要我提醒你说话小心点,现在可没人护着你了。”他昂着头,用眼角瞅着我。我真怕他这样看人看久了对斗鸡眼。
“谢谢你提醒我,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不小心会怎么样?”
他走到我面前,瞅着我看了半天,我在我想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说“现在你还有用,我先不跟你一般见识,我问你,你想知道你们调查的人在哪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调查谁?”
“你只要回答想不想知道就行了。”
“我回答想不想又怎么样?你要告诉我?”我对他的举动很莫名其妙。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他说的很是得意。
我只觉好笑“我不求你呢?”
他一怔,好像我问了个难题,半天才又说“那我还是告诉你。”
我更是莫名其妙。
结果他就仍了张纸过来,然后就走了,我问了旁边的人,他们说他跟我一样要见秦浅光。
我握着手里的纸条看着他的背影,他也只不过和楚佳怡一样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已,以为全世界都得以他惟命是从。
把纸条塞到口袋里,离开了监狱。
连秦明都知道了我们现在在怀疑谁,范赘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很难保他现在不知道,所以必须的尽快找到证据,要不然秦浅光刚刚说的话可能就真的成遗言了。
我打开纸张,直接打车去了纸条上的地址,至少要先去看看情况。
那是一栋郊区的别墅,停车库里停着两辆车,我想他八成在家。
说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