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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是不是代表著爱情,她虽仍懵懂,却隐约也知道在自己心底几乎有了肯定的答案。
“你太容易满足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他还准备给予她更多更多,怎知她的贪心只有一丁点,小小的举动都能让她开心。
“不,我很贪心了、太贪心了……”她要他继续对她这么好……要贪心继续求取他的好……“我要你也喜欢我,很多很多的喜欢相加起来,和我一样,这才公平——”
面对她的索爱,他浅然地笑,并不是嘲笑她贪心或不成熟,只是怀疑著她对他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情,就像他也曾思索过自己对她付出的关心和操心又以哪些成份居多?
他不是一个博爱的善心人士,对於事不关己时表现出来的态度只有冷漠这种情绪,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冠上一个“冷血动物”的称号,然而面对她时,他已经坏了自己太多原则,真要说他对她无动於衷的话,那是自欺欺人。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对你的好?”前者是无可取代,後者却有可能换成任何一个愿意珍惜她的人来做。
“应该这么说吧……我喜欢对我很好的“你”。”她想了想,给了这样的回答。“我不觉得你帅到会让人直想巴上去磨蹭——不过我现在真的觉得你帅爆了,嘻。如果你很坏,就算你再帅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呀。”她又不是犯贱,做什么找个爱人来凌虐自己?“因为你宠人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有魅力,所以我喜欢这样的你,有什么不对吗?”
“也就是说,如果哪天我不再宠你,我就沦为天下第一大丑男了,没错吧?”她的论点真是诡异。
“是呀,一个不会宠女人的男人有什么可取之处呀?”她俏皮地眨眨眼,“不过我相信你会一直帅下去。”这是谄媚,也是在暗示要他一直宠她下去。
“你真的像个小孩子。这是犯罪呀……”最後五个字,简品惇是搁在嘴里轻叹。知法犯法,不是他会做的蠢事,但隐约想起了蕴蕴的话——如果她长大了、成熟了、甚至是变老了,你对她的感情始终如一,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美少女养成,不过是你提早遇见了她,这样想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提早遇见了她,是吗……
或许他几段感情一路走来都没能开花结果,在等的人,就是她吧?
等待一个迟来的天使。
简品惇咧嘴笑了,不只是因为方才脑中开朗的念头,更因他想他知道了他的“知法犯法”会替他带来怎样的罪责,那是不得假释的无期徒刑,注定要替她一辈子操心下去,他大概是世界上头一个被宣判了无期徒刑还笑得这么开心的“罪犯”了吧。
“我在开车,你嘟起嘴做什么?”突然回神。
她攀上他的右臂,将唇送到他颊边,就算是说吃他豆腐也不为过。反正她已经事先声明过她是个很贪心的人了——“亲一下就好,我想亲你一下。”当成他英雄救美的功勋奖赏,而且谁叫他笑得这么勾引人,她忍俊不住嘛。
叽——紧急煞车!
只见车座里驾驶座上的男人大手一拧,将旁座的女孩紧紧压抵在椅背上,狠狠吻住她嘟高的唇。
他也在证明著——他给的,绝对比她要求的更多。
多年后的尾声
蓝天白云下的校园椰林大道,零零散散的学生笑闹地步行其上,广阔的学区宛如小型街道,由校门口走到体育馆就得花上十多分钟,当然骑脚踏车代步的学生更占了七成以上。
笔直的大道,飙脚踏车的好地方。
咻咻咻——两轮铁马技术超好地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几近蛇行地仿效飙车族的恶行恶状。
越过一群身穿便服的清秀女学生时,骑铁马的女骑士放慢速度,回过头对她们吹了声响哨,挥手,“Bye——”
“花漾,生日快乐!”其中一个女生率先反应过来,用手圈在嘴边大喊。
“谢啦!”帅气走人。
“花漾,等一下啦!”唤住了铁马的飞驰,女学生小跑步追了上来,“要不要跟我们去吃饭?介绍一个不错的男孩子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医学院的噢。”
花漾摘下小镜框的太阳眼镜,鹅蛋脸上的大眼笑得弯弯的,她是班上公认的美人胚子,虽然和同学的感情不甚热络,但也不和任何人交恶,不少男同学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决定钓她来当马子,只不过目前战绩是全军覆没,还没出现哪个王子掳获公主青睐。
“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的生日礼物了,法律系的噢。”她笑得更甜,所幸现场没有任何一只雄性生物,否则又不知要被蜜糖似的笑容勾去几魂几魄了。
“原来你有男朋友罗?!藏私噢,难怪系上学长没一个追得到你。”名花有主了嘛。
花漾伸出右手摇了摇,在太阳底下,中指上的素面银戒反照出钻石般的光辉,“是未婚夫。”响当当的称号噢!“不跟你们哈啦了,难得他排休陪我,我要争取每分每秒,拜啦!”
知道再留下来一定会被同班女生追问更多私密事或是恋爱史,那很长耶,要讲好久噢,她才不要咧,现在回家“拆礼物”比较重要噢,嘻。
归心似箭。他今天不用上班,她却还有四堂课要上,他又不准她跷课——她的课表落在他手里真是失策,看来他的目标是让她在毕业那天上台领个全勤奖就是了。
弯回自家小窝的巷口前,她先绕到便利商店采买了些用品。
从今天开始,她也正式和父母亲毫无瓜葛了,他们也乐的省下了每个月汇到她户头的教育费,几年下来,她对於他们的态度也变得云淡风轻,心里虽然还是怨他们的无情,但却也仅只於“怨”罢了,因为他们不能给她的,已经有人替他们给了,所以她并没有太大的遗憾,也许哪天在路上相遇,她还能笑笑地喊他们一声爸妈。
回到小窝,打开门便闻到了扑鼻的菜香。
她的小小天地里除了她之外,另一个拥有钥匙的人便只有他,虽然她特别替他准备了一间房间,他几乎不曾在她家过夜,但每天下班总会抽空陪她吃顿饭,让她的小窝不再冷清清的可怕。
“回来了?”
“嗯。”她蹦蹦跳跳地飞舞到他身旁。他的眼神每次看她都很专注,因为她知道,他的左眼几近完全看不见她,所以他会耗费更多的目光在她身上,他没告诉她这件事,而是她自己在一次不小心的意外中发觉到的,所以她养成习惯站在他右边,以减少他左眼的使用率。
“去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不对吧,什么洗洗手,是去洗洗澡吧?”她纠正他。
“吃个饭而已,洗澡做什么?”
“因为你全身汗臭,影响我的食欲。”她说得煞有介事。
“也不想想我流这身汗是为了谁下厨?”真是没良心的小家伙。
“你快点去洗澡啦,我要开动了。”
“饿了就先去吃,我去洗澡。”他可不想害她倒胃口。在她的小窝里,有几套他的换洗衣服,是之前几次偶遇大雨才在她住处盥洗留下来的。
她欢送他进浴室後,才跑到饭桌前先吞了几口美食,补充补充体力,不过因为她的胃已经完全被他的手艺给抓得牢牢的,这几口下肚,只换来更强烈的饥饿感,乾脆添了满满一碗饭,坐下来大快朵颐一番再说。
简品惇大略冲洗完全身的汗水,离开了浴室。
“哇哇,你怎么穿这样?!”听到浴室门打开,花漾回首,失望地指著他喊,让正在翻折袖子的简品惇停下动作,环视自己全身上下,一件衬衫一条长裤,就是他平常的穿著,应该不会换来她的惊呼。
“穿这样不对吗?”
花漾放下碗,走近他,双手往腰杆子一擦,“你忘了对不对?!”
“忘了什么?”
“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等我二十岁时要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害她整整一个月只要一想到今天,就觉得既期待又兴奋也紧张,结果——他、忘、了!
简品惇想起来了,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又准备献身的某一次,他的缓兵之计她倒是全搁在心头了。
“当生日礼物和我穿什么有关系吗?”
“你应该要围件浴巾出来就好了……”虽然电视剧里,充当生日礼物的都是女人居多,所以服装方式以性感睡衣为标准配备,男人当然没什么睡衣会令人垂涎,至少看起来也要裸露点嘛。
“要不要再跳段艳舞给你看?”他没好气道。
“不要,那好恶。”她的鼻眼嘴全皱在一块,强烈表达她的拒绝。
“你又知道了?”
“那你跳一段呀,我睁只眼闭只眼看好了。”她还当真动手捂住左眼,这样如果长针眼也比较不会两眼都受难。
挽过她的手,将她带进自己怀中,旋了一、两圈简单的华尔滋舞步,“这样会很恶吗?”
“你这又不算是艳舞……”骗她没看过钢管女郎噢,电视上三不五时在播的。不过她还是攀上了他的臂膀,与他共舞。
舞步一换,他的腿突地滑进她两腿之间,一掌从她背後将她整个人贴压在胸前,华尔滋瞬间变成黏巴达。“这样?”
他的西装裤布料磨搓著她敏感的腿部肌肤,甫沐浴过的香皂清香,让她很难抵挡脸上烫熟的羞涩红热。
“这、这还差不多一点……”什么差不多,这对她刺激太大了啦!这是三贴耶!
“你看起来像随时随地会喷鼻血。”加上一记笑容,让她烧红的脸色到达最浓的赤红。
“乱、乱讲,这种小case,我顶得祝”只是她很窝囊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真被他说中,被男色迷到流鼻血,要是这种小阵仗就认输,她还有什么本事压倒他?
“别硬撑呵。”逗她太有趣了。
“谁、谁硬撑了!你、你还不赶快去换条浴巾,尽一份“生日礼物”的义务!”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的生日礼物?”
“当然,我连那、那个都买好了。”努努下颚向塑胶袋,里头有她回程先去买好的保险套。
“你考虑清楚了吗?”
他并不是圣人,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忍耐极限。
“我很久以前就考虑得很清楚了。”要不是他自制力强,说不定她们的孩子现在已经会跑会跳了哩。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献身就能留住一个人,但这种想法是很天真的,男人不一定会珍惜你这种奉献的想法。”他反而更相信一个女人要先珍惜自己,男人才会跟著珍惜她的道理。
“我知道男人不一定会珍惜,但你一定会呀,我信任你。”
她看过大雄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不,是比换卫生纸还快,世界上还是存在著像大雄那种视女人为玩物的臭男人,一心只想著征服更多的女性,而吝啬付出真心。
她也知道自己天真幼稚,如果今天遇到的人不是他的话,她很可能会在爱情这条路上摔得伤痕累累,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庆幸自己碰上了他。
“再说,现在是你要献身给我,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对於男人的献身是很珍惜的,我会对你负责的啦。”这句话听起来真像色女,也不枉费她在心里练习过那么多次。
她想拥有他,并不是想让自己变成他的附属,而是单纯地想拥有他。
他牵起她的手,搁放在他的衬衫扣子上,俯身吻咬住她的耳垂,沉沉低笑,“那么,你现在可以拆你的生日礼物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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